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掌控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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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904轻型榴弹炮，是仿制德式1898式105毫米轻型野战炮，增加了身管，增大了射程，口径105毫米，炮管长25倍口径，炮重1.5吨，炮弹重15公斤，炮弹初速400米每秒，射程8千米到一万米。三十六门105毫米轻型榴弹炮开始炮击，就仿佛是要毁天灭地一样。

一个个的火球在黑龙江巡防营的队列当中腾起，炮弹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直接将脆弱的人体撕成碎片，残肢断臂更是飞的到处都是。弹片四射，尽情的收割着生命。

紧随m1904轻型榴弹炮开火的则是部署在城内的三个步兵团的团属炮兵连，每一个炮兵连都装备了9门m1904野战炮。这是仿制法式m1897野战炮，口径75毫米，炮管长36倍口径，炮重1千公斤，炮弹重5.5公斤，炮弹初速550米每秒，射程8000米以上。

虽然75毫米野战炮的数量少于105毫米轻型榴弹炮，但是射速却远在105毫米轻型榴弹炮之上。以至于大规模的炮击开始之后，27门75毫米野战炮打出的炮弹比36门105毫米轻型榴弹炮要多得多。当然，论威力，75毫米野战炮显然是无法和105毫米轻型榴弹炮相比的。

与此同时，架设在城墙上的迫击炮也纷纷开火了。所有的迫击炮都在以最大的射速开火，这直接导致黑龙江巡防营的官兵们遭遇了他们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强悍的炮火打击。

密集的炮弹，犹如暴风骤雨一般袭来。参与进攻的数千黑龙江巡防营的官兵们，就犹如暴风雨当中的落叶一样，被轻易就撕碎了。无数的官兵被直接炸死，剩余的人也都被吓傻了。

如此猛烈的炮击，给黑龙江巡防营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同样的，这也对他们的士气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不少的巡防营官兵们，第一时间掉头就跑。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去想那些高额赏金和升官发财的许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那才是最重要的啊！

后方观战的程德全和呼兰两人，同样是目瞪口呆，似乎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一样。这一次，程德全可是将黑龙江巡防营的主力部队都投入进去了，而他们等来的，却是惨重的损失。

“这，这怎么回事？马家父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火炮？”程德全简直是肝胆欲裂，整个人都差点晕过去。滨江城居然突然爆发了这么猛烈的炮击，这完全在他们的预料之外。毫无疑问，黑龙江巡防营的这一次攻击，无疑是撞在铁板上了。

“将军，我也不知道啊！按理说，以马家父子的实力，他们如果有这么多的火炮的话，上一次就不会被我们击败了。”呼兰也是欲哭无泪。

“该死的，这是奉系其他军阀的军队，极有可能是吉林的军队。他们居然插手黑龙江的事务了，我要上奏朝廷，严惩这些家伙。”程德全暴跳如雷。

“将军，我们还是先撤回龙将再从长计议吧！要不然的话，恐怕就走不了了。”呼兰建议道。

程德全点了点头，他立刻就下令撤退。但是，在他的命令刚刚下达的时候，吉林陆军第3步兵师的第32步兵团和第33步兵团就发起了攻击。两个步兵团一共九千余人，为黑龙江巡防营发起了围攻。而第31步兵团也从滨江城内冲杀了出来。

在吉林陆军的炮火打击之下，士气荡然无存的黑龙江巡防营官兵，根本就没有勇气抵挡吉林陆军的进攻了，他们要么转身四散逃跑，要么就直接举起手向吉林陆军投降了。一些被堵住了退路的巡防营官兵，都是直接投降。

对于这些巡防营官兵来说，他们当兵只不过是冲着这份军饷来的。既然打了败仗，在小命和投降之间，自然要选择投降了。反正他们对于程德全，根本就没有什么忠诚可言。他们之前只不过是为了财而已。

大量的巡防营官兵向吉林陆军投降，甚至是成建制的投降。可见，他们的战斗意志有多么的薄弱。

仅仅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战斗就结束了。进攻滨江城的一万多黑龙江巡防营的官兵，除了极少数人逃走之外，其余的人全部都留了下来。要么成为了地上的冰冷死尸，要么就成为了吉林陆军的俘虏。

不过，遗憾的是程德全和呼兰等黑龙江高级将领们趁乱逃走了。如果能够把他们抓住的话，那接下来的战斗就要好打得多了。不过，即便如此，在黑龙江巡防营的主力被消灭之后，第3步兵师也能够轻易的攻占黑龙江全境，程德全已经没有资本阻挡吉林陆军了。而吉林陆军，显然也不会再给程德全喘息之机了。

就在当天下午，吴皓轩当即命令第31步兵团和第32步兵团向龙江进军，第33步兵团和师部直属部队则留下来打扫战场，随后再向黑龙江其他地区进军。

马腾溪父子此刻也得知了第3步兵师打胜的消息，父子三人都赶来向吴皓轩道喜。只不过，他们父子的心情有些苦涩。第3步兵师已经不是他们的军队了。打败了程德全之后，黑龙江也将成为吴家父子的地盘。而他们父子能够得到的，只不过是黑龙江的政务管辖而已。并且，在政务上，黑龙江还得听从吉林督军府的指导。也就是说，马腾溪已经成为了吴兴权的下属了。

“岳父大人过奖了，这都是将士们用命。另外，程德全的部队也太不经打了，虽然有一万多人，但根本就不堪一击。即便第3步兵师只派遣一个步兵团，也能够轻易击败他们。更别说第3步兵师本来在兵力和武器装备上还占优势了。”打了胜仗，吴皓轩的心情也非常好。

只是，听到吴皓轩这么说，马腾溪父子更加的郁闷了。如果程德全真的这么好对付的话，那他们父子在去年也不会被程德全打的大败了。不是程德全太弱，而是吉林陆军太强悍了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马腾溪父子除了老老实实的接受吉林督军府的领导之外，恐怕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吧。毕竟，手中没有军队，他们即便有其他的心思，也不敢表现出来。否则的话，那就是找死。

第二天，吴皓轩亲率第3步兵师师部直属部队和第33步兵团的主力赶往龙江，准备一鼓作气的解决掉程德全。至于滨江则交给第33步兵团的一个营防守。同时，抓到的把八千多俘虏，也交给他们看管。

程德全和呼兰，在亲兵的保护下从滨江城一路向西逃跑，就如同是丧家之犬一样。这一战，不仅让他们的部队损失惨重，同样还彻底的打掉了他们的信心。

程德全原本还以为能够占据黑龙江，依靠黑龙江和奉系军阀对抗。在打败了马腾溪父子之后，更是认为奉系军阀不堪一击，只不过是一群运气好，抱紧了袁大头的大腿的暴发户而已。

但是，滨江城这一战，让他彻底的认识到了和奉系军阀之间的差距。这还仅仅是吴兴权的吉林插手了，就把他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了。如果奉系军阀的其他两家也插手的话，那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

程德全和呼兰一路逃回了龙江，他们出征的时候足足一万五千余人，但现在跟着他们回来的只有百余人了。虽然，防守龙江的还有五千人。但是，这五千人几乎都是刚刚招募的新兵而已。连他手中的精锐部队都无法和吉林陆军抗衡，更何况这些新兵了。

这使得程德全陷入到了两难之中，是打还是逃？如果坚守龙江，和吉林陆军硬抗到底的话，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城破身死。吉林陆军拥有恐怖的炮火，龙江城低矮的城墙，显然是没有可能抵挡住吉林陆军的进攻的。

但是，逃的话，他又能够逃往哪里去呢？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取道蒙古返回关内了吧。可即便是安然回到了燕京城，等待他的肯定也是坐冷板凳。如果袁大头心更狠一点的话，甚至会直接以抗命不尊来把他给处决掉。毕竟，当初袁大头可是命令他返回燕京城述职，是他自己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和地盘，留在黑龙江硬抗的。

4月15日，吉林陆军第3步兵师第31步兵团的侦察连抵达了龙江城下。吉林陆军的出现，使得程德全做出了选择。在吉林陆军的主力部队赶到之前，他率领忠于他的一部分部队，带着家眷逃离了龙江，从科尔沁草原进入了蒙古，然后再取道察哈尔返回关内。除了呼兰等一干将领之外，只有极少数的人随同程德全一起逃走了。

在程德全逃走的第二天，龙江城内的守军就开城向吉林陆军投降了。吉林陆军第31步兵团兵不血刃的进入城内，控制了黑龙江的省城。

随后，第3步兵师的其他各部，开始向黑龙江的其他城市进军。所到之处，都是望风而降。到了四月底的时候，整个黑龙江已经落入了吉林陆军的掌控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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