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符文
萧灿与聂盈并肩而立，目送红拂师伯化虹远去。
望着她那风驰电掣的遁术，萧灿眼中不禁流露出羡慕。
朝碧海而暮苍梧，睹青天而攀白日。
对修仙者来说，这句话不是梦，萧灿筑基后就能御空飞行。
但如同红拂师伯这般御风上九天揽月的潇洒，萧灿只能看看。
不过想到自己即将完成的金光舟，那点心思存了片刻便烟消云散。
反倒是董萱儿临走时递给他的眼神，萧灿轻轻摇头，将诸多思绪抛诸脑后。
一个被宠坏、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让韩立教训便是。
若是放在以前，面对天生媚骨的董萱儿萧灿还会生出几分忌惮。
但如今，自己与聂盈共修《阴阳合欢赋》，参悟阴阳大道，媚术只是小术。
更何况，他的大衍诀已修炼至第二层巅峰，元神强大到足以与假丹修士相媲美。
强大的元神面对这种魅惑天生就有强大的抗性。
普通筑基后期修士的神识扫描范围仅三里，筑基巅峰也不过五里。可如今萧灿的神识却能覆盖七里范围，比普通筑基后期修士强大了一倍有余。
若他能突破大衍诀第三层，恐怕能与金丹老祖平起平坐。
“四象混沌诀中附带的强化元神之法确实奏效，否则大衍诀的第二层不会有这种效果。
只可惜，我至今仍未寻得正统的修神之法。
否则，现在最少也有八九里范围了！”
萧灿摇了摇头，妥善收起了红拂师伯交给他记载“天火五雷符”的羊皮纸。
对于他而言，制符并非难事。若非材料所限，他早已绘制出聂家的“燃灵符”。
“等韩立出关，与他做笔交易换取几株千年的苎金麻当作符纸。”
萧灿两年前就制出“燃灵符”所需的符笔和符墨。
其中，最为关键的材料便是紫金纹鼠头顶的呆毛与精血。
若非担心分割紫金纹鼠皮毛会影响他早计划好的金光舟遁速，萧灿早在两年前便能绘制出来。
紫金纹鼠拥有一丝真灵血脉，加上四级巅峰实力，其实不比普通五级妖兽差。
至于为什么死在萧灿手中，只能怪它蠢，当时紫金纹鼠若不出来，萧灿真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惜它冲出来，还被矿场大阵压制并且限制了实力。
萧灿的身份令牌，足以调动整个金沙矿区的大阵，失去金遁术，它拿什么和自己拼？
既然“天火五雷符”无需挂心，萧灿便将心思转向了“金光舟”。
拥有一辆独属于自己的“跑车”，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极限运动爱好者萧灿更是期盼已久。
那种强烈的推背感和风驰电掣的速度，每每想起都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
说句不好听的，那种刺激比和聂盈双修还爽！
可惜，尽管萧灿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了，也曾和聂盈一同体验过高空疾驰、蹦极、失重，但他始终不满意。
没办法，速度确实提升了，但他的身体素质却不是前世可以比拟。
一般车速已经没办法满足他的胃口。
青叶舟没眼看，也就比小电驴快一点，竹排舟的速度又不及他的遁术，但尴尬的是，萧灿的遁术并不精湛。
实际上萧灿至今没体验过一日千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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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踏入炼器室。
至从学会了阵法后，萧灿的最大收获并非布阵本身，而是对制符与炼器有了更深的领悟。
稍加思索，放宽视野，便会清晰察觉：
阵法，或说阵纹内的符文，在制符、炼器乃至修炼过程中，都发挥着巨大作用。
学习法术时，若明了这些符文的含义，无需咒语手势，只要一个神念便能施展。
炼丹萧灿目前没学暂且不论。
不管制符、炼器、制作傀儡还是布阵，修仙相关的诸多领域中，符文几乎无处不在。
从基础的金木水火土，到组合、变异演变出的风、雷、冰、暗、血、鬼、光等等属性都有符文的身影。
布阵也好，炼器也罢，包括制符，本质都是在利用符文之力。
其中强弱实际就是对符文的利用率。
利用率一般，你炼制的法器品质只能勉强发挥灵材最基本的功效。
利用率高，你炼制的法器威力便超出正常范围。
所谓的精品、珍品和极品区别就在这。
利用率低，材料甚至会因为符文之间的冲突报废。
所谓的技巧和经验，就是减少符文之间的冲突，增加他们之间的配合。
而大师则更进一步，他们让这些符文进行共鸣，共鸣后普通材料都能发挥出奇效。
萧灿的《四象混沌诀》，就是其中的典范。
举个例子，同样是第一层，《长春功》被拆解下来，是由数万微不可察的符文所组成；而第一层的《四象混沌诀》，则是由十几万同样但配合更紧密的符文所构成。
这两者本质上并无区别，只是一个组合出来的相对简单，利用率普普通通，另一个更为复杂，利用率也更高。
萧灿认为，如果有一天他能彻底弄懂并掌握这些，说不定就能揭开“十倍收获”和“百倍回报”这种看似唯心的奥秘。
甚至能点石成金，让凡人拥有灵根，让修士直接飞升。
只不过研究这些本身可能比成仙还难，就像把一个懵懂无知的幼儿扔到原始时期，在自身生存都是问题的情况下，让他独自摸索出完整的世界运行规则然后返回现世。
说真的，你还不如让他先活下去更现实。
研究固然重要，但修为的提升亦不可忽视。
前世科学家倚赖各种工具，而在修仙界，修为就是最好的工具。
并且修为越高，工具越高级。
萧灿现在不敢妄言已领悟修仙界的真理，但至少这些领悟在炼器、制符时给予他极大的帮助。
换一种视角，用符文看待炼器、制符、布阵，你会发现很多东西截然不同。
整个世界仿佛被揭开了一层面纱，万事万物清晰可见。
符文，便是萧灿用不同角度看这个世界的钥匙。
掌握并了解得越多，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就越简单！
“所以除了提升修为，还要想尽办法了解这一切。”
“凡间、灵界、仙界，应该也有类似或者更高级的存在吧？”
“我还真会给自己找事做！”
萧灿笑了笑，收回思绪，专注于眼前紫金纹鼠的脊椎和皮毛。
相对“天道酬勤”，萧灿始终觉得前世辩证思维才是他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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