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惊心食人魔（下）

“说说，怎样的取代方式？”

“譬如，他的眼睛被戳破一只，那他只要能够吞下去一只眼睛，然后挖掉坏了的眼球，这只眼睛就可以从眼眶里冒出来……”

张讪猛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震惊：“你是说，眼睛？”

他想起了在加百列头上见到的那一幕，耳朵裂开的时候，一只诡异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讥讽，让人不寒而栗。

“对，眼睛可以，整个头也可以，”日行者也觉得很奇怪：“有什么不对吗？”

张讪轻轻的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大了，眼睛和眼睛也未必一样，这东西，凭什么就能说和加百列身上的怪异有关呢？

可能是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他把话题又重新回到祭祀的羊皮纸上：

“意思是，这并不确定，有可能迪肯从它那里得到了祭祀的图纸，还有种可能，就是迪肯正在调查这件事，有所图谋，你觉得呢？”

日行者想了想，点头：“也许。”

“找到那东西就能知道了，”张讪问：“你准备去吗？”

他的心渐渐平复下来，不再去想眼睛的事情。

“我恐怕去不了，”日行者摇了摇头，“我师父的尸体失踪了，根据我的猜测，他应该并没有死亡，而是被某些吸血鬼带走了，我现在必须去找他，否则……”

话说一半，日行者停了下来。

张讪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必须及时找到他的师傅，否则，如果被变成吸血鬼，到时候就不得不自己亲手把师傅杀死，这对日行者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折磨，张讪用肯定的表情支持了日行者的选择，然后略带惋惜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希望我去寻找这个家伙，但是……”他露出还包裹着的左手，笑了笑：“确实还没痊愈，这样动手，我的胜算不大。”

“但是，他觅食的时间已经到了，如果错过，等他藏起来，就又要等23年了。”日行者轻声说道，不是要求，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这样吧，我另外找一个人，约翰-康斯坦丁，驱魔人中的佼佼者，我再给他找几个FBI探员帮忙，应该问题不大，我明天联系他。”张讪给出了折中方案：

“告诉我这家伙出没的地方，大概时间，剩下的我来安排。”

日行者知道张讪和FBI的关系，也知道他确实受了伤，觉得这样安排也没有多大的问题，于是从口袋里摸出个本子，把记在上面的内容展示给张讪——

张讪也不去干涉别人的习惯，用手机拍了照，然后对照着上面的记录，向日行者详细询问起来……

根据日行者的判断，这东西出现的时间很早，估计不是吸血鬼，而是某种因为变种产生的生物，不知怎么就拥有了吸血鬼的特质，可能是混血，可能是被抓咬，也可能是被感染。

但是，在得到吸血鬼长生、肢体重生、血肉力量这些东西的同时，有些东西也被显性化，比如长出了翅膀，獠牙，比如需要长时间的睡眠等等，从生物进化的角度来说，比吸血鬼要低级很多。

但是，低级并不代表他们的战斗力差，这就好像猩猩和人比较一样，智力不如你，可要说打架，一只猩猩能干翻好几个人。

迪肯找到了23日鬼的巢穴，或者曾经的遗迹，在里面得到了他们留下的文献，其中就有关于吸血鬼祭祀的信息，也不知这些东西他们是偷来的，还是吸血鬼交给他们的，反正是遗留了下来，最后落在了迪肯手中，引起了这次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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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讪问得很仔细，也构思了寻找二十三日魔的方法，等到日行者离开之后，他也没有坐忘，而是直接睡觉，毕竟经过了这么多天的修炼，也该休息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张讪起床以后，立刻感觉到了左手的不同，五根手指让人产生某种不同的感觉，似乎蕴含了极大的力量，这应该是五行掌心雷修炼成功的表示。

而且，他整个左臂只是短短一晚上的休息，居然又恢复了一大部分，除了伤口还有些痛觉，不能使出全力之外，几乎已和右手无异。

这应该是法的力量，在构建左手掌中雷的时候，加速了愈合……

兴奋之余，张讪一时间竟然忘了及时给康斯坦丁去个电话，直到安吉拉上门，除了他之外，身边还跟着两个女人，一个五十多，一个二十岁不到，但是无论哪一个，都是双眼发红头发凌乱，虽然穿着得体，脸上却都带着深深的倦怠和悲哀。

“张，有件事请你帮忙，”安吉拉也不客气，门开了之后，直接带着两人进到了最里面，“这是我的朋友，她的儿子……出了点意外！”

“意外？”

“呃，也不能说是意外，事实上，我朋友的儿子，被一只怪物害死了，”安吉拉说道：“我们需要送他去地狱，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但不能留在人间。”

“我明白了，是希望我帮你们报仇，对吧？”张讪大概明白了安吉拉的意思，这是给自己揽生意来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啊，他只能歉意道：“对不住，安吉拉，我现在的情况……”他把包裹着的左手露出来，让所有人看见：“确实，条件不允许，不如你去找康斯坦丁怎么样，我也正准备联系他。”

“已经联系过了，三，他现在在梵蒂冈，根本回不来，”安吉拉看了看张讪手上的纱布，问：“伤势……很严重吗？”

张讪点了点头，“是的，至少休息一个月。”

安吉拉转头，对自己旁边两个女人中年长那位，低声道：“噢，珍妮，你也看见了，张的手似乎还没有好……”

“不，安吉拉，让我和他谈谈好吗？”这女人同样放低了声音：“求你。”

安吉拉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脸，看着张讪：“三，她想和你谈谈。”

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细看，但是当和这女人面对面的时候，张讪立刻发现了，这女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警察学院的副校长珍妮-海亚，也是曾经纽约警局的高层，只是因为没有化妆，再加上过分疲劳的关系，使得自己竟然一时没认出来。

珍妮看着张讪，努力挤出点笑容，说道：“嗨，张，我听安吉拉说起过你，说是，对付怪物和恶魔的专家。”

“勉强算得上吧，”面对自己的副校长，张讪的态度并没有变得更好或者更坏，依旧平淡：“我也想能帮你报仇，只是现在不行，至少也要等一个月。”

“等不了的，张，等不了那么久，”珍妮认真说道：“这家伙最多只有23天，就又要重新休眠了！”

“23天？”张讪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你说的，是二十三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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