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血海
“砰”
郑兄看着趴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的羽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自从羽从那个紧闭房回来之后身体好像好了不少。就像刚刚，准备做几个俯卧撑的羽还没完全趴下去就倒了。
“我说羽啊，不要这么急啊。再说了，注射了那种药物还想着健身还真有你的。明明不久前的你不是动都动不了就是昏迷”
只见于伸出一只手撑住地面一用力整个人直接翻了个身躺在地上，从他的脸色和身体状况来看明显好了不少。
“啊，身体的痛苦依然没有变化，可已经过了这么久不知不觉已经熟悉了不少，再说了我可不准备坐在这里乖乖等那家伙来。现在也只有忍住了”
羽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向着郑兄身旁的墙壁走。羽直接坐在他的身旁，刚刚到事情对现在他来说根本算不上痛苦。
“不知要不要感谢这东西，我现在都身体已经对疼痛的抵抗力上升了不少”
汗水从羽的额头流下，明明什么运动都没有做可身体内的状况已经可不能小看了。
“请问郑兄你来到这里有个多久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毕竟在这里讲道理根本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所以人们的时间观念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郑兄看着铁笼外的景象，一如既往。羽静静的看着他，至于为什么问他其实从郑兄的身体就可以看出了，比当初羽刚刚来到这里时消瘦了不少。
“郑兄，他们给你注射的药物果然是...”
“.......”
其实羽之前已经问过郑兄他们给他注射的药物是什么，但他都是闭口不提但其实羽的心里清楚。
“和你想的的差不多，新型的毒品。还真是讽刺呢，明明以前还是一名警察，现在却成了被毒品束缚带的废物了”
羽看着郑兄逐渐单薄的身体，经过这些时日羽已经了解了郑兄是一位怎样的人。虽然表面上对许多事情表现的不在意，但其实他只不过是看透了许多东西，对于他来说如今的自己已经失去了可能，就这样在这个地方死去也不错。
“事情还没有到这里结束才对郑兄，虽然听起来我的话会有些风凉话。但你的的未来应该不仅如此才对，奋起反抗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
郑兄看着羽的样子，原本以为面前的这位少年已经被药物所折磨了心神，但现在看来反而是自己这个年近四十的成年人吗。
“‘别把戒赌说得那么简单’这样的话好像也用不到你的身上呢，仔细一想原来你已经帮我验证了这道可能性。”
郑兄笑了笑，这个笑容比以往的更加释怀，同时也表达了他自己的决心。虽然最终的结果不会如自己和羽所想那样一样，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认为会失败，这才是真正的软弱吧。
“不过羽，原本我以为你会被你心中的仇恨蒙蔽双眼但现在看来是我许多了呢”
“.......”
羽就头扭到一边，对于这份仇恨羽并未打算就这样放下。相反，他定会就心中的仇恨和憎恨贯穿到底，完成他自己的复仇。
黑白两道烟雾缭绕在羽的周身，黑白两道烟雾互相交融分离，但隐隐约约可以发现黑雾正逐渐吞噬着白雾。最终考验已经来到羽的身旁，马上就是考验羽本身的时候。
青年出现在了铁笼之外，他看了看笼中的羽。示意一旁的几名守卫就他带了出来，几名守卫押着羽跟着青年离开了这里。
羽在押送的路上看了看路线，没错的话自己回被带到那个控制室一样的地方，可为什么是那里？
“哟，好久不见了羽”
“.......”
羽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老年人，扬管家也同样看着他。两道视线就这样针锋相对，一到是仇恨的目光另一道则是风轻云淡。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嘛，只不过是感觉这一切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你说是吗？”
只见他缓缓拿起一旁的控制台上的一把手枪然后缓缓对准着羽的额头。但羽什么都没有动，依然保持着那个动作眼神一直没有变化。
打开保险，扬管家的眼神变为冰凉。羽缓缓闭上了眼睛。
“开枪吧”
“突然想去了一些有趣的时候，想和你谈一下”
扬管家笑着将手中的手枪放回来控制台上，不过他也从身后拔出来一把军用匕首放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羽，你觉得支撑着你走到现在的是什么？仇恨或者是你父母对你的托付”
“仇恨，我带着这股仇恨来到了这里不是吗。而我也终有一天会亲手杀死你，在这里或在任何地方，但不变的是我一定会杀了你为父亲和母亲报仇”
“你觉得凭你，能杀的了我吗？”
扬管家拿出一把Uzi冲锋枪，正是当初羽带来这里的那一把。其实羽自己也思考过自己到底能不能凭自己杀死他，但羽同时也知道总会有办法的。
“当然能，凭你给我的痛苦和我心中的憎恨与仇恨。拼尽这具身体的每一份力量，每一滴血液，我也会贯穿我自身的仇恨”
羽的嘴角上扬，缓缓露出了一道放肆的笑容。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亲人，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了，反正羽认为这个黑与白交融而混淆不清的世界已经没有多少值得的事物了。
“现在的你能做什么，被药物的痛苦所折磨的你。连向我挥拳的力气应该已经没有了吧，谈什么杀死我”
“这个痛苦，即是束缚也是力量。它或许束缚住了自己我的身体，但同时也赋予了我灵魂的力量。足以撕碎你的力量啊”
扬管家缓缓站起身，随后便放声大笑起来。他来控制台前，将口袋中的那支钢笔拿出。
“这个应该是你的吧？”
扬管家看了看便将它放在了羽的面前，转过身拿起控制台上的手枪指着羽。此时的羽已经坐在看他的身前，手中的是那把Uzi冲锋枪。
“不愧是你呢”
“我不需要你的肯定”
羽按动钢笔的笔头，一根钢针从钢笔中伸出羽毫不犹豫的将它刺入了自己的身体中。仅仅一瞬间羽就明显的感觉到了肾上腺素带来的效果，注射完之后羽转动几下笔头随后按了下去，接下来廖叔那边也快动身了吧。
随手将钢笔丢在地上，羽看着面前与自己对峙的扬管家。就让这一切在这里结束吧。
扬国家快速的向着羽冲去，羽快速的扣动扳机不过却马上被他一脚踢飞。随后他便一脚踢在了羽的腹部，虽然这家伙是个老年人但还是不能小看了他的身体素质和格斗。
但这不代表羽就是吃素的，这一计踢腿对于羽来说威力一般。羽一个步子上前弯曲身体，一记拳头自己打在了他的腹部。
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羽立起身体一拳打在了他胸口的心脏部位，同时羽直接用自己的手臂捶在了他的手臂上，手中的手枪直接把打落在地。
扬管家也快速的用手肘一记肘击打在了羽的肩膀上，不管怎么说对方在力量上还是要强于羽这个少年的。羽的身体不由的下倾，扬管家也抓住机会也是一记肘击实实在在打在了羽的后背。
腿部也是一记顶膝顶向羽，幸好羽有防备快速用双手抵住。不过还是没有挡下，这一计顶膝依然顶在了羽的腹部。
松开双手，收回腿部。羽才刚后退几步，又是一脚踢在了羽的腹部，这一下羽直接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扬管家看着地上准备爬起的羽，论战斗经验与连自己的尾灯都看不到。
“呸，就这吗”
一口将嘴中掺杂着鲜血的口水吐在地上，因为WH-7916的原因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再加上肾上腺素这点程度也就那样了。
“哦？是吗，希望等一会你还能像这样说出这样的话”
双拳放在身前，羽看着他拳击手的起手式。一手伸直握拳，另一手呈掌放于身前。扬管家看着这个起手式，眼前闪过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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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是什么奇怪的起手式啊？”
“他还没有名字呢，只属于我的起手式哦”
那人的身影逐渐和面前的羽的身影重合，看起来这一切还未尘埃落定。
扬管家缓缓上前，突然一个小跳来到羽的面前一拳挥向他的胸口。羽看到直接收回握拳手臂，伸出手掌一记手刀打在了他的的手臂上。
随后抬起腿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腰部，收回被羽打开的手臂。扬管家抓住这个机会快速向着羽的胸口连打两拳，羽没有躲避被实实在在打在了胸口。还有几拳向着胸口袭来，羽双腿用力，一个前突的同时压低身体一记直拳打在了扬管家的腹部。
在这一拳上羽用了自己的最大力量，以前不懈的努力在此刻得到了考验。扬管家不由的被打退几步，羽抓住机会一脚踢在了扬管家的腹部。
“砰”
扬管家的后背直接砸在了控制台的边缘，腹部的腰部都受到巨大的伤害。扬管家单膝跪地，不过很快便再次站了起来。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老年人了，哪怕通过各种手法但还是无法阻拦身体的老化，仅仅这点运动就感觉力不从心了。
羽缓缓后退来到那个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军用匕首。自己是要复仇，关爱老人平等对抗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了。
扬管家见到这一幕转过身，一记捶头捶在了控制台一个红色的按钮上。顿时整个指挥室红光闪烁，观察外面的玻璃被铁板挡住，房间的出口也被一道铁门挡住。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让这场决斗更加有趣而已。要知道仓库内的那些液体可不是用来看的”
“你这家伙，难道！？”
虽然感觉不太现实，但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是这个了。大概接下来整个仓库就会被腐蚀性液体侵蚀的什么都不剩，看样子他们是肯定不会管这里关着的普通人的。
羽一咬牙向着扬管家冲了过去，看起来必须速战速决了。羽拿着军用匕首，靠着惯性刺向扬管家的腹部。扬管家一个侧身躲过羽手中的匕首，抬起手准备一个手刀打落匕首。
“别小看人了！”
羽拿着手中的军用匕首用尽力气向着扬管家的腹部划去，因为反应有些迟钝，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出现了扬管家的腹部。
扬管家快速的后退几步，摸了摸腹部的伤口看起来身体已经逐渐跟不上了，果然还是老了。不过...
扬管家的眼神逐渐犀利，一个箭步来到羽的身前。已经没有时间给自己去躲闪，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接下了这一击。
不过还没有结束，马上又是一拳袭来，这一拳不留情面的直接打在了羽的脸上。紧接着又是几拳打在了羽身体的各个部位，羽没办法只能挡下其中的小部分。
最后扬管家直接拉住羽的手臂给羽来了个标准的过肩摔，被摔在地上的羽快速爬起，这招对于的伤害依然也就那样。
反倒是羽抓住这个机会，握住匕首刺向扬管家。但是还没有刺到便被扬管家一脚踢在了手上，但羽依然没有松开手中的匕首。
一脚踢在了扬管家的胸口，羽抓住机会用手臂捆住扬管家的颈部然后一个顶膝顶在了扬管家的腹部。马上扬管家的反抗便来了，一记重拳捶在了羽腹部。
羽没有办法只能松开扬管家，被松开之后扬管家向后退了一步。见扬管家还没有回过神来，羽拿着匕首刺向扬管家的头部。
“啊啊啊啊啊！”
“噗嗤！”
随着刺到东西感觉传来，羽才看清面前的景象。自己的匕首直接刺入扬管家的口内，整个匕首直接穿过了扬管家的喉咙部分。
看到这里羽不由的捂住嘴巴，一股酸味涌上来喉咙。羽不由的感到恶心，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还是这样看到人死时的丑态。对方是自己的仇人，杀死他根本不需要其他的感觉，凭借着这样的想法与强压下了口中反胃感。
羽绕过扬管家的尸体来到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还算得上熟悉的指令喝代码，羽开始寻找怎样惊讶停止腐蚀性液体的释放。
“可恶可恶可恶！快点啊！”
手指不停的敲击着键盘，汗水从羽的额头流下但依然没什么用，羽毕竟不是专业的黑客之类的。但结果已经不远了，此时的羽专心的操控着并没有注意到之前隐隐约约听到的尖叫，现在已经化为了宁静。
“好了，这样就可以停下了。再通过这样将腐蚀性液体全部排出并且做一个处理”
做到这里羽不有的呼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等待了。不过羽在控制台的计算器里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文件。
“这怎么可能...”
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文件的中的内容，脚步微微有些不稳刚好现在外面都工作已经完毕了，羽低着头来到了铁门前。
“.......”
站在门前在想其他的事情，但强烈的血腥味涌入自己的鼻子中羽立马捂住自己的鼻子。这股血腥味实在是太大，甚至让羽感到了些许的不适。
现在的羽还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幕将牢牢的刻在自己的心中。
羽看着面前犹如地狱的一幕，血肉模糊混杂在一起，肠子和内脏散落一地。仅仅一眼羽就忍不住跪在地上呕吐起来，强烈的血腥味仿佛要将羽吞没一般。
最后羽实在忍不住晕倒在了铁门口，但没过几分钟羽便醒了过来。死死的握住自己的口鼻，羽行走在这片血海之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羽的心中陷入了混乱。
“呜呜呜~”
微弱的啼哭声传来，羽跟着声音找了过去。只见一道血肉模糊的勉强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人的身躯下，是一个年纪才一两岁的小孩子。
看样子她的母亲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他，但很可惜羽看着已经失去了一只手和一条腿的孩子，心中说不出的痛苦。缓缓拿出自己带着的军用匕首，羽来到孩子的身前，然后...
“噗嗤”
拔出匕首，羽死死的握着匕首。这个结局对于中这个孩子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吧，另一只手手上的手环缓缓飘动着。
“啊啊啊啊！！！”
羽吼叫着跑向出口，这些都算是什么，这些人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死的吗...
身后的烟雾几乎已经完全变为了黑色，这时羽脚下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羽缓缓爬起，看着长满鲜血的双手和血泊中倒映着的自己。羽邪笑着站起来，手中的手环掉落在地。
“已经无所谓了！不管什么都已经无所谓！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白雾消散，黑雾环绕在羽的周身。现在的羽眼中只剩下的疯狂和冷漠，他大笑着缓缓走向出口。
血泊中，手环渐渐被鲜血污染。羽的身影向着光芒走去，但此时的“羽”是否还是那个羽呢。这个问题我们谁都不知道，也无法得到结果。
“BOSS，那小子已经出来了”
“.......”
“了解”
远处的一栋大楼上一名狙击手靠着无线电与一切的幕后黑手对话着。得到命令之后，狙击手拿着狙击枪趴下而后。
“砰！”
枪声穿过云霄，子弹穿过了羽的胸膛。脸上依然挂着崩坏的邪笑，感受着无力感包围自己，死亡的感觉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的感觉吗，感觉也不怎么样吗。
狙击手看见与被击中倒在了地上，拿起狙击枪消失在了楼顶，反正自己的任务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这名狙击手并没有发现，远处的另一栋高楼上有两道身影。其中的黑影看着下方倒地的羽，再看了看他周身的黑雾。
“到此为止了吗，看来你也不是...”
黑影的背后，另一道身影蹲在地上肩膀颤抖着。这一切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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