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当黑皇帝好多年
“所以……”林奈依靠着茶几，他不紧不慢的给自己与黑夜女神各自倒了一杯红酒，接着在向黑夜女神比了个干杯的手势之后，林奈抿了一口红酒，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露出了一个颇为甜蜜的笑。
可同时，他却直视着黑夜女神的眼睛，语气谈不上郑重，甚至轻佻的道：“你是来亲手杀了我的吗？亲爱的。当然，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比起死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手上，我确实更希望由你来结束这一切。”
“事实证明，你确实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黑夜女神没有承认或者否认，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看着这个与祂互相扶持着一起走过第二纪元、第三纪元乃至如今这個第四纪元的人。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争吵，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因为意见相佐而闹翻。
无论是阿曼妮西斯还是林奈，都无疑是强势而意志坚定的人，这样的本质注定了他们不会轻易为彼此违背自己的原则。
毕竟他们两个都不是狗都不吃的恋爱脑。
但他们却也从未真正背弃过彼此。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林奈却同样没有正面回答祂的问题，只是笑了一声，继续问道：“所以你是来杀我的吗？”
“你是如此希望的吗？”黑夜女神依旧没有承认或者否认。
“好吧，看来你不是来杀我的，所以你是来帮我的？”林奈却显然已经从黑夜女神的态度中品味出了什么，接着他再度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看着黑夜女神道：
“亲爱的，恕我直言，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你是在与世界为敌。”
“你应该做出正确的决定，比如杀了我，这能够让你更进一步的巩固自己的地位。”林奈这么说着，语气带着叹息：
“毕竟你知道，我并不会真正死亡，用一次注定的、虚假的死亡来为你争取利益，从结果上来说，我们是赚的。”
“……我真的，从未看懂过伱。”黑夜女神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忽然开口道，语气复杂带着叫人难以分辨的情绪。
祂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倒是让林奈哑然，他张了张嘴，将原本的话语咽了回去，接着伸手掩住了黑夜女神的眼睛。
“别这么看着我，阿曼妮西斯，我会以为你真的爱上我了。”
而我是不会爱上一个纸片人的，至少……不会为此奉上所有的爱情。
沉默在此刻的宫殿中蔓延，于绯色的月光下，将两人笼罩在内。
最终，黑夜女神后退了一步，祂微微偏移了视线，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明天的战场我不会留手。”
“你当然应该这么做。”林奈再度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凝重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但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又一次的不欢而散。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生气呢？我明明说的是实话，我又不会真的死，又不是第一次死，祂明明也知道，而且最终祂不也没动手……”林奈在心底叹了口气，只觉得如果说想要弄懂普通女人的心是海底捞针，怎么想要弄到黑夜这样具备老硬币属性的女神心大概得去银河里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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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林奈现在是不怎么想见黑夜女神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最后那次的不欢而散，也因为——二次元老婆突然变成三次元老婆这种事，其实有点把林奈的cpu给干烧了。
林奈觉得他大概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这个现实，再好好的思考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唉……”林奈长长的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想这件事。
cpu已经被林奈那句“爱过，分了”干烧了的克莱恩则张了张嘴，哪怕有着小丑控制表情的能力，这一刻依旧生动形象的演示了什么叫做“卧槽，你小子！”的表情包。
好几秒后，才找回自己声音的克莱恩干笑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看了林奈一眼，道：“女神，不会一道闪电劈了你吧？”
“那倒不会，而且黑夜也没有闪电的权柄，最多把我给隐秘了。”林奈摆摆手，一副“放心吧，问题不大”的样子。
克莱恩：……
这哪问题不大了，问题很大好吧！
克莱恩已经放弃去探究林奈与众神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了，他怕某人再度出现惊人之语，以至于重塑他的世界观。
林奈本人倒是心大的笑了笑，也没有去阐述自己跟众神之间的恩怨。
那可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尤其林奈跟大部分高序列的关系都比较复杂，属于今天可以互捅刀子，明天依旧能并肩子合作的状态，此间种种也实在有点难以解释。
只能说这既跟诡秘世界高序列之间本身就微妙的生态有关，也跟林奈狗的要死的性格有关。
所以林奈只是笑着转移的话题，道：“贝尔纳黛似乎是追着你来的，你做了什么吗？”
听他这么一说，克莱恩这时候也是终于想起了今天晚上本来做的正事——他今晚本身就是很单纯的想要去罗塞尔展偷一个疑似为亵渎之牌的书签，结果谁知道会因为万能钥匙迷路，先遇到了恶魔犬，又见到了林奈，之后的事情懂的都懂，cpu都在短短时间内差点被干烧了克莱恩，是真的已经有点把亵渎之牌的事给忘了。
克莱恩也没打算对林奈隐瞒这件事，尤其林奈明显跟罗塞尔十分的熟悉，说不定会比他更了解亵渎之牌的奥秘。
所以克莱恩道：“通过罗塞尔的日记，我确定了一张亵渎之牌的位置，今天晚上我本身就是去取那张亵渎之牌，只是没想到会遇到你。”
“你指的是那张被罗塞尔伪装成书签的亵渎之牌？”林奈捏着下巴，假装若有所思的道。
“你知道？”克莱恩有些意外。
“以前听罗塞尔提到过一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张黑皇帝牌。”林奈随口说道，这可不是谎言，当年罗塞尔制作亵渎之牌的时候确实跟他提过这件事。
“黑皇帝……”克莱恩显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林奈道：“你以前好像就是黑皇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在有关于第四纪元的历史上，我也看到过这个称呼，索托斯帝国的皇帝就被称为黑皇帝，那不会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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