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获得灵器
“嘿嘿嘿嘿……”
露天的咖啡厅里，徐梦筱忽然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虽然她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但这小声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模样，竟是显得有些可爱。
“怎么了？”
程博涵奇怪地看过去。
徐梦筱摇了摇头。
她想起了刘月馨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十分有趣。
“你好像有思维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就算是鬼也一样。
程博涵能感觉出来，徐梦筱的灵智正在复苏。
也不知道是执念被完成的缘故，还是他体质的原因。
“嗯。”
徐梦筱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然后指向远方。
程博涵抬起头，一名戴着墨镜的短发妇女正提着篮子走进菜市场。
“该上路了。”
程博涵看了一眼徐梦筱，后者认真地点了点头。
“方姨今天吃什么啊？”
见店里来了客人，卖菜的大妈赶紧招呼。
“来两颗西兰花，一把蒜。”
方瑶低头捡了两颗西兰花，放进了老板的篮子里。
老板往秤上一放，然后笑道。“六块三毛，去个零头，算你六块钱吧。”
“这怎么行？”
方瑶皱起眉头，从钱包里拿出了六块三。
大妈赶紧把零头退了回去，笑道：“行行行，昨天我买六合彩中了三百，咱开心。”
“啊，那恭喜了……”
小区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她们知道了方瑶丧女的消息，心生同情，但又不好提及，只能心照不宣地把徐妈妈的称呼改成方姨，不时再给她一些优惠。
方瑶拗不过她们，也只能接受她们这些温暖的好意。
“来几根青椒。”
一个年轻人走到她的身边，挑选起了青椒。
方瑶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了目光，把袋子放进篮子里。
卖菜大妈：“三块九，去掉零头，就算你四块吧。”
程博涵：“？”
“不是，阿姨……”
这边开始讨价还价起来，方瑶也提着篮子准备离开。
而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徐梦筱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母亲头上多了许多的白发，泪水稍稍地填满了眼眶。
她移动脚步，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只感觉怀抱之物无比的温暖。
方瑶并不能感觉到她，像往常一样，挎着篮子离开了。
徐梦筱放开了手，安静地目送着她走向人群。
程博涵转头看她，想要询问是否要再跟上去一会儿，但徐梦筱却摇了摇头。
她转过头来，对程博涵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又点了点头。
满足了。
人和鬼终究是两个世界的存在，再追上去也只会让她更舍不得罢了。
她是时候离开了。
脑海中忽然传来灵感，徐梦筱仿佛听到了远方的钟声。
她抬起头，灵魂化的身体上泛起光点，身上的执念在快速分解，从程博涵的身体穿过，飘向了另一个空间。
走出菜市的方瑶突然心有所感，抬头张望，刚好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边。
“这是……”
程博涵拿起自己的手机，解开密码翻了翻。
刚才徐梦筱离开留下了一部分执念，就储存在手机里面。
他在飞讯里看到一条留言，上面写了两个字：“相机”。
程博涵打开相机往旁边一照，远处的柱子后有一个小鬼，一直在试图对路人伸腿，想要把他们绊倒。
只是人和鬼不能互相接触，路过的行人直接从他的腿里穿了过去。
“能照到了！”
程博涵眼前一亮。
是的，他的相机能够拍到鬼了。
昨晚上他跟局长的抱怨，都被这个细心的女孩记在了心里。
她将执念化作的愿力就给自己，让相机变成了一个灵器。
“居然是灵器，赚大了。”
比起诡器，灵器的功用一般更强，而且不会带有负面作用，对人体造成反噬。
能够获得一把灵器，程博涵也算是没有白忙活。
他对着小鬼摁下拍照键，只见相机里白光一闪，竟将小鬼给照得惨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撤下相机一看，它的体态变得稀薄了不少。
“居然还能对灵体造成伤害。”程博涵暗自赞叹。
虽然这种迷茫鬼魂随着时间就会消散，是最弱的一类，但既能录像又能杀伤，这相机已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灵器了。
“啊，程医生。”
正开心的时候，旁边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转头一看，此前见过的乖巧少女正一旁看着自己。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花边衬衣，外面套着蓝色的吊带连衣裙，看起来依旧乖巧。
只是她的手上，还抱着一个被包裹起来的长袋子。
“你又买了一把铲子？”
程博涵忍俊不禁。
“对啊，之前那把我去问过警察，他们说感染了病菌要销毁，所以我就再买了一把。”乖巧少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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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程博涵尴尬地看向一边。
他绝对不能说，那把铲子是被他黑了的。
“我先走啦，晚上我还有约。”
少女笑着打了个招呼，一奔一跳地离开了。
程博涵看了一眼日期，发现今天是周五，也赶紧离开，朝着李家赶去。
……
“喂喂喂，阳德哥更新了，你看了吗？”
“看了看了，太特么恐怖了！
吓得昨晚我女朋友以为我ED了，差点就闹分手。”
“分手就分手，刚好买个柔情猫娘杯支持一下作者。”
“这作者太有才了，镜头感好，演员反应真实，要是拍成一个长篇电影，估计能杀到国外去拿奥斯卡。”
“不是演员反映真实，那晕过去的傻逼就是真人。
就之前在度假村杀了一个女孩那个，他们进监狱里拍的。”
“对对对，就那个徐梦筱案，今天她那个闺蜜自爆了，那家伙收黑心钱炒作，三天两头攻击死者家属捞钱，真是个畜生。”
“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视频？”
落木电子大学的女生宿舍外，富家少女白莉莉好奇地走向讨论地热火朝天的同学。
“就最近很火的一个视频，等会我发链接给你。”同学道。
“好。”
白莉莉友好地对她们笑着，和舍友一同回到了宿舍。
这里的宿舍是四人间，每人有上下两层，设有电脑桌，梳妆台和衣柜，条件非常的好。
一同走进宿舍的还有两人，一人穿着黑丝，一人穿着白丝，而最后剩下没来的舍友，正是被她们排挤的乖巧少女高韩。
作为大学生最喜欢讨论时事热点了，因此在得到朋友发的热搜链接后，她们三人聚在了一起观看。
黑丝女生：“我去，这也太恐怖了？”
白丝女生：“这up主真的是演的吗？一般人演不出来这么贱吧？”
白莉莉：“厉害的演员都这样呀，难怪另一条热搜说那个犯人都被吓到翻供了。”
黑丝女生：“确实，up也挺帅的，是我的菜。”
白丝女生：“我看他卖的柔情猫娘好像不错，要不我们一人买一个吧。”
其余两人：“？？？”
三人都不是特别胆小的人，虽然中间有被吓到尖叫，但对短片的评价还是很高。
她们意犹未尽，打开创作者主页一看，发现他还发有另一个视频，想都不想地就点击了播放。
一开始，她们还看得津津有味。
但很快，她们就发现了不对。
“等等，怎么高韩也在里面？”
“什么？卧槽，还真是。”
看到乖巧少女出镜的一瞬间，她们的眼里同时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说她怎么这几天都没来学校，原来是放弃学业要饭去了。”
“可惜这不是真的，不然看着她被这种怪物撕开还挺解压的。”
“唉，真晦气！看到她这张脸我都不想看了。”
不屑、恶毒、憎恶，再加上对被自己看不上的人取得成功的嫉妒，让她们对这个视频的评价急剧下降。
“就这？”
“吹得跟什么一样，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能看上高韩的，眼光也就这样了。”
“还你妈登龙，跟个傻逼一样。”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视频进行着锐评。
却见镜头很快又给回了乖巧少女，并对她说道：
“你要记住，对同学使用的时候，可千万不能用刃部哦~”
三女：“啊？”
乖巧少女：“啊？”
程博涵：“啧！要团结友爱！”
乖巧少女：“可她们要是不够痛，还欺负我怎么办？”
“坏了！她们该不会合伙起来曝光我们吧！”白丝女有些慌张。
“她敢！”
白莉莉冷哼一声。
“真是卑鄙啊！”
黑丝女咬牙切齿。
而就在这时，她们听到了程博涵道最后一句。
“实在不行的话，你到时候再来找我。
我在精神病院待了两年，有正规的执照，杀人是不犯法的。”
“……”
三女的表情一僵，心底同时咯噔了一下。
“有……有病吧。”
白丝女生有点慌。
“威胁我们？”
黑丝女生也有些拿不准。
因为从视频的风格来看，作者是一个行动力超强的男人。
这种性格的人要是想在女朋友面前展示自己的男子气概，说不定真的会来打她们。
“短视频而已，他们不敢的。”白莉莉撇了撇嘴。
但话音刚落，宿舍的门口便传来了推开的声音。
转头一看，乖巧的少女正站在宿舍门口，将粉色的铲子藏了一截在背后，对她们露出了乖巧的微笑。
“你们……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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