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艾斯,马克
不确定物终点站，伯尔杰米刑讯小鬼路飞的临时据点。
“居然对小孩这么做！”有拾荒的垃圾佬听着海贼怒吼，小孩惨叫，不忍道，“最好去叫镇上的警察过来。”
一边的同位却否定道：“没用的，法律在这座垃圾山里是没用的。”
“而且那个男人是布鲁杰姆海贼团的人，他们有贿赂贵族。”
“所以他们在这个国家的犯罪，杀人，都会受到默许！”
“在垃圾山里，多几具尸体，都还是垃圾。”
……
伯尔杰米贴近悬在半空的路飞，大喊道：“快点说啦！”
“……我不说。”
路飞有气没力地回应。
伯尔杰米怒火再次上涌，一拳打得路飞左摇右摆，几经凝结的伤口再次绽开溅出血水。
“我不说！”
“我不会说！”
路飞越是疼痛越是咬牙嘴硬，这抵抗到底的姿态让伯尔杰米理智顿失，彻底没有耐心。
“算了，”他提起锋利的宽刃刀子，打算给死硬的小鬼路飞一个了断，“那你就去死吧……”
“给我住手——！”
也正是这个时刻，据点厚木板搭的墙被破开，伯尔杰米一直苦苦逼问下落的艾斯和萨博握着铁水管，从外面冲了进来。
靠近墙的一海贼喽喽被一水管抽倒在地。
“伯尔杰米先生！就是他！”
海贼小弟甲手指着艾斯，喊道：“把钱抢走的人就是他！可恶啊！”
见小弟指认了抢劫犯人，伯尔杰米脸色一冷。
“艾……艾斯！”
见到艾斯和萨博终于赶来救自己，一直忍痛没有哭的路飞立马开闸放水，涕泗喷射。
“既然自己送上门，那事情就好解决啦！”
伯尔杰米没再理会无用了的路飞，迎着冲过来的艾斯，他伸手一把将这该死小鬼的头掩面握住，然后向下掐住艾斯的脖子。
“你的朋友口风很紧，让我觉得很困扰呢！”
“萨博！”
被粗壮的手箍住的艾斯大喊，和他配合默契的萨博早有准备，蹿向海贼小头目的身后，重重跃起，一个水管跳劈。
“喝啊！”
萨博扭动全身，铁水管精准劈在伯尔杰米后脑，将其劈倒在地。
“伯尔杰米先生！”
海贼小弟们见向来强势暴虐的伯尔杰米一個照面便被击倒，震惊当场。
萨博如同事先预料的那般落在海贼小弟甲身边，伸手就将挂在海贼腰间的短刀抢了过来。
用这短刀割断吊着路飞的绳子后，萨博单手抱住路飞便欲转身逃跑，同时不忘喊道：“艾斯！快逃吧！”
“你先走吧！”
“！！？”
萨博回头瞪着艾斯的背影，呺道：“你这笨蛋！”
被他一击偷袭得手的伯尔杰米，此时捂着流血的脑袋，缓缓站了起来。
艾斯盯着伯尔杰米，说道：“只要面对敌人，我就不会逃避！”
萨博急道：“快住手！对方手上有刀！他跟镇上的流氓不一样啊！”
伯尔杰米看着没有逃跑的艾斯，问：“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吧？”
“坏小孩，乖乖把钱还给我。”
艾斯紧握铁水管，大声道：“我们可以更有效率地使用那笔钱！”
“别说傻话了！”
伯尔杰米扬起手中的宽刃大刀骂道，他心里想着，砍断这死小鬼的胳膊，也不妨碍他带路对吧。
见艾斯真死了心要断后，萨博将路飞扔地上：“你在这里等一下！”
伯尔杰米双手握着刀柄用力挥下，劈开艾斯的铁水管，尖刃以丝毫之差划过艾斯的头，在他头上划出一道血痕。
“如果我输给你们这种小鬼，那就不当海贼了！”
伯尔杰米赌咒道，手中的大刀继续挥动着砍向艾斯和萨博。
然后他赌输了，在浑身是血趴在地上观战的路飞面前，被艾斯萨博两个小鬼拼着数次以伤换伤，合力彻底击倒在地。
……
“呜呜呜呜呜……喔喔喔喔喔……”
击败伯尔杰米后，艾斯和萨博捡起动弹不得的路飞，飞快离开垃圾场，躲进科尔波山里。
三人包扎好伤口后，差些全身被裹成木乃伊的路飞坐在草地上，小手搭着膝盖，痛彻心扉地哭起来。
一旁的萨博抱着双手，盯着修理被砍断的水管的艾斯，抱怨道：“艾斯！那就是你的坏习惯啦！”
“面对真正的海贼，居然说什么「不逃避」！你为什么这么想死啊？”
“唉，做了这种事情，布鲁杰姆海贼团不会放过我们了。”
“以后我们会被追杀！”
艾斯默不作声。
哭哭啼啼的路飞却是哭喊道：“好可怕啊，我怕死了……”
艾斯怒气上头，骂道：“吵死啦！”
“你要哭到什么时候？我最讨厌小鬼跟爱哭鬼啦！”
“烦死了！”
路飞被吓得嘴唇往嘴里缩，用牙紧紧咬住。双眼瞪着艾斯，哭声却真的止住了。
艾斯：“喔？”
“……谢谢。”
路飞低头弯腰躬身向两人表达救了他一命的感谢。
艾斯，萨博：“……”
“谢谢你们，呜呜，救了我……”
路飞一张嘴道谢又忍不住哭腔。
艾斯瞬间红温：“你这家伙！”
萨博连忙扯住他，劝道：“喂！他只是在谢谢我们啊！”
“……”
艾斯盯着路飞看了一会儿，问道：“伱为什么没有说出来？他们可是连女人跟小孩都会杀掉的家伙啊！”
“因为如果我说出来，就没办法跟你交朋友了……”
路飞解释。
艾斯还是不理解：“没办法跟我交朋友比死掉好吧！你为什么这么想跟我交朋友！？我让你遭遇过那么多事情，结果居然给我跟到这里来！”
“因为我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啦！”
路飞大声喊道，突然的气势让艾斯和萨博惊住。
路飞继续碎念：“我不能回风车村，又讨厌山贼！”
“如果不跟着你，我就会变成孤单一人！”
“变成孤单一人，比疼痛还要痛苦！”
艾斯：“你的父母亲……”
路飞：“我只有一个爷爷！”
艾斯：“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不会觉得痛苦啊。”
“我不在身边，你就会困扰吗？”
路飞忙不迭点头：“嗯！”
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让艾斯不禁回想到在镇上的见闻，那些镇民们海贼们讲的那些话。
【如果罗杰有孩子？】
【哈哈哈哈！有那种人就麻烦啦！】
【他是个不能生下来，而且也不能活下去的，「鬼」啦！】
艾斯问路飞：“你希望我，活下去吗？”
“废话！”
路飞有些莫名其妙。
“原来如此，”艾斯摸着脑袋一幅受不了的样子，“但我讨厌你家种天真的家伙！”
路飞：“哪里天真了！我可是很强的！”
“很强？哪里强啦？你身为男生还那么爱哭！”
“你有被刺打过吗？”路飞才不承认自己是爱哭鬼，“我才7岁！等我跟你一样变成10岁，就绝对不会哭！而且变得更强！”
艾斯也进入对喷模式：“我7岁的时候也没哭啊！白痴！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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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强！”路飞扯着嗓子喊道，这个时候就要用音量来分出个胜负。
“因为我跟香克斯约定好，要成为一个厉害的海贼！”
“海贼！”都不退让的艾斯和路飞脑袋撞在一起，较劲着，“你要成为海贼？”
“对了，我有个问题……”
看着互不服输的两人，萨博本想提问，却警觉有人靠近过来。
……
马克喘着粗气，盯着今早在风车牛奶仓库临街看到的那个萨博，还有他身后缠着绷带的艾斯和路飞。
“……坏人们！”
“呼———！”
“把抢走我们的钱还回来！”
“你谁啊？”
萨博看向穿着奇怪制服，一身脏兮兮的马克，问道。
马克却不管不顾，无视萨博手里的铁水管，扑了上来。
这几个月来配送牛奶，他的力气大有长进，但也不是混迹在垃圾山五年多时间的萨博的对手。
“你突然做什么啊？你谁啊？垃圾山里有你这个人吗？”
萨博用铁水管将马克绊倒在地，再次问道，住在垃圾山里这么久，如果有马克这号人物，他见过的话肯定会记住。
——————
吃过早饭后，马克兄妹三人收拾了卫生，便一起出门。
他们昨天便和小林主管约好，让小林主管这位大人，陪他们一起去市政厅办理遗产税业务。
“大哥，为什么会有遗产税那种东西？”
马克问道，这个问题他一直无法理解。
大哥威廉拎着背箱，里面装的是兄妹三人这一周福利牛奶积攒下来的玻璃瓶，正好捎回风车牛奶仓库。
他说道：“我们国家的遗产税，其实是天上金变种。我们每个人，不沦大人还是小孩，都要缴纳天上金这件事情，马克你知道的吧？”
马克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天上金，还知道那是用来奉献给世界贵族天龙人。
这是上过学校，读过书的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遗产税，就是确保市民能够继续缴纳天上金的手段。”
这些问题，其实威廉自己当初也不理解，还是小林主管听说了他们兄妹的事情，讲解给他听的。
“只要是住在城里的，就是国民。”
“只要是国民，就要缴纳一份天上金。”
“像我们这种，还没有成年，没有赚钱能力的孩子父母去世后，如果没有亲属接养，就会被收取一份遗产税，用于预先支付成年之前的所有天上金。”
“否则的话，就像曾发生在我们身上的那样，人被赶出家，家被市政府收走。”
马克还是不理解：“天上金的话，不是可以一年上交一次吗？”
这个问题十四岁的威廉知道答案，但不忍告诉年纪还小的弟弟马克。
这种不愉快的话题很快翻篇，今天毕竟是个开心的日子。
这份开心持续到兄妹三人到达风车牛奶仓库。
在仓库门前，马克最先看到小林主管，愁眉不展的他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刚结束通话的电话虫。
“主管，你怎么了？”
看小林一神色不太好，马克小心问道。
“是马克你们啊！”
小林一收起电话虫，站起身，本不欲告诉马克他把本周的牛奶货款给弄丢了，这种事太有损自己身为主管的颜面。
但他又想着，三兄妹放在自己这里的钱也一并在那个背包里，今天就是约好的日子。
这种丢脸的事情早晚要被他们知道，再者说来，威廉马克在市郊住了很久，说不定能给他提供一些消息，帮他锁定那个可恶的偷包贼！
他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
思前想后一番，小林一说道：“马克，威廉，还有芬妮，对不起！”
“嗯？”
三兄妹疑惑小林主管为何突然道歉。
“今早有个可恶的小贼，偷起了我装货款用的背包，你们存在我这里的钱也在里面！”
“啊——？”
“怎么会这样！？”
数月的期待没想到事到临头遇到这种打击，希望在一瞬间落空的感觉让威廉和马克面无血色，妹妹芬妮难过得要哭出来。
这时小林一继续说道：“不过不用担心，你们的钱我会如数赔给你们的，等到明天运输船抵达的时候。”
刚才他已经将自己的遭遇报告给老板阿浪，也讲了兄妹三人存款的事情。
师弟阿浪很是大度地批准了他预支四个月工资的请求，当然丢掉的牛奶货款同样会从的工资慢慢扣除。
以他现在二十五万贝利的主管月薪，不过是两年白干而已，一点也不难受好吧。
威廉最先从失落中回过神，他问道：“小林大哥，你什么时候发现背包被偷的？开工的时候我还见你拎着它呢？”
小林一点点头：“大概在七点左右吧，等我和陈整理完空瓶，就发现背包不见了。”
“七点？正好是我们完成配送任务回家的时候吧？”
熟练工作以后，对于时间的把握威廉越来越精准。
“那个时候……”
兄弟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嫌疑人，马克喊道：“是那个萨博！”
“我们回家的时候，正好在隔壁那条街碰到他背着一个包匆匆跑远！”
没想到威廉和马克他们真的能提供消息，小林一激动问：“萨博是谁？”
“萨博和艾斯的那个萨博！小林大哥你们风车牛奶来市里的时间还短，可能没有听说过那两个坏小孩组合。”
威廉说完，马克补充。
“那两个人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主要活动在市郊和外面的那个垃圾山。”
“还有这种孩子啊！”小林一惊叹道，“威廉，马克，谢谢你们的情报！有了这些线索，等明天运输船抵达后，我会申请进入垃圾山搜寻那两个孩子的！”
听说还要等到明天，马克急道：“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找他们呢？他们应该就藏在垃圾山里，坏人都藏在那里！”
小林一拍着马克的肩解释道：“这是风车牛奶，东风商团的规定，一是我不能在工作时间擅自离岗，二是进入垃圾山需要向上面申请。”
垃圾山那里藏匿着一伙名为蓝宝石海贼团的海贼，这伙海贼背后是哥亚王国的贵族，风车牛奶的员工都知道这一情报。
这几个月来，两方的船在海上偶尔会碰面，海贼那边可能也收到命令约束，从未有袭击风车牛奶的运输船，两方就一直相安无事。
————————
等到正午，小林一看到威廉又来到仓库，像是跑来的，脸上全是汗。
“发生了什么事情？威廉，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把芬妮锁在家了，”威廉迅速解释着，“小林大哥！马克不见了！我怀疑他为了那笔钱出城去垃圾山寻萨博了！”
“什么！？他一个人怎么敢去那么混乱的地方？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至少两三个小时！”
小林一知道这件事可能要变大条，从阿浪给出的风车牛奶募配送工年龄条件上，他就知道阿浪很看重这些年轻的送奶工。
他拔通阿浪的电话。
“不是已经批准了你预支工资，又发生别的事情了吗，小林师兄？”
……
“这样啊，那我回去一趟吧，你和陈可以先出城找马克。你说的那个萨博，我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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