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场故事,一幕人性

这几天，天天上网课的程渔，感觉眼睛都不是很好使了，就出门走走了，散散心去了。

遇到那个总是坐在龙眼树下的程奶奶，她总是要去打招呼的，也不仅仅是因为程奶奶是我们很多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隔了几辈的奶奶，还是个很有学问的奶奶呢，一脸学问相，真的不是很多人能比拟的。

“小鱼儿最近还好吗？”程渔正要打招呼呢，就先被程奶奶给亲切地问候了，感觉程奶奶好像知道自己最近发生的事一样，好像就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诶。

程渔歪了歪小脑袋，想了想，就说，“还好吧，但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程奶奶一脸笑意，“有空多出来找奶奶聊聊天，也算是帮奶奶解解闷。”程渔听着就点了点头。

“过来坐坐，奶奶给你讲个故事。”程奶奶慈祥地说着，并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程渔过来坐下。程渔跟个乖孩子一样，呆呆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小鱼儿，你觉得这世界的人，都是好的吗？”程奶奶突然问了程渔一个问题。

程渔震惊了一下，还是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人人都是好的吧，我也不怎么确定，毕竟很多时候，我也分不清什么是好人和坏人了。”

程奶奶笑了笑，摸了摸程渔可爱的小脑袋。

有那么一些地方，没有法律的底线，那里的人，只会做他们认为对的事，尽管他们并没有那么疯狂，却也令人生畏。

有那么一位青春年华女孩子，她才刚上高中，却因一次放假在外面玩，玩到深夜都没有回家了，可当她要回家的时候，在路上，她就消失了。

警察在她走过的监控都查了一遍，显示她出现在监控的时候都还是很正常的，那时候的监控也不多。已经可以预料到了，她出事的时候，没有人看到，看到的人只能是凶手了。

与其说凶手，倒不如说是人贩子，他们一般干着拐卖儿童少女的勾当，现在是少了，可是在很多年前，那样的事，就一直有在发生。

女孩子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绑住了手脚，嘴巴被死死地盖住了，呼救逃跑，此时已成为了不可能。

就这样，她就被卖到了一个偏远的山区，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当媳妇了，她尝试向周围的村里人求救，却发现，换回的却是，被人喊来买主暴打了一顿。

信任就这样，在她的心中，沦为了一地的碎片，她一直在反抗，换来的是一顿一顿的暴打，夜深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啊，为什么这世界会有这种地方，让她每天活在地狱之中。

慢慢着，她不再反抗了，她开始顺从了，顺从着顺从着，她不再挨打了，但是她要每天都得跟着那个不认识的人有说有笑的，也只有到了无人的时候，她呕吐了。

尽管如此，她依旧还在坚持着，她想活着，她想要回去见她的爸妈，终于，她抓住了一次机会。

她打晕了那个男的，她努力地去攀爬，终于逃出了围墙，四处观察，深夜无人，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步一步走着，生怕惊到了什么人。

忽然，她转角遇到了一个小孩，她好震惊，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会有小孩跑到外面来，是10几岁的样子，她看到小孩的时候，有一瞬间，想抓起路旁的石头给他砸晕，但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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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很顺利，直到逃到了村外的时候，却没想到，她听到了一个小孩的声音，“看，她在那里！快给我零花钱。”

当她听到那小孩的声音后，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发疯地向外跑，她跑啊跑啊，她跑不动了，被后面赶上来的汉子，一棒子给打晕了。

她又回到了那个地方，昏迷的时候，她听到了那个汉子找了那个男的拿了好多钱才走的，原来，自己，是死在了这金钱的贪婪上。

她当时就在想啊，我父母有好多钱，送我回家，我会拿很多很多钱给你的，想着想着她就笑了，她知道她就像做梦一样期待别人的救赎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她每晚都会做着这样的梦。

这次，似乎再也没法逃跑了，因为，她被关了起来，再也出不去了，她手脚被绑着，每天遭受非人待遇，她好多次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一想到还在等着她回家的父母，她一直等啊！等啊！等啊！

终于让她等到了，国家扫黑除恶的时候，有人举报了这个村里的不正当行为，她终于，终于被救了出来，可是她看到好多陌生人，用手碰到了她，她就整个人都在发抖着，她在害怕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她真的看到了父母的时候，才相信这是真的。

她已经40多了，整个人面容枯黄，牙齿黄着令人难以置信，她看着面前那白发苍苍的父母，她哭了，哭了好久。

“其实，这个故事，还有好多好多不好的地方，我不敢与你说，我更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好你自己，开心地活着。”

“她啊，尽管在那种环境下，她依然还在执着的，她只想活下去，活着见到她的父母。”

程奶奶讲着讲着，程渔就在无声地落泪了，程奶奶摸了摸程渔的小脑袋，程渔抬头看着程奶奶的黄牙齿，整个人就瞬间破防了。

很多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程奶奶不结婚呢？为什么程奶奶父母没有逼她去结婚，她好像明白了。

程奶奶低着头，看着程渔湿润的眼睛，笑着说，“很多时候，世人的眼光和言语就是针刺一样可怕，一不小心，就有被刺穿的风险，可是，这一切的可怕都缘由自己呢。”

程奶奶突然大声地说着，“奶奶给你测试一下，程渔是大傻瓜，是个没用的东西。”程渔听着听着就笑了。

“奶奶，明明你在骂我，为什么我并没有生气呢？”程渔疑惑道。

程奶奶把手放在心上，说着，“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到不了心上，就像是一个笑话。”

“我说你，你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啊，要学会把没用的事不要放在心上，这样，我们才能活着潇洒自在呢！”程奶奶笑着说完了。“这个故事不完整，小鱼儿不觉得可惜吗？”

程渔摇了摇头，说，“我只希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也希望以后不会有了，尽管我有些天真，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程奶奶轻轻地笑了，笑了好久。程渔很想问问奶奶多少岁了，但她始终还是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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