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鱼得水的机械蜘蛛
下层巢位于巢都的下方，深度从几百米到几千米不等，且范围上既不连贯，也没有严格的规定。
下层巢最开始时是由塑料混凝土或某种超强耐磨材料建筑成的单独聚居穹顶，随着时间流逝，更多穹顶搭建起来，由隧道和井道相互连通。
新穹顶叠加在旧穹顶上方，又承载更多新穹顶，最终形成由许多巨大封闭空间组成的蜂巢结构。
厚重的外墙是最后搭建的，保护高耸入云的巢塔。
下巢的人造洞穴保证了巢都的物理结构完整性。
队伍辗转多个穹顶，抵达距离目的地，大型聚集地——钢铁齿轮，最近的一处安全隧道。
根据情报，钢铁齿轮由八座穹顶组成，是普里莫斯下巢中最大的工业区之一。
下巢同样有工业区，由帮派等组织控制。
没有出头之日的普通人，依然要靠劳作生存。
宽广的穹顶一般会划分为工厂区、居住区、商业建筑区以及其它结构。
李维之前去的铁幕穹顶这种位于外围的穹顶，发展成为与废土流民、法外之徒交易的地方，只有商业建筑区和居住区。
走下隧道后，娜奥米语气严肃开口提醒。
“前方就是‘碾尸教派’活动区域，除非我禁止，否则你们可以杀死每个看到的人。”
昆卡也开口，提醒众人隧道的危险。
“下巢跟上巣不同，这里的穹顶都由迷宫一样的隧道连接，部分是基础交通设施，另一部分早已腐朽，亵渎的危险生物活动其中。”
“隧道迷宫在执法者的视野之外，帮派会对每条隧道发起战争，渗透抢夺其它帮派的领地。”
“钢铁齿轮更加危险，‘碾尸教派’已经在这里扎根，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可能出现一个奴工，发动攻击。”
李维知道，“碾尸教派”是涅克洛蒙达众多奴工教团之一。
霍纳塞克应该怎么也没想到，叛徒余孽会堕落到放弃贵族尊严，和泥腿子为伍。
这导致他身处尴尬境地，被迫临时调整猎爵活动的评价标准，尽快解决问题。
他扫了一眼卡佩尔曼，不出预料，审判庭的成员接受过针对性训练。
审判庭中将影响心灵的学科划分为传心法术，审判官的随从会接受心灵防御的专门训练。
但李维依然可以通过以太视野，通过这位审判官代表的灵光，判断他的情绪和态度。
卡佩尔曼的头部一直泛着蓝色的深深思考，留意着自己的举动。
“至少他没有明显的敌意，他并不排斥灵能者。”
李维思索时，罗维的机械义肢一阵倒腾，搞出两头机械猎犬。
“它们可以探路。”
“它也能探路，你们可别一时手快，把它击毁了。”
李维最后，是对卡佩尔曼说的。
机械蜘蛛的出现，让队伍中数人脸色一变，之前只有娜奥米、昆卡、汤普森、罗维和卡佩尔曼靠着各自能力和设备注意到它的存在。
“这是啥？蜘蛛？”
达利看到面前爬过的黑影，惊慌地抬起大脚，向后倒退两步。
“是机械蜘蛛，我的新宠物，它不像那些活的蜘蛛，没兴趣咬你的脚。”
“我才不怕这小东西，我一脚就能踩烂它。”
“那你就要赔我八万信用点，这是我积攒的全部身家。”
李维报了一个高价，暗示其他人，自己私人账户花光。
“这么贵，‘鹰眼’你这么有钱。”
“现在没了。”
“达利，你努力干活，以后也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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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普森踢了达利一脚，达利也不生气，挠着脑袋。
“有钱，我也不买机械蜘蛛，又不能吃，这些钱都能买到堆满整個房间的蚁牛肉了吧。”
玩闹同时，队伍展开战斗阵型。
娜奥米激活隐形斗篷，消失在黑暗中。
其他人，两人一排，靠着两侧隧道两侧前进。
李维同爆破手吉斯，走在第三排，前方是昆卡和汤普森，后面是内维尔家的老大和老二，老三和卡佩尔曼走在倒数第二排。
机械蜘蛛立刻展现出，相比机械猎犬这种大路货的优势。
它的机械探针，扎在墙壁上，快速攀爬到众人头顶。
李维通过灵能链接，驱使他爬向前方。
隧道内的生态系统复杂，老鼠等动物散发的灵气，会干扰他的感官。
不升入第一层心境的情况下，李维将人区分出来的有效距离缩减到五百米内。
机械蜘蛛遵循李维的命令，保持在队伍前方的七百米距离。
它的鸟卜仪很快锁定第一个敌人，李维在通讯频道中，提醒卡佩尔曼。
“788米，两点钟方向，头顶七十米，枪手。”
卡佩尔曼吃了一惊，他手中的鸟卜仪可是高档货，但也在这种环境中，有效探查范围只有120米，李维是如何发现敌人。
他半信半疑地通过瞄准镜，扫视李维所指的位置。
其他人靠着墙壁，躬身小心前进。
又前行数百米，卡佩尔曼找到枪手，他开枪射杀敌人，心中震惊不已。
“阿尔塞纳审判官是灵能者，也没法在这种距离，发现敌人。”
“是那只机械蜘蛛！难怪那么贵！”
“但它是通过什么手段，将信息传递回来。”
卡佩尔曼一头雾水，看向李维的目光多了些戒备。
李维满意机械蜘蛛的表现，他开玩笑似地作出评价。
“蛛网隧道，机械蜘蛛犹如回到巢穴。”
昆卡恨恨地骂道，语气担忧。
“该死，‘碾尸教派’以前只是靠疯狂教义，激发数量众多的奴工。”
“那时候，他们没有这么难对付，不知道安排狙击手在制高点埋伏。”
娜奥米感到棘手同时，也感到庆幸。
她比竞争对手迟来一步，叛徒要容易对付，留给她的目标就没多少了。
“泰勒比约克更难缠，他接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这将是一场艰苦的长期歼灭战。”
李维认可娜奥米的判断，容易解决，审判官会直接清扫。
正因难以解决，才会向卡斯塔涅家族施压。
队伍继续前进，在地上发现新鲜的血迹，破损的武器和一些徽记。
昆卡蹲下身，辨别徽记。
“徽记中心是戴着宽边帽的骷髅头，双刃匕首从头插下，贯穿骷髅头。”
“是基恩控制的‘骷髅帮’，他被男爵大人带回来后，徽记上增加双刃匕首。”
“尸体都被拖走了，应当是进了‘碾尸教派’的肚子。”
涅克洛蒙达的下巢一直被食人恶疾和以此为信仰的邪教困扰，他们信奉恐虐恶魔皮肉之主。
这个邪教就是“碾尸教派”，诞生自尸体工会的工人群体中，信徒以尸体和血肉为食。
娜奥米饱含恨意的声音，在队伍频道中响起。
“大家小心，基恩走的路线与我们相同。”
“遗留的痕迹，只能表明他与‘碾尸教派’爆发战斗，他手下的渣滓能从任何方向，对我们发动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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