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寡妇,差着辈了
“我是鹤川啊，一个院里长大的，你这就忘了？”季鹤川故作惊讶。
刘哥终于想起，面露惊喜：“哎呀，是你啊！昨天回来的？”
季鹤川微笑的解释：“毕业了，昨天刚回来。”
“时间真快，还记得你上学那会儿，转眼就毕业了。”刘哥感慨。
季鹤川也感慨：“是啊，记得我走那会儿，媛媛还小不点，嘉城才出生。”
刘老二提起自己的儿女，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媛媛初中了，嘉城刚一年级。媛媛说还想跟你一样考大学呢！”
刘老二说到最后，忍不住高兴地大笑起来。
面对刘老二对孩子的希望，季鹤川当然不会打击他，说：
“你家孩子没赶上好时候，大学是上不成了，只能等十年后了。”
相反，季鹤川用鼓励的语气说：“孩子有这志气是好事，媛媛、嘉城打小就聪明，以后你家两个大学生，你就等着享福吧。”
“哈哈，好说好说，你既然回来了，我家孩子的功课往后还指望你多教教。”刘老二笑着说道。
季鹤川并没有计较刘老二的这种言论，只是微笑着说：
“好说，主要是孩子聪明，不需要被人教，我看你家孩子准成。”
刘老二或许是因为听到身为大学生季鹤川的夸奖，只顾着高兴，并未察觉到季鹤川话中的深意。
“哈哈，那就借您吉言！”刘老二愉快地回应。
“街坊邻居的，说这些见外了。”季鹤川客气地说。
与刘老二打过招呼，季鹤川随即去水池洗漱，不再理会他人议论。
他知道，刘老二的大嘴巴很快会让全院知道他的归来，省去了自己逐一解释的麻烦。
季鹤川刷牙之际，刘老二已迫不及待地在人群中炫耀起他的“独家消息”，连洗脸都忘了，眼角还挂着眼屎。
“告诉你们，那是我铁哥们，季鹤川，咱院的人。”刘老二洋洋得意地说。
“季家老三？”有人问。
“没错，刚大学毕业，昨天回来的，还说我们家孩子将来也能上大学。”刘老二继续显摆。
“吹了吧刘老二，就你家那俩毛孩子，上炕都费劲，还上大学，伱可拉倒吧。”
闫家老大闫解成就看不惯刘老二的嘚瑟样，当场拆了他的台子。
“哈哈哈！”院子里的人跟着笑起来。
老二虽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嘴硬地反驳：“你们懂啥，大学生的话，能有假？”
听着人群传来的阵阵哄笑，季鹤川一边刷牙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擦完脸，正准备离去的季鹤川察觉到身后有人，便向左边挪了挪，却还是被擦着身子挤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话，却闻到一股女性特有的花膏香味。
“不好意思啊，没挤到你吧。”
很带辨识度的少妇音传来，季鹤川转头看向眼前身材饱满，脸上充满胶原蛋白的少妇，微微一笑，表示没关系。
见季鹤川没有生气的样子，少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是鹤川吧？几年不见，变化真大，都快不认识了。”
看着眼前的秦寡妇，季鹤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感慨万千，这位四合院的女主角，风采依旧啊！
那小巧玲珑的樱桃小嘴，圆润的鹅蛋脸，两条长长的大辫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再加上少妇特有的风韵，难怪能把傻柱迷得五迷三道的。
“贾嫂子吃了吗？”季鹤川问道。
“刚做好饭，家里孩子正吃着呢。”秦寡妇回答。
注意到秦寡妇只提到了孩子，却没有提到自己，季鹤川装作没听懂，笑着说：
“那贾嫂子您忙着，我先回了。”
“哎，好。”秦寡妇看着季鹤川离去的身影，轻轻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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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学生，还真够傲的，不过长得还真好看。”
秦寡妇念叨完，自己都被逗笑了，随即端着脸盆往家走。
刚进门，就见长着肥肥胖胖，眼角横肉纵生的婆婆贾张氏，正站在窗户旁边，偷偷注视着院里的一切。
“刚跟你说话的那人是谁？”贾张氏不等秦淮茹说话，就先开口问起儿媳妇。
对婆婆的问题，秦淮茹没有太当回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答道：“还能是谁，季家老三呗。”
“季家老三？”贾张氏闻言思索一阵，疑惑道：“季家老三不是在读大学吗，怎么回来了？”
“听刘老二说是毕业了。”秦淮茹拿着铝饭盒，往里装着窝头，头也不回地回答贾张氏的问题。
“嘿，这么说季家要出干部了？”贾张氏语气中带着一丝酸味。
“您可真会问，我又不是人事处的，这我哪知道啊。”秦淮茹调侃道。
“那你刚才没问啊？”贾张氏追问。
“妈，你可真会说，我无缘无故的问人家这个干嘛，闲的啊？”秦淮茹无语地回答。
“那你刚才跟他说啥呢？”贾张氏继续追问。
“好啊，感情你在这等我呢，差着辈了，没说啥，就打个招呼。”秦淮茹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道：
“棒梗他们起来了，记得把窝头热了给孩子吃，我中午在厂里吃，就不回来了。”
看着儿媳妇的背影，贾张氏故意装作委屈地说：“我又没说什么，自己多想，还怪我了。”
......
季鹤川在家吃完早餐，对秦淮茹家他离开后的变故一无所知。简单与家人打过招呼，便出门而去。
刘老二之前的宣扬让院子里的人对季鹤川都有所耳闻。新鲜感消散，早上的喧嚣也已平息。
他一路点头与人打招呼，彼此礼貌问候。
“一大爷，早上好！”
“鹤川啊，这么早，昨天回来的？”
“嗯，昨晚刚到。”季鹤川微笑回答。
“有空来家里坐。”
“好的，一定拜访您和一大妈。”
和院里受人尊敬的八级工易中海一大爷寒暄后，季鹤川刚走出那扇褪色的大门，就碰到和刘海中二大爷一起的傻柱。
二大爷刘海中，鼻梁上架着老花镜，身材矮小而壮实，他那圆滚滚的体态与贾张氏相仿，两人似乎在体重上能较量一番。
傻柱，本名何雨柱，比二大爷略高，脸上却显露出不符年龄的成熟，少年老成。虽仅30岁，他那沧桑的面容却让人误以为已迈入中年，仿佛四十有余。
他们并肩而行，不像差辈，更似兄弟。
“二大爷，您早啊！”
“嗯，早！”
刘海中听到季鹤川的问候，依旧保持着他的孤高姿态，只是简单地扬了扬头，应了一声，然后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开了，似乎不愿过多地交流。
对刘海中的态度季鹤川也没恼，就那人，小事不用恼，大事上敢作妖，找着机会一顿收拾疼了，就老实了。
季鹤川轻轻收回了凝视刘海中的目光，转而投向一旁的傻柱。
“柱……”季鹤川面带微笑，正欲亲切地打招呼，却不料被傻柱的一声冷哼硬生生截断。
“哼，真倒霉，晚上非得看一场《铡陈世美》才能把这股霉气给去掉，啊呸！”
傻柱扬起下巴，连正眼都没瞧季鹤川一下，嘴里不满地嘟囔着，似乎在指桑骂槐，随即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季鹤川眯着狭细的丹凤眼，盯了好一会，这才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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