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禁忌之问
直到哨兵真正出现并挡在张曳身前的时候，泥脸才惊讶的发现，从通道之中走出来的，并非只有张曳的投影一个人，隐藏在神速力当中的，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猩红色的神速力通道剧烈闪烁着，阿卡姆疯人院瞬间倒塌，恐怖的能量反应使得倒塌的岩石全都被湮灭成了飞灰，碎石迸溅化作废墟。
重见天日的景象并没有让蝙蝠侠感受到什么安心，他现在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突然出现的金色人影身上。
“这种力量...他就是你之前提过的。”
“哨兵罗伯特，现今世上最强大的凡人。”张曳抱着手臂。
同时就在他说话之时，神速力通道之中再次发出了阵阵刺耳的声音，随后，两个身影矫健的跃了出来。
其中一个胸口有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另外一人则是捏着法决，一左一右站在了哨兵的身后，目光坚毅的望着对面的情况。
“好久不见了，斯特兰奇先生，弗兰克先生。”看到自己的后援全部到齐，张曳这才缓缓露出了笑容。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就当是你帮我们消除污染的回报，这两个家伙就交给我们好了。”惩罚者左手拿着斧子，右手则是拿着一把霰弹枪。
“你找到消除污染的方法了？”蝙蝠侠忍不住失声问道。
“只是用我的污染代替原本的污染罢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这种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张曳随意解释了一句，然后他转头看向了奇异博士。“不用留手，这两位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尽力而为，毕竟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和人动过手了。”奇异博士回了一句，抬手就释放出了一条幽冥火舌，直直的朝着全能侠诺兰身后的马库斯轰了过去。
马库斯作为地球人和维尔图姆人的混血，他继承了父亲的强大体魄，同时也继承了地球人的不断学习增加战斗力，此时的他，实际战斗力丝毫不比诺兰差。
战斗一触即发，双方的每一次交手，都会使得地面出现巨大的裂痕，在这种级别的存在战斗的时候，战场和地形已经无法限制他们了，甚至连星球都无法束缚他们的脚步。
哨兵和全能侠诺兰都没有任何的留手，每一拳都是朝着杀死对方而去，不同之处在于，全能侠诺兰并没有全程攻击和能量攻击的手段，这让他很快就落了下风。
而惩罚者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有着奇异博士的魔法加持之下，他还是能够和马库斯进行交手的，有他在前面撑着，奇异博士便在后方尽情的施法，限制着马库斯的战斗力。
战斗的波动很快就扩大开来，甚至连天象都被改变，原本哥谭市上空的乌云，在众人的战斗余波影响下，被恐怖的力量撕扯开来，露出了云后的天空。
见自己手下的两员大将都被突然冒出来的哨兵等人挡住，泥脸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这时，张曳轻笑着看向了他。
“从我第一次接触魔法的时候开始，我就发现了魔法的部分奥秘，在众多拥有魔法能量的世界当中，特定的咒语和仪式都会唤醒自然之中的魔法能量，并以此来达到施法的目的...”
“但是在这之中，有一种魔法却超脱于这种规格，它不限咒语，也不限仪式，这就像是一种来自于世界规则的定义一般，某些至高无上的存在，祂们本身的存在就会改变现实当中一些联系。”
“其中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名字。”
张曳抬了抬眼，平静的注视着泥脸。
“从你第一次使用我的名字开始，你的一切行动就已经处于我的目光之中了...”
“怎么会...”泥脸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不过被他很快就掩盖了过去，但是这种细微的表情，落在张曳和蝙蝠侠眼中却非常的明显。
“很奇怪吗，看来，将莫比乌斯之椅交给你的那个存在，向你隐瞒了许多关于我的事情，不过这也不意外，毕竟对于那个家伙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或者也可以说是....”
张曳口中轻轻吐出一个词。
“炮灰。”
闻言，泥脸的情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变得逐渐激动了起来，他大口喘着粗气，放在扶手上的手指死死的抓着莫比乌斯之椅，指尖都出现了污痕。
“不相信吗？”
张曳摇头冷笑。
“我从来都没有将你放在眼里，事实上，我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和你背后之人交锋，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迟来一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将怪兽宇宙的哥斯拉等巨兽送到这里。
那是因为我知道那家伙是故意的，我的所有行动都在你们的观察当中，同时，当你使用我的名字进行这拙略的模仿的时候，你们的行为也在我的目光里面，你不过是那家伙主动抛出来的破绽罢了——又一个用来转移我注意力的鱼饵。”
说到这里，张曳上前了一步，看着莫比乌斯之椅上面的泥脸，认真的劝解道。
“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机会，这不是属于你的战斗，你还有自己的生活，没必要沦为观察者的马前卒，我不知道观察者是从哪个宇宙把你拉到这场混乱之中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给你观察者所承诺不了的东西。”
“...”
泥脸闻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
他像是在思考着张曳的话语，脑海之中不断的天人交战，而张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继续说道。
“你觉得你还有翻盘的希望吗，这里的战斗余波很快就会被正义协会观测到，我承认你找过来的那两个外星人战斗力挺强，但是和这里的英雄相比，他们两个不会有任何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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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失败了，泥脸，快结束这一切吧，比起你来说，我还有两个更大的麻烦和一个足以威胁到无数现实的存在要处理。”
“....失败？”
终于，泥脸开口了，他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所以你也觉得我就是个做什么事都会失败的家伙？”
这一刻，泥脸的脑海当中闪过了无数过往，从小他就在压迫和欺辱之中成长，没有任何人把他当回事，在其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哪怕意外得到这个超能力，他依然是那么的默默无闻。
别说是哥谭的超级英雄了，就连反派都不拿他当回事，那些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视他为怪胎，有超能力的人则把他当成垃圾。
或许，就像他的代号泥脸那样，他本身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
泥脸痛苦的低吼着，他的脸庞逐渐狰狞了起来，身体也在这一刻像是沸腾了起来不断地扭曲着。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难道，承认自己的失败，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对你来说就这么困难吗？”张曳皱起了眉头。
听到这话，泥脸顿时抬头，红着眼睛凝望着不远处的张曳。
“都是你的错，这全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定义了我的人生，我的生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理应拥有更好的生活，是你们这些家伙破坏了这一切，并让我成为了这副模样！”
“你错了，我在另外一个宇宙已经看到了改变，哪怕是普通人也拥有着改变污染的力量，你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和懦弱找借口罢了，你明明可以更加努力，用自己的双手去过上更好的生活，但你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把这些推到了莫须有的东西上面。”
张曳的声音有些嘶哑。“难道你以为这样的你，去了别的世界就会发生改变吗？”
但话还没有说完，泥脸就直接粗暴的打断了张曳的话语。
“少胡说了！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我们都是被你们创造出来的虚假产物，你们可以肆意制定我们的生活和思想，把我们当成了一个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观察者给我看了真正的世界——我统治宇宙的世界！那才是我应该过上的生活！！”
“你口口声声说这个世界是虚假的，那你觉得你统治了全宇宙这种世界就足够真实了吗？”
张曳叹了口气，指着旁边的蝙蝠侠继续说道。
“你知道他吧，大名鼎鼎的哥谭都市传说，但你知道他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吗？有多少个日夜他都在拼尽全力的奋斗，不断地学习着这世界上一切能够让他得到力量的知识，他之所以能够走到现在，全都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没有任何人的成功是通过天上掉馅饼得来的，你觉得和蝙蝠侠的成长经历相比，你之前的那些碌碌无为的行动又算的上什么呢...”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泥脸放声咆哮，莫比乌斯之椅也在这一刻迸发出了极致的光芒，恐怖的能量席卷而出，无差别的摧毁着周遭的一切。
在情绪彻底失控的情况下，泥脸已经彻底沦为了莫比乌斯之椅的傀儡，他双眼冒出了红光，身上散发出了一抹诡异的幽光，那是来自反物质宇宙的气息。
望着泥脸身上的反生命方程式能量越来越强，蝙蝠侠张了张嘴，无奈的转头看了一眼张曳。“你就是忍不住，对吧？”
“我是真心的。”张曳也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么久了，张曳也发现自己貌似是真的不适合劝人，每次当自己想要用语言去安抚或者征服对方的时候，总是会起到相反的结果。
一劝一个不吱声了属于是...
而这时，莫比乌斯之椅上的泥脸再一次有了动作。
“呃啊啊啊啊！！！莫比乌斯之椅！告诉我——告诉我这个宇宙的真相！告诉我我应该如何干掉眼前的家伙！！”
“喂！”见状，蝙蝠侠连忙忍不住试图冲上去。
作为亲身体验过莫比乌斯之椅的人类，没有人比蝙蝠侠更了解这个椅子的能力了，同样的，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关于这把椅子的禁忌。
虽然莫比乌斯之椅储存着正反物质宇宙近乎所有的知识，但是在这之中，有许多禁忌的历史都是不能被翻阅的，特别是那种关乎于至高存在的知识。
但他的动作很快就被张曳给拉住了，感受到张曳的力量，蝙蝠侠不解的回过脑袋。
而他看到的，则是张曳平静的脸庞。
微微摇了摇头，张曳叹息道。
“随他去吧。”
“可是...”
蝙蝠侠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他就发现了莫比乌斯之椅上面突兀涌现出的一道幽蓝色能量。
那股蓝光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吞噬了白色光芒，在这种能量之下，泥脸癫狂的表情猛地出现了一抹错愕。
在无垠的白色世界之中，他猛然发现了一个蓝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蓝色巨人，祂身上没有任何衣服，也没有任何的毛发，就那么孑然一身。
或许是泥脸的目光惊扰到了对方，那个蓝色巨人缓缓的转过身子。
下一刻——
噗！
莫比乌斯之椅上的泥脸瞬间化作漫天粘液，像是一个水球一般爆炸，宛如烟花一样四溅开来。
他的存在在这一刻被彻底抹去了。
只有莫比乌斯之椅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的褐色液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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