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局势变化,曹嵩死青徐祸
第218章局势变化,曹嵩死青徐祸
孙坚采纳周瑜的建言、自导自演了一场刺杀后,就一直在合肥侯国“养伤”,静观扬州局势变化。
扬州诸势力因为孙坚避战不出,开始疯狂的抢夺城池。
刘繇虽然是长安子任命的扬州刺史,但周昕、周昂等人听命于袁绍,不服刘繇。
新任的会稽太守王朗,又是自徐州而来。
王朗虽然名义上听命于刘繇,但暗地里又结连吴郡豪族严白虎。
吴郡太守盛宪字孝章,会稽人,汉末名士,被举为孝廉后,曾在洛阳担任尚书郎。
值得一提的是,盛宪曾与孔融相交,并结为兄弟。
郑平让太史慈在吴郡购买战船,盛宪也出力颇多。
太史慈跟管承南下,准备以武力强行突破刘繇的封锁时,亦是盛宪劝刘繇跟青州修好。
刘繇虽然表面答应了盛宪的提议,让盛宪出面跟青州修好,但暗地里也遭到了刘繇的猜忌。
于是刘繇暗令吴郡都尉许贡分夺盛宪的权力,意图将盛宪架空。
考虑到盛宪是孔融的结义兄弟、又结善青州,郑平便让孔融给盛宪去信,一面邀请盛宪及其妻儿家眷来青州赴会,一面让盛宪主动辞去吴郡太守一职、并举荐许贡出任吴郡太守。
盛宪惧怕刘繇,便私下约了许贡,以举荐许贡为吴郡太守为条件,让许贡向刘繇隐瞒自己北上青州的意图。
许贡见盛宪主动离开吴郡,自然乐意。
但此举也让刘繇对许贡不满,于是刘繇让故彭城相薛礼出任吴郡太守。
许贡见到手的吴郡太守没了,直接派兵在中途截杀薛礼。
薛礼兵败逃回曲阿,惹得刘繇大怒。
但许贡在吴郡经营的时间比刘繇更长,又跟名仕许靖等人结善,根本不惧刘繇。
许贡一边结连吴郡豪族严白虎,一边遣人向袁术表忠心。
袁术自然乐得有人投效,于是置许贡为吴郡太守,令其进攻刘繇。
再加上山越人祖郎等人,又跟陶谦结善,不服袁术也不服刘繇,谁来就打谁。
原本是江北士人避祸的扬州,战乱越来越,大量的士人不得不往交州避难。
如此复杂的局面下,袁术的这道全力支持孙坚平定江东的命令,也燃起了孙坚的雄心壮志。
“昔日一同征讨董卓的豪杰,袁绍当了冀州牧,刘备当了青州牧,臧洪当了兖州牧,曹操当了豫州牧,陶谦当了徐州牧。”
“唯独本将,还只是袁术麾下的一个战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本可以趁着刘繇立足未稳的时候,拿下扬州,结果袁术又让本将去打刘表,还未跟刘表分出胜负来袁术又改让本将去打曹操。”
“若非阿瑜良策,让本将有了喘息之间,可以在这合肥侯国静观其变,也不知道本将今日又在何处征战。”
“早知袁术如此废物,本将就应该去依附袁绍的。”
孙坚感慨间,对袁术颇为不满。
早年间,孙坚自知出身低微,想要成大业就得依附权贵,于是就主动成了汝南袁氏的门生故吏。
但在选择袁绍还是袁术的时候,孙坚看走了眼。
谁能想到,身为袁氏嫡子,受到袁氏一族大力栽培、历任河南尹、虎贲中郎将的袁术,竟然会比不上一个中军校尉袁绍。
更令孙坚难以置信的是,坐拥南阳郡和汝南郡、大半袁氏门生故吏都依附袁术的情况下,袁术竟然会在短短时间内,沦落到了偏居淮南的窘迫地位。
孙坚难以置信,依附袁术的袁氏门生故吏同样难以置信。
本以为跟着袁术,从此青云直上。
结果,钱没了,人没了,家族也衰落了。
以至于袁术来淮南后,袁氏昔日的门生故吏庐江周氏,都恨不能跟袁术划清界限。
而在一旁,孙策却是颇为兴奋:“父亲,平定江东,可否让孩儿也随军!”
在孙策眼中,孙坚就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人皆言孙坚是江东猛虎,孙策却认为孙坚如昔日霸王一般。
看着已经年满十八岁的孙策,孙坚颇为自豪的捋了捋短髯。
这儿子骁勇有胆气,自然是当父亲的幸事。
“策儿已经十八了,也该去军中磨砺了。”
“然,你未立寸功,即便是本将长子,随军征战也只能先当一个步卒。”
“你可愿意?”
孙策豪气顿生:“若不能凭真本事建功立业,孩儿又有何颜面待在父亲军中!愿当父亲麾下一步卒!”
一旁的程普、韩当、黄盖、祖茂却是吓得不轻。
“主公不可!”程普出言谏道:“少主年幼,又未经战阵,不如先跟在我身边,也有个照应。”
黄盖韩当祖茂亦是纷纷劝。
孙坚却是目光笃信:“策儿骁勇,又岂需旁人照应?学了十几年武艺,若连战场都适应不了,如何敢自称是本将长子?”
孙策大笑:“诸位叔叔,切莫将我视为稚童!”
“父亲十七岁的时候,就能独自提刀、杀海盗胡玉等人,如今我已经十八岁了,岂会连一个步卒都不能胜任?”
孙坚大笑:“这才是本将的儿子!传令,整军备战!”
“本将要灭了曲阿的刘繇,然后南下吴郡,打下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也当一个扬州牧,封侯拜将!”
程普四将,尽皆凛然。
袁术只是许诺会给孙坚一个吴侯,但孙坚的野心可不止于此。
区区一个吴侯,如何能让孙坚甘心?
若不能当上扬州牧,如公孙瓒、袁绍、臧洪、刘备、曹操、陶谦一般,牧守一州、封侯拜将,岂不是让人觑了!
江东猛虎,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而在孙坚准备荡平江东时,曹嵩也走上了末路。
曹嵩此人,乞丐携养,因赃买位,舆金替宝,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
当巨贪的这些年,因曹嵩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不在少数。
这世间虽然不缺清廉之官,但以曹嵩的权势地位,却无清廉之官能制裁。
华县,古寺。
大雨倾盆。
这夏日的雷雨来就来。
然而古寺太狭窄,曹嵩父子倒是能避雨,张闿等五百军士只能挤在屋檐下。
张闿是黄巾贼出身,受陶谦招抚依附陶谦麾下。
袁术在豫州的时候,麾下多有黄巾贼出身的武将,曾劝张闿投奔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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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闿原本还想着,自己也能如臧霸一般,自成一系,因此也没准备南下投奔袁术。
但随着陶谦对张闿越来越不重视,张闿对陶谦的怨恨也与日俱增。
这次护送曹嵩去豫州,张闿其实也有心思。
张闿想跟着曹嵩去投奔豫州牧曹操!
“若能在豫州牧曹操麾下谋得差事,应该比在徐州受陶谦的气强。”
“但我若直接见曹操,曹操不会信我。”
想到这里。
张闿来见曹嵩,述投效之意。
若曹操在,张闿的投效没准就成功了,但偏偏张闿遇到的是曹嵩和曹德。
这俩父子可没曹操的心胸器量,对张闿的投效十分鄙夷。
曹嵩还好,只是了句“老夫去豫州只是当个富家翁,不管事。”
曹德却是道:“我曾闻,不告旧主而投新主,是为背信弃义。你若要投兄长,可先去徐州请辞。”
言下之意,就是嘲讽张闿德行不端,没资格得到曹嵩的举荐。
被曹德一阵嘲讽,张闿气得肺都快炸了。
张闿咬着牙:“如今大雨倾盆,将士们在屋檐下避雨,又冷又饿,可否让他们入寺内避雨?”
曹德冷哼:“倘若让他们入寺内避雨,车上的钱财少了又该如何?”
张闿的掌心都快渗出血了:“我们已经不是贼了,我麾下的将士不会乱拿钱财的。”
曹德正欲开口,但被曹嵩拦住。
曹嵩正眼也不看张闿:“张都尉,你们是不是贼,老夫一点都不感兴趣,但老夫不想因为钱财缺少而伤了和气。”
“退下吧!”
面对曹嵩父子的冷漠,张闿强忍内心愤怒,退了出去。
虽然寺外大雨倾盆,但张闿内心的愤怒之火却越来越旺。
“曹嵩曹德这两个匹夫,竟敢如此羞辱我!”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张闿越想越气,于是召集了众头目商议。
“我有意请曹嵩举荐,让兄弟们去豫州享福。”
“只可恨曹嵩父子,却以言语讽刺,对我等不屑一顾。”
“既然曹嵩不仁,我等又何必讲义?”
“杀了曹嵩父子,抢了这五十车钱财,我等南下淮南投奔袁公,总好过在徐州受陶谦的气!”
这些黄巾头目在徐州同样过得不舒坦,一听张闿要杀人劫财,纷纷附和。
黄昏。
雨停。
趁着曹嵩父子安排仆人生火造饭,张闿率众杀入寺内,先是乱刀砍死曹德,然后将曹嵩及胖妾砍死在厕所内。
随后杀散曹嵩的仆从,准备趁夜将钱财拉走。
张闿不知道的是,曹宏也率丹阳精兵抵达了古寺附近。
探得张闿杀了曹嵩父子,正在古寺内欢庆,曹宏又惊又怒:“贼就是贼,坏使君大事!”
原本曹宏是准备趁夜将古寺围了,将古寺的曹嵩和张闿等人尽数诛灭,嫁祸给应劭。
结果张闿先一步动手,逃走了不少的曹嵩仆从。
如此一来,曹嵩父子的死就难以嫁祸给应劭了。
“一个不留!”
曹宏深恨张闿,下令丹阳兵攻入古寺,诛杀张闿。
一见曹宏到来,张闿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陶谦匹夫,竟然如此狠辣!妄想将我和曹嵩父子一起诛杀,嫁祸给兖州!”
看着骁勇的丹阳兵和一脸怒意的曹宏,张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逃!”
“必须逃!”
张闿很清楚,曹宏这是要杀人灭口。
强烈的求生欲,让张闿比以往更加嗜血疯狂。
终于,张闿杀出了一条血路,趁着夜色夺路而逃。
“可恨的张闿!”
曹宏终究没能追上张闿,狠狠的将头盔砸在地上。
“如今曹嵩父子死了,张闿又逃了,回到郯城,使君必然怪罪。”曹宏心中有些慌。
看着古寺的钱财,曹宏心中一发狠,让人将这五十辆钱财送往青州。
“只要钱财去了青州,曹操就一定会认为曹嵩父子的死跟刘备有关!”
“如此一来,使君就不用单独面对曹操的怒火了。”
想到这里。
曹宏将古寺中未来得及逃走的曹嵩父子仆人聚到一起,喝道:“曹嵩父子在青州犯下大事,还想畏罪潜逃。”
“今日将其诛杀,以儆效尤。”
“尔等将这些钱财都送往临淄城,可免一死!”
仆从不敢忤逆,只能一个个的点头应诺。
曹宏也是奸诈,当夜故意鞭笞羞辱了几个倒霉的仆从,将他们驱逐。
这几个仆从心中有怨,连夜逃往豫州。
刚到鲁国的时候,就遇到了前来接应的袁遗。
袁遗一听曹嵩父子被杀,惊得魂都快没了。
“曹操若得知此事,定然怪罪于我!”
“邺城我也不能回了,为今之计,只能南下去求袁术庇护了。”
袁遗当机立断,直接将兵马抛弃,独自策马南下淮南避祸去了。
剩下的兵马不知所措,只能去寻鲁相陈逸。
陈逸本来就是个墙头草,谁也不想得罪,听得曹嵩父子被杀、袁遗畏罪而逃,陈逸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快,快去颍川,将此事告知曹使君。”
陈逸又惊又俱,一边遣人通知曹操,一边亲自去华县收敛曹嵩父子的尸身,打造上好的棺木,遣人护送去许县。
而在许县。
得知董卓伏诛的曹操,颇有些遗憾:“没想到董卓权侵朝野,竟然被吕布杀了,让曹某错失大功啊。”
本以为郭嘉的谋划,可以制衡青州的刘备。
却没想到,这勤王诛董大功让吕布给夺走了。
郭嘉却是笑道:“吕布,一介匹夫罢了。真正设局诛杀董卓的,是卢尚书。”
“只是嘉听闻,卢尚书在诛杀董卓后,吐血昏迷,至今神志不清。”
“而长安的公卿百官,也在趁机争权夺利了。”
“尚书仆射荀攸,不得不称病在家。”
“真是可笑,董卓虽然死了,但董卓余孽还在,如此急迫的争权夺利,这群人也离死不远了!”
今依旧两更,第二更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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