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阶层
“巴托洛米奥！快一点！听说东海的医生在给小孩子们分发甜食！”
“天已经变黑，今天还没吃上饭，我们快一点不然赶不上了！”
罗格镇混乱地带，今年12岁，不良少女打扮的德扎亚拉着同样是小混混的巴托洛米奥往广场方向跑去。
“慢一点，德扎亚！”
巴托顶着草绿色鸡冠头，被德扎亚拖行着，他喊道：“怎么会有那种好事！肯定是骗人的！”
“说不准那些来路不明的医生，都是海贼假扮的！”
“在甜食里掺了药，等小孩子迷昏了就下手抓走卖掉！”
“是有这样的事情啦！”
德扎亚和巴托两位少年在混乱的不法地带厮混，当然见过一些世界阴暗的一面。
德扎亚边跑边说道：“但是广场那里不一样！听说那边还有海军和警察在维持秩序，所以那些医生一定不是什么人贩子假扮的！而是真的在为镇民们看病！”
“政府怎么会和坏蛋们合作呢？对吧！？”
巴托挣脱了少女的拉扯，跟在她身边一边跑着：“搞不懂啦，那些警察和海军也不是什么好人！”
穿过几条巷道，两人终于跑到广场。
“那边！”
德扎亚来到东风商团义诊点时，一个医生也没有看到，只有围在那里的市民，和维持秩序的几位警察。
警察那身红色制服，两位小混混是不会看错的！
平日离警察远远的德扎亚这时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而是挤进人群，挤到最前面。
“已经结束了吗？我的甜食！？”
德扎亚手扒着还没来得及搬走的的桌子上，对一个穿着特别好看制服的大姐姐问道。
玛玛看着这个装扮前卫的小女孩，明白又是一位被“东风商团儿童小礼品”吸引来的孩子。
向孩子们分发一盒酸奶和两颗糖果，是阿浪的主意，也是她被委派的工作。
她说道：“医生们已经去休息了，但是面包和甜食的话，还有很多哟！”
“哇！真的吗！？”
玛玛握着一枚印章，对德扎亚说道：“伸出右手来，盖过纪念章后，甜食就会准备好啦！”
“为了让孩子们都尝到美味的甜食，所以一个人只能领一份哟。”
德扎亚听话地伸出手来，同时不忘将挤进来的巴托的手也拉出来放在桌子上。
“混蛋德扎亚，不要再拉我啦！”绿发不良暴躁道，被保护玛玛安全的鱼人护卫盯了一眼，立马老实了。
“哼！”
看着打闹中的两位，玛玛微笑着，将印章盖在德扎亚和巴托的手腕上。
黑色的墨迹印着的是交错在一起的一把锤子和一柄长刀，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但这就是东风商团的标志。
“好了！”
玛玛从身后的保温箱中取出两盒酸奶，又抓了一把糖果和两份面包，放在德扎亚和巴托的手上。
“不要吃太多噢，也不要放太久，要尽快吃掉，不然酸奶味道变了的话会吃坏肚子的！”
玛玛嘱咐道，一盒酸奶有二百五十毫升，对小孩子来讲刚刚好。
产自风车村的特制发酵酸奶，是阿浪为商团准备的产品之一。
因为保存和运输不便，东海市面的商店里几乎没有酸奶售卖。
东风商团履行和风车村史拉布村长签的合约，收购风车村的牛奶，单纯消毒制成纯牛奶的话商品种类太过单一。
阿浪找来几位医生学徒，交给他们一项实验，测试不同菌株发酵酸奶后的风味口感，这次在罗格镇分发的酸奶正是成果之一。
“我明白了！谢谢大姐姐！大姐姐再见！”
“你也再见！”
告别之后，不良女孩德扎亚揣起面包，拿好还有些冰凉的酸奶，拉着巴托就往外跑，迫不及待想找个好地方将酸奶吃掉！
“慢一点啦！”
两人在广场角落，靠着市政厅大楼的墙壁坐下。
“这东西要怎么吃？”
“笨蛋巴托！盒子上面的图案就是说明！”
德扎亚依图案说明，小心撕开了酸奶盒的封纸。
“是白色的牛奶！”
“牛奶是会流动的啦！”
“闻起来就是嘛！”
德扎亚将封纸底沾上的奶痕凑近鼻子，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
“哇！酸酸的！甜甜的！”
尝过味道，确认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后，德扎亚将一盒酸奶整個倒进嘴里，含混不清道：“呜呜……豪豪吃！”
感受着口腔里的奶香美味，吞进肚里，回味着她一生吃过的最好的美味，德扎亚转头看着笨手笨脚撕开封纸的巴托眼神不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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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群众的义诊结束后，西来西库等东风商团的医生们被安排在市政厅的客房里休息。
一整天为罗格镇的居民诊治，是件十分耗心神的事情。
好在有医学生们提前观察病人们的病情，预诊后筛选掉普通的头疼脑热风寒感冒，留下疑难杂症交由五位专家及罗格镇本地的医生诊治。
等休息时间够了，按预先制定好的流程，医生们受邀出席罗格镇上流社会举办的晚宴。
白天的义诊只是打响名声，这里才是阿浪准备真正赚钱的地方。在报纸上预热了那么久，打了那么多版面的广告，如今正是收获的时候！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罗格镇上层的夜生活就已经开始了。
宴厅里堆着数不清种类的甜食糕点，摆着外面难得一见的美酒。
宴厅里的角落里，阿浪与罗格镇的警部加贝尔和上尉迪伦相对而坐。
罗格镇上政府的治安力量分为两派，一是海军支部，二是由警部加贝尔统领的警局。
也只有像罗格镇这样人口众多的城镇才会设有警局，东海这边一般小岛上的村镇，只有一两位治安官维护村子安全。
宴会这种场合，警部加贝尔显然经常参加，支部上尉迪伦就有些紧张了，他端正坐在沙发上，不敢张望。
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上校应付，他是在门外站岗的那位。
但是前些日子，上校阻拦厨师海贼团挺进伟大航路时，被那位大海贼红脚哲普踢成重伤，现在还在休养中。
阿浪才不管什么上校上尉呢，中午时候，这位迪伦上尉最先到场洗地，并且痛快地支付了蛇套海贼团的悬赏金。
阿浪对其利索态度十分有好感，于是邀请上尉迪伦参加这次晚宴，代表海军脸面。
海军这种大势力，也是世界的贵族之一嘛！
宴厅正中，真正的贵族乔治二世举着一杯酒，和有些年迈的西来西库医生攀谈着。
在罗格镇上最有名气的医生道可的介绍下，以及这些日子世界经济新闻报的宣传，乔治二世对西库这位来自伟大航路磁鼓王国的医生有了全面的了解。
他熟悉今晚这场宴会的流程，贵族们找到中意的医生后，可以邀请医生去预先准备好的房间单独面诊治疗。
绝对保证医患的隐私。
乔治二世自觉身体没有什么病症，只是上了年纪，有了男人都会经历的那种苦恼。
而他恰恰听说，在上层的流言里，传说这个东风商会研究出一种对症的名为蓝宝石的保健药品。
所以他才找上西库医生，这位德高望重的医生想来没必要骗自己。
经由乔治二世半天的旁敲侧击，西库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摸着胡须，字句斟酌道：“我们商团，确实有一种珍贵的药物，对先生你提到的症状有所帮助。”
“但是受限于药物的原材料，以及加工所需要数名经验丰富的老医师配合，目前它的产量并不高，成本更是接近十万贝利一粒……”
“为了最大限度激发药物的活力，我们商团从特殊渠道购买了一头完整的巨大海王类，其血肉精炼之后，才能添进药物里。佐以从深海鱼人岛那里进口的奇特凝胶……”
“乔治先生你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做主赠予你两粒，作为支持我们商团义诊的感谢！”
乔治二世急道：“只有两粒吗？没有更多了？价钱什么的好商量！”
他可是知道，参加这场宴会的贵族们有不少和他有着同样的隐忧，是竞争关系！
西库医生面色平淡，按照事生接受的培训讲道：“我们东风商团这次来罗格镇，主要还是为镇民们义诊，并且推广我们即将发售的食品饮料与奶制品，携带的【蓝色宝石】并不多。”
“卖饮料能赚几个钱？你们商会应该大力生产蓝宝石这种才对！”
乔治二世是罗格镇的大地主，看不上在海上与风浪搏斗挣的那三瓜两枣。
也就那些下贱的平民会为了食物发愁，他们这种高贵者已经脱离了低级的欲望，转而追求更有深度的艺术。
“扩大保健品生产规模的确在我们东风商团的计划中，乔治先生如果对蓝色宝石的效果满意，到时可以派人联系我们设立在罗格镇的商团办事点。”
“我们商团会派专职员工为你服务。”
得到保证后，乔治二世心情舒畅开来。
嗯，毕竟是药物，还好这个东风商团准备得很合理，先用一粒让下人服用，看看效果，是否有危险。
如果真的如传闻中那么有效的话，那他今晚就要好好享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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