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你看,他还得谢谢咱呢。
惨叫声停了有足足半个小时才有一个警察晃荡着走过来。
看到警察就像是看到亲人，卡罗尔像是个蛆一样扭动起来抓着铁栏杆大声哀求，“快，快，我要招供，我配合你们，放我出去！”
妈的，刑讯逼供也没有这么狠的啊。
里奇嗤笑一声，妈的，这帮人就是贱，不狠狠打一顿就不老实。
打开大铁门，卡罗尔抖着两条腿挪了出来，疼，动一下就都疼。
“我要去看医生，我要保外就医！”
“嗯？”里奇一把按住卡罗尔，“你确定？”
“我确定，我要死了！”卡罗尔说话都带着血腥味。
“行，在里面等着吧，我会给你打申请。”说罢就一把将卡罗尔推了回去，‘咣当’一声关上铁门。
里面两个老黑‘蹭’一下站起来，来活了！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卡罗尔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就开始疯狂砸门，“我不要看医生了，我不要了，放我出去，我要招供，我要配合！”
里奇扭头看过去，“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他妈的最好记住。”
“记住，记住。”卡罗尔不停地扭头看，脸上全是惊恐。
再一次走出来，卡罗尔长长出了一口气，什么自由、民主、人权，去他妈的，活着就不错了。
要求？
没有要求！
叉着腿，慢慢跟在里奇身后，花了十几分钟才挪到审讯室，坐的一瞬间脸色惨白浑身冒汗，屁股，疼。
再次看到卡罗尔，安娜仔细打量，脸上没有什么伤，只是惨白的厉害，身上衣服灰突突的全是褶皱，看起来像是流浪汉，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像是虚脱了一样。
“愿意配合了？”罗恩笑着问道。
“配合。”卡罗尔嘶哑着说道。
“不要有什么隐瞒，与警方合作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也不想被人把皮燕子捅的能塞进去一个拳头吧，那些老黑就喜欢这个。”
卡罗尔狠狠打了个冷颤，那还不如死了。
安娜一脸惊愕地看向罗恩，好，好，好恶心！
“来把摄像机打开。”罗恩笑着说道：“咱们是警察，必须保证录制的口供真实不虚。”
“好了，卡罗尔先生，下面来录制口供，首先，你在这期间有遭受到什么不公正待遇吗？”罗恩一本正经地问道。
“没有！”卡罗尔斩钉截铁，“我对自己犯过的错误深刻忏悔，我愿意配合警方将罪恶绳之以法，愿上帝原谅我的过错。”
安娜：“……”
“巴特的资金确实是我帮助洗白的，但这都是在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汤姆森的指使下做的，约翰尼那一伙毒犯的资金都是我们诚信财物公司帮助洗白的，我们还与很多黑帮的地下赌场合作进行放贷……”
卡罗尔想的很清楚了，既然要与警方合作，那就必须一把将汤姆森打死，不然一定会遭到这家伙的报复。
“认识这个人吗？”罗恩将德斯蒙德·诺埃尔的照片拿出来。
“认识，在我们公司贷款的，他没有还款能力，一般对付这种人我们都会交给米尔纳帮，他们有时候会制造意外，有时候会将人从楼上丢下去制造跳楼，有时候会强迫灌下去药品让人自杀，什么都有。”
卡罗尔不是个老实人，很喜欢私下里琢磨打听这种事情，知道的很多。
“公司与一些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有私下联系，目的就是保险金……”
口供录制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有了目标再去调查就简单多了，这些东西足够按死汤姆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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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这些东西，你自己犯的那些事情基本可以抵消，这才是明智的选择。”罗恩将东西收拾起来，“好了，你回去吧，我会给你叫医生过来的。”
“谢谢，谢谢。”卡罗尔彻底松懈下来，双手掩面大声哭了起来。
“看看，他还得谢谢咱呢。”罗恩看向安娜，“感受到了吗，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安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妈的，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
……
“这些人死定了！”安娜将一份资料放在罗恩面前，“这些保险公司的力量太庞大了，知道下面人合伙从公司骗保，一定会把所有人都送进去，谁也阻拦不住。”
罗恩随便翻看一下就将材料丢在桌上。
“你，什么意思？”安娜皱眉。
“这玩意除了得罪人之外没用。”罗恩摇摇头，“你真当那些保险公司本地管理层不知道这些？”
“啊？”安娜一脸惊愕，“不可能，他们知道为什么不管？”
“为什么要管？”罗恩嗤笑一声，“损失的是公司又不是自己。”
“不可能，你别说那些下面的人会给本地管理层拿钱，他们想坐稳位置就不会拿这些不干净的钱。”安娜一脸坚定地摇摇头，“各地分部都是有考评KPI的，他们这么做就不怕影响业绩，一旦被曝光出来就是管理不严，没好处的事为什么要做。”
“谁告诉好处就一定是钱、KPI这些东西。”罗恩哈哈一笑，“对管理层最重要的是控制业绩不要超标。”
“什么意思？”
“比如你今年做了1000的业绩，那明年公司就会要求你做1200万，后年就会要求你做1500万，总部只需要考虑下指标就好，下面的人需要考虑的就多了……”罗恩说着自己就笑了出来。
总部日益增长的业绩需求与分部的实际情况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就像是警署来说，案子不可破太多，黑帮不可扫尽一样，社会治安不混乱还要警察做什么！
安娜不过是个刚刚毕业的雏，眼睛里还满是大学生的清澈愚蠢，哪里能明白罗恩这种黑里透红的家伙的肮脏想法。
“我问你，为什么很多议员要消减警方经费，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导致人员不足，积极性降低，社会治安会混乱吗？”
“我……那些议员脑子里都是蛆虫，他们除了会喊一些狗屎不如的口号之外什么都不会，脑子还没有火鸡大！”安娜骂骂咧咧。
罗恩轻咳一声，“我没记错的话，你哥哥是艾迪逊花园的区议员。”
安娜：“……”
“我告诉你，议员们什么都知道。”
“但贫民区治安不混乱，怎么体现中产阶级社区的稳定？”
“怎么体现富豪社区的高档？”
“都一样还怎么维持这些社区的高房价？”
“你知道多少人在靠着地产吃饭，这是在跟广大的地产和相关管理、交易公司作对，”
“这种恶意维护社会治安，恶意打击犯罪的行为必须要严厉制止！”
神特么恶意维护社会治安、恶意打击犯罪……
这种‘丧心病狂’是人类能说出来的？
安娜目瞪狗呆，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之下，才能说出这种无耻的言论。
撒旦都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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