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也许是我即将要出国的缘故,或者是我即将要去给黄省长当秘书的消息被很多人知道了,最近我的的电话很难得清静过。( aoy。co纯文字)
每次都是一样的解释:还说不一定呢。我本来不想去的。几乎都是这两句话。
多次过后就烦了,恨不得把手机给扔了但是却不敢。于是就只好继续地一次次重复着这些话,一次次烦闷。而烦闷过后心里却开始感觉良好起来:原来那个位子竟然是如此的受人关注。
当然也有不少人邀请我吃饭、喝酒的,都说要祝贺我一下。这些人里面大多是我们医院或者学校的人,不过我都在表示感激之后婉言地拒绝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14
说实话,这些骤然而至的邀请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而且还让我心生惶恐:万一要是到时候去不了那个位子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了?所以,我心里对这次出国的事情就感受到了一种更大的压力。
今天我已经答应和曾郁芳一起吃饭,这也是我拒绝所有邀请的自我原因之一。不是曾郁芳对我有那么重要,而是我们要一起去办的事情。她说得对,既然是出去办事情,那么我们之间就应该配合一些才是。而配合的基础是相互的了解。
但是有个电话我不得不接,而且她的这个电话让我十分为难,因为这个电话是常百灵打来的。
她的第一句话就这样问我:“今天晚上你有空了吧?”
上次才那样拒绝了她,后来在康德茂的主持下我们还是坐到了一起,虽然当时的气氛有些假大空但是双方的态度还是比较明了了的。也就是说,无论是她还是我都已经向对方透露出了一种信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依然是朋友。后来康德茂对我说了些话,我觉得很对:一切都是为了今后的工作,而今后的工作是与个人的前途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
所以,她的这个电话让我顿时为难了起来,而她的这句问话却让我更加有些不知所措。
“常行长,这。。。。。。”我说,“今天我还真的有事情。因为我后天就要出国,所以得和下面的人一起商量一下近期的工作。我已经通知大家了。”
她的声音顿时不满起来,“冯笑,你叫我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满,不过我只能假装不知道,“常行长啊?我没有叫错吧?”
“冯笑,我知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我的气,所以,我很想你能够给我一个单独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让我解释一下。你说,我们几乎可以算是夫妻关系了,除了缺那张结婚证。你想想,我会是那样无情的人吗?后来你岳父的事情我不是也替他办好了吗?”她说,声音柔和之极。
我说:“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即使我当时生气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说得对,我应该理解你,其实那天吃饭后德茂也和我谈了很久,我觉得他的话很对,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但是朋友之间的感情最重要。常行长,我妻子最近去世了,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总之就只有一点,就是我觉得自己曾经不该去做那些背叛她的事情,心里很内疚。所以,我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但是不能再去做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因此,我也非常希望你也能够理解我。常行长,常姐,我今天确实有事情,等我从国外回来后我们再找时间一起吃饭吧,好吗?还有,请你放心,我真的已经不再生气了,现在我只生我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曾经做的那一切太过分了。”
“冯笑,你不能这样。我咳嗽真心喜欢你的。”她的声音在颤抖。
“你别这样,常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你还有家庭,有丈夫,不能这样。我现在已经心如死水,对曾经的那一切都不再去想了。抱歉,就这样吧。”我竭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要和她维持关系我觉得很必要,但是如果她试图再像以前那样和我保持那样的联系我是不可能再去犯那样的错误的。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我心里就是这样在想的。
可是,一会儿后陶萄却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通了后她就即刻地说道:“冯大哥,谢谢你。”
我说:“你谢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替你做。”
她说:“今天的事情。。。。。。”
我说:“今天什么事情?我怎么记不得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情呢。”
她的声音猛然地大了起来,“等等!冯大哥,我还有事情要对你讲。” 医道官途:妇产科14
我淡淡地道:“说吧。”
“常行长让我联系你,说晚上一起坐一下。”她随即说道。
我心里顿时烦躁了起来:这个常百灵,有病是吧?我不是已经对她说清楚了吗?干嘛又让她的这个助手来叫我啊?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常百灵以为我和陶萄有不正常的关系,或者觉得我很喜欢陶萄。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知道自己应该即刻表明态度了,于是我冷冷地对她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空。就这样吧。”
随即就挂断了电话。现在,我已经不再去考虑今后的事情了,在我现在看来,即刻断掉常百灵的那种念想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有些早,随即就开车回家。我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给章诗语打电话。
说实话,在打这个电话之前我心里还是犹豫了很久的,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只有我自己才能够完全地体会到。
电话通了,但是她很久才接听,声音含混不清,说的是英语,“谁啊?”
我急忙地道:“我是冯笑。”说的当然是江南话。
她的声音顿时就变得清晰了起来,“哦,冯笑啊,我正在吃晚饭呢。”
我这才忽然想起时差的问题来,“你那边现在是几点钟啊?”
她说:“晚上八点。你那边是下午三点吧?我们有五个小时的时差。对了,你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啊?”
我说:“我最近几天就过你那里来。是代表你爸爸来看你。”
“真的?”她顿时高兴了起来。而她的这种高兴却让我心存了担忧,“是的。具体的时间我到时候给你短信。”
“太好了。冯笑,我好想你。”她说。
“别。。。。。。就这样吧,我到了后我们再慢慢聊。”我说道。直到现在我才现,原本准备在电话上和她多说几句话的想法竟然变成了如此的困难。
“冯笑,你不是在乎电话费吧?要不我用互联网给你打过来?”她却即刻地道。
“你不是也一直没给我联系过吗?电话上说话很累。反正我过几天就到你那里来了,到时候慢慢说吧。”我说。
“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呢。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她说。
“别胡说。”我急忙地道,“就这样吧,我来了再说。对了,这件事情不要让你妈妈知道啊。到时候我来了只见你。”我随即说道。
“那好吧。”她说。 医道官途:妇产科14
我即刻就挂断了电话,当然不是考虑电话费的问题。自从章校长给我谈了让我出国的事情后我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虽然章校长没有明说但是我可要理解到他的意思:是他特别想章诗语回国。( aoy。co纯文字)所以,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的前妻知道。而对于我来讲就更不希望去和康之心见面了,直到现在我都为那天的事情感到恶心。
这个电话终于打了,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完成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想了想,随即给章校长了一个短信:已经与你女儿联系过了。
出去后心里即刻就开始责骂自己:干嘛要这个短信?你是他什么人?奴才?
晚上我约了曾郁芳去到了江边的一处酒楼。我很喜欢在那地方看冬天的江景。我觉得江面上透出的那种萧瑟也是一种美。此刻,我真的有了苏东坡曾经所拥有的那种“回向来萧瑟处,亦无风雨亦无晴”的感悟了。
是的,过去的已经过去,虽然自己的过去是那么的不堪,但那也是一种经历,一种别样的人生。而现在,未来,还有希望在前面等候着我。
二楼,靠窗的位子,桌上几样精美的菜品,还有一瓶红酒。菜是我点的,酒是她要的。其实我不喜欢喝红酒,因为我讨厌浪漫,微甜中带有少许的酒精味,而且还不能酣畅地豪饮,这让我觉得红没有了男子汉的气质。
或许是曾郁芳喜欢这样的氛围,毕竟她是学外语专业的。据说学外语专业的大多浪漫而多情,甚至还很开放,我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谢谢你,冯处,今天我终于可以和你单独吃顿饭了。”她朝我举杯、笑吟吟地说道。
我苦笑道:“你这是在批评我呢还是在表扬我?”
她顿时笑了起来,“我真的很感动啊。真的。本来我以往你到了下班的时候又会告诉我说你今天有其它的安排呢。”
我摇头笑道:“想不到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不讲信用的人。”
她也笑,“差不多吧。不过我今天确实很高兴。冯处,来,我敬你一杯。”
我摇头,“不,该我敬你。我这个处长就只是一个挂名,工作是你在做,所以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她说:“不啊,你做的都是大事。平日里的那些琐事都该我去做的。”
我笑道:“得,我们就互相吹捧吧。来吧,我们都不要谈工作上面的事情了,共饮,我们共饮这一杯好吗?”
她朝我“扑哧”一笑,“好吧。那我们喝酒。”
这喝酒其实就是浅浅一酌罢了,然后就去吃菜。喝红酒的时候不变得绅士都不行,想要豪爽都不可能。这东西就好像是一种工具,让人变得彬彬有礼的工具,心里再不喜欢也得这样。
“我们先去北京,然后坐飞机到香港中转,再从香港坐飞机去新西兰。想不到这么麻烦。”随即我说道,因为刚才在喝下了那杯酒后我们忽然就没有话了,所以我几乎是无话在找话说。
她说:“是啊。是很麻烦。不过最难受的是从香港到新西兰的那十来个小时。”
我顿时笑了起来,“我想到了个好办法了。”
她问我道:“什么好办法?”
我说:“我准备头天晚上不睡觉,然后等上了飞机后就开始大睡。一觉醒来后就到了那地方了。这样多好?”
她顿时也笑了起来,“这是很多中国人常用的办法,外国人因此很佩服我们呢。他们说,哦,买噶的!中国人真是了不起,这么能睡觉。”
她学着外国人说中文的那种怪腔怪调的声音,而且双手朝两旁平伸,肩膀耸动,很惊奇的模样,标准的外国人的做派。我顿时就大笑了起来,“真的吗?”
她笑道:“当然是真的。那些留学生都问过我这个问题呢。而且还说有人在飞机上睡觉的时候打呼噜、留哈喇子,哈哈!”
我也笑,随即就想起一件事情来,“小曾,那个外国小伙子还在追求你没有?”
她苦笑了一下,“别说了,外国人比我们中国人在这方面善于表达。我倒是觉得他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是文化背景的不同罢了。”
我说:“倒也是。”
“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造谣,结果学校不得不把他们都组织起来去做检查,虽然都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但是全校的女生都不敢去和他们接触了。我都不知道这个造谣的人是可恶呢还是很聪明。”她摇头苦笑道。
我笑道:“我们至少应该感谢这个造谣的人才是,毕竟这样的谣言对我们的工作减少了很多麻烦。我想,可能是我们自己的男学生干的事情吧?造谣的人总得有目的不是?这样的谣言对谁更有利那就可能是谁干出来的事情。你说是吗?”
她点头,“有道理。说不定是学生处的人授意某些学生去干的呢。”
我说:“也许吧。”
她来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着她,“怎么?你还想说什么呢?”
“学校也有很多关于我的谣言,你是不是也听说过?”她收回了她的目光,低头说道。
我心想:终于来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想澄清对自己的谣言之前都会说这样一句话的,因为这句话的作用就在于先把有些关于自己的话都去归类于谣言。当然,也可能真的是谣言。
我说:“我在学校这边的时间不多,所以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关于你的谣言。就是那个留学生追求你的事情引起的吗?”
她摇头,随即又问我道:“难道你真的没有听说过?”
我摇头,“没有。”
虽然我很想说自己听说过但是却最终止住了那种冲动,我有时候就是这样,虽然心里总是充满着好奇但是却并不愿意去触动别人的隐私,因为在触动别人的隐私的过程中很可能就已经引火烧身了。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随即朝我举杯,“喝酒。”
我喝了一小口,我知道,她今天很想把有些事情告诉我,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我那样的一些事情,不过现在她应该是在等待,等待我去问她。
而我也应该去问她,这样的事情就如同我们说话时候或者写作文时候的“因为”与“所以”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不去问她,那么“因为”就没有,“所以”也就让她无法顺利地说出来了。这里面有一种心理学的惯性存在——她肯定是在想:你问吧,你问了我才会告诉你。
因此我就问了。因为她早已经对我说过想要和我好好聊聊,还因为我也很想具体地知道她和章校长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即使她说的很可能不是实话,但是我至少可以知道她是怎么去解释那其中的关系的。了解章校长,或许对我今后更有帮助。因为我一直以来在章校长面前都很被动。
“究竟什么样的谣言?你说出来我听听。呵呵,或许我可要想办法替你消除一部分呢。”于是我笑着对她说道,并且故意露出一种并不是特别在意的样子。
她却摇头道:“算了,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说出来只能让我感到难受。”
我在心里怔了一下,因为我想不到自己在心里分析了半天后竟然是这样一种结果,于是便笑道:“也罢,你不说就不说吧。谣言这东西终归是谣言,比如说我吧,难道传言我的那些谣言还少了?”
其实我也是使用的那一招,当然不是有意这样在说,而是一种出自于内心的自然,因为我试图别人去相信那些关于我的传言就是谣言。这也是一个人保护自己的自然心态。或许我面前的她刚才的那些话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她淡淡地笑,“关于你的那些传言我倒是听说过。”
我看着她,“哦?你说说,你都听过哪些关于我的谣言?”
她“嘻嘻”地笑,“还不是说你和那女明星怎么、怎么的?”
我苦笑,“那样的传言都登上报纸了,你当然听说过了。”
她笑道:“还有呢。”
我愕然地看着她,“还有?那你说说。”
她欲言又止,“我说出来你不会生气吧?”
我心里有些紧张,不过话题已经说到这地方了不可能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况且我还很想知道究竟还有什么关于我的谣言,于是说道:“说吧,不就是谣言吗?”
“有人说你的岳父是我们江南第一富,所以虽然你妻子一直昏迷不醒但是却不愿意离婚,因为你。。。。。。”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时就止住了话,随即又笑道:“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淡淡地笑,“不就是说我贪图人家的钱吗?这些人真无聊!我自己可以挣钱,而且对钱的欲望也不大。”
她笑道:“就是嘛。不过有人说你一直甘于在医院里面工作,那是因为你不缺钱花,所以才不需要自己去奋斗了。”
我顿时愕然,因为我想不到这些人的想象力竟然是如此的丰富,不禁苦笑道:“如果我马上调动了的话别人肯定又会说是我岳父花钱去替我买来的官了。反正那些人什么都有说的,随便别人怎么说吧,真无聊!呵呵!我才懒得生气呢,为了这样的事情,不值得。”
她看着我笑,“你明明就已经生气了嘛。”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确实,我心里真的生气了。不过就在此时,我心里忽然想到了一点:糟糕,我好像上当了!随即去看着她,“小曾,你过分了啊?明明我们开头在说你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就说到我这里来了?”
她大笑,“我就是想说明任何人都会遭受谣言攻击这样一个事实,只要你够优秀,这样的事情就是难免的。”
我摇头道:“不一定非得要优秀,只要一个人被别人嫉妒就会这样。”
她笑道:“被别人嫉妒那也是因为你优秀。”
我顿时反应了过来,“对,你也有谣言,所以你很优秀。”
她却并没有自谦,“那倒是。我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处长,这很让学校里面的很多人嫉妒。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学校里面能够当外事处副处长的人也不多。他们以为只要工作年限够了,懂外语就可以了啊?笑话!外事处是高校与境外院校联系的职能部门,必须熟悉各种与外事有关的业务,同时还要充分了解国外高校的基本情况什么的。所以,我觉得我自己是最合适的。”
我“呵呵”地笑,“倒也是。”
她这才现了她自己话中的问题,“冯处,我可没有说你不合适的意思。”
我无所谓地笑,“我本来就不合适。其实你也知道,我这个位置只是暂时性的。或许是章校长觉得你压力太大,所以才让我暂时替你顶一下罢了。”
她点头道:“也许吧。不过就是因为我被提拔成了这个副处长,于是学校很多人就传言我和章校长的关系不正常什么的了。这样的传言后来我也知道了,开始的时候我也生气,但是后来我就觉得无所谓了,学校那么多女干部呢,难道她们和章校长都有不正常的关系?这不是笑话吗?”
此时,我明显地觉得她的话很假了,试想,如果她不是和章校长有着那样的关系的话,章校长会派她来监视我吗?
我当然装出一副很相信的样子,“确实是这样,现在的人总觉得一个漂亮女人的进步都是不正常的事情。这样的思维逻辑很好笑。小曾,你也不要去计较那些谣言了,清者自清,无所谓。”
虽然我不再相信她,而且也觉得她今天这样来和我申明自己的清白显得有些好笑,但是至少让我明白了一点:这个女人很假。不过还想明白一个问题: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想要获取我对她的同情?或者需要我对她的信任?不会吧?我对她的同情或者信任又有什么用处呢?
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就顿时让我明白了。她说:“冯处,说实在话,我真的不想在这个学校呆下去了。高校里面的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小气,特别喜欢嫉妒人,一个个搞专业的教授不去想着如何把科研做好,如何把学生教好,整天都希望自己跻身到行政队伍里面来,都想当官。但是他们又不讲究规则,要么造谣,要么在背后写匿名信告状什么的,反正都很阴险。冯处,你马上要去给省里面的领导当秘书了,今后如果有机会的话还得请你帮我一下啊。可以吗?”
我苦笑,“即使我去了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能够有多大的能量?可能我是帮不了你什么了。我倒是觉得你还是呆在学校的好,毕竟你是**志,因为我还是觉得学校里面比较单纯。政府部门可能就要复杂多了,你说的那些问题可能都存在,而且还应该是过之而无不及。”
她摇头,“你说的我都知道啊。但是据我所知,外面的情况至少有一点是和学校不一样的,因为人家讲规则。拿钱就办事,交换讲条件。哪里像我们学校?拿了钱不办事的多了去了。我们学校的招办主任你知道吗?最近很多家长都在告他呢,年年收钱,当然也替别人办了不少的事情,但是没办成的却不把钱退给人家。因为是现金交易,现在有人告上门来了但是却拿不出证据,学校也拿他没办法。更过分的是他连学校内部职工的小孩上大学也要收钱才录取。”
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不会吧?”
她说:“怎么不会?很多人都在背后说事情呢,结果学校的纪委调查了一下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查无实据。还有,每年的研究生招生,那些带博士、硕士的教授们越来越喜欢招收女学生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哪里是在招收弟子啊?明明是在找小老婆嘛。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知道,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
这下我倒是不大相信了,“小曾,你这话说得过激了些吧?据我所知,我们学校的博士生和硕士生里面至少有一半是男生吧?而且我们是医学专业,报考博士或者硕士的女士本来就很多。”
她说:“也许是我把问题说得过于严重了吧,不过最近学校确实就出了一件事情。我们的一位博导曾经答应一位报考他博士的女生一定会录取她,结果就把人家给睡了,可是这位学生不曾料到后来竟然落了榜,结果她就把这位博导给告了。结果依然是一样的,没有真凭实据。你说,这样的事情谁会拿出什么真凭实据啊?除非是那女生当时悄悄录了像活在录了音,更或者是能够说出那个博导身体的隐秘部位究竟有什么特征。但是,现在的学生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小心眼?而且又不是每一个博导的隐秘部位都会长有痣或者其它什么的。哎!查无实据,这就是让那些人能够继续干坏事的原因之一啊。冯处,我真的是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呆下去了,每当我看着那些衣冠楚楚的教授们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我心里就会像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感到恶心。”
我想不到还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在学校里面生,于是说道:“或许那仅仅只是个别人罢了。据我所知,在我们医院里面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常见的。至少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说:“医院的情况和学校不一样,一是你们的收入很高,二是你们从事的是真正的医疗行业,或许更注重职业道德的约束吧。反正学校这边就是这样,现在完全是一片乌七八糟,高校早就没有了高校的纯洁了。当官的,还有那些教授们都在想方设法捞钱、搞女人,一般的教师要么在外面兼职要么炒股,真正搞教学、搞科研的又有几个呢?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谁还愿意甘于贫穷啊?反正我是看不惯这样的现象。”
她说的这句话我倒是有些相信了,因为现在的情况确实就是如此。前些日子学校这边集资建房,很多教师连十来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去搞教学和科研啊?
不过现在,我对自己开始时候的那个判断开始动摇了:她这样一种看不惯现实的人,会去和章校长做那样的事情吗?
忽然又想起武校长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来,我顿时就觉得像武校长那样的人应该是不会在背后无中生有地去造一个下属的谣的。
不过我不写再去关心这样的事情了,我觉得这些事情和我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于是我安慰她道:“你现在是副处级了,要进入到公务员系列的话就不需要参加公务员考试的,今后有机会的话让学校推荐推荐你吧。据我所知,现在政府部门好像开始每年在高校调人了。这就是机会啊。”
她摇头道:“哪里会轮到我们呢?这次省委组织部到我们学校来要人,条件是副处级以上,或者副教授以上,其实我也报了名的,结果根本就没我的机会。”
我心想:原来这次的条件是这样的。于是对她说道:“这毕竟才刚刚开始嘛,这次的名额很有限,当然得先考虑正处级和正教授们的申请了。今后这样的机会还会很多的,你还这么年轻,怕什么?”
她依然地摇头道:“学校这边加上医院里面的副处级以上的干部,还有副教授以上职称的人一共好几百,什么时候能够轮到我啊?哎!我算是失望了。冯处,真的,我倒是希望你看在我们一起工作过的份上今后能够帮我一下,可以吗?”
我当然不可能直接拒绝她,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不会直接拒绝她的,这是一种最起码的为人知道吧?于是我笑道:“行,如果今后有那样的机会,然后在我又能够说得上话的情况下,我一定帮你这个忙。”
其实我的这句话等于没有说,我自己非常清楚。可是她却顿时就高兴了起来,“谢谢啦。冯处,我早就听说你这个人喜欢帮忙,现在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对了,我们不喝这红酒了吧?来点白酒怎么样?”
我急忙地道:“算了,就这个吧。”
她说:“冯处,你知道章校长为什么会同意我这次和你一起出去吗?”
我问道:“为什么?”
她却去端起酒杯浅浅一酌,“我也不知道。”
我顿时哭笑不得,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了:看来这个女人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还别说是其它事情,就连这喝酒的事她都这么较真。于是我站起身来去把服务员叫了过来,“来一瓶五粮液。”
于是我们就换成了白酒。
曾郁芳在看着我笑,“冯处,对不起啊,我现在忽然想喝点白酒了,因为刚才的话题让我心里不好受起来了。”
我“呵呵”地笑,“没事。其实我也开始想喝点白酒了。不过我先说清楚啊,今天晚上我们只喝这一瓶白酒。可以吗?”
“行,这白酒喝多了人难受。”她说。
于是我去和她碰杯,然后将小杯里面的酒干下,随即就问她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章校长为什么会同意你和我一起去呢?”
她说:“我真的不知道。本来开始我去找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是坚决没有同意的,但是第二次我去找他的时候他竟然即刻就同意了。我也不好问他啊?所以刚才才问你呢。”
我这才现自己又被她给骗了,心里顿时就不悦起来,因为我知道她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就沉下了脸来,“小曾,你这样就不对了。据我所知,章校长明明是和你谈了让你出国去干什么事情的,你说,你这样和我说我会相信吗?既然你说要把我当朋友,那至少我们互相之间应该真诚才对吧?你看我,刚才不是什么话都对你讲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呢?”
她却摇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给他打的报告上说是想去考察一下新西兰高校的情况,主要是了解他们有没有与我们交流留学生的想法。当然,我这样的理由只是一种借口,我想借你这次出去的机会和你一起出去玩一下倒是真的。冯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
这下我顿时就糊涂了,要知道章校长对我说过,他说让曾郁芳跟着我去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我的啊?难道章校长说的是假话?不可能,他干嘛要对我说这样的假话呢?毫无意义嘛。
可是,我眼前的这个女人说出来的话却又好像是真的一样,我究竟该相信谁呢?
想了想,我问她道:“那么,章校长就从来没有具体和你谈过这次让你出去干什么的事情?”
她说:“当然谈过啊。他开始说让我不要影响你去办事,后来又说让我一直跟着你。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更加奇怪起来。从曾郁芳的话中来看好像她并没有说假话,但是。。。。。。我忽然感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要知道,章校长在学校里面可是非常强势的人,所有的人都很怕他,还别说是我眼前的这个曾郁芳,就是武校长见到他也有些害怕的。还有,我忽然想起那天见到的章校长对那位校办主任的训斥,已经那位校办主任被训斥后变得苍白的脸。然而,刚才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分明就表明了一点:她好像并不是那么的怕章校长,而且在他面前还是那么的随便。难道。。。。。。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不再有什么顾忌了,于是就直接去问了她一句:“曾处,请你告诉我,你和章校长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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