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对于突然出现的系统消息，白牙的第一反应是：系统出错了？
白牙在目送了断语俩口子离开之后，就径直向着寐月营地返回，身边除了风船和紫香，哦，还有一个附带的鲜冰之外，连个动物都没遇到过。
怎么就突然对不知道身在何方的熔泥开始初步攻略了？
白牙没有继续思考，而是立刻凭借本能一样的第二反应做出了行动：
果断把系统分发的奖励用掉了。
开玩笑，有良性BUG不及时用掉爽一爽，难道要等被修复之后再追悔莫及么。
本来不存在的练习使用各种飞行道具的记忆增加了。
白牙现在的能力可以表示为：
近战能力（精通），飞行道具（精通），灵力（未完成灵体化）。
白牙用脚挑起了两颗小石头，右手往身前一抄，恰好把小石头接在手里。
右手往前方甩动，两颗小石头以极小的时间间隔前后飞出，依次飞向了紫香和风船。
第一颗小石头恰好擦过了紫香的发梢，细微的动静让她疑惑地来回张望。
第二颗小石头恰好擦过风船的发梢——之前，风船的一束头发仿佛有生命一般卷起，向着身后一甩，把第二颗小石头原路打了回去。
啪。
白牙把小石头接在掌心，感到微微发麻。
风船投来鄙视的眼神：“多大啦，还玩这种恶作剧。”
“不好意思，一时兴起。”白牙向着当场将他抓包的风船和后知后觉发现真相的紫香道歉。
白牙意外地发现，风船居然给身周环绕的灵力配置了警戒反应。
灵使的身体每时每刻都会有微弱的灵力在环绕着，这是类似于皮肤呼吸的自发动作。要将这些微弱的灵力有意识地操作起来，需要极高的灵力掌控。
同时，他通过测试不出意料地确认到，自己使用飞行道具的能力的确大幅度强化了。
过了一阵，直到白牙回到他的营帐之中，放下了身上的装备开始休息，他也没有看到系统跳出新的信息，更没有奖励要被收回的迹象。
如果按照“系统没有出错”的方向去思考，那么熔泥应该是与沙民的某个圣女有着紧密联系的人。
她在会议结束后，从相识的圣女那边听说了白牙在会议上的表现，从而对白牙产生了兴趣。
按照白牙对后来名为“深岩的爆火山”的天灾魔女的理解，她的确会对一些新奇的事件产生浓厚兴趣。
“熔泥是某个圣女的副手或者其他职位的亲信么。”白牙暂且如此判断，“那么说风船与熔泥相互认识的可能性挺高的。”
前世的时候，有些玩家根据角色对话之中透露的蛛丝马迹推断，看似水火不容的天灾魔女们之间其实可能存在旧识关系。
官方对这种说法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有些人觉得这只是捕风捉影的臆测，但也有人相信这是官方故意埋的伏笔，等着以后出前传性质的新作。
如果白牙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他是如何知道“熔泥”这个名字，就能找风船试着问一问了。
不过这也不是需要着急的事情。
在《魔女时代》中，如果要攻略熔泥，那就需要不断地完成各项堪称伟业的挑战，持续给她提供足够的兴趣点。
一旦不能持续提供更强的刺激，很容易让熔泥产生厌倦，导致攻略失败。
进入熔泥的路线后，需要掌握好各个关键事件的发生时间与触发条件，按照特定的顺序以足够快的频率完成各项挑战，才能成功完成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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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的白牙，掌握不了将来会发生的事情，更不可能做出对应的规划。
况且按照白牙当前的实力，能够越级击败三次灵体化的激越已经接近了他的发挥上限。
如果真的找到了熔泥正式开始攻略，白牙没准得陷入“今天又该整个什么大活”的苦恼之中。
这边的世界又没有打火机，想咬都没得咬。
白牙决定，当前的计划还是不变，以和风船的合作为主，尽可能地提升实力。
和熔泥那边完全没有思路的攻略不同，风船这边只要和她通力合作，动动脑子再时不时拼个命就可以，非常简单明了。
熔泥的信息在有机会的时候打探一下就好了，等到实力足够之后再考虑攻略熔泥的事情。
“反正熔泥又不会突然跑到我的面前强制推动攻略进度，没什么好急的。”白牙轻松地想道。
考虑完毕的白牙习惯性地维持着通常灵使三倍的速度吸收散逸的灵力，并在脑内对今天的战斗进行复盘。
“……在那个时候，如果我趁激越被紫香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对他进行偷袭，好像是有机会直接将他打倒的。
“面对计划之外的临时出现的好机会，我应该更果断一点。”
“喂喂喂，白牙在吗！”紫香活泼的声音打断了白牙的思考。
“戍圣队的那帮家伙正在准备一顿像模像样的庆功宴！一会你记得来啊！”和话音一起出现的，是紫香探进营帐里的脑袋。
“我记得这一路强行军，能不带的东西都没带，他们从哪搞来宴会所需的食材和饮品啊？”
“今天早上我们出发之后，他们在营地里不就闲着没事了么。他们一琢磨，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跑去附近打猎了，甚至还拿一些猎物和笑月部族那边交换了饮品。”
“这帮人对我们这么有信心？居然提前那么多就开始准备庆功宴。要是我们带着输了的消息回来，岂不是非常尴尬。”
“我还不懂他们么，如果输了他们就会说这是安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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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充满了欢快气息的寐月营地比起来，眠月营地则是沉浸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
眠月戍圣队第七分队的队伍在今天中午才勉强赶到了营地，与其他队伍汇合。
毕竟他们是防守位置最靠外的几支队伍之一——因此第一时间遇到了寐月的部队——而交战受到的损伤又拉慢了第七分队的行军速度。
第七分队刚到达的时候，受到了来自其他分队的冷眼。
“第一支败退的队伍。”
“接受了寐月方的放水，还公然在报告里写了出来。”
“丢了眠月的脸。”
诸如此类的评价让第七分队的队员很是不忿。
“换成你们上也是一个德性！”他们本来想这样反驳的，但是被分队长拦了下来。
分队长清楚，这是眠月戍圣队整体的失败，而他们只是沦为了不幸的发泄口。
分队长自顾自地去和另外两支直面过寐月队伍的分队打了招呼，把三支分队的人员并在了一处。
败者联队与没机会碰上寐月的队伍各自占据了营地的一边，互不搭理。
在紧张的对峙中，会议的时间过去了。
归来的木独宣布，她和激越在会议上遭遇了彻底的失败。
这让本来只是紧张的氛围顿时落入了阴郁的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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