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这只是排练而已！
“闯进去。”
即便现在天气恶劣，艺月的话语依旧响彻在每个人耳边。
正在系缆绳的沃尔德愣住，雨水顺着头盔汇聚成水柱，看着被狂风吹散发丝的船长，他的眼神满是跃跃欲试。
沃尔德抹一把脸，松开缆绳，没想到船长你这么疯！他哈哈大笑，“巴啦啦啦啦！！喂！船长要闯进去，张帆！”
“哦！！”除了宾杰克和奈琴三人，其他人疯狂大喊。
鱼人们想起来了，那年幼的身影说过，要带鱼人们与风浪搏斗！！
风帆一放下，顿时胀大，带着纯白之壳离弦之箭一般朝海龙卷冲去。
远处，一艘船正在艰难求生，试图脱离海龙卷波及范围。
“喂！船长！快看！”
被船员提醒的船长看向远方，待他看清是什么之后，瞳孔骤缩，口舌不清，“那是？鱼人冒险团？？”
来不及为船员解释，他连忙拿起望远镜，看见船头的艺月直面风暴，其他船员也神色兴奋。
他明白了，传说中的葛第安要闯海龙卷！
“鱼人冒险团要闯海龙卷！！”他朝船员大喊，“葛第安那个疯子要带着船员送死！！”
顾不得多说，他急忙跑进船舱，跌跌撞撞地拿着相机出来。
“船长！不是说他们是送死吗？拿相机做什么？？”
“我要见证他们是怎么死的！葛第安他就是个蠢货冒险家！！”
……
艺月自然注意到有人观察，他不在意，闯海龙卷是必然的，将来他一定会去空岛，现在只是提前演练一番罢了。
雨水被风力加持，像石头一般打得人生疼。
越接近海龙卷，越能感受着它的庞大。漩涡范围高达数公里，其主体直径也超过一公里！宛若擎天之柱承接天地。天上的乌云也如海面一般旋转，雷蛇不断蔓延其中。
纯白之壳不再笔直航行，开始随着漩涡朝其中心靠近。艺月抽出刀来，不断拍开被卷飞的鱼类。仔细观看就能发现，龙卷中有超大型海王类沉浮其中，随着海水旋转。
半个小时过去，漩涡之间的间隙已深达百米。
见快要靠近高速旋转的龙卷主体，艺月眼神一凝，是时候了。
嗷吼！无形中有猛虎长嚎，艺月变身成兽人形态。
无数焰云被制造出来盘绕在纯白之壳外部，但还不够。
“沃尔德。”一只焰云手爪递到沃尔德面前，他先是一愣，然后明白。
大手立刻按在焰云手爪中，大喝，“倍增！一百倍枪！”
嘭！嘭！
被莫莫果实增幅的焰云立刻膨胀体积，远远望去，纯白之壳像是被乌云包裹。
乌云中伸出两只超巨型手爪，有些反光的颜色证明其被覆盖武装色霸气。
喝！
手爪一把抓向海龙卷主体上的涡流，即便覆盖武装色，亿万吨海水高速流淌的动能足矣搅碎任何事物。
焰云手爪立刻被撞碎，随后乌云中不断伸出武装色手爪抓向涡流，手爪不断磨损中，纯白之壳也在随涡流不断加速！
所有人看着这神奇一幕，不断用绳子固定自己，这高度掉下去，水性再好也是死。
终于！纯白之壳在涡流中找到位置，“甚平，左满舵。”
“哦！！”甚平猛地一打船舵，纯白之壳立刻乘上涡流，向上而去！
……
“怎么可能！？”看着成功爬上海龙卷的纯白之壳，远处观望的船长差点把相机摔了，接着他兴奋不已，连忙对着海龙卷抓拍，“这些照片流传出去，我也是见证传奇冒险家诞生的人啦！！”
“我的名字，注定在葛第安名声之下留存！！”
……
“登上来啦！！”
船上成员欢呼不已，连红伯爵都为之大笑。甚平也在欢呼，但他不能双手离开船舵，船下的海流可不好招惹！
艺月的相机在每个人手中流转，争相自拍，在平稳行至海龙卷中部时，艺月让全体成员，站在纯白之壳右侧，面朝海龙卷，来了张自拍。
背景是空中，遥远处有着蓝天。除了艺月，所有人都在肆意大笑，笑他们跟随船长来了一次疯狂的旅程，还活下来了！每个人都被抛飞的雨水打湿，轰隆的雷动响彻耳旁，那又如何？！他们正在征服这条海龙的途中！
哞～～～
悠长厚重的鸣叫传荡开来，纯白之壳前方突然钻出一头鳗鱼状海王类，朝船只撞来，是他们在下方观察到的那条，其眼中浮现憎恨，凭什么你们还活着！！
面对这含恨一击，艺月来到船头，混世骤然出鞘，刀身嗡吟，左手剑指朝刀锋一抹，白光覆于其上。
纯白之壳已经快进入其深渊巨口，威势黑云压城一般。但无人惊慌，船头那屹立的身影就是撑天巨柱。
“渊流·白岚·新月胧”
铮！！
一道高上百米的月牙骤然显现，远处看来，末端银白之处似有迷雾朦胧之感。
看着数十米高的鳗鱼头被剖开，一半朝下掉落，一半被海龙卷彻底吞噬，混世缓缓归鞘。
朝身后摆手，“拿酒来。”
片刻后，所有人举杯相碰，“干杯！！”
接着一饮而尽，豪迈与奔放，尽在此中。
阿龙传来呼喊，“船长！已经到尽头了！！”
一干人等来到船头，看着前方已经无路，只有无数海水被抛飞化成雨点。
“没能到达极点吗？也罢，只是前奏而已。”
听着自家船长不明所以的话，所有人面面相觑。
正在掌舵的甚平寻求指令，“船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借着被抛出的力道，飞出去，不必担心降落。”
“是！”
这次，纯白之壳很快到达终点，最终，纯白之壳乘坐的这条涡流长鞭一般，将船只抽飞。
纯白之壳再度抬升，最高的赛巴斯蒂安都快摸到乌云。
“倍增！100倍枪！”
快下落之际，船上响起大喊，漆黑焰云再度膨胀开来，在不断蠕动中于纯白之壳两侧形成巨型羽翼。
“船长！我看到棵树！似乎长在岛屿上！好大！”
瞭望台上的克罗欧比大叫，为什么与桅杆差不多的鱼巨人赛巴斯蒂安看不到？
他是瞎子。
“新的航向已然出现，出发。”
“哦！！”
在下方看着一切的船长又蹦又跳，“他们成功了！！葛第安那个疯子真的成功了！！”
“我们是见证者！只要葛第安还活着，我们的名字就在他脚下！！成为他丰碑的一部分！所以小的们！！快逃出这场风暴，我们要出名啦！！！”
他的船员同样狂热大喊，“哦哦！！”
……
“这个不要命的疯子！他居然驾船去闯高达八千米的海龙卷去了！？”
“卧槽！这么大的海王类抬手就斩了！？”
“那黑色的翅膀是他的能力吧？居然能带船飞起来，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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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这一切的船真是走了狗屎运啊！可恶！我也想出名啊！”
“疯子！狂徒！他的船员居然不阻止他！”
……
某处海域，某条船上。
“不要啊！船长！会死人的！”巴基与红发一人抱着自家船长的大腿，企图阻止他寻找风暴的举动。奈何自家船长已经兴致大起，不容更改。
“葛第安那家伙可以，我当然也可以！！”
“不！！！”
惨叫声响彻云霄。
……
“葛第安！外面都在传你是个疯子呢，居然带着船员驾船闯进风暴。”
电话虫以摩根斯的模样对着艺月侃侃而谈。
已经滑翔落海的纯白之壳悠然航行，他们似乎来到了西海。
“我成功了，且完好无损。”艺月正在晒太阳，身旁放着冰镇饮料。
“哈！人们只记得胜利者，所以你现在是征服风暴的狂徒。那么，我亲爱的狂徒先生，就写写你征服这条海龙的经历吧。”
“这只是前奏而已，于我而言，并不值得写稿。”
“诶～”电话虫恶心地扭动起来，矫揉造作。“不要这样嘛～你倒是名声大噪，可要为你的船员们想想啊，也让他们的家人乡亲看看，他们追随你的模样吧？”
“……”摩根斯此话一出，其他正在玩闹的船员顿时耳朵竖起，似乎颇为期待。未等艺月拒绝，摩根斯再度开口，“我会出三倍价钱的，所以拜托你了哦～”
电话虫噶夹一声挂断。
艺月收回电话虫，他并不打算拒绝，这片大海上，没人能抵挡扬名世界的诱惑，他们豁出性命跟随自己，那就不必让其失望。
“阿龙，距离那座岛屿，还有多久？”
“大约有一天航程。”
“嗯，奈琴去洗照片。”
“是，葛第安老大。”船上唯一女性奈琴小小欢呼一声就跑进船舱。
其他人更开心地做着自己的活计。
“真是宠溺他们呢，船长。”穿着花衬衫沙滩裤的红伯爵坐在一旁，为艺月的杯子倒上饮料。
拿起饮料，咬住吸管的艺月不甚在意，“只是将共同努力的结果显现给世人罢了。”
“哼哼哼。”红伯爵低笑一声便躺在椅子上，“船长似乎已经知晓那座岛屿的名字了？”
“西海，巨树，唯一的答案……”
“奥哈拉。”
……
随着纯白之壳的接近，岛上居民已经拉着横幅在港口等待。
嘭！踏板落在港口发出巨响。穿得异常正式的阿龙等人立刻迎上围过来的人群，新加入的沃尔德五人还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沃尔德还是很开心，毕竟成为大海贼之后，平民看见他的船都害怕的不行。
忙碌一会儿之后艺月推开人堆，朝岛上走去。
奥哈拉，全知之树。原著主角团妮可·罗宾的故乡，后被世界政府诬陷其欲复活古代兵器，发动屠魔令毁灭。
眼前那颗巨树内部蕴藏着号称史上最大图书馆，说是包含世界上所有的知识，来都来了，艺月想来进修一下。
还未行至树下，一个胡须形似叶片，后脑勺也顶着两张头发叶片的老人急匆匆跑过来。
“海贼！有海贼过来啦？在哪里？”
一边大叫一边从艺月等人身旁跑过，艺月并未为其停下脚步。
“我要在这里进修一段时间，行动随意。”
“那我看看航海知识吧。”（这是阿龙）
“我要看这里的生物知识和植物树木知识”（这是船匠丹）
“我和船长一起”（阿拉丁）
“我也有感兴趣的草药知识呢。”（奈琴）
基本上鱼人们都有感兴趣的东西，且也有耐心阅读，他们毕竟经受过艺月文化教育。奈琴对药材感兴趣，盖伊拉姆对拼接等知识感兴趣，宾杰克也想去。
所以瞎子赛巴斯蒂安无法看书，和沃尔德没耐心不想看书，只有两人不去图书馆。
艺月让两人自行玩一会儿后，回去守船。
“赛巴斯蒂安是否为自毁双眼。”
“不是的葛第安老大”和赛巴斯蒂安同为沃尔德干部的盖伊拉姆走上前来，“他是在战斗中被偷袭，才瞎了的。”
“嗯。”艺月示意明白，不是因为不想看到世道黑暗自戳双眼就行，“阿龙，你们有空去海里找找和赛巴斯蒂安相同的鱼类，取它眼球，大小要合适。”
奈琴一脸惊喜，“葛第安老大是要为赛巴斯换眼吗？这行吗？”
“可以，现在也是修养的好时机。”
艺月有炼金术以及医术傍身，为其换个眼珠子不是问题，现在短时间不需要出航，不需要战斗，这里氛围也不错，所以赛巴斯蒂安可以安心修养。
终于来到巨树底下，进入其中，里面是巨型空间，上百个十多米高的书架摆满巨量书籍，知识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带着一行人来到前台，“我们三人要去医疗知识区。”
“啊，是葛第安船长！”女性接待员眼前一亮，“医疗知识区请往那边走，这是借阅证，请给我个签名吧。”
大笔刷刷一挥，艺月拿着借阅证转身离开。
来到目的地，艺月从书架取走一大堆书籍，阿拉丁和奈琴看什么艺月安排就行。
阅读区很宽敞，三人并不坐一起，而是散开。
艺月并不是阅读，而是学习，所以他手里拿着纸张书写。偶尔会停下来转去写写稿子，大致说说他们爬上海龙卷的情况，
‘……我自认为这次冒险只是前奏，我要以此为跳板，完成更大的冒险。’
‘我相信这绝对会震惊世人，且容我卖个关子，尽请期待……’
在艺月写稿之时，有人坐在他对面，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艺月眼皮未抬，来人是个女性，白色头发小麦色皮肤，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不去管她，艺月自顾学习与写稿。偶尔阿拉丁和奈琴有不懂之处，艺月也会为其解惑。
反正当那女人不存在。
鱼人们长相凶恶，但与面相相对的，是他们的学习态度。数个钟头过去，红伯爵居然发现自己有可能坐不过他们。虽然好奇，但他的自我约束不让他使用见闻色读取记忆。
所以他也准备像鱼人学习一下，找本故事书打发时间。这一挑，就选中了北海诺兰度大话王的故事。
“唔，黄金之都，香朵拉吗？”轻抿热茶，翻阅书籍，即便是故事书，红伯爵依旧读出了国家大臣翻阅机密文件的优雅。
当他看到黄金乡可能在空岛的幻想之言时，他瞳孔收缩了一下。
‘还未到达极限……’
‘前奏而已……’
‘我将再次震惊世人……’
想到船长那之前主体不明的语意，现在他仿佛知道什么，
“仅凭一本故事书，就毫不犹豫为此付出行动吗？哼哼哼，世人说的没错……”
“你可真是个疯子啊，我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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