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善后和夜谈
阿浪抽出三代鬼彻。
他这一剑避开脏器，透体而过，这个举动造成的伤害可能还没有艾斯之前受的剑伤严重。
本意就是教训教训艾斯，却没想把路飞吓傻了。
“唉，他没事的。”
萨博和艾斯两人放弃抵抗，那么阿浪的了断也就到此告一段落。
他提着刀，问跑过来扶着艾斯的路飞：“路飞，你不是住在山贼那里吗？”
“他们又是谁，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你怎么弄得一身伤？”
“呜呜喔……”
被海贼伯尔杰米吊起来打得遍体鳞伤的痛楚，朋友被砍的无力，阿浪的狠心，一天之内遭受这么多的路飞还是让艾斯先前做的努力化为无用功。
他嗷嗷哭着回答道：“——呜喔，艾斯是爷爷的孙子，也是我的朋友！”
至于他受的伤，路飞没有讲。
“啊？”
这个艾斯先是卡普中将的孙子，然后又是路飞你的朋友？关系是这样论的吗？
阿浪之前可是调查过了，没有听说卡普中将有个比路飞大几岁的孙子。
他的那个儿子，也就是路飞的爸爸，阿浪倒是听村里人讲过那么只言片语。
“哼！你好烦啊！”
他的喝骂声让路飞哭得更起劲。
路飞的哭声让艾斯很恼火，路飞先前哭着为他求饶，很是触动他的内心。
擅自答应还钱的举动就先不和这个爱哭鬼计较了。
艾斯捂着剑伤，意外这個伤口并没有流出很多血，疼痛倒是实在。
阿浪盯着艾斯的脸，选取了相貌的几个关键标记，然后与记忆中路飞以及卡普两人对照。
相似度很低。
他又调出卡普人际关系中他知道的那几人的照片相貌，再次一一对比。
“原来是这样啊。”
在算算能力的加持下，这些操作不过是一瞬。
几个特征点比中后，阿浪最终得到的与艾斯相貌相似度最高的，竟是海军英雄卡普的老对手，海贼王哥尔登·罗杰！
所以香克斯这个大海贼才会出现在东海，是来偷偷看望老船长的后代的吗？
之前阿浪还有些不理解卡普为什么把路飞扔到山里交给山贼养，现在明白，卡普原来是老惯犯了。
海军中将会把世界最恶罪犯的孩子交给同是罪犯山贼放养，果真不靠谱。
“好了，该你们归还偷走的钱了。”
艾斯没有理会，他摇晃着倒在地上的萨博，终是把好兄弟唤醒了。
萨博清醒第一件事就是握着断了的铁水管，挣扎着要继续攻击阿浪。
“都结束了，萨博！”
艾斯连忙拉住萨博的手，动作牵扯到胸腹间的创口引发的剧痛让他让他一个踉跄。
“艾斯，你怎么了？”
萨博也看到了那个渗出血的伤口，上前撑着艾斯的另一边身体。
“这事等会再说，”艾斯看了一眼路飞，对萨博道，“把那个人的钱还给他吧。”
他补充道：“路飞已经答应了。”
……
在巨树的分叉，阿浪数了一遍萨博从藏宝的树洞里取出的现金，对上数目后，将其装进被偷走的那个背包里。
“数目差不多。”
显然，萨博和艾斯每次做案后都会清点收获，所以还能记住今天偷抢的钱的数目。
之前接到的第一个电话里，小林师兄就把被偷的牛奶货款和马克三兄妹的存款告诉了他，当时阿浪还批准了小林师兄预支四个月工资的申请。
阿浪瞥了一眼那个树洞里剩下的现金与财宝，大致估算了一下，心想，偷抢这么有钱途的吗。
他看到艾斯和萨博那不甘心的眼神，说道：“别显得那么不情愿，记住，是你们抢了我们商团的钱，我只是通过合理合情的手段取回。”
“至于你们在自发反抗过程中受到的伤，该由你们自己负责。”
先撇清关系后，阿浪还不忘再多说一句：“这件事情，我会通知你们的家长。”
你又不知道我是谁，还想告家长？
萨博心想，没把阿浪的威胁放在心上。
也不管艾斯和萨博听没听进去，阿浪将装有货款的背包扔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马克。
他说道：“我们回去吧，威廉和芬妮很担心伱。”
——————
风车牛奶的仓库休息室，阿浪，小林一，海马鱼人陈，还有马克三兄妹围着茶几坐在一圈沙发里。
茶几上摆着几杯热牛奶。
之前阿浪用电话通知小林一，他已经找到了跑进垃圾山的马克，当时还在垃圾山里向垃圾佬打听马克下落的两人松了口气，便先回返，在仓库据点这里等阿浪回来。
“好了，说说吧，马克你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跑进垃圾山那里？”
阿浪身为东风商团的主事人，此前并没有亲自接触马克这种一线的配送工，再加上年龄的因素，所以问话由小林一这个直接负责的业务主管讲更合适。
“……”
马克低着头，嗫喏道：“我看那个萨博和我一般大，他都敢进垃圾山，那我也能……”
“芬妮很期待回家，还有，小林大哥你的工资也不多……”
威廉：“马克！”
工作了这么久，威廉和马克早就知道了风车牛奶各职位的工资。
像他们这样的配送工以计件的方式发放酬劳，他和哥哥威廉一个月差不多有二十多万贝利的收入。
而小林一身为主管，月薪有二十五万及各项福利与奖金。
但是，小林主管被偷的钱款加上他们兄妹的存款，足足有五百万贝利！
这么一大笔钱，小林主管凭工资不吃不喝要两年多才能还清。
工作的辛苦，这三个月来，马克可是深有体会，如果他能够找到那个萨博的话……
于是，这样那样的原因加在一起，马克一时冲动头脑一热就躲开威廉偷偷跑去了垃圾山。
“那也不至于让你一个小孩子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小林一伸手胡乱摸了一把马克的脑袋，没再苛责他，同时也阻止了想要教训马克的威廉。
同样是小鬼，马克可比索隆顺眼多了，他心想。
“威廉，你带马克和芬妮先回家吧。”
见小林一完成了问讯，阿浪直接赶人：“回去早些休息，明天还要继续送牛奶呢。”
“啊！好的，阿浪老板！”
威廉拉着弟弟马克妹妹芬妮，再次向阿浪行礼表示感谢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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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啊。”
送走三人，小林一关好仓库的门，回到沙发上坐下。
阿浪喝掉牛奶，赶了这么远的路，没吃晚饭他有些饿：“小林师兄，你和陈在垃圾山又遇到了什么？”
“垃圾山那里，真不是常人待的地方。”
小林一说道：“我和陈一路问询马克的下落，收获的消息没多少，引来的伏击抢劫却不少，大概看我和陈是生人，长得又奇怪吧。”
“不过重点是，我们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头，名为纳格利，陈说他小时候见过那个人。”
阿浪看向鱼人陈。
“老板，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陈说道，“我记得那个老头的船曾过境鱼人岛，就在那位海贼王后面。”
又一位隐姓埋名的大海贼吗？
能够平稳过境深海鱼人岛，那个海贼团肯定不是泛泛之辈。阿浪回忆着记忆里的悬赏令，并没有纳格利这个名字。
那么用的是假名字，这种退休的海贼，贝克曼曾讲过许多，这种人大概也不会轻易生事。
阿浪示意自己已经知道这个情报，让小林一继续讲下去。
小林一接着道：“然后，我们又遇到了蓝宝石海贼团，远远目睹那个海贼团的船长布鲁杰姆，处决了一位手下。”
“之后就接到了阿浪你的电话。”
“嗯。”
“还有，这一次货款被偷，虽然我疏忽大意是最主要的原因，但仓库只有我和阿陈两个人，确实有些忙乱。”
“像马克这样跑出去，茫茫垃圾山，想要找到他真是难于登天。”
听小林一这样讲，阿浪也是无奈：“人手不足的的事情先放一边，商团的其他事务更需要人手。”
“不过，保障货款和那些年轻配送工安全的方法我这倒是有个临时主意。”
“哦？”
小林一可是知晓阿浪这位才来一心道场不到半年的师弟，有着诸多奇思妙想，并且将之应用到现实生活中。
他期待着阿浪的下文。
阿浪也没让他失望，直接取出之前用过的那根天线，和一堆奇怪的小型设备拼在一起后，最终接在一个投影电话虫端口上。
阿浪启动电话虫，一幅影像照身在休息室的墙壁上，显示着诸多红色斑点。
“这个东西叫做雷达电话虫，是我在医疗船航行时做的试验品，还有待改进。”
“具体原理讲起来太麻烦，小林师兄你只要知道，把这个影像想象成一幅地图。”
“正中的黄色十字代表我们现在这个位置，然后红色光点是我们风车牛奶的员工卡片所在的位置。”
人们都知道，电话虫拥有传递信息的能力。
依运用方向的不同，有普通的通话电话虫，复杂一些的电报电话虫，监视电话虫，近几年才出现的影像电话虫等。
而在阿拉巴斯坦遭遇CP.5时，阿浪知晓了世界政府及海军拥有窃听电话虫的能力。
阿浪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最不应该出错的，自己的本职专业上犯了错误。
好在，那位CP.5说，太阳海贼团那艘军舰电话虫的录音里只能听见鱼人恶龙的声音，通话的另一方只有杂音。
难道是算算能力的被动效果吗？
从那时起，阿浪便开启研究电话虫的运用，基础的通话加密装置最先设计试验后制作了数个，分给几个重要的联络人。
然后是信息的处理，来自信息时代，阿浪能够照搬的思路有许多。
但是受限于材料与设备，这个简易雷达算是他现在唯一的成果。
东风商团的员工卡片，风车牛奶的游戏卡牌，这两样东西里都埋有特殊的金属线圈，能够接收并反弹雷达电话虫的讯号，以此实现定位功能。
至于现实物体例如船只岛域的扫描，还要改进天线装置，加大发信功率，同时编写更完善的测距系统，优化更直观的显像功能。
——————
目送阿浪和马克离开后，艾斯和萨博长出一口气。
差点以为要被杀死了。
“你的伤不要紧吗，艾斯？”
“虽然很痛，但并没有要流很多血的样子。”
艾斯扯出一卷绷带，撩开破了个洞的背心，将肚子缠了两圈。
结束后，他看着萨博说：“到你了，你背上的伤口看起来比我这可怕多了。”
萨博脱掉外套和衬衣，任由艾斯帮他包扎，后背那里他自己可看不见够不着。
他看那边已经缓过来的路飞，问道：“路飞，刚才那个人是谁？和你很熟的样子？”
明明年龄看起来还没有自己和艾斯大，但却用真正的刀子，轻易就打败了他和艾斯的联手。
萨博心想，就算他和艾斯之前没有以伤换伤打倒了伯尔杰米，保持平日最好的状态，也没有战胜阿浪的希望。
在他的感觉里，阿浪和伯尔杰米不一样，和他以前对付的那些混混流氓不一样。阿浪战斗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又强又从容，好像所有都在掌握之中。
见艾斯没有被阿浪用剑杀死，现在已经活蹦乱跳，路飞也放下心来。
“那是阿浪，是和香克斯一起来这里的，是我的朋友！”
“他很厉害的！曾经打跑了一只近海之王！”
“他在西边的岛学剑。”
“阿浪会讲很多故事，是一个有趣又厉害的人！”
“对了，他还是一位医生。”
路飞讲了他对阿浪的所有认识。
萨博一脑门黑线，只能继续问道：“那个阿浪说，我搞来的是他的钱，他和那个牛奶仓库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啊？”
路飞抓了抓脑袋，他不知道萨博说的仓库是什么，但是说到牛奶，他回答道：“我们村就养了很多奶牛！村长爷爷好像和阿浪说过牛奶的事情。”
萨博知道，市中心和市郊都不出产牛奶的。
那么，阿浪就是收购了路飞村里的牛奶在市里售卖吗？以后搞钱看样子要避开它了。
“那个阿浪好像没有继续找我们麻烦的打算，但是布鲁杰姆那边还没有完。”
“之前我都一直住在这个垃圾山里，但从今天起，我们三个人，完全被海贼盯上了。”
“我们要先找一个地方养伤修行！”
萨博说完，艾斯点点头，提议道：“那萨博你就跟我和路飞回达旦那里吧！那边离垃圾山足够远，海贼们一时找不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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