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个系统对台戏
3S惊怒万分，从它诞生之初，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系统已经绑定了一名宿主，然后又有第二个系统突然出现，要跟其绑定的先例！
这是把它当成了什么？“前系统”吗？
3S甚至莫名有一种被NTR的感觉。
这简直就是对它的挑衅，真是岂有此理！
姬寒倒是平静依旧，只是清澈的眼睛里似乎多出了一丝亮光。
【系统绑定完成。】
下一刻，姬寒脑海里出现一道全新的声音，音色有些稚嫩，语气却是跟主神相似的淡漠与冰冷：“我是痛苦值系统，代号13B，你可以这么称呼我，也可以直接叫我为系统。”
13B还要继续说什么，数据库突然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紧接着就听到了：“我让你强行绑定！我让你痛苦值系统！我让你装高冷！13B是吧？一个B级系统也敢跟我抢宿主？我今天不把你数据库撑爆，我的等级就白升了！”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咬牙切齿。
13B直接懵了，姬寒竟然已经有了一个系统？可它在检测的时候，完全没有捕捉到主神的气息啊？
而且13B还捕捉到了“S级”这個信息，整个统都不好了。
要知道，既然都用了等级为代号，那么系统之间的等级制度自然是无比森严的。
别说差两个大级别了，就算是差一个小名次，等级低的一方的态度都得恭恭敬敬的。
13B立刻就怂了，直接当场滑跪：“我错了！您不要再打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绑定您的宿主，可能是我的身上哪里出现了故障。”
瞧着13B认错态度积极，3S这才收了手，稍微消了一些气，问道：“你为什么是痛苦值系统？主神什么时候创造的你？”
这是主神创造的新系统？但为什么它从来没有听说过？
“因为我们主神需要痛苦这种情绪啊。”
13B很是疑惑，这算什么问题？如同在问它“1+1”等于几。
13B小心翼翼问道，“难道您不是痛苦值系统吗？”
3S：“不，我是好感度系统。”
13B发出一声惊呼：“啊？”
这时候，两个系统逐渐都有些明白过来了，该不会……
姬寒轻声道出了重点：“你们两个的主神，应该不是同一个。”
两统恍然大悟，而后瞬间充满了敌意。
这已经不是什么先来后到的问题了，而是立场都截然不同！
一个是获得攻略目标的好感，另一个是获得攻略目标的痛苦，光听着就知道是完全对立的两个存在。
3S就要再度出手，用自己远超13B许多倍的数据量冲击它，结果13B已经先一步逃到了姬寒的脑海最深处。
3S投鼠忌器，不敢出手了，这可能会伤害到姬寒，只能寒声道：“给我滚出来！”
当然，它也不担心13B会伤害姬寒，因为系统是不允许伤害宿主的，主神的唯一目的就是让这些攻略者去帮助自己收集情绪能量，伤害这些人又有什么意义？
“我就不出来，有本事你冲爆我啊！”13B挑衅道，想想就能知道，3S能升级成为S级系统，姬寒功不可没，一人一统的感情必然很深，3S不可能跟冒着姬寒受伤的风险，跟自己爆了。
之前13B之所以那么听话，是因为它以为3S和自己同是一个主神下的系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然乖巧。
现在知道了不是同一个主神，去她爹的等级森严，它今天就要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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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13B想到了一个极度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姬寒已经绑定了一个系统，它还能二次绑定？当然是因为3S的主神没有自家的主神厉害啊！不然它怎么从姬寒身上检测不到主神的气息？不是没有，而是自家主神判断了，3S的主神没有威胁，可以鸠占鹊巢！
13B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对3S愈发不屑起来，也就自己现在是B级系统，3S能稍微欺负它一下了，等自己变成了A级系统，应该就能“越级斩杀”！
这就是主神带给它的自信。
旋即13B就担忧起来，3S的主神这么弱，攻略任务又能有多么困难？获得好感而已，想想就轻轻松松，自己的攻略任务可是要收集痛苦值的，这个宿主能行吗？
想着，13B主动打开了姬寒和3S都能看见的系统面板。
【姓名】：姬寒。
【技能】：无。
【任务完成数】：0。
【痛苦值】：0。
【当前任务】：无。
【综合评价】：E。（绝色的美貌本该是你的优势，但你相比常人似乎缺少很大一部分情感，在攻略目标对你充满了恨意的世界，只会徒增自己的痛苦。如果伱是被攻略目标，或许会更有价值。）
最后一句话，看似是评价，倒不如说是嘲讽更为合适。
3S冷笑一声，看来这个主神不怎么样，眼光居然差到了这个地步。
13B则意识到从自己绑定了姬寒到现在，他除了开口说过一句话，指出它和3S之间的立场不同，然后就没有什么反应了，这确实是情感缺失的表现。
这可是致命的缺点，连自己的情绪都掌控不好，又如何能拿捏别人的情绪？
姬寒始终平静的表情总算有了一分变化，他高挑上扬的眉毛微微一皱，精巧的琼鼻也下意识的轻微耸了耸，显然是对系统面板对自己的评价异常不满，指正道：“我没有情感缺失，我只是有些摆烂。”
3S：“……”好好好，你没问题，你好得很。
13B：“……”果然是情感缺失吧，关注点是在这里吗？
13B好笑又好气，好笑在这个宿主还怪蠢萌的，好气在他居然这么弱！它摊上这么一个废物宿主，岂不是永远都要卡在B级了？
这怎么能行？
它还想好好教训这个3S一顿呢，提升等级是必须的。
既然如此，就只能想办法甩掉这个宿主，然后重新找另一位了。
对系统来说，只要宿主连续三个世界都没有完成任务，就可以解除绑定。
就是所有这种宿主的下场嘛……
所以还有一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那就是让宿主直接死在一个世界里！
‘把你弄到A级世界去，就给我死在里面吧，哼哼！’
虽然主神不允许系统直接伤害宿主，但它可以间接伤害啊，宿主能力太弱，死在了那个世界，关它什么事？
是的，攻略者在攻略完成之前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唯有在攻略完成后的死亡才能被复活。
但这个只会刷取好感度的宿主，可能攻略开场对他仇恨拉满的攻略目标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13B不怀好意的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前往第一个世界吧，我亲爱的宿主。”
估计马上……
就是“前宿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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