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海猫
“喂！可可马，那个冒险团居然安全通过无风带了，运气真好啊。”
运气好么？可可马听到同僚打趣，默默抿着咖啡，他并不觉得那个男人运气好到一条海王类都没遇到，而且…
看着报纸上毫无伤痕的船只，即便是那个葛第安，也不可能在海王类的围殴下把船保护地完好无损，加上那些鱼人也不行。
难道鱼人有安全穿过无风带的手段？可可马没有考虑过恶魔果实，那些出航的鱼人们不会吃，葛第安也能游泳。
可可马从怀中掏出电话虫，凝视着尚在酣睡的虫子，他决定问问艺月。
“啵噜啵噜…啵噜啵噜…”
数秒后，电话虫神情一变，无形的气势散播开来，“可可马，什么事？”听到艺月不咸不淡的语气，可可马嘴角一咧，“呀~从报纸上看到你们安全通过无风带，我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艺月正在给船上的菜园子浇水，听到可可马的寒暄动作不变，不急不慢地倾斜水壶，“运气不错，没遇到海王类。”
我信你个鬼，可可马暗自腹诽，他们海军想无伤通过无风带千难万难，你一个刚出海的新人运气好就过去啦？
可可马脸色不变，和艺月打着哈哈唠嗑，不一会儿就挂断电话。
艺月看着电话虫，心中猜测可可马的来意，单纯唠嗑？谁会信。是从我无伤通过无风带想到了什么？难道他想要这方法？那艺月给不了，只能等未来那个传说中的科学家贝加庞克被世界政府抓到，开发出在船底镶嵌海楼石的技术才行。
说到贝加庞克，艺月突然想到他未来开发出某个技术，那就是让物品吃下恶魔果实，让死物也能使用恶魔果实的力量。
艺月想要实验一下，把面具「狐之涡」改造，看看能不能连这力量带回去。混世不能动，它需要保持作为武器的纯粹。
现在不急，贝加庞克在哪里，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先将这想法搁置。
现在鱼人冒险团找不到航行方向，他们已经连续多天没看到岛屿，但这不影响他们，每天不同的海底风光都能让他们相当开心，艺月看不出来都是海底，到底有什么不同。
而且偶尔能找到沉船，从里面找到些许财宝，让阿龙甚平他们开心不已，艺月说过个人找到的财宝属于个人，鱼人街钓人得到的钱大多都给泰格补贴家用，所以现在每个人兜里几乎都有几万到几十万贝利的财宝。
克罗欧比坐在围栏上钓鱼，有围观的鱼人不解，“呐，克罗欧比，我们是鱼人，要吃鱼的话直接进海抓不就好了？”
克罗欧比缓缓摇头，“钓鱼不是为了吃鱼，而是为了从水下收获未知的乐趣。”
那鱼人还是疑惑，“那种事情，你用见闻色感知一下不就好了？”
饶是克罗欧比也忍不住翻个白眼，“和你说不明白。”
那鱼人还想争辩，克罗欧比突然止住他，“嘘，钓到东西了。”
鱼漂先是微微晃悠，然后猛地一沉，差点把克罗欧比拽下去。
“哈哈，看来是个大家伙。”
克罗欧比大笑地站起身来，猛抬鱼竿，令他奇怪的是，鱼竿虽然沉，但钓到的东西却没挣扎，不管了，先钓起来在说。
其他鱼人看见克罗欧比的鱼竿弯到不可思议的弧度，几乎快要折断，纷纷赶过来看热闹。
克罗欧比不断收线，猎物越接近海面越沉重，
“喝！”
克罗欧比猛地一抬鱼竿，被抓住的猎物，掀起巨大浪花破水而出——是只长得像猫的海王类，即海猫，它上半身是招财猫模样，下半身为鱼尾。
“哇！是海猫！克罗欧比运气真好。”
海猫一般被视作能带来好运，所以在海上混的几乎很少伤害海猫。某些快饿死的愣货除外。
钓到海猫的克罗欧比没太高兴，他招呼同伴，“喂，你们看，这只海猫不太对劲。”
被钓上来的海猫肉眼可见的红晕，以及喘息。克罗欧比跳出船外，踩在海猫身上，用手触摸海猫额头，温度很高。
“这只海猫好像生病了，去请葛第安大哥过来吧。”
“生病？海王类也会生病吗？”阿龙有些奇怪，他转头看向其他鱼人，“你们生病过吗？”
“没有啊，从来没生过病。”有鱼人摇头
“这只海猫太逊了。”有鱼人鄙视
“要是它病死了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霉运啊？”有鱼人担忧
“怕什么！咱们有葛第安大哥在，运气好的不得了。”有鱼人自信
“说的也是，无风带都能毫发无伤的过来，这不是绝对的好运我才不信！”有鱼人盲目自信
艺月听到甚平的呼喊，带着药箱过来。说实话，给海王类治病这还是头一遭。
看这情况像是发烧，艺月取出一支大针筒，“克罗欧比，钓上来时估计有多重？”
站在海猫身上的克罗欧比想了想，“大概有四吨。”
艺月点头，开始配药。
克罗欧比举着和他大腿差不多粗的针筒一针扎下去，看得鱼人们瘆得慌。
片刻后，海猫的情况稍微好转，体温下降了些许，也不在激烈喘息，但没彻底根治。
嗯？
艺月倒来了兴趣，这一针下去只是稍微好转？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剂量够治好上千鱼人，都是高烧的那种。
艺月一个起跳，落在海猫身上，虽有鳞片，但没有腥味。
艺月张开见闻色，将其覆盖。片刻之后，看见海猫体内某些脏器温度有些高，某些腺体发肿。
“传染病？烈度有些高啊。”艺月目光转向一旁的克罗欧比，他没被感染。
“克罗欧比，先上去，这只海猫患有传染病，暂不明白传染机制，去把我的二号设备拿来，还有三号柜子里的药。”
“知道了，葛第安大哥。”克罗欧比重重点头，起身一跃，跑到船长室把艺月的医疗设备取来。
船上三十多号鱼人围在一堆看艺月操作，行云流水的观察、记录、操作、配药让鱼人们不明觉厉，艺月的医疗学徒阿拉丁在一旁给他打下手，并且不时记录艺月的指点。
在艺月看来，阿拉丁其实不怎么有医疗天赋，但他性格沉稳，态度很好，不懂一定会问，问了一定会记录，而且不时根据艺月的教导提出自己的想法，不论这想法是否稚嫩。这是艺月选他做助手的理由之一，想学东西就要脸皮够厚。
数个小时后，阿拉丁在艺月的指导下，将自己配的药打进海猫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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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鱼人的围观下，海猫的情况逐渐好转，片刻后，海猫颤抖着张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汇聚在站在自己身上的人影。
一个是人类，另一个好像是鱼人。
“喵…”虚弱的声音从嘴中发出，鱼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只能和普通鱼类沟通，海王类也有智慧，所以鱼人们不知道海猫说了什么。
艺月带着设备跳到船上，“给海猫些食物。”
虽然不知道它说什么，身上的善意与感激却是很明显。
在鱼人投喂海猫之际，可可马拿着报纸敲响了空的办公室。
…
‘噶夹’
可可马收好电话虫，方才艺月的话中没透露任何东西，仿佛真的只是运气好一条海王类都没遇到。
拿着报纸，端起凉掉的咖啡，可可马在思索一些事情。
最后，可可马站起身来，朝元帅空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进来。”门内传来空沉稳的语气，可可马推开门进去。
空抬头看见可可马拿着报纸，有些疑惑，“怎么了？是要申请回去香波地了吗？”
可可马摇头，递出报纸，“我想请您看看这个。”
空接过报纸，看见上面的内容是关于鱼人冒险团的故事，再看看可可马认真的神色，没有多说当即阅读起来。
数分钟后，空示意可可马坐下，将报纸摊在桌上，“说吧，想问什么？”
“是，我想知道”可可马斟酌下语气，“鱼人是否有安全度过无风带的方法。”
听到可可马的问题，空再度拿起报纸，看向上面的图片，度过无风带后，纯白之壳毫发无伤的模样让空明白可可马的目的。
“看来你和那个葛第安聊过了，我可以告诉你，即便是鱼人，也不可能带着船安然无恙的穿过无风带。”
空的语气斩钉截铁，有这种技术鱼人岛为什么不搬家到无风带中，偏偏躲在海下万米深处。
可可马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表明自己看法，“我刚才和葛第安通过话，他只推说是运气好，没有安全通过无风带的方法。”
“嗯…”空当然不相信葛第安的鬼话，无风带不会没有海王类出没，可能性只剩两种，要么是他以强大实力将袭击过来的海王类都斩杀，要么是恶魔果实。
“鱼人一般不会吃恶魔果实，所以他吃下恶魔果实的可能性很大。”空说出自己的推测，可可马缓缓摇头，“我来这里之前，他没有吃过恶魔果实，理由是我看到他能游泳，而且他向我购买过海楼石手铐，并亲手触摸过。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就找到恶魔果实并吃下，可能性很低。”
“嗯，此事暂议。你尽量和他交流，只要有这方法而且他愿意交易，无论什么代价，海军都能接受。”空魄力十足，可可马得到领导指示，点点头就退出。
空拿着报纸，他知道葛第安很大可能没有那种方法，有也不会现在给，他推测葛第安大概率是杀过去，并且完好无损。
“又一个巴雷特吗，这片大海真是波涛汹涌啊。”想到另一个年纪轻轻却强大非常的身影，空有些痛苦的揉揉额头，“唉，我再干几年，把这位置让给战国好了，让他头疼去。”
…
经历数个小时的投喂，海猫终于恢复精神，从翻肚皮的状态转成直上直下。
“眯呜～”海猫发出相当柔软的呼声，趴在船边任由鱼人们抚摸，阿龙等人很是兴奋的揉捏海猫的脸颊，即便是鱼人，也很难碰到愿意接触的海猫。
“喂喂，你也太弱了吧。”想到海猫之前的表现，克罗欧比不由吐槽，“身为海王类居然会生病，这种事从没听过啊。”
海猫闻言，身体一僵，它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海猫，逃吧，不能让你被感染…’脑海中传来它逃离那座岛之前的回响。
‘我要回去！’
眼神一凝，哗啦！海猫猛地窜进海里，溅起的水花浇了围观的鱼人们一身。
阿龙抹了一把海水，“哈哈哈！克罗欧比你伤到海猫了啊！”
“谁知道它的自尊心这么脆弱。”克罗欧比转身离开，“海猫走了，都散了吧！”
甚平却摇头，“不！它又回来了。”
游出数百米后的海猫突然想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必须求助那些鱼人们，然后转身朝纯白之壳游去。
“眯呜！喵嗷！”
海猫先是趴到船身，然后游到某个方向焦急呼喊，如此往复数次。
甚平他们看出来了，“这是求助吗？”
“要帮忙吗？”
“这种事，还是要问葛第安大哥吧？”
“葛第安大哥到！”
听见动静的鱼人给艺月让出一条道，看见救治自己的恩人出现，海猫连忙游过来，“眯呜～眯呜！”焦急中带着恳求的轻呼，海猫小心翼翼地哀求眼前的男人。
鱼人们虽然有些心软，但身为船长的艺月没发话，他们就必须看着。
“似乎是冒险的味道…”男人转身看着雀跃的鱼人们，“那么…”
艺月缓缓拔出混世，长刀一指，“启航！”
“是，船长！！”
鱼人们兴奋大喊，随后一哄而散，东奔西跑忙碌起来，‘快快快，解帆解帆！’
‘甚平右转舵！’
艺月在鱼人们热闹起来后，转身看着开心的快要掉小珍珠的海猫，“带路。”
“喵！”
海猫高兴地从海中高高跃起，鱼尾带出大片浪花，接着跑到前面给纯白之壳带路。
…
‘…我们所援救的海猫似乎很焦急，它在海上朝某个方向来来回回，似乎想带我们去某个地方…’
‘想到它是受到传染病影响，我猜测它的家乡可能疾病肆虐，瘟疫横行…’
‘我自信我的医术，能保护我的船员们不被感染，所以我下达出航的命令…’
‘海猫的家乡，会全部是海猫吗？它们是否居住在海里？它们的住所是什么模样？未知的旅途总是令人遐想…’
夕阳下，一只海猫引路，纯白之壳紧跟其后。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期待，期待着一场冒险，即便是我，也不例外，大海的魅力就是这么令人着迷…’
‘这场冒险只能等我们鱼人冒险团享受过后，再行分享，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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