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Girls talk
紫香蹑手蹑脚地来到风船身边，在远离白牙的那一侧坐下，还试着缩了缩头。
风船颇为无奈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打算用我当掩体？你这比我还大的个头怎么都藏不住的。”
更何况她溜过来的时候肯定被白牙注意到了，躲藏根本就没有意义。
“哎，这你就不懂了。我做出这种‘你看不到我’的样子，就是变相向白牙表示‘接下来的对话不希望你听到哦’。他要是比较善解人意，应该会注意到我的意思。”
闻言，风船看向了白牙的所在。
白牙居然真的站起来，换了一个稍远点的位置坐下。如果用灵力增强听力，这么点距离变化并不能阻止他听见风船和紫香的对话，但他的动作已经表达出了“你们慢聊，我不打听”的态度。
“看吧，他和你是一样的聪明人，而且比你亲切多了。”紫香看着风船，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暗示风船这个发小不够亲切。
对此早有自知之明的风船没有接茬，问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刚才我喂他吃了点东西，哄着他睡下了。别担心，看得出他身体状况越来越好。”
“让你照顾孩子真是找对人了，从以前开始小孩子们就都很喜欢你。”
“啊？有吗？他们只是一直缠着我非得找我一块玩吧。”
孩子们一块行动的时候通常都会避开大人。在他们看来，大人们是按照完全不同的规则行事的他类生物。但他们完全不避讳紫香，这在风船看来就是紫香受欢迎的证明。
也许是孩子们本能地察觉到了，紫香只不过是个子比较大、空长了一些年岁的假大人真孩子。虽然紫香对此毫无自觉。
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一样，紫香发问：“白牙究竟是什么人啊？”
“我不是给你介绍过了么？”
“你那不叫介绍！‘他的名字叫白牙，以后和我一起行动。’这就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我安排一个新同事，甚至一般人介绍新同事的时候都更详细点。
“而且你都没告诉我，你准备把他推举为神使！我刚才在车上回想半天，才发现你在对话里不经意提到了这么惊爆的信息。
“所以众所周知的‘不正经圣女’‘叛逆的风船’真的要推举神使啊？不会是什么新型的恶作剧吧。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哪怕是一直好说话的族长都会发飙的。”
紫香的话说着说着就发散开来，偏离了她一开始关心的问题。
与想尽办法和人勾心斗角的对话比起来，和紫香的交谈在不同的意义上令风船感到心累。
风船答道：“真的，保管是真的。之前我让你关注神使的选拔，就有这方面的意向了。后来我遇上白牙，发现他非常符合预言的描述，确定了要推举他作为神使。”
“哦哦哦，那赶紧说说，你们是怎么遇上的，都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探听我的花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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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啊！”紫香骄傲地挺起了胸，“从来都对男性没有意思的风船，居然一个多月不见，身边就带了一个同龄的男生。他还那么好看！哪怕不是作为你的发小，我都好奇得不行了！”
“……”风船说道：“很抱歉，没有什么你想象中的精彩故事。我凑巧遇上白牙，对他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观察，觉得他很符合神使的条件，与作为独行赏金客的他签订了为期三年的专属雇佣合同。”
“嗯，嗯，我懂了。白牙本来是赏金客，你跟他一起行动了一阵，然后施展手段把他勾上了手。”
“请不要往我的描述里擅自添加不存在的想象。”
“风船你个骗子。要是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白牙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味道？”
“！”风船脸色不变，心跳却漏了一拍。
“紫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一起旅行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亲密接触。”风船在心里找补：一周之前在山影镇的时候，旅行还没有开始，那时候的事情不算。
“不是说实际存在的气味，而是一种感觉，接近灵力方面的什么。我说不好，但白牙的灵力隐隐透露出一股你才有的味道。而且——”
紫香突然凑近，鼻子放到风船的脸颊和脖子旁抽了抽。
“你的灵体味道也有点不对。好像是少了点什么，又好像没有少。你和白牙之间绝对发生了点什么。”
风船没想到，紫香居然能察觉到自己将【千变】的灵体分割给白牙的迹象。
到底是紫香的【嗅探】磨练到了新的层次，还是紫香对于身为发小的风船过于了解，抑或是紫香那纯粹野性的直觉发挥了作用？
“真是服了你。我就承认吧，我和白牙之间签订了灵体契约，由此保证我们合作顺利。”风船采取了避重就轻的回答。
“难怪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灵力的联系，原来就这点缘故啊。”紫香很没劲地坐回了地上。
灵体的契约本就非常少见，理论知识缺乏的紫香也理解不了她察觉的迹象与契约并不相符，被风船混了过去。
“既然都说到这了，那正好和你交代一下。”风船直视着紫香的双眼，向她传递出认真的态度，说道：
“根据契约的约束，我和白牙是利益完全绑定的关系。他会完全配合我的计划行动，我也会全力支持他成长与进步。
“紫香，你也是我具有的力量的一部分。我希望你以后会如同对待我一样，去保护和支持白牙。
“我本来想说，要你像信任我一样去信任他。但信任不是能要求的事物，你就以自己的视角去观察白牙，再决定要如何去做。”
“欸——？等等，你们到底签了什么契约啊，不对，你们到底要去干什么啊？我的发小忽然有了我完全不知道的秘密！”
“我没有告诉你这个笨蛋的事情多到数都数不清，事到如今你到底在吃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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