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尼卡是好的,但没什么用
军舰靠近港口，和纯白之壳并排。
船上落下踏板，一名名萎靡不振，眼色却颇为兴奋海兵走下来，不管下场如何，起码现在能吃口好菜，睡个好觉了。
走在最后的，是披着正义披风的中将，和身穿红色礼服，举止颇为优雅的红伯爵。
“多亏了这位中将先生，我才得以找到你的踪迹，葛第安。”
听雷德菲尔德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转头看向那个带路的中将，看着全员眼神不善，中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不等他解释，艺月抬头看着红伯爵，有一段时间不见，他恢复的不错。“找我什么事？”
“呵呵呵。”红伯爵低头轻笑，“这位伊万科夫国王，不邀请客人坐坐吗？当然…”手指指向海军，“不想这座岛屿发生战斗，海军们也要控制好。”
艺月摆摆手，“阿拉丁，他们暂时由你监管。至于你…”艺月看向中将，“就委屈你跟着卡萝莱茵，为你部下着想，不要做多余举动。”
说完就转头看伊万科夫，具体细节还是这个东道夫做主。
“那么，就辛苦你们监管这些可爱的海军boy喽，红伯爵先生，请随我来吧。”
伊万科夫带着红伯爵和艺月前往城堡，卡萝莱茵和中将跟在身后。
主事者离开后，有海兵兴奋的跑到阿龙面前，“喂！你就是阿龙吗？那个第一个决定纯白之壳航向的鱼人？”
说到这个，有些警惕的阿龙顿时来了兴致，“那可不，我和你说…”
“阿龙…”阿拉丁出声阻止想要高谈阔论的阿龙，“看他们的样子，最近应当没怎么休息好，先去吃饭，没问题吧？爱丽丝？”
“交给我们吧！”爱丽丝等人妖满嘴答应，顿时一大堆人叽叽喳喳冲向就餐处。
这些海兵大多是鱼人冒险团的粉丝，又从报纸上得知人妖岛的风气，对人妖们有一定抗性，相处氛围很不错。
已经到达城堡的五人，卡罗莱茵和中将前往医疗室，他受伤不轻，一直硬挺着和红伯爵周旋，现在可以确定艺月会保他们，也是开始养伤的时候。
三人来到会议室，东道主坐在首位，给两人倒上红茶。
“说说你来的目的。”艺月轻抿一口，伊万科夫泡茶的技艺很好，雷德菲尔德绕有兴致地看着艺月，这个入侵推进城放他出来，只为看他是什么样子的怪人，“我只想见见，仅用文字，就能给人们带来欢乐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如此，我还有实验要做。”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去看看那几只变性动物的情况。
雷德菲尔德在这住下来，开始观察艺月以及鱼人冒险团。从艺月和鱼人们的日常相处中，雷德菲尔德可以看出鱼人们很敬仰并且崇拜他。就连人妖们也是如此，明明才来这里不久，就成为尊贵的客人。
他找到甚平，说出心中疑惑，“为什么你们如此尊敬葛第安？即便你们种族不同？”
此时还是暴脾气小伙的甚平并不待见红伯爵，所以语气不太友好，“葛第安大哥还小时，就猎杀海贼换取赏金，养育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鱼人。”
“即便没钱买粮食，他也不会偷抢，而是猎杀那些凶猛的海王类…”
“教导我们知识，发誓带领鱼人生活在阳光之下，让鱼人得到更好的生活…”
“他从没让鱼人在他眼皮底下被抓去当奴隶…”
“得到的财宝他也让所有人平分…”
“因为海军不能保证天龙人不会抓走鱼人，而拒绝成为未来大将…”
“这样的葛第安大哥，为什么不发自内心的去尊敬？”
雷德菲尔德看着越说越激昂，语气甚至开始狂热的甚平，其他鱼人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点点头便离开。
他又找到人妖们，“你们尊敬葛第安的原因是什么？”
“他平等的看待我们…”
“那威严的眼眸中，没有异样的目光…”
“即使拥有强大力量，他也遵守决斗规则，像个骑士一样呢…”
艺月并不知晓自己形象在他们眼中扭曲成伟光正的模样，这也让雷德菲尔德疑惑，他感觉到的和其他人说的，似乎不是一个人。
雷德菲尔德沉思着回到城堡，艺月和伊万科夫还在讨论剂量问题，因为海军中有数名猛男海兵找到伊万科夫，想成为新人妖，这也让他兴奋不已。
“已经差不多了，葛第安boy，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让他们解放。”
“不行，这组数据有波动，即便有果实，也容不得差错。你想让新血出问题？这会打击你的理念。”
秉持科学精神的艺月，不能让出自手里的药物出问题。
伊万科夫也知道这一点，奈何艺月的稿件确实有效果，刚上岛的海军里就有人自愿来投，新人妖之道确实可行，这让伊万科夫如何不兴奋。
艺月见他晃来晃去，有些碍眼，便开口提醒，“他们的辞职工作如何？”
“对哦！”伊万科夫一捶掌心，“葛第安boy你提醒我了，我还没带他们找那个中将辞职呢。”
话音未落，就火速推门离开。艺月已经能想象到正在养伤的中将憋出内伤的表情。
等到闹腾的伊万科夫离开，室内又恢复平静，雷德菲尔德注视着艺月的背影，‘吃下最擅长杀戮的果实，却是这么安静的人吗？’
通过连续数天的观察，他发现，若是没事发生的话，艺月可以一句话不说，默默做事：上课、实验、记录数据、做饭、吃饭、冥想、休息。
连没怎么说过话的海兵都对他颇为尊敬，拿着自己做的剪报找他签名；那个中将也是，艺月毫不客气的让他别妄动，他居然真的开始养伤，每天吃好喝好，毫不担心自己安危，雷德菲尔德还警惕了几天。
又过了数天，在稳定住配比后，艺月同意伊万科夫为那几个海兵注射。要是在普通世界，一款合格的药品都要不断测试个几年才能进入等待上市阶段，在异世界就不用普通眼光看待他们。
鱼人们和人妖们联合搭建了舞台，新人妖的蜕变将在万众瞩目下进行。
伊万科夫邀请了雷德菲尔德和海军中将，只有中将拒绝了，他心中的郁闷无人能懂。
海兵们自然也怀着古怪的心情参加这次晚会，看着平时威猛无比的战友自愿变成女人，心中的操蛋可能难以言表。
无论如何，晚会还是开始了。
“我亲爱的国民们！在葛第安先生的帮助下，我们终于迎来这天！！”
伊万科夫手拿着麦克风朝台下大喊，“我们终于拥有新血！以及让他们成为我们姐妹的手段！这简直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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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荣幸的邀请鱼人冒险团以及海军的诸位见证这次典礼！”
聚光灯打到鱼人身上，他们不断朝周围招手；海兵们则笑的有些勉强。
“现在！！”伊万科夫激昂大喝，手臂一摆，“让我们的姐妹们上台！”
四名海兵走上舞台，心里忐忑不已的他们看见人妖们坚定的眼神，顿时安静下来。
伊万科夫放下话筒，来到四人面前，深深吸气，手指弹出尖刺，“安布里奥·雌性激素！！”
大喝的同时猛地将手指扎进四人身体，四个大汉哀嚎着倒下。
在不断的尖叫中，他们粗糙的皮肤逐渐白皙，坚硬的肌肉柔软下来，胸大肌朝另一个方向浮夸，五官也逐渐精致。
看着她们气喘吁吁，浑身大汗，这个过程不好受，但结果是好的。伊万科夫松了口气，再度拿起话筒，“我们成功了！嘻！哈！”
“哦哦！！！”台下观望的人妖们欢呼起来，阿龙他们也同样如此，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其他果实的神奇。
完成转变的海兵，在幕后换上连衣裙，朝台下微微鞠躬，就跑下舞台，来到艺月身边。给他们检查过身体，没发现问题，朝台上的伊万科夫点头。
看到艺月确认没问题，彻底放下担忧的伊万科夫抄起吉他，“为了欢迎新血的成功转变，我决定献歌一曲！嘻哈！！”
“嗷嗷嗷！！！”底下的观众热烈欢呼，伊万科夫控场能力确实很强，唱着唱着就开始带人妖跳起舞蹈，看得阿龙他们哈哈大笑。
随后喝酒上头的鱼人们，特意换上草裙装跑上舞台献舞，最后是人妖们和海兵们笑趴地。
艺月没怎么参与，喝趴几十个人后，便转身离开，回实验室记录数据。
雷德菲尔德注视着一切。
第二天，躺在病床上的中将，看着身前的莺莺燕燕，痛苦地闭上双眼。
艺月和伊万科夫述说观察结果，“转变的过程很痛苦，身体素质差的人不能坚持到完成。”
伊万科夫不断点头，“这时候就需要我们的生命食谱出马了。”
“国民成为女人后，你应当为他们做一些措施。”
“措施？比如说？”伊万科夫有些呆滞，听到这不明所以的话，艺月有些皱眉，“月事来临需要卫生巾；期间雌性激素过高引发的多愁善感，需要心理疏导；一些女性生理知识科普，以及妇科疾病防治；必须的药物储备。”
这个世界的人类体质是强，该有的东西还是会有，比如女人的大敌-月事。
现在岛上的人妖逐渐朝女人转化，要早些做准备。
艺月越说，伊万科夫嘴巴越张大，他之前只顾着高兴，艺月说的问题完全没顾及，他立马正视自己的错误，“葛第安boy说的没错，我还不够仔细，立刻去安排！”
伊万科夫急急火火再度开始忙碌，艺月将这个项目告一段落，暂时休息一下。
从伊万科夫的酒柜中拿出美酒，外加两支高脚杯，转身坐到雷德菲尔德身旁，给自己倒上一杯，将瓶子杯子推到雷德菲尔德面前。
看着艺月靠在椅背，闭着眼睛摇晃酒水，雷德菲尔德不由询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没有。”艺月细细品尝伊万科夫的珍藏，“只有要做的事。”
不等雷德菲尔德询问，艺月接着说，“出海冒险，回到鱼人岛，带鱼人到海面生活，想办法展开贸易，提高鱼人生活水准，有空就接着出航探险。”
“怎么将鱼人带到海面？你能搬动岛屿？”
“现在还不能，要是在航行中遇到不错的荒岛，就带鱼人们搬家。”
“不和罗杰白胡子他们争锋吗？”
“遇到就较量一番，不强求。”反正将来一定会遇见，争锋？海贼王谁爱当谁当。
雷德菲尔德问完，艺月有些洒脱的回答让他沉默，“不问问我的梦想吗？”
“不好奇。”
“呵，真是怪人。世人都在疑惑红伯爵为何从不结盟，只是孤身一人，你却毫不在乎。”
雷德菲尔德沉默半晌，还是缓缓述说起来，“我年幼之时，便觉醒了能听懂人心的见闻色。”
“这能力不受控制，于是我便被迫听到许多人心之丑陋。”
“我开始漂泊，试图寻找到道路…”雷德菲尔德轻轻摇晃着酒杯，鲜红的酒水倒映他的双眼。
“某次在一座港口，我看见一个正在演奏的海贼团，他们似乎永远乐观，‘让哭泣孩童破涕而笑’的精神以及美妙的音乐让我崇拜起其中一位海贼和‘海贼之道’。”
说到这，他也颇为感慨，“以此为目标，我孤身出航到现在，也算闯荡出些许名声。”
“关于人心，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艺月再倒酒，“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论迹不论心…’雷德菲尔德默默咀嚼这番话，这就是这个男人明明很危险，却得到那些人的爱戴的原因吗？
他不在乎他人的内心想法，只看做了什么，并以此为判断标准。
“哼哼哼…”雷德菲尔德开始低笑，眼角流露出真实笑意，“好一个论迹不论心。”
他似乎放松下来，“我其实想给别人带来欢笑，但人心的丑陋让我无法做到。”
听到这，艺月了然，“原来如此，你想成为尼卡。”
这时，伊万科夫又急冲冲推门而入，“葛第安boy，那个月事…”
正好听到尼卡的他，嘴巴大张，“尼…尼尼尼尼，尼卡！？”结结巴巴地跑到艺月面前，过于激动导致他不能有效组织语言，艺月递过酒瓶，伊万科夫一把抓走，吨吨吨吨猛灌。
喝光酒水让伊万科夫镇静下来，“葛第安boy，你怎么知道这个词的？”
雷德菲尔德此刻却好奇，“什么是尼卡？”
伊万科夫随手扯过椅子坐下，脸上一副回忆神情，艺月起身去观察化验结果。
“传说在远古时代，太阳神尼卡是一位强大的解放战士…”
“他给别人带来欢笑，解救人们于苦难中…”
伊万科夫给雷德菲尔德讲述何为尼卡，接着扭头看着做实验的艺月，“葛第安boy，你从哪知道的？这已经是非常久远的古老传说了。”
“哦，那是我成为猫之王国国王的事了。”艺月看着试管，语气平常，像是刚才喝了杯酒一般，“我吃下果实之际，便拒绝成为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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