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消息传开,各方反应!
随着李泰的救出,陆鹤鸣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他得以光荣的返回大牢。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和其他死囚一起挤在狭小的牢房内,而是拥有了一间单独的,有些许阳光能照射进来的,环境明显更好的牢房。
“陆校尉请。”
狱卒见陆鹤鸣返回,十分热情的为陆鹤鸣打开牢房的大门,态度和煦的,就和那客栈的小二一样,这不由让陆鹤鸣有些恍惚,只觉得自己住的不是牢房,而是上等客房。
进入牢房内,陆鹤鸣惊奇的发现,这里竟然有一张床,甚至床榻上还有被褥。
要知道,这可是刑部大牢,被关进这里的罪犯,基本上没有轻罪的,不被动辄打骂折磨,就已经是李世民吏治之功了,结果这里,有阳光有床榻,和之前他所在的牢房,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狱卒见陆鹤鸣脸上的惊讶表情,连忙道:“李尚书和房郎中专门叮嘱,陆校尉查案有功,理应特殊优待。”
说着,他左右瞧了瞧,低声道:“不瞒陆校尉,这间牢房是专门为皇亲国戚准备的,整个刑部大牢,也就只此一间罢了。”
啧!
陆鹤鸣咂舌,没想到住个大牢,还分三六九等。
这古代,还真是阶级之明显,展现在方方面面。
等他想办法解决了自己身上的案子,官复原职后,说什么也得想办法往上升一升品级官职。
两世为人,他是明白了,想要过上真正舒心的好日子,必须要有足够高的权利地位才行。
如果是李道宗这个级别的人,被人冤枉杀良冒功,结局肯定和自己这个九品的仁勇校尉不同。
说到底,人微言轻。
即便被冤枉,也没谁理睬。
这次倘若不是自己展现了绝对的价值,以及救出了李世民最疼爱的皇子,自己的未来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好在,自己抓住了机会。
他来到床榻前,坐了下去,别说,被褥又软又暖。
在这阴冷的大牢里,体验感拉满。
狱卒锁好了牢门,然后向陆鹤鸣道:“房郎中让小的告知陆校尉,他已经在酒楼为陆校尉订了好酒好菜,陆校尉稍许休息,就会送来。”
陆鹤鸣心中不由感慨,瞧瞧还是人家读书人会做事,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十分周全,忙碌了一小天,自己还真的有些饿了。
他抬起头,通过头顶的小天窗看向外面,只见夕阳西下,天地一片血红。
“帮我感谢房郎中。”陆鹤鸣向狱卒说道。
“好说好说。”狱卒连忙点头。
李道宗与房遗直先后传达命令,让他们关照陆鹤鸣,狱卒哪里敢忤逆,现在恨不得将陆鹤鸣当成祖宗供着,这样就能在李道宗和房遗直两个大人物面前留下好印象了。
“还有一件小事。”
狱卒犹豫了一下,紧张开口。
“什么事?”陆鹤鸣问道。
狱卒表情有些复杂,他说道:“李尚书说……若是陆校尉得闲,帮我们解决一下陆校尉之前的牢友,现在他们的家人还在为他们鸣冤,都要闹到陛下那里去了。”
陆鹤鸣这才想起自己给李道宗挖的坑。
他点着头:“此事好说,这些人里,多数我都是硬找的问题,很好解决,但那个什么太学博士之子秦弦的案子,应该真的有问题,你们最好查一查。”
狱卒忙道:“小人会转达的。”
陆鹤鸣微微颔首,他打了个哈欠,只觉得浑身疲惫。
刚穿越过来,就为求生而努力,现在终于闯过了最难的第一关,心神放松之下,所有的疲倦便都袭来。
陆鹤鸣直接躺下,盖上被子,道:“饭菜来了叫我。”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狱卒刚想说能不能先解决了那些喊冤的死囚,可陆鹤鸣已经睡着,有李道宗与房遗直的叮嘱,他不敢打扰,只得悄悄退下。
同时,对两侧牢房的犯人恶狠狠的道:“别发出声音,要是吵醒了陆校尉,有你们好果子吃!”
这些犯人顿时哆哆嗦嗦的点着头,看向呼呼大睡的陆鹤鸣的神色,充满着艳羡。
坐牢能做到这份上,人生何求啊!
这时,夕阳终于落下。
月挂树梢,夜色到来。
…………
魏国公房玄龄宅邸。
用过晚膳后,一身儒雅气质的房玄龄叫起了房遗直,道:“随为父走走。”
房府的宅邸是三进出的大型院落,亭台楼阁,假山湖泊,交替出现在眼前。
两人来到凉亭内,房玄龄坐在石凳前,看着石桌上的棋盘,道:“手谈一局?”
房遗直轻轻点头:“好。”
两人各自执棋落子。
房玄龄注视着棋局的变化,同时温声道:“今日下值时,遇到了一些同僚,他们都在向我打听救出越王殿下的过程,说这次的案子,比话本里的故事还要曲折离奇。”
“可我一直忙于对突厥的后续事宜中,未曾了解这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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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直一听,就明白这才是父亲专门叫自己出来的理由。
父亲是想详细知晓越王的案子。
他没有隐瞒,详细说明了整个破解钱岩阴谋,以及最后救出李泰的全部过程,期间更是对陆鹤鸣的查案之能赞誉有加。
房玄龄听过后,指尖捏着棋子片刻,旋即说道:“果真是够离奇曲折的,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是被波及的绑架之案,背后隐藏的,竟是这般算计,以人心为棋子,这个钱岩手段果真了得,就是不知钱岩做这一切究竟为何,这是他个人所为,还是他也在为谁做事。”
房玄龄见多识广,思虑周全,一听案子的来龙去脉,当即直指核心。
若这一切都是钱岩个人所为还好,可若钱岩是在为他人做事,那这个案子背后的意义,可就值得深思了。
房遗直道:“李尚书禀报陛下后,陛下便当即命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三司共审,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
房玄龄点了点头,既然尚未有结果,他也就不再多问。
他落下棋子,想了想,又道:“不过钱岩心机如此之深,谋划也算周密繁复,却还是被这个叫陆鹤鸣的校尉在短短几个时辰内给破解了,真没想到,解了这次危机的,会是行伍中人。”
一听房玄龄提起陆鹤鸣,房遗直便顿时有话说了。
他重重点头,道:“父亲是没有亲自接触陆校尉,若是父亲亲自与他走一趟查案之路,父亲就会知道,陆校尉究竟有多厉害,他虽是行伍出身,却没有任何武夫的坏脾气与坏习惯,反而心思缜密,性格沉稳,能力卓绝,他完全有资格称为文武双全!”
“哦?”
房玄龄看向自己的长子,笑道:“看你对这个叫陆鹤鸣的仁勇校尉如此称赞有加,你对其很有好感?”
房遗直毫不隐瞒:“我确实对其很是敬佩。”
房玄龄闻言,还真的对陆鹤鸣有了一些兴趣。
他是知道自己儿子眼光有多高的,平时来往的其他高官之子,没几人能入自己儿子的眼,却没想到,不过一天罢了,自己儿子就对陆鹤鸣有这般高的评价,甚至毫不掩饰对其敬佩之意。
这可真的很罕见。
他捏起棋子,指尖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棋子,沉吟些许,道:“若是有机会,我还真想亲自体验一下你说的,与之亲自查案的感觉。”
房遗直道:“若真有那一天,父亲绝对会满意。”
房玄龄轻轻一笑,落下棋子,道:“不过这一切,都要等陆鹤鸣真的能翻案才行,若他无法翻案,也就不会有以后了。”
“可若他能翻案……”
房玄龄眸光深邃,缓缓道:“那可就不得了啊!”
…………
“李道宗究竟走了什么好运啊!陆鹤鸣一个死囚,怎么就能真的破解了这如此复杂的阴谋?”
“没道理!完全没道理可言啊!”
“什么时候,一个死囚,一个行伍里的普通小人物,都有这等能耐了!”
兵部尚书侯君集宅邸。
侯君集之子侯亮来回踱着步,为自己的父亲鸣不平。
侯君集脸色难看道:“若早知陆鹤鸣能坏我好事,当时我就该提议对他立即斩首!若他早早死去,岂会有今日他李道宗如此志得意满之时?”
侯亮连忙安抚侯君集,道:“阿爷也不用太气愤,李道宗的运气再好,也总有用光的时候。”
“至于这个陆鹤鸣,他现在还是一介死囚,就算获得了重查案件的机会,也不会改变什么的!他还是逃不掉死的结局!”
侯君集闻言,看向侯亮。
侯亮忙解释道:“阿爷你想啊,陆鹤鸣的案子,可是人证物证俱全,铁证如山,而且是长安县衙审理,大理寺审定,刑部复核,中间有这么多人看着,怎么可能会有错?他绝对不会是无辜的!”
“而他虽获得了重查的机会,可人证还是那些人证,线索还是那些线索,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无辜,他怎么可能会查出不同的结果来?”
“所以最后,他再如何折腾,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都不用阿爷你出手,陆鹤鸣就会自己绝望,死无葬身之地!”
侯君集听着侯亮的话,眸光顿时闪烁起来。
他点着头,道:“你说的没错,他既有这般聪慧的头脑,可上一次他都不行,这一次又凭什么能行?”
“挣扎来挣扎去,不过是更多一次绝望罢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冷笑道:“李道宗主动申请,要当陆鹤鸣案子的重审主官,摆明了是觉得陆鹤鸣能脱身,想招揽陆鹤鸣……我倒要瞧瞧,当陆鹤鸣失败时,李道宗会是怎样的反应!我想……”
他眯着眼睛:“那一定很有趣。”
…………
“阿嚏,阿嚏!”
睡梦中的陆鹤鸣,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迷迷糊糊道:“怪了,谁这么想我?念叨我作甚?”
“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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