第98章 ATField
“原来你们在这儿啊。”
就当碇真嗣正要同明日香说明下午的安排时，美里小姐端着一碗拉面走了过来。
“美里？”看过葛城司令今天的行程安排，知道她下午要赶到第二东京办事，明日香对她出现在食堂是有些吃惊的。
“都怪真嗣，让我不得不临时调整了约好的时间。”
在明日香身旁坐了下来，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解，葛城美里解释了一下。
真嗣接过了话茬：“所以之前商量的事搞定了吧？”
刚要掰开一次性筷子，听了真嗣的问话，美里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机库和训练场都安排上了，Gehirn那边的人也就位了，等午休时间结束你们直接过去就行。”
“Gehirn也要加入进来？”明日香托着下巴问，“那么，我也要和真嗣一样在Gehirn那边挂职吗？”
“想都别想，”美里板着脸扭头看向明日香，“我是绝对不会把你交给那个伪物初中生的！”
真嗣不由挠头——昨晚打电话给真希波的时候就发现她们似乎闹了些不愉快，没想到这还没过去。
不过，美里这发言算是小小预告了一下她的立场，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对明日香的一种保护。
毕竟，明日香接下来的训练里，Gehirn的参与也是必须的，她也将成为人工进化研究所重要的课题之一。
明日香未必是真嗣这样对拿自己来研究无所谓的类型，有Nerv这边的身份在，也是划定了一个界限。
一定程度上成了“帮凶”，这事上真嗣也不便多作解释了，只能尴尬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脸上露出了些迟疑，不过美里摇了摇头换上了更郑重的神色：“明日香的事，我就交给你了。”
真嗣同样郑重地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不要说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明日香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下。
得到了真嗣的承诺，美里掰开了一次性筷子开始嗦面，真嗣和明日香也便不再打扰她的午餐时间，一起离开了食堂。
回到作战部稍作整顿，真嗣看了看时间确认还来得及，便先领着明日香来到了机库。
见到机库的时候，二号机所在的培养槽已经排空了LCL溶液。
真嗣和明日香这次走的是给整备班准备的通道，来到一处移动维修平台后，真嗣操作着平台把他们两人直接送到了二号机立足的池底。
虽然是驾驶员，但明日香很少以这个角度仰头观察自己的座驾，这让她不禁回忆起了初见二号机时的那种震撼与感动。
真嗣打断了她的思绪：“拥有两个学位的你应该能明白吧，一个人形机器人得以站立在大地上意味着什么。”
明日香一愣，随后点点头：“嗯，人形兵器等比例放大，本身是极不合理的设计。”
走下了操作平台，示意明日香跟上，真嗣一边开口说道：“EVA作为人类对使徒进行逆向工程的研究成果，在身体机能上的卓越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AT力场。
是AT力场维持了EVA当前的形体。
顺带一提，曾经有个秘而不宣的细节，现在解密了，现在告诉你吧——其实我们口中EVA的外部装甲根本没有防护力，真正在保护着你的，也是EVA的AT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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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参加过实战的你，应该有了些感觉才对，多来几次大概就能完全确认了。”
“AT力场……”跟随着真嗣踏在了池底，她轻声读了出来，这个词汇对明日香而言也是熟悉而陌生。
真嗣回过身，背对着二号机看着明日香：“我们能运用插入栓的操作系统加强AT力场、中和敌方的AT力场，这些都该归功于参与E计划的研究者们，在他们的努力下，Nerv成功把EVA对AT力场的一些本能运用调动了起来，集成在了现在这个版本的操作系统中。
能熟练运用好这些功能，是适格者的第一个层次。
更进一步，超越机体的生物本能，以自己的意志驱动EVA张开AT力场，这就是第二个层次，在这个层次上，EVA能发挥出来的性能会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不过，要达到这第二个层次，同步率就必须达成相应的数值才行……”
明日香已经是一脸不开心了，她挑了挑眉：“说了适格者的两个层次，可按你的表现，那不是这两个层次能涵盖的，所以你这是在炫耀吗？炫耀你遥遥领先我和绫波，来到了第三层？”
“我在的层次比较难判断，你可以自己体会一下。”
含笑这么说着，真嗣张开了双手。
先是一头雾水，而后鬼使神差地，明日香两步来到了真嗣的身前，朝他伸出了手。
伸到距真嗣二十厘米的位置，一面无形的壁障将她的手拦住了。
“这是……AT力场！”
明日香瞳孔一缩。即便是早就隐隐有所预感，可这一幕真发生在面前之时，她还是没忍住惊呼出声。
撤销AT力场，真嗣拨开了明日香呆愣之间还停在半空的手：
“目前还有一个情报可以向你透露。
使徒与人类在基因图谱上，相似度超过99%，我们是无可争议的近亲。
除去智慧，人类与使徒最大的差别其实是在体量上。
我们称之为AT力场的东西，对于人类而言，是与骨骼、血肉、脏器同等的存在……不，或许还要更重要。
而作为人的强度到达一定程度之后，能像操作手臂一样操作自己的AT力场，也是相当自然的事。”
明日香试图用深呼吸来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话语间还是隐隐带了些颤抖：“这就是所谓的‘靠近使徒’么？”
真嗣以点头回答：“没错。这是祝福，也是诅咒，一旦走上这条道路，就没机会回头了。”
“胡说什么，这怎么会是诅咒。
那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永生就在眼前，我怎么会拒绝？”
明日香虽是笑着说的，不过却是营业式的标准笑容，和她资料照片上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
多少能理解这种站在命运十字路口的忐忑，真嗣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
“到了这地步，你说后悔也没用了，作为前辈，就算你哭着喊着，我也会推着你向前的。”
没想到明日香一点就爆了，活像个炸毛的小猫：“什么前辈？！明明我才是第二适格者！”
真嗣歪了歪脑袋，本想说些“达者为师”之类的话给自己背书，不过到底还是没跟她计较：“好吧，明日香前辈……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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