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万古流
长江夔门上的一艘拖船内坐着两道人影，而舷窗之外，清风流水，天青云阔。
校长挂断电话的同时装备部也发来了一份报告，快速的审阅之后，他不禁轻叹道：“你知道贤者之石吧，曼斯。”
“当然，这种由精神元素铸就的子弹是炼金术的极致成果，掌握四元素法则的龙王和他们的后裔都无法对这种超越其上的精神元素下命令，它是无敌的，足以洞穿一切龙类。”
桌子对面的中年人当然不会忘了这一奇迹，这也是混血种们敢于弑杀龙王的杀手锏。
“我们的‘S’级新生遭遇了袭击，而那枚子弹的原理和贤者之石极为相似，弹头以纯粹的风元素构造，在消磨殆尽后便消散了，老实说，虽然对龙类的杀伤性远不及贤者之石。”
“但桀骜不驯的风可不像无主的精神元素那样可控，最重要的是它对人也很有效，看来我们的‘S’级被不得了的家伙盯上了，会是他们吗？”
中年人皱起了眉头，“您比我更清楚，无论是校董会还是圣宫医学会，他们一出手便是连绵的杀招，那样的话这颗子弹仅会是开胃的小菜而已。”
“可这惊人的炼金造诣简直让我怀疑是青铜与火之王提前复生了。”
“您说笑了，这样的话我们的‘夔门’计划就无异于自寻死路了。”
“哦，曼斯，我当然是开玩笑的，这段时间我连旅游时都要找当地的教堂祈祷一番你们都能安全归来。”
中年人喝了口红茶压压神，“承您吉言了，还是说回路明非吧，我特意延迟了列车就是为了进一步的观察他，事实上，他确实天才，但似乎有点太过天才了，我怀疑......”
“我懂你的顾虑，那应该是路明非的第一次杀人才对，可是他刺穿敌人的咽喉时的手是那么的快和稳，连三岁稚童在路边想碾死一只蚂蚁时的犹豫都会比他更久。”
“但是曼斯，2012越来越近了，第五太阳纪即将迎来终结，我们需要一个前所未有的TheOne！一个能手握所有的权柄、荣耀和胜利之人！我是个老头子啦，和那群老古董一起被埋葬在新时代前面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苍白的银发和胡须使得昂热看上去好像确实老了，但他挺拔的身躯和深邃眼眸下的点点火光又显得他的生命仍然处于鼎盛。
曼斯教授连忙更正校长的胡言乱语：“您说什么呢，卡塞尔学院，不，是全世界的屠龙事业都不能失去您这位领袖！可是连您都觉得那个末日预言是真的吗？”
“如果要解释的话，花费的时间就太久了，曼斯，我也不希望那是真的，可是我们不能把世界的未来寄托在可能性上面。”
昂热的眼中也流动着些许向往，“我也希望一个人停船在广阔的外海上，一边静听海浪，一边喝完一瓶陈年的威士忌，然后看看龙王们的尸骨标本图像，就这样度过2012年的最后一天。哦，也许再来上二十個超模会更好。”
“听起来可真美妙。”曼斯被这番很有画面感的话语所感染了。
“所以老伙计，我们要一起活到那个时候，到时候肯定会分十个超模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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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弗拉梅尔那个老混蛋肯定得抢几个过去的，二十个可不够。”
“哈哈，没事，到时候卡塞尔学院也完成了他的使命，所有的校董基金都可以花掉了，二十个怎么够！而且怎么能忘了我亲爱的学生们呢，我们要在所有龙族的尸骸上搂着美人满饮美酒！”
......
“老板，他们这种行为在动漫里是不是叫做‘立flag’？而且昂热比那个曼斯年纪大那么多，应该反过来喊老伙计才对。”
酒德麻衣跟薯片妞一起混迹颇久，也因此多懂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识”。
“不好说呢，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一切都得看我们那位S级的心意啦。”
想要骗过敌人，首先就要骗过自己，“摩尼亚赫号”为了应对检查，上面的安保人员和设备真的不多，所以酒德麻衣轻易地就潜入进去放置了窃听器。
青铜与火之王的寝宫，密党的秘密计划，不起眼的一艘拖船，她已经习惯了老板的无所不知，只是他一向只告诉她们应该知道的部分而已。
小事还好，事关龙族的大事上老板就像是早已读过命运的剧本一样。
“好了，可以把这些资料发给那个账号了。”老板一番忙碌后很孩童气地伸了个懒腰。
“是，老......老板你确定吗？”薯片妞摁下确定键前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个账号被老板前所未有的标红了。
“别怕，不会来找你事的，我这也算是分享给了她一个机会呢。”
得到老板的保证后，她立马麻利的摁下发送键，嘴上却问道：“那干嘛不把那头小龙女的消息告诉她们呢。”
“你真当她不知道吗，双生子光有一只有什么用，而尼伯龙根又不是那么好进去的，相比之下，这次的两只卵多好处理。”
借口而已，薯片妞身为老板多年的首席助理还能看不出来他是另有打算？
但助理永远不会质疑老板的决定，所以她只是无趣道：“这下子可能得在三峡这块闹出大动静了，周家可不能像密党那样搞完事就跑。”
“放宽心，最多是一只刚孵化就要打Boss的幼体龙王而已，除非机缘巧合下完成了吞噬和进化，不然她们搞得定的。”
奇怪，老板好像对周家很有信心的样子，可周家虽然低调极了，但以到手的那些资料来说，虽然厉害，但也没到那种程度吧。
像是看出了她们的疑惑，又或者说给她们后也无法影响什么，老板难得透露了一点真正的隐秘：“因为真正的娲主，永远只有那一位，其他只是传承了名号而已。”
“四时流转，去世离俗，参万岁而一成纯，历无终四劫而胜极，乃成至人唯我！真是好气魄！”
什么东西？都是汉字，怎么组合到一起后她们就听不懂了？怪不得老板觉得说了也无所谓呢。
“约定之时将至，她到时候会现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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