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闫解成随了自行车
季鹤川离去时,秦淮茹出神地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没注意到傻柱已站在她身后。
“你跟他说什么了?”傻柱突然发问。
“啊,没什么。”秦淮茹从思绪中回过神,随口回答。
“还说没什么,我都听见了。”傻柱语气僵硬。
“那又怎样?”
秦淮茹不以为意,察觉到了傻柱的不满,可也没惯着他,凭什么管她跟别人说话的自由。
傻柱见秦淮茹误会,连忙解释:“我和他有仇,势不两立的那种。
他比许大茂还坏,是个伪君子,心机重重。我不需要你为我求情。
他就是李林甫、秦桧、严嵩、和珅那样的人,昨晚他跟许大茂狼狈为奸,果然是臭味相投。”
“我不懂你说的历史人物,但听得出你在骂他,说的都不是好话。
可人得讲良心,昨晚要不是他替你求情,你指不定怎么样了。”
“我才不稀罕他帮我呢!”
“你稀不稀罕不关我事,我只求问心无愧就行。你跟他有仇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行行行,我不干涉你,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傻柱嘟囔着,盯着前院低声自语:
“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
傻柱的话虽轻,但秦淮茹还是听到了,立刻警告:“傻柱,人家没招你,你可别犯浑。”
“放心,我心里有数。”
“傻柱!”
“别管了,洗伱的衣服吧,我走了。”
秦淮茹气得把衣服摔进盆里,看着傻柱倔强的背影,无奈地叹道:
“这个傻柱,果然只有叫错的名,没有起错的号!”
与中院秦淮茹和傻柱的争吵不同,后院西厢房的许大茂正悠哉享受着。
许大茂斜躺在躺椅上,一脚搭在桌上,边嗑瓜子边对看书的娄晓娥得意地说:
“这次傻柱总算倒霉了,哈哈,跳到铁板上了吧!”
“还敢打我,我非整死他不可。”
“媳妇,傻柱那脑子,十个都不够我玩的。”
娄晓娥听烦了,放下书抱怨:“你能不能换点话题,从昨晚说到现在,快烦死我了,实在没话就唱首歌。”
许大茂不满:“嗨,你这败家娘们儿怎么说话的,傻柱倒霉,我高兴高兴还不应该啊!”
“这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张所是季鹤川领来的,要不是沾了季鹤川的光,你不得白挨打受气吗?”
见自家媳妇说起别人能耐,许大茂就不高兴了:
“你知道什么,季家老三有什么能耐,大学生又怎样,还不是个乡下派出所的片警,这点本事,读中专都比他强。”
娄晓娥疑惑地问:“他不是还没分配吗?你怎么知道的?”
见老婆不信,许大茂眼皮一挑,得意地跟妻子炫耀:“你这是头发长见识短。
三大爷亲口告诉我的,季鹤川被分到秦家镇派出所,工作不理想,不敢告诉他爸妈,正藏着掖着呢。”
娄晓娥怀疑:“三大爷怎么知道的?”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显摆道:“小瞧了不是,闫埠贵眼睛多贼啊!
季鹤川进门那会儿,他就看出不对劲,季鹤川提到工作就支吾,情绪低落。
三大爷还帮他收了封信,地址是秦家镇的。
这两天季鹤川在家待着,昨晚带张所来,准是拍领导马屁想调回来。
今早三大爷就分析给大伙听了,季鹤川周一多半得去派出所报到,你信不信?”
娄晓娥吃惊道:“那这大学不是白念了?”
许大茂幸灾乐祸道:“所以他没脸见人,瞒着家里人了,嘿嘿。”
见许大茂的嘚瑟样,娄晓娥鄙视道:“那人家工作没分派好,你得意什么?”
被娄晓娥眼神刺痛的许大茂,瞬间不满道:
“我没得意,就是想告诉你,这院里除了我许大茂,就没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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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季老三工作没分派好,但还是有点用处。
你明晚去菜市场买些菜,把他叫家里来招待招待,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强。
我们要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他拉拢过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即便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叫傻柱他们拉拢了去。”
见许大茂又琢磨这些歪门邪道,娄晓娥损道:“你一天就尽研究这些没用的。”
“你個傻娘们懂什么,这叫政治,人事即政治,你懂不懂。”
院里,不仅许大茂家在讨论季鹤川,季鹤川对门的老闫家也在开“家庭会议”。
闫埠贵边擦眼镜边得意地对家人说:“看吧,季家就不是当官的料,命里有官,书不用翻。
命中注定,读再多书也没用,大学生还不是分到乡下派出所,和没读书一个样。”
对三大爷说的话,一旁擦桌子于丽不怎么信,踌躇道:“爸,你说的准不准啊,别在搞错了得罪人。”
见儿媳妇怀疑自己的算计能力,闫埠贵冷笑,自信回应:
“论卖力气我不如刘海中,论技术我不如易中海,但论算计这院里没人比得上我,明天一切自见分晓。”
大儿子闫解成见父亲这么说,皱着眉头想了想,迷惑道:
“可是这季家老三工作没分派好,好像跟咱没啥关系吧?”
“嗨!”闫埠贵见大儿子这么说,当即指着闫解成对老伴道:“这孩子真够笨的,不随我。”
“别看我,也不随我。”三大妈立即反驳。
闫解成看着父母的嫌弃,面上尴尬道:“我不随你们我随谁了,是我爸出了轨,还是我妈劈了腿啊?”
“胡说八道,没大没小的。”闫埠贵严肃起来。
闫解成委屈地小声嘀咕:“不是你们说的吗,不随爸,不随妈,难道我随了爸的自行车?”
相比于闫解成的唱反调,吃了噶,闫家老二闫解放则显得精明许多,他拍着闫埠贵的马屁说:
“哥,你这话就不对了,爸是谁?咱们院里谁不知道爸是火眼金睛,啥事能逃得过他的计算?”
“哈哈,对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闫埠贵听了喜笑颜开,向孩子们显摆道:
“你们听着,这事儿看似与咱们无关,实际上关系大着呢。
季家老三,那天一进门我就觉得他不对劲。问他工作,他支支吾吾,反倒问我去学校教书的事。
昨天他一整天不在,准是忙工作去了。
晚上他是跟张所一起回来的,我看他那样子,八成是工作没戏,只能听天由命,接受组织的安排去派出所了。”
说到这闫埠贵戛然而止,把一众子女的八卦之心,吊的七上八下。
“爸,你倒是继续说呀!”闫家的小女儿,闫解娣催了他爸一声。
“没看到我口干巴了,给我切壶茶来。”闫埠贵嘴里要茶,故意不继续说。
四个子女各自面面相觑,对老闫说个话都要算计的行为,也是无语了。
“我去倒。”闫解旷见其他兄弟姐妹不动,只得叹气起身。
闫埠贵见老三起身,赶忙叫住:“等等,咱家的茶不要钱啊?”
“爸,那你到底要还是不要啊?”
闫埠贵看着坐着不动的老大道:“让老大去拿他屋的茶水泡。”
闫解成见突然牵扯到自己,当即不乐意了:
“爸,你这什么意思,是你喝茶,不是我要喝茶,干嘛用我屋的?”
“那你还听不听吧?”闫埠贵看着小气巴拉的大儿子,得意道:
“你要是不想听,也可以不去,我也没逼你。”
算计茶就得了,连水的算计,闫解成也是服了。
闫解成虽然不满,但好奇心驱使他忽略了于丽的黑脸,弯腰出门去拿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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