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友情之证
“终于被风船接纳成为朋友了么。”白牙很是感慨。
白牙稍微总结了一下，在成为朋友之前，他和风船之间经历过了什么。
他被风船救了一命，两人一块到寻乐街过夜，两人成为了系统认证的命运共同体，他反过来救了风船一命，最后他们通过契约约定一起去忤逆神明。
真是绕了好远的一圈路啊。
这样的攻略路线放进游戏里肯定得挨喷的吧。
而且风船小姐对朋友的定义是不是有点问题，他们的关系怎么想都是表面看似朋友本质上是“共犯”。虽然这种认知的确很符合天灾魔女的风格。
成为了朋友，自然获得了友情之证。
友情之证·风船的效果说明：
风船将你看作朋友的证明。朋友之间彼此助力是理所应当，你们都同意这点。
还是很有游戏特色的浮夸和不明所以的描述。
实际上的效果，用人话来说就是：白牙和风船的灵力可以互相通用。
一般的灵使将灵力送入其他灵使的体内，需要接收的一方将灵力转化后才能纳为己用，而这个转化效率与接收方的灵体化程度、双方参与者之间的相性息息相关。
正因为有转化效率的限制，高阶灵使无法通过将灵力“灌顶”给低阶灵使的方式促使后者成长。让低阶灵使费老鼻子劲去转化外来的灵力，获得灵力的速度还不一定比得上直接去吸纳散逸的灵力。
而具有友情之证的白牙和风船，可以毫无损耗地将对方的灵力当成自身的灵力一样通用。
在游戏里，友情之证主要有两个用法。
第一，在前期让女主角给主角灌输灵力，促进角色的成长。
天灾魔女们的灵力水准是整个大陆的顶尖，所以只要她们愿意，就能直接通过无损耗的灌输让主角跳过漫长的积累灵力的时间，直接到达当前境界允许的实力上限。
因此在获得友情之证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主角提升实力只需要和天灾魔女们打好关系，再想办法突破境界的关隘就可以了。
这第一个用法，白牙暂时用不了。
此时的风船还远不是后来的天灾魔女，她只完成了三次灵体化，还没有完成初阶的具象化成为中阶灵使。
而且，她还分割了一部分灵体给白牙，这让本就不够粗壮的大腿状况更加雪上加霜。
即使风船乐意把灵力灌输给白牙，白牙也要坚决反对。他是真的怕把将来的大腿直接一把给抱断了。
现在白牙和风船两人组的实力上限完全靠风船往上拉，与其让她放慢成长的脚步来拉白牙一把，还不如让她尽快成长。
至少，等风船突破到中阶灵使，能更有效率地获取灵力之后，再让她分出一部分灵力促进白牙跟上她的进度，才是有效率的做法。
友情之证的第二个用法，就是让成为朋友的双方充当彼此的灵力电池。
毕竟你的灵力就是我的灵力，我的灵力就是你的灵力，那么紧要关头直接从对方那里调取灵力，就能让任意一方短期可用的灵力超出当前的上限。
在游戏里，前期的主角可以通过不断向女主角借取灵力，达成近乎不用休息的连续战斗。到了大后期，主角实力跟上了女主角的水准，就可以反向提供灵力，帮助女主角发挥超出上限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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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具体到白牙当前的状况，基于上面提过的同样理由，他享受不到无限续航的福利期，倒是很快就能进入大后期才能经历的互帮互助环节。
“本来获得友情之证后应该是实力快速增长的时期，但现在暂时吃不到这波福利，感觉有些难顶，有没有什么找补的办法呢。”
白牙思考着。
他抬起右手捏了下双眼内角，这是他思考时用来刺激思路的习惯性动作。
手上传来了还不熟悉的触感，是风船给他的誓约戒指。
看着小指上的戒指，白牙忽然想到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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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的灵体空间内。
风船的身影从虚空中勾勒出来。
“果然你学什么都快，已经能主动激发这个空间拉我过来了。”风船挑了一下眉毛，“那么，有什么事？不要说刚好学会了新技巧就想和我炫耀吧。”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炫耀太过刻意就没那味儿了。”
又不是什么钓上鱼之后就找不到回家路的钓鱼佬。
“我刚才在吸纳散逸灵力的时候发现，吸收速度比平时快了很多，但这个增速的幅度会逐渐降低。回顾了今天经历的事情，我怀疑这个现象和眼下这个灵体空间有关。”
“就在刚刚，再次激发这个空间后，果然吸收灵力的速度又大幅度提升了。对此你有什么头绪么？”
风船太有头绪了。
现在两人所处的灵体空间是由本属于她的灵体构筑的，这部分灵体经过风船的灵力激发后处于活跃状态，恰好被白牙的意识驱动，帮助他吸收了灵力。
当两名灵使的灵力相性非常好，彼此间的灵力与灵体就很容易互相影响。
“原来我们的相性这么好？”风船诧异地想。
原因很容易就想到了，风船却还在考虑如何回答。
说不上为什么，但风船就是不想把自己分割灵体并送入白牙体内的事情说出来。
明明两人已经是通过契约彻底绑定的关系，按理说没有什么不能对白牙坦白。
原因她不清楚，甚至她有点抗拒去细想为什么。
风船决定只说一部分事实：“这个灵体空间被我的灵力激发后，的确能帮助你吸收灵力。当这个空间因不再使用而逐渐沉寂，相应的效果就逐渐减少。”
“原来如此，那只要我时不时激发这个空间，就能以极快的速度吸收灵力了。”
此乃谎言。
凭借命运之证的效果，白牙本就可以自主操纵风船分割出的灵体，时刻用已经一次灵体化的灵使的速度吸收灵力。
只是这种情况下，他没法向风船解释他是如何做到的。
在风船面前，白牙一直维持着“平常灵使三倍速”的人设。
但是在契约建立、获得友情之证的现在，白牙找到了一种理论上可能的新解释，去说明他为何能无意中操纵本属于风船的灵体。
这下白牙就能堂堂正正地以最大速率吸收灵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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