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忍道
远山离开后，老宅中只剩下了在客厅的桃和秀一以及倒在卧室醉酒不醒的修介。
秀一将桌布收起换上新的鹅黄色餐布，站在小板凳上的桃用抹布个洗洁精擦拭着一只只碗碟。
“小桃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秀一忽然问道，“我记得战斗时听到了你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嗯嗯，真的没有事的，秀一哥。”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慢下来的洗碗声，“当时后庭全都是轰隆的爆炸声，可能是听错了吧，说实话，我在土里游的时候秀一哥的火遁爆炸威力震的我耳朵差点失聪。”
“嗯，那应该就是我幻听了。”秀一轻轻揭过此事，“小桃现在的变身术和土中潜航之术算得上很好了，很少有人能把变身术运用到这种战术的程度。”
因为变身术性价比最高，需要的查克拉最少。
桃在心里吐槽，不过还是摇头：“还是有很多缺陷的。”
聊到这个，秀一索性就这次的战斗给桃来了次全方位点评，从战略到战术，忍术到幻术，面面俱到。
桃也很重视秀一这位经验丰富的上忍给出的点评，秀一的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战斗中的毛病。
“所有的忍术、体术、幻术、忍具或是忍兽，它们殊途同归都是我们忍者为了达成目的使用的手段，世上没有最好的手段，只有最合适的手段。”
秀一继续用着波澜不惊的语调说道：“这些话一般是下忍刚毕业分班后才会被告知，那时六年的忍校给他们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带队老师也可以根据班上每个人的特质去给他们修行方向的建议规划。”
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些话伊鲁卡上课确实没讲过，最近班上理论课内容有些慢了他正在赶进度，对一群三身术还没掌握好的小萝卜头说这些也是为难他们。
“小桃你现在已经完全达到了忍校毕业生的水平，真正拥有了下忍的实力，因此和你说这些不算揠苗助长。”
秀一吸了口气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火遁被水遁克制的同时也会克制住风遁，忍者间也如此，优势与劣势往往也是相对的，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发现并打击对手的劣势是一件永远需要思考的事情。”
桃以为秀一会继续接着这方面来说时，他却忽然说道：“以上，就是带队老师会对刚毕业的忍者所说的话。”
“但是！”他的话锋突然一转，无神浑浊的双眼忽然间变得光亮犀利，“这一切都不是我要和你谈论的重点。”
“战术、忍具、基本三术……这些只能被称之为工具，但比起工具，使用它的人的想法才是最为关键之处。”
说到这，秀一又忽然问道：“呐，小桃，你有考虑过自己的忍道吗？”
一直认为师承修介这位现实主义的老师的秀一也会是一名现实主义者，她没想到秀一会忽然问起这个。
桃的下意识反应就想说变强。
可话到嘴边，却又忽然说不出口，她清楚，变强是手段不是目的，若是曾经的她，会毫不迟疑地回答变强，但是现在，这条变强之路最终会通向何处，该如何使用这把武器，这些没想过问题出现在了她的大脑里。
桃沉默片刻后，皱了皱眉头点头道：“还是变强。”
“春野桃，什么时候你的大脑才能学会转个弯呢？”黑绝在心里冷笑道。
秀一没有表露出失望或是不解，他望了望台灯问：“能告诉我为什么想把忍道设立为变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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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保护自己，想守护身边之人，想成为像火影厉害的忍者，想活得自由一些，更想证明通过自己的努力是可以突破自己…”桃一口气说了好几个想，她对上秀一那双无神的双眼，“而这些想法都可以通过变强来获得，只有变强了，我才有资格去选择决定我的命运。”
秀一定定地望着她：“可强大也会带来巨大的麻烦代价。”
“旧问题解决的同时新问题就会产生，但我不能因为害怕新的问题就去逃避旧问题。”桃认真道。
“即便付出生命吗？”
“那自然。”桃毫不迟疑地肯定。
“那他人的生命呢？”
她的表情一滞。
秀一摇摇头道：“小桃，世上比自己性命重要的东西有很多，我们会付出生命去守护，对于很多坚定自己忍道的忍者来说，为了忍道理想这种东西牺牲自己的生命并不是件难事。”
他毫不留情地继续，声音里是说不出的空旷与孤寂：“呐，小桃当你的忍道与你珍视之物相背道而驰时……你会如何选择？”
桃一时被问得大脑空白，片刻后斟酌道：“忍道与所珍视之物并非一定对立，两者或许可以去最大公约数。”
秀一打断了桃自问自答式的话：“早上的对战你留手了。”
他像下了个结论般说道，桃沉默着没有反驳：“浓雾中我用隐身术接近你，你当时你迟迟未躲开，手是想伸向腰侧是准备将引爆符贴如地表钻入地下等待我过来借着浓雾看不清地面想我不小心踩上吧。”
桃撇撇嘴：“秀一哥你也不是留了手，十颗大火球每次都能卡着边烧着我身侧。”
“小桃为什么会觉得我在放水呢？”他歪头笑道，“且不说我是不是在放水……我的实力远胜于你，哪怕放水，我也是有资格的……上位者对下位者表示出同情这叫心善，但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同情…那是僭越。”
说话间，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空气中的温度仿佛在降压式下降，桃并没被秀一这突然而来的杀气吓到，但呆在这样的威压下着实不好受。
“小桃，你是师父的徒弟，是我的小师妹，你很拼对自己也够狠，老实说我很看好你，但是啊，正是因为这份看好，我才希望你能尽快明白，忍者的忍道绝非儿戏，那是可以舍弃一切所要达成之事。”
“犹豫就会败北，心软也是。”
就在桃快撑不住准备起身时，秀一忽地收回了自己威压起身，表情是桃所从未见过的严肃认真：“下次对战，用尽你所能用的所有办法来杀死我，小桃。”
就在桃一片懵时，他转脸又温和笑道：“话说时间不早了，结界部那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
“变强是小桃你接近你的忍道的一个办法，但并非你的忍道，回去后你再想想，你所不惜一切代价的，究竟是什么？”
回家的路上桃一直想着秀一的话，黑绝说道：“他今天和你说这番话是想让你变得坚决一些别优柔寡断起来。”
“我很优柔寡断吗？”桃反问道，“我并不觉得我很犹豫，相反地，我做事情超果断地好吗。”
“你开心就好。”黑绝用桃经常堵它的话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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