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校换了婆婆
两人的对话除了一开始有关苏副校长的外,后面的话看似东拉西扯的市井玩笑,实际上却暗含着更深层次的信息交流。
季鹤川一开始将学校比作“娘家”,是为了拉近与保卫战士的关系,暗示自己与学校的关系非同一般,是“自己人”。
他将即将分配的单位以及外面的社会比作“婆家”,则是为了表达自己此行的目的——寻求指导和打探消息。
季鹤川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后,保卫战士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在遵守原则的前提下,保卫战士选择性地透露了一些信息,以示对季鹤川的关照。
季鹤川所说的“娘家换新大爷”,实际上是在询问学校的上级领导是否真的从工案蔀换成了最高珐领导。
保卫没有否认,等于间接确认了这一消息。
保卫战士还告诉季鹤川,最高珐与之前的工案蔀不同,更不好相处,他这一届分配到最高珐的工作指标也受到了影响。
他还透露,最高珐选人有自己的标准,通常是学习成绩好、表现优秀的学生。
其实保卫哪知道,季鹤川最高珐的工作早就吹了。
在季鹤川得到这些消息后,保卫战士可能出于交好季鹤川的考虑,建议他去找苏副校长疏通关系,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
为了感谢保卫战士提供的信息,季鹤川递给保卫战士一包牡丹牌香烟,作为表达谢意的礼物。
说起学校的“改门换庭”,是有悠久历史传统的。
自筹备学校建校起,一开始是由稿教部和华北行政唩元会领导,1954年改由伺珐蔀、稿教蔀领导。
在58年教育“大越晋”时期仲泱提出下放教育管理权限,随即被下放到四九人唩管理。
1960年学校被提级为“全国重点高校”后,领导关系转由教渝蔀和工案蔀共同管理。
在63年以后,鉴于证珐高校行政业务上的复杂性,最高珐也慢慢参与到学校的证珐管理之中。
就在今年更是确定了教渝蔀委托最高珐代管领导,工案蔀协助领导的格局。
可以说现在的证珐学院是城头变换大王旗,换了婆婆!
行政领导关系上的变化,必然会发生人事上的变化,目前结合一些传闻来看,苏老师因为这次学校格局的变动,导致工作上出现了不稳定。
想到这,季鹤川深邃的脸庞露出一抹凝重。
学校的行政楼始建于50年代,是一座典型的仿苏式建筑,其内校领导的办公室大多位于第三层。
季鹤川直奔行政楼三楼的苏老师办公室,那是左侧第三间,旁边是秘书的办公室。
季鹤川并未径直踏入苏老师的办公室,而是缓步走向半敞着门的秘书办公室。
窗外的阳光柔和,洒在深色木质地板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泽。
他在门口轻敲了两下,木质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引起了室内人的注意。季鹤川保持着微笑,温和地问候:
“李姐,忙呢?”
李秘书今年28岁,名字很文雅,全名就叫李文雅,也是证珐学院毕业的,说起来还是季鹤川的学姐。
秘书办公室内的布置简洁而有序,书架上排列着整齐的文件和书籍,一台老式的打字机静静地立在角落,旁边是一盆绿植,为室内增添了一抹生机。
李文雅身高168厘米,身材苗条,五官细腻而白皙,每当她微笑时,脸颊上便会出现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她身着一套棕色的女士西装,衣领处别着一枚精致的胸针,留着一头在这个时代颇为罕见的黑色长直发,发丝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
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透过镜片,她的眼神透露出一种职业的锐利与干练。
她的办公桌上摆放着文件袋、笔筒和一些必要的办公用品,一切都井井有条,彰显出她的专业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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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季同学大驾光临啦!”李文雅头也没抬,手上一边忙活着那些仿佛永远也理不完的文件,一边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季鹤川听到这个昵称,不禁露出一脸的苦笑,心想这称呼若是再轻柔一些,几乎就能变成一个有趣的谐音梗了。
他曾经郑重其事地向李文雅提出过关于“小季”这个称呼的“严正抗议”!
但显然,李文雅把这抗议当成了耳边风,吹过就算了。
这位李姐,名字里有個“文雅”,实际上却是“雅”得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留过洋的她,胆子大得能开飞机,性格开放得像是刚从西方吹来的自由风,和这个时代的保守女性相比,她简直就是一股清新的“泥石流”。
季鹤川嘴角抽搐着打了个招呼,心中却暗自嘀咕:
“等着吧,李姐,今天你拿‘小季’开涮,有朝一日我飞黄腾达,定要让你见识一下‘小季’的逆袭,那时候,看我不‘季’你一壶!”
就这样,季鹤川在心中上演了一出“阿Q精神”的大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翻盘”的那一天。
“李姐工作忙吗?”季鹤川迈步走进办公室,带着一丝娴熟的语气调闲扯道。
“你眼珠子可以挖掉了,这么忙你都看不见吗。”
李文雅头也没抬,手中的文件翻得哗哗响,嘴里却不失幽默地抱怨着。
“你也不来帮帮姐姐,光会说风凉话,等你以后上班了,有你小子的苦头吃。”
季鹤川听着李文雅的吐槽,幸灾乐祸的偷笑:“哎呀,我这不是想帮学姐嘛,但怕你嫌弃我手脚不利索。”
“我巴不得呢,明天就跟领导说,让你来接我的班,让我也喘口气。”
李文雅放下手中的工作,伸了个懒腰,挺了挺飞机场,斜眼看着季鹤川:
“昨天刚走,怎么今天又回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对李文雅的调戏,季鹤川一点也不慌,绕过办公桌,走到李文雅身后,抬手替李文雅捏着肩膀放松道:
“是啊,想学姐你我想的是彻夜不眠啊,对学姐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不,天还没亮,我就穿越大半个四九城,腿着来看您了。”
“哟,这么痴情啊!”李文雅享受着按摩,嘴上也不闲着。
“那可不,我对学姐的一片真心日月可鉴,看在我这么痴情的份上,学姐不给我点奖励啥的?”
李文雅笑眯眯地看着季鹤川:“行啊,你想要什么奖励?”
季鹤川嘿嘿一笑,不答反问:“学姐是在法国留的学吧?”
“是啊,怎么了?”李文雅好奇地看着他。
“那就好办了,听说法国的吻,在资本社会那叫一个地道!”
“学姐要不教教我。”
看着季鹤川那痞坏的表情,李文雅也是被逗笑了,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一字一顿道:
“姐姐我呀,没谈过哪些毛人,也不知道珐国的吻地不地道。
倒是知道珐国的hommehabillagefemme,在珐国很是地道,要不要姐姐教教伱啊?”
“呵呵!”季鹤川干笑两声表示拒绝,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虽然他对李文雅突然冒出的这句法语一头雾水,但他对李文雅的个性可是了如指掌。
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介意,但她绝非那种轻浮之人。
李文雅是个典型的外放内敛的女性,外表看似开放,内心实则保守。
因此,季鹤川从她那句似是而非的法语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心中暗自揣测,这句法语八成不是什么好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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