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学第一课
第二天早上，珊度喝完一碗热腾腾的南瓜粥，满足地擦干净嘴唇后，才在礼堂入口瞧见罗雯的身影。
“你不会在厕所里待了一宿吧？
她一边把刚刚占据下的另一碗南瓜粥推到罗雯的座位前面，一边开口问。
“没有，我只是去另一个好地方吃了顿宵夜。”
罗雯半真半假的说。
但其实十分钟前她才从窗户钻进城堡。
昨晚她出门之后不久，校门就锁住了。
“厨房！”珊度兴奋地一拍手：
“塞德里克告诉我，学校厨房就在他们学院休息室隔壁！”
罗雯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她坐下来喝了口南瓜粥。
又香又甜又好喝啊。
如果她前世的现实中真的有霍格沃茨，那英国菜的平均水平应该还能被拉高一些。
“今天我们都上什么课？”
“上午跟赫奇帕奇的同学上魔法史，下午跟拉文克劳的同学上魔咒课。”珊度踌躇满志的说。
末了，她还补充一句：“我对魔咒课更期待一点点。”
上课铃响时，罗雯和珊度已经坐在魔法史课的教室里。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专门挑后排座位呢？坐在后面我们还怎么能听清老师讲课？”
再看罗雯，她的嘴角洋溢着神秘的笑容。
“等会你就明白了。”
这时，一个幽灵从黑板穿墙而入。
“同学们好我是宾斯教授来给大家讲魔法史的，周所周知历史是一门专门研究现实，研究可靠的真相的学科这两个知识点请同学们一定记住。现在大家一起翻开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正文的第一页，我来给大家讲有关霍格沃茨建立者当时最伟大的四个巫师的相关经历，注意这些都是期末考试必考的……”
教室最后一排，珊度吃惊的瞪大眼睛：
“他说话不用喘气吗？”
“当然不用。他可是幽灵，根本没有肺。”
罗雯先知先觉的从宿舍带了一本魔药教材，现在它果然派上用场。
霍格沃茨早上七点二十三开校门，七点半才吃早饭，七分钟足够她跑回宿舍带本书看。
不服输的珊度强行扒着眼皮用力听讲，毕竟她在家有对家长发誓要好好学习来着。
但最后她再睁开眼时，宾斯教授已经转身飘走。
“天呐，我堕落了！”她哀叹道。
一旁的罗雯合上书，揉揉眼睛：
“是时候午休了，我的朋友。”
下午，一个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走进魔咒课教室。他把魔杖竖着挥了一圈，十几本旧书就纷纷飞到讲台后面摞成一摞。
弗利维教授站在旧书上，鼻尖刚好露出讲台边缘：
“大家好，我是菲利乌斯弗利维，拉文克劳学院院长，也是你们未来几年的魔咒课教师。
虽然今天是你们人生中第一次上魔咒课，但我猜，大家一定有提前翻看过教材吧？”
底下的学生们从颜色上大致分成了两拨。系蓝色围巾的同学大多在踊跃点头，系绿色围巾的那部分则大多呆滞的愣在那。
实在是泾渭分明。
“很好，那么，”弗利维拿起点名册：“鲍姆先生，你自学了哪些魔咒？说你最感兴趣的。”
阿特姆鲍姆站起来考虑了一下，瓮声瓮气的说：
“爆……爆炸咒。”
教室里笑声一片。
弗利维教授温和的笑着点点头。等大家不再笑，他才尖声说道：
“这个魔咒太高深。换个人吧……戈尔先生？”
钱伯斯·戈尔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是飞来咒，教授。”
“喔！飞来咒的难度可是很高。你给同学们演示一下，注意动作要缓慢、自然一点，一定要让同学们看清楚噢。”
一边说，弗利维边用魔杖点在课本封面，从书里撕下无数张满天飘落的纸页。
但直到最后一张书页落地，钱伯斯都没有挥动过魔杖，当然更没有一页纸飞向他。
面对弗利维教授疑惑的注视，钱伯斯挠了挠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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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学会，教授。”
“……”
弗利维只感觉眼前发黑。
“还有人学会了简单的小魔咒吗？在我的课堂上大家记得踊跃发言，万一回答得好，兴许我会给你加点分数呢？”
一听见分数二字，珊度两眼发光，想都不想就举起手来。
“教授，我的室友会修车！”
“修车？”
“准确说，是复原车门，教授。”
罗雯替她纠正道。
弗利维长吁一口气，他用魔杖指着满地碎纸：
“这位同学，你来演示修复咒的施法动作。其他人注意看。”
罗雯拔出魔杖对准碎纸片念了修复咒，把纸片重新合成一页。
“不错，非常标准的施法。斯莱特林加一分。”
一听见加分，拉文克劳那边立刻就沸腾了。弗利维又找了几个学生，让他们施展各自擅长的小魔咒，并指出他们不够标准的动作或者咒语念法。
等课堂气氛调动得差不多，弗利维才清清嗓子，继续用他的尖嗓音讲道：
“看得出同学们都对魔咒很感兴趣。在魔法界，魔咒作为与魔药、变形术、神奇动物、炼金术与魔文并列的一大研究领域，其深奥程度无可置疑。事实上，很多大巫师都认为，魔咒才是整个魔法界的基石！”
珊度密密麻麻抄了一页笔记。等她翻页时，罗雯连羽毛笔都没拿出来。
“你怎么不记笔记？”
“重要的知识还没来。”
被弗利维用魔杖敲过的粉笔飞到半空，在黑板上画出一幅幅手势画。
“……因此，不要简单认为，魔咒只要念出咒语就能生效，实际上正确的挥杖手势、准确的施法意志、标准的咒语念法缺一不可。比如之前福西特小姐想让书本飞向天花板，但她念错了一个读音，导致封面长满牙齿。在历史上还曾经出现过巫师因念错咒语，被召唤出的牛踩骨折的惨痛案例……”
罗雯在笔记本上记下手势、意志和念法三个词。
“接下来，请大家把课本翻到第三页开始阅读第一节。其实米兰达·戈沙克编写教材时，她对魔咒本质的认识已经有些落后，但很遗憾，你们五年级要经历的OWLs考试依然在按旧的教学大纲出题。”
罗雯跟大家一起翻开书，第三页的小标题写着：
魔咒的本质是为一个物体或者生物增添特定的属性，而变形术会将其变为完全不同的东西。
“教授，最新的认识是什么？”阿特姆问道。
“很简单：魔咒的本质是为一个物体或者生物修改特定的属性。举个例子，麻瓜科学家曾注意到所有物体都被我们脚下的大地束缚着，无法自由飞向天空。他们用万有引力学说来解释这一现象。
但大巫师爱洛伊丝发现，物体不会飞向天空是由于它们具有一条“受地面吸引”的性质。如果用膨胀咒修改它，物体就会在天空越飞越高，最后被太阳烤化。”
教室里鸦雀无声，学生们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进入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最后，还是罗雯举起手来提问：
“教授，爱洛伊丝如何确定她修改了“受地面吸引”的性质，而非增添了“不受地面吸引”的性质呢？”
“问得好。”弗利维欢快地拍了两下手掌：“这个话题已经超出教学大纲，但我仍然愿意回答你。爱洛伊丝参考麻瓜科学家控制变量的方法，于1896年在神秘事务司进行了著名的混淆现实试验。她屏蔽了最后一组实心铁球“被天空吸引”的性质。然后，铁球就脱离被砸裂的天花板，像轻盈的气球一样随处飘荡……”
直到下课铃响起，罗雯还是听得意犹未尽。
这可比前世的物理课干巴巴地讲公式有趣多了。
反倒是自称对魔咒有兴趣的珊度听得哈欠连天。
“真搞不懂你是怎么跟弗利维教授聊得那么开心的。”她郁闷的说。
“大名鼎鼎的牛顿牛爵士，你们……咱们英国人不应该对他很熟悉吗？”
“我也希望妈妈能给我讲一遍那个新村的领主，这样说不定教授就会再给斯莱特林多加两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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