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恶人真该死
外出归家的盛竑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自己那位不甚宠爱的小妾难产而死，且自己最钟情的小妾林噙霜同病相怜，生了心病的凄惨消息。
一同归来的王若弗倒是十分高兴，这家里满打满算就三个女人，如今两个竞争对手倒下了两个，林噙霜那个小贱妇竟然生病了，这可比她自己大病初愈都让她高兴。
盛竑沮丧苦闷之余，还带了满心的愤怒，卫姨娘好好的一个人难产死了，肯定有些问题，招来相关人员一番询问后，得知了那产婆临阵脱逃，迟迟没有接生人员到场，才酿成的这个大祸。
不管怎么样，他眼看着要升迁入京的关口，家里除了死了人，还是一尸两命，传出去未免太过难听。
盛老太太也从山上寺庙回了家，老太太把儿子叫了过去，仔细叮嘱并告诫了一番。
这老人家多年沉浮，对林噙霜那点心思和算计看的那是一清二楚，不就是借刀杀人嘛，这招她见的多了。
只不过盛竑这个一家之主正处在仕途的关键时刻，属实是不能出乱子，那可怜的卫姨娘也就只好让她这样去了。
大不了把盛明兰接到自己院子里养育就是。
盛家还是有明白人的，且大部分都是女人。
盛华兰眼看就要出嫁，修炼的后宫宫斗术已经接近炉火纯青，善意的提醒了一下母亲，一定要好好大肆操办卫姨娘的丧事。
眼下林噙霜病倒，只要丧事办的体面，让盛大官人面子上有光彩，说不定一高兴就把管家的对牌给了您呢！
王若弗对自己的大女儿倒是言听计从，没等卫姨娘的娘家妹妹到，就开始操办丧礼，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家的当家主母死掉了一样。
卫二娘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没法再说什么，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外甥女盛明兰如何生活，仍旧如同剧情中那样夹枪带棒的怼了一顿。
最后盛老太太出面收容了小小的盛明兰，才算送走了这个性格颇为机警刁钻的卫二娘。
王若弗看着这个女人，心说幸好当年进盛家门的不是二娘，否则这盛家门庭只怕喧闹程度更超既往啊！
丧事办完了，盛家的事暂时告终，不过林噙霜算是落下了病根了。
心口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疼痛，还不是一直疼，偶尔蹦出来一下辐射痛，搞得她心里慌慌张张的，生怕哪天哪时哪刻就撒手人寰了。
更让她担心的是，她心里其实怀疑这是死去的卫姨娘阴魂作祟，那女人是怎么死的，她可是一清二楚。
只不过这话没法对人说罢了，苦苦的憋闷在心里，这病越发的折磨人了。
盛竑刚开始还挺担心的，但是观察了半个多月，发现这病只是疼，却似乎并不致命，请的大夫也都看不出原委，但也表示不会影响性命。
日子还得过，盛家的大车也不可能因为林噙霜一个小妾而停下前进的步伐，慢慢的人人都习惯了林娘子那西子捧心的媚态。
盛竑体恤她身患怪病，一开始还不肯和她同房，可男女之间分居久了，难免就出问题，林噙霜再是不爽，也开始魅惑盛竑了。
盛竑倒是也很好勾搭，一勾就搭上了。
别说，那西子捧心的媚态，床底之间一细细品味，还怪养眼的，别有一番风情。
这晚，林噙霜使尽了手段，把盛竑搞得心肝发颤，亲亲好人儿叫个不停。
到了那快乐的极处，潮汐喷发那一刻，盛竑瘫软一旁，可受惊了的林噙霜却是忽然惨嚎一声，心口之处一股子剧痛袭来，眼一闭就晕死了过去。
没几天，盛竑大官人那话儿有毒的传言，不胫而走……
……
白景善没有去理会盛家的事情，该做的他都做了，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净，就别管别人家的烂事了。
安顿了常嬷嬷和小蝶之后，又粗略交代了诸位大掌柜好生看管家业，他随着袁家的队伍再次踏上了归途。
东京，我来了！
……
运河沿岸，水光潋滟，天边方物望之令人目眩神驰，白景善孤身立在船舷之上，极目远眺，顿有心怀大畅之意。
然而，当这实现挪到近处的时候，却又让人心中抑郁。
蚂蚁一般的力工脚夫，熙熙攘攘的拥挤在沿岸的码头上，清理着运河的淤积，黑色的泥浆搭配上黝黑的脸庞，将夕阳下的光芒反射到船上的另一个世界。
船靠码头停驻补给，力工们一拥而上，帮忙搬运卸货，豆大的汗珠摔在地上，啪啪作响。
白景善走上码头，却见不远处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青年力工，扛着一袋子颇重的货物摔倒在地，嘴里发出哼唧声响。
周边的人都去帮忙，围得水泄不通，白景善看了直皱眉，这般围着，哪还有新鲜空气进去，那人只怕是要窒息过去。
挤开了人群，白景善大声呼喝：“都散开点，不要围的恁紧，小心憋闷了人！”
把了把脉，发现没什么大碍，应该就是饥饿导致的低血糖，这才晕倒了。
白景善掏出几文钱，交代一个看热闹的力工去买几个热馒头，喂给这年轻人，没一会儿便醒了过来。
围观的人都散了，各自做自己的活计，只有一个小孩子粗粗壮壮的还守在这汉子身边，将白景善相救的事情一一转告给他。
那年轻人挣扎起身拜倒在地，“感谢官人相救之情，石山感激不尽！”
那小孩子也被拉着跪倒，却是叫石头。
白景善想起了剧情里面顾廷烨的小厮石头，力大无穷，只怕就是这人了。
“不必感谢，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这是一些银钱，你饿成这样，多有几次这般状况，只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石山双目落泪，“官人不知，我兄弟二人无父无母，只能在这码头出力气过活，有一天算一天，哪一天死了也不过是路旁枯骨而已，不值得挂念的！”
白景善叹口气，这个世道，底层人终究是另一个世界，他这个坐拥万贯家财，出身勋贵人家的少爷，是不可能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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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是这样，清朝也是这样，他不仅想起了当年师父季宗布带他去看底层百姓人家的事来，心中涌起了怜悯同情之意。
石山看到他的表情，咬着牙犹豫半天才道：“官人相救，小人感激不尽，只是还想请官人施恩，收留小人的弟弟，他力气很大，再长几岁便可给小官人使唤，您就收了他做个小厮吧！”
石头一听不干了，“大哥，我走了你怎么办！”
懂事的孩子总是招人喜欢，白景善也颇为看重石头这孩子，更何况自己也确实少个亲信之人，便点头道：“你若信得过，那我便如你所愿！”
石山拍了一下弟弟的后脑勺，“还不赶紧谢谢小官人！”
石头还不怎么懂事，被哥哥按着磕了个头，算是认下了这个主人。
“石山大哥，石头这孩子我很喜欢，正好和我去，我不拿他当小厮，只当做异姓兄弟来待，这些钱你拿着，漕帮的活计太累人，你毕竟年轻，还是应当多顾及自身，早日娶个媳妇，等石头大了，再来看你，你若有信，便送到东京城宁远侯府便是！”
石山大吃一惊，侯爷府也是何等门第，没想到今天弟弟能进得了侯爷府，这可真是老天爷开了眼了。
给石山留了钱，白景善带着依依不舍的石头上了船，很快，船开了。
石山的身影在夕阳散尽的时候，被远远抛在了船的身后，石头眼神落寞。
“放心吧石头，以后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嗯，谢谢公子！”
……
又过了数日后，白景善第一次亲身来到了东京汴梁城，如今这个时代地球上仅少数能够在夜晚保持灯火不灭的城市，东亚文明的中心，周边草原民族心向往之的暗夜灯火。
可笑的是，一百多年后，这里将会被草原上的野蛮人付之一炬。
车队到达的时候，白景善便看到了一辆插有宁远侯府旗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自己倒是不觉得如何，可是看在马车旁的小秦氏眼里，顿时发觉了这个继子的大不相同之处。
“烨哥儿，你回来了，你在杭州遇刺，我和你父亲得知后都非常心急，你没事吧！”
白景善嘴边堆笑，假装着不知道对方的真实面目，“母亲言重了，区区小小的毛贼，我也是多年练出来的武艺，岂能奈我何，都被我打发了，我还亲手杀了两个呢！”
嗜血的气质只是冰山一角，小秦氏就觉得一只猛兽蹲坐身前，不由得倒退一步，连连道：“那就好，你弟弟可是想你了！”
旁边一个小孩子眼里闪闪发光，看到白景善后却被母亲落在身后不让过来，此时听到母亲的话，知道到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上去一个拥抱保住了白景善的大腿。
“二哥，我想死你了！”
顾廷炜，这孩子，唉咋说呢，歹竹出好笋吧！
顾家上下跟顾廷烨一颗心的，最属这个三弟了。
小孩子心性是最受父母影响的，尤其是母亲，可这孩子竟然能够与其母亲截然不同，可以说是个骨头里的好孩子了。
小秦氏看着兄弟二人亲近的样子，内心深处一阵犯恶心，表面却装出一副慈祥的笑容，仿佛被兄友弟恭的二人感动的不得了。
白景善斜眼看这毒妇的表情，心里好笑，一把抱起顾廷炜，“母亲，时候不早了，咱们速速回家吧，父亲恐怕是等的急了！”
小秦氏眼神一变，没想到这顾廷烨竟然主动提出要回家，这可不是他以往的做派啊。
“啊，烨哥儿，你是不知，你父亲因为你不告而别，大发光火，这些日子一直说等你回来要狠狠收拾你，你还是躲躲吧！”
白景善不紧不慢的抱着顾廷炜就走，“无妨的母亲，我毕竟是父亲的亲儿子，只要我认个错，父亲不会责怪我的，再说了我还有要事要禀报父亲呢！”
“……”
小秦氏讷讷的不说话了，心里乱的很，只好看着兄弟二人买了一串小吃，一人一口的吃着，一边走向城内。
“走，赶车！”
小秦氏上了马车，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该死的顾廷烨，竟然打蛇随棍上，怎么不叫官人把你打死呢！
白景善不理会小毒妇的内心活动，他确实是想回顾家。
原剧里老顾虽然有点对不住顾廷烨的母亲，但是也不是没有悔恨之心，说实在的对待顾廷烨这个二儿子也算不错，好吃好喝的养到大，临死之前还想把爵位传给他。
老顾和顾母的婚姻固然是不幸福的，但是白家人肯出钱出人，为的也不是女儿的爱情，更有托付家族，维系产业的考量。
本来就是一桩利益交换的婚姻，站在顾偃开的角度，他还为了家族死了一个原配夫人呢，你再去奢求人家跟你有爱情，那未免太过天真了。
白氏难产而死，确有老顾的原因，但也不能全然责怪这个当丈夫的，只能说白氏没能看出父亲的用心，勘破利益联姻罢了。
原身顾廷烨自小丧母，又被小秦氏捧杀养大，性情确有顽劣之处，顾偃开又是个冷面之人，父子二人常年没有交心，感情岂能不生疏。
再加上秦家人的陷害，这份感情就更加疏远了。
可即使是这样，老顾还是没有彻底放弃这个逆子，容忍他未曾婚配就娶了小老婆还生了孩子。
可惜了，最后父子交心的时候，也是老顾死掉的时候。
若是能有好的太医诊治，没准老顾还能苟延残喘一阵，英雄一世竟然也死在了妇人之手。
别说原本的顾廷烨了都已经最终释怀了，白景善对老顾就更加没有那么深的恨意了。
一个老人，难道就因为犯了不爱的错误，就要让他受人蒙蔽，最后惨死吗？
显然是不成的，白景善绝对不允许老顾死在密谋之中，属于他的他要拿到，不属于他的他更要拿到。
小秦氏、顾廷煜，这样的狗东西，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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