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哟,你脸红了
比人还高的巨狼咬向白牙的瞬间，白牙脚下大片的沙子被踢向前方，反作用力带着他向后退去，躲过了巨狼的牙齿。
在后退的同时，白牙扬起手，将手里的石块丢向上方。
大张着嘴的巨狼发现眼前失去了目标，下一个瞬间，飞出的石块精准砸中了它的脑门。
痛叫出声的巨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边就响起了主人暴怒的声音。
“小黑！坐下！”
喷涌而出的灵力仿佛一个巨大的巴掌，将巨狼的头颅狠狠按进地里，荡开了一圈沙子。
白牙重新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抛动，看着巨狼被风船狠狠教训，很是满意。
据白牙所知，名为小黑的巨狼二十年后哪怕成为了灵兽，都没改掉这个坏习惯：见到有人与风船在一起，就做恶作剧假意去咬，试图吓唬对方。
这傻狗，早就该挨制裁了。
除此之外，白牙感到满意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确认了刚获得强化的飞行道具能力。
使用飞行道具的能力包括投掷各种投掷物、暗器以及使用包括弓和弩的各种射击器具，范围颇广。但与应用范围广相对，专精的程度并不深，每种飞行道具都是练了一两年的水平，堪堪入门。
刚才精准命中巨狼脑门的飞石，就是白牙新能力的体现。
除开今天用掉的两张能力强化卡，白牙从系统中还获得过两张卡片作为初始奖励：样貌调整卡和能力强化卡·近身战斗。
样貌调整卡用来将发色和瞳色变为纯黑，符合风船对目标的要求。
第一张能力强化卡·近身战斗让白牙直接获得了入门级的近战能力，今天刚获得的第二张同样的卡片则将近战能力提升到了精通级。
如果按照游戏中的面板显示，现在白牙的能力就是：
近战能力（精通），飞行道具（入门），灵力（未觉醒）。
可以说一大半的能力都来自今天一天内与风船的关系进步。
白牙之后的计划，就是继续发展与风船的关系，并利用风船具有的势力，去搜寻其他潜在的天灾魔女们。
把小黑教训到只敢趴在地上发出呜呜声后，风船很是过意不去地向白牙道歉：
“都是我的问题，没有管教好小黑。”
“没关系，我也没吃啥亏。何况它伸头过来的时候一直都张着嘴，没有真的要咬人，应该只是想恶作剧。”
小黑呼呼地点着头，表示“不愧是黑毛的同伴，就是懂我。”然后被风船带着杀气扫来的眼神压制，重新乖巧地趴好。
“多谢你的理解，这算我欠你一次。”风船拍着巨狼的狗头，说道：“就像之前说的，只要骑着小黑，不到两天我们就能到山影镇了。”
“啊？这可以么？”
“小黑可有劲了，载两个人不是问题。而且你放心吧，我保证把它压得彻底服帖，不敢作乱。”
“不是这种问题。巨狼背上就这么点位置，我要是也骑上去，我们之间的肢体接触可少不了。我听说沙民的少女作风很保守的，没想到你——”
白牙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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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发现，在皮肤特别好的人身上能看到这样的现象：血液的红色从皮肤下透露出来，依次从脖子蔓延到鼻子、耳朵、脑门。
脸红的过程居然能如此直观。
风船非常努力地尝试直面白牙，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然而涨红的脸，飘飞的视线完全出卖了她。
因为一直都在考虑怎么给小黑善后，再加上之前风船只和其他女性一起骑过小黑，她下意识忽略了这次共乘邀请中的不同：白牙，男的。
怎，怎么办。解释一下我不是那样的人？
不对，这是个拉拢和试探的好机会，就说“就因为是你，我才特意破例提出这个建议的”，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这样对吗？万一他真同意了呢？
白牙骑上来，和我一起？
虽然他长得是很好看，但万一他动手动脚呢？他不会认为我是故意勾引他吧？
各种奇怪的想象扰乱了风船的思考，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诡异的沉默已经持续了太久。
任何解释都错过了应有的时机，听起来只会是拙劣的事后找补。
风船心一横，决定了——
她选择装死。
“小黑最近休息不好，力量不够，要载两个人是不可能的！”
小黑疑惑地抬起了头。
无视小黑的风船继续说道：“但我可以让你骑着小黑，我乘着沙橇跟在后面，这样一起赶路的速度就快多了！你也不想天黑都到不了下一个聚居点吧！”
“哦，对，就这样吧。”白牙面对气势汹汹的风船，默许了她拼命想要把话题带过的努力。
白牙想起了前世看到过的一个帖子，讨论的内容是：天灾魔女风船平时充满心机，但偶尔会表现出具有少女心思的一面，她究竟是心思深沉但假扮纯情的粉切黑，还是内心单纯但扮演出尖锐形象的黑切粉。
当时的讨论极为热烈，在论坛里半天就战出了五十来页。
现在，白牙对当初的讨论有了确定的答案。
这是只有我看见，只有我知道的一面。
白牙看着风船耳朵充血的背影，这么想道。
等到风船从行李中翻出折叠好的沙橇，展开并挂在巨狼身后，她的脸色才勉强恢复了正常。
沙橇有点类似于雪橇，是沙民们在沙漠中行动中常用的载具之一。
风船所用的沙橇有两条平行且前端翘起的橇刃。橇刃上方是座板与操纵架，后两者连着拴在巨狼身后的四条绳索。
被风船催促着骑到了巨狼身上的白牙问道：“第一次骑巨狼，请问有什么要注意的？”
风船用沙橇上的绑带固定住自己的腰间，答道：
“抱紧了，别摔下来。”
没等白牙反应回来，风船再次吹响了哨子。
巨狼欢呼一声，撒开腿全力往前冲去。
勉强抓住巨狼后颈的白牙感受到剧烈的颠簸与呼啸着划过脸庞的气流，想起了以前听到过的描述飙车感受的一句话：
身体在前面跑，魂儿在后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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