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公变声期
“臭豆腐！腐乳！老干妈！
诶咦~我们今天晚餐就这么做好了！”
夜色降临，忙碌了一天的王姨做了她最拿手的臭豆腐，端上了客厅的餐桌。
圆形餐桌旁的王叔站起来，猴急地抱了上去：“宝贝，你这菜的卖相是越来越好看了，就跟你一样。”
“讨厌，油嘴滑舌的~”
王姨说着凑上了脸，让王叔在上面嘬了一口，然后才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把盘子放下。
王叔“嘿嘿”地笑着，坐回了他的位置。
两人开始用餐，话匣子也从调情移动到了日常的琐事上。
而今天恰好就有一件事让王叔非常在意，他便问道：“小丽啊，我怎么感觉，今天的厨房变臭了很多？跟之前来不大一样？”
王姨却没好气道：“我一个卖臭豆腐的，厨房能不臭吗？”
“额……我的意思是，你研发出新口味了吗？这味怎么不对啊？”
王叔说的小心翼翼，生怕王姨生气。
“没有啊，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王姨奇怪道。
“哦哦……”
王叔低头扒饭，没有再问下去。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敲门的声音。
“小丽，我出差回来了！”
“噗！”
王叔虎躯一震，一口饭喷了出来。
他惊恐地看向王姨，问道：“不是说他下个月才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啊……”
王姨也皱起了眉头，但面露奇怪之色：“而且……这声音也不像我那个老公啊……”
“那个老公？你还有几个老公？”王叔惊道。
“一个啦！就一个！”
王姨面色黠促，连忙站起来，推搡着王叔：“快，去躲起来！”
“可你不是说声音不像你老公吗？”王叔不愿。
“那他变声期到了不行吗！”
王姨咬牙切齿。
这个呆子！
就是外面不是她老公，这时候也得躲起来啊！
“变声期？！”
王叔人比较迟钝，还沉浸在这个回答的震撼之中，被拉着带进了厨房。
直到看着王姨匆忙收拾碗筷的样子，他才如梦初醒，找了一个装老腊肉的柜子躲了进去。
而这不躲还好，一躲进来，他便感觉闻到的臭味变浓了。
他很难受，想要换个地方躲，但却听到王姨喊了一声“来辣！”，好像就开门去了，只得捏着鼻子继续藏。
门外传来了讲话的声音，然后便渐渐小了下去。
王叔想偷听又耳鸣，根本听不清，渐渐的就感到无聊了，靠着柜子内壁闭目养神。
随着眼睛的闭起，黑暗的柜子里就只剩下了他呼吸的声音。
他数着呼吸声，像是数羊一样打发自己的时间。
但数着数着，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呼吸的声音，好像跟自己的动作不同步的？
“这是什么情况？”
王叔很奇怪，试图放慢呼吸跟上节奏，来检查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但那个呼吸的声音实在是太慢了，大概三十秒才循环一次。
他拼了老命跟了两次，就憋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法那样呼吸。
而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呼吸的话，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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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惊恐地睁开了眼。
低头一看，一双碧绿的眼睛漂浮在自己的前方30公分处，正闪烁着诡异的光！
……
“小丽！开门！”
“来啦！”
王姨手忙脚乱地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长相帅气的陌生人。
那正是程博涵。
“你谁呀？”
她有些生气。
这个年纪的小鲜肉，她一屁股就能把人坐死，结果居然敢叫她小丽？
“抱歉，因为事态严重，只能用这种方法叫你开门。”
程博涵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天早上8栋602有人死了，你应该知道吧？”
王姨闻言一个哆嗦，也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啊？死了？”
“对，早上就已经被抬走了。
我们调查监控后发现，凶手可能是个浑身长毛、散发着臭味的、凶残的精神病人。
由于气味过于浓郁，他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如果他还没离开这个小区的话，要不就躲在无人会去的角落，要不就躲在味道很浓郁的地方。
你们家刚好符合这个特征，所以我想进去检查一下，可以吗？”程博涵故意说得很严重。
“啊，啊？”
王姨被程博涵的话给吓了一跳，但听到要进屋搜查，心中再次咯噔一下，连忙抬手阻止：“等等！”
“怎么了？”
程博涵狐疑地皱起眉头，问道：“你家里有其他人吗？”
“啊不不不……”
王姨连忙摇头，这事可不兴承认啊。
“那就让开吧，事关整个小区的安全，你不同意我就要打电话给你丈夫了。”程博涵冷冷道。
警方在下午调查了监控，他也用一包香烟收买了保安，得知林恩早上来找过江秀雨，身上也出现了长毛的迹象。
因此他推测，林恩一定得了跟江秀雨一样的病，身上也散发着那种难闻的臭味。
“你……你不能这样。”
王姨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还是很老实地让开一条道。
然后又扭捏地拉住了他的袖子，低声说道：“那个……里面确实有人，但是你不要说出去……”
“我也告诉你一点。”
程博涵也对她勾了勾手指，给她塞了一个小喇叭：“警方现在就在楼下的现场调查取证，待会要是出现事故，你就冲出走廊摁下播放键，我的音量已经调到最大了。”
“啊？”
王姨接过了喇叭，正一脸蒙圈，厨房里便传出了王叔的惨叫，随后是柜子被猛然撞开的声响。
程博涵冲了进去，便看到王叔正胸口淌血地躺在地上，一道佝偻的黑影掰断了两根空心防盗柱，从中间的洞口窜出去。
“快！播放！”
程博涵面露欣喜，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什么？！”
王姨没反应过来，也跟着冲了进来，然后便看到程博涵从窗口的裂缝中冲了出去。
“你干嘛？！”
她吓坏了，第一时间就冲到阳台边往上看，然后就看到有两道扭曲的身影正朝着上方阴暗的爬行。
这哪还有刚才能让她一屁股坐死的弱气模样？！
于是，她颤抖着摁下了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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