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我是帝皇的天使,孩子
周日。
罗恩从祷祝中醒来，又是做礼拜的日子。
教堂内外充斥着献给伪神的唱诗声，空气里弥散着劣质烛火的油蜡味。
罗恩照例打开电视，开始捣鼓早餐。
早间新闻正在播送，不出意外，大多还是些没什么营养的东西。
无非就是哪个好莱坞明星的绯闻啦，某位议员放的狗屁啦。
突然。
主持人声音一顿，紧接着，他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呃，观众们，我们收到了一条最新插播的消息。亿万富翁托尼.斯塔克先生，在阿富汗与国防部商讨购买议程时受到袭击，现在下落不明。”
罗恩给煎蛋翻了个面，眼神微微凝重。
托尼.斯塔克已经遭到了袭击，不需要多久，他就会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捣鼓出最初的战甲。
而这，也意味着漫威宇宙的主线剧情正式开始。
要不了多久，星空中的那些异端与异形，就会将目光放在地球之上。
显而易见，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够与之对抗的实力。
“绝不能让这些肮脏的东西踏上神圣泰拉的土地......”
罗恩捏紧了拳头。
但很快，他又将松开了手。
焦虑是没有用的，只有面对现实，才能完成帝皇的旨意。
滋滋。
手机震动，有人发来了短讯。
罗恩阅览之后，看了看时间，将灶台上的阀门拧紧，推门离开了教堂。
“什么事？”
路灯底下，科尔森提着黑色公文包，笑容谄媚。
“我们查到了一些关于吸血鬼的线索，你应该会感兴趣。”科尔森递来一封文件。
罗恩拆开，借着清晨微薄的光晕仔细查看。
【在地狱厨房的302号冷库，nypd介入了一场骇人听闻的袭击事件。大量无头尸体和干尸堆放成一座小山，在尸体的顶部，插着一把长剑。经过初步判断，这应该是某些势力对吸血鬼家族的宣战。】
长剑，干尸，吸血鬼，宣战........
这是何等的异端！
这些组合在一块，就只剩下了一个答案——吸血鬼猎人。
所以，现在开始的是《刀锋战士》的剧情吗？
罗恩陷入沉思，时间线的混乱以及信息的缺失，让他没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你要去看看看吗？我们封锁了现场。”
科尔森笑眯眯开口。
罗恩点点头，坐上黑色轿车。
科尔森开车很快，也很稳，两人没一会就抵达了现场。
一栋略有些年头的冷库，如果按照备案，里边应该是用来储存牛肉、羊肉等食材。
两人到来时，冷库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训练有素的神盾局特工们，在仓库周围进行着全方位警戒。
科尔森打过招呼之后，两人向着冷库内部走去。
电源已经关闭了，空气中弥散着难闻的血腥味与腐臭味，直冲鼻腔。
“NYPD发现这个地方，是来自附近居民的报案，在警员到达现场，并发现了里边的惨状之后，这个案件就被交给了神盾局，所以......”
科尔森一边走，一边解释着，“这個案件事实上大概是五天前发生的。”
罗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环顾四周，冷库的外层并没有什么异常，成片的铁架上，挂着许多腐败的牛羊肉。
不，其实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比如说，斑驳的墙壁上涂鸦着某些熟悉的巨大徽记。
“迪肯。”
罗恩想了想，终于在记忆里找到了熟悉感的来源。
这正是迪肯家族的象征，在山姆.维罗尔城堡之中，这个徽记几乎是无处不在。
“所以，是迪肯家族的漏网之鱼被刀锋战士端了，还是迪肯.弗罗斯特已经开始了他的计划？算了，不重要，所有异端都必须迎接审判！”
罗恩拧了拧脖子，心中回忆着《刀锋战士》的设定。
按照所知剧情，迪肯.弗罗斯特是年轻一代纯血吸血鬼的领袖。
通过多年的熬练，虽然仍只是个男爵，但事实上他已经拥有了接近吸血鬼伯爵的实力。
这个狂妄的家伙并不满足于现状，他想要通过典籍中记载的禁忌魔法，获取超越古老者的力量。
最终，站在权力顶端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
所以说......
得尽快把它宰掉！
两人继续深入，在拉开冷库内层的大门之后，无比惨烈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正如报告中所说，大量无头尸体和干尸堆放成一座小山，在尸体的顶部，插着一把长剑。
只不过，相较于报告撰写时，现在的场景更加不堪入目一些。
在微生物的影响下，大部分尸体已经开始膨胀，即将形成巨人观。
科尔森微微皱眉，耸了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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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实在是太过于浓烈，以至于他这样经历过尸山血海的特工，也没法完全忽视。
至于罗恩，他则全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在认真地分析着冷库中遗留的线索。
没过多久，他便找到了不同寻常的点。
快步上前，掀开某具吸血鬼尸体的上衣口袋。
里边放置着一袋早已凝固的鲜血，而血袋上边，用马克笔写着模糊的字眼：
圣心玛利亚医院。
“这个交给你了，有新的消息联系我。”
罗恩将血袋丢给科尔森后转身离开，后者一顿手忙脚乱，嘴里不满地小声嘟囔。
......................
纽斯尔教堂。
彼得.帕克最近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自从被蜘蛛咬伤之后，他就获得了无与伦比的超能力。
他狠狠打败了之前羞辱他的校霸，尝试着从未有过的，在高楼间飞荡的快感。
以及，金钱。
是的，他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了帮助本叔和梅姨摆脱拮据的生活，他开始在地狱厨房的某个地下拳场里打黑拳。
凭借着超人般的体魄，和近乎变态的神经反应，他在拳台上几乎无往不利，短短几天就赚到了几万美金。
这个时候，我们的小蜘蛛还没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想法，他只想利用自己的能力去赚点钱，顾好自己的生活。
或许，只有失去了某些最重要的东西，他才能学会些什么。
当然，就目前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获得了超能力的彼得.帕克现在显然有点飘了，他竟然敢拒绝梅姨带他去做礼拜的请求！
这让梅姨很不高兴。
所以，当罗恩看到彼得被揪着耳朵站在纽斯尔门外时，一切都显得是那么顺理成章。
两人步履匆匆走进教堂，通过侧面，能看见彼得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蜘蛛侠？貌似是个不错的人选。”罗恩歪着脑袋想了想，跟着走了进去。
教堂的正厅，礼拜已经进行到了祷告敬颂的步骤。
维尔神父站在众人身前，为前来做礼拜的信徒进行一一祝福。
见到罗恩进来，这个有些秃顶的中年微微点头致意。
“我帮你敬颂。”
罗恩微笑回礼后，缓步来到彼得身前。
这年轻的孩子显然对神秘侧的东西不太感冒，但出于教养，他还是客气又礼貌地进行了拒绝：“谢谢，我就不用了。”
“不想看看未来吗？我们的小拳击手？”
罗恩微笑着拉起眼前这孩子的手，压低声音说。
他怎么知道我在打拳......彼得吓了一跳，狐疑地上下打量，却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别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罗恩身上散发出微弱的淡金色光芒，灵能开始侵入彼得的知觉。
彼得怔怔地看着前方，在他的视野里，一切都在快速变化着。
他仿佛瞧见，自己成为了地下拳场的冠军，享受着众人欢呼。
可还没等他欣喜，下一秒，场景就来到拳场老板的办公室内。
“说好的打够三分钟，你只用了三十秒，所以，酬劳只有这些。”
看着可怜的一百美元，彼得感到了愤怒。
他拿起钱，转身便甩门而去，并眼睁睁地看着劫匪将拳场资金洗劫一空。
彼得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这感觉太棒了。
紧接着。
画面再次转变，这一次，他看到了警车呼啸而过，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老人，看到了......
本叔。
而凶手，正是他放走的劫匪。
命运的馈赠早已标注好了价格，而这，就是成为蜘蛛侠的代价。
再后来，彼得看到自己行侠仗义，看到自己成为了皇后区的英雄。
可是啊，就算抓再多的坏人，本叔也回不来了，那个慈祥善良的小老头，怎么也回不来了。
彼得再也忍不住心中痛苦。
“本叔！”
他大喊。
这一次，彼得终于回到了现实。
他看着眼前裹在牧师袍里的罗恩，直到许久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这个未来.......”彼得有些不敢问。
罗恩笑了笑，温和回答：“不一定是真实的，但却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
“所以我还能阻止它发生，阻止这一切。”彼得止住了泪水，坚定开口。
“是的。”罗恩说，“一切还不晚。”
“谢谢您，我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彼得神色复杂，犹豫许久之后，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您是主派来拯救本叔的天使吗？”
罗恩笑着摇了摇头，灵能在悄然间绽放，一对只有彼得能看见的赤金色羽翼在他身后如旌旗般舒展：
“不，我是帝皇的天使，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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