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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蹊跷皇陵暗河流向骊山外

小说:缱绻作者:暮阿洋字数:1844字更新时间 : 2022-01-05 18: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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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暗河流骊山外的清水江, 禁卫军沿着暗河往下寻找打捞,始终没有太子的下落。

直到第四日,在清水江岸边发现太子的玉佩,太子不识水『性』, 落河如此久, 只怕真已遭不测。

整个朝野皆阴沉沉的, 皇帝下死命令, 关于太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朝堂上众人皆惶恐, 不敢触动圣怒。

沐锦书在府中来回思索, 这件或许从太上皇的死开始就不简单,为此皇后娘娘请示, 欲探看太上皇遗宫步寿宫一次。

皇后娘娘犹豫不定,在沐锦书的再三求取下,终究还是依,且叮嘱切莫生什。

沐锦书连连答应之后, 便赶往步寿宫, 太上皇离世, 留下的东西大多都已烧。

沐锦书能看到的极少,在寝宫察看许久, 尚不忘沉思,皇陵地形复杂,且设有不可逆的机关。

莫说盗墓贼,就连守陵人都不敢随意闯入,除非有地底的图。

那贼人既然准确地偷取到山河图, 很显然他对陵墓有一定的解。

在寝宫内一无所获的沐锦书转步寿宫的书房,或许可以去工部翻找一番当年为太上皇封墓的个陵墓人。

正着,书房的一幅画引起沐锦书的注意力,同是一幅山河图,不过此图是是太上皇亲手绘制。

沐锦书停在山河图前许久,总觉得有何处不对,揽着图画闻闻,其中墨味似乎不正。

转身便让太监把太上皇用的过的画墨拿来看看,端上来的墨颜『色』纯正,与普通颜墨如一辙。

沐锦书端起仔细闻闻,习画多年,对于颜墨的要求和调配较为敏感,这颜墨怕是参什东西。

似乎太上皇离世前动颜墨,且日来皆在研究作图,这颜墨闻起来使人有心闷感。

沐锦书持有疑『惑』,便将颜墨带离步寿宫,意拿回府仔细琢磨。

在宫园途中,沐锦书隔着一曲廊便望见太子妃许凝,看起来气『色』不佳,面容微白。

一旁的太监:“在清水江捡到的太子玉佩,昨儿便送到东宫,听闻太子妃见到玉佩悲痛不已,茶饭不思,眼下是皇后娘娘将召过去。”

沐锦书望着许凝的背影,秀眉渐渐低沉,太子落入暗河,水深数尺,恐怕已九死一生。

众人皆是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敢说来,太上皇刚入陵墓,太子便又离世,京中『乱』一锅粥,可悲可叹。

沐锦书将目光收回,提步渐渐离去,人人皆如此认为,总觉得太子殿下还活着...

回到楚王府后,沐锦书便请制香师瞧瞧颜墨,墨香散着异香,不同于寻常颜墨。

制香师却没看个大概来,对颜墨散发的异香束手无策,最终府中大夫来为沐锦书请平安脉时,闻见此味便开口嘱咐有孕在身,不可常闻此香。

沐锦书忙问此为何香,大夫解释这为一种极为少见的『药』材,名为嶂木,其香味含有淡淡的毒意,怀孕之人常闻,久而久之,会致流产。

此嶂木还有诱发寒疾的恶处,不般人不会将此作为香料的,而此前太上皇便是患有寒疾。

沐锦书轻瞥那颜墨,挥手让婢女拿下去藏好,嶂木香藏在作画的颜墨中,久而久之总会,寻常人难以察觉。

若非沐锦书多留心眼且对墨画熟悉,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察觉这颜墨中的蹊跷。

沐锦书心绪沉沉,所以太上皇的死不简单,的确是有人为开启皇陵,得到山河图中的前朝财宝所谋划这一切。

***

四月下旬,阴沉的天终于转一缕阳光,但依旧让人沉闷得发慌。

一连过来数日,大寺于此案的审断未有明确的结果,而楚王将要被关押数月。

期间沐锦书未将那份颜墨呈于御前,因为仅凭此,是无法证明情的来龙去脉。

沐锦书心中另个猜疑,那晚入陵墓盗取山河图之人,是否是前皇太宗的入葬建陵匠名册中一员的后裔。

而这份名单皆在工部封存,为皇室机密,沐锦书是无权看到这份名册的。

因此,沐锦书只能全凭谢明鄞所提到的长相特征,派人于京中暗暗查找。

不过日来,却皆无半点消息,沐锦书只怕此人已离开京城。

细雨之后,庭院中的花略微调残,不似之前的娇艳。

沐锦书撑着额首,瞥望着庭院中的残花神,近来害喜严重,做什都有气无力的。

芙岚将安胎汤端到桌上,见这一幕,低喃:“公主劳累这日,还是歇歇吧。”

沐锦书敛去神的眸『色』,看看桌面上的册子,眉目间透着一股愁意,“如今的情况叫我如何歇得住。”

听此,芙岚抿抿唇,说:“公主不能将身子熬垮,这急不得。”

沐锦书叹一息,才不再查看册子,端着安胎汤细喝,思绪却始终放不下。

太子失踪,楚王入狱,听闻南阳王那边开始准备离京回南境,昨儿暗自设场别宴。

声势不大,但宴上是醉酒欢庆,歌舞不减,倒不像是送别南阳王,像是幸灾乐祸什。

手脚搞得小,人也不能说他不是,就是让人见厌得慌。

正在此时,万管家举步入门来,停在跟前唤一声公主殿下。

沐锦书正捏着羹匙喝汤,随口问:“何?”

万管家顿顿,回:“公主,秀才乔百求见。”

“乔百?”沐锦书停下羹匙,抬眸瞧万管家,“被逐府的那个账房先生。”

之前的账房先生正是个秀才,私改账簿,偷府中件小东西,虽然罚二大板,但见他认错还算诚恳便打发钱。

万管家躬躬身形,说:“正是,他说他有公主要的消息。”

沐锦书眉梢微挑,开口:“把人传进来。”

万管家应声退下,旁边的芙岚不忍一句,“这人来王府能有什,莫非还来讨钱的。”

沐锦书神『色』淡然,没有回应芙岚的话,倒也好奇这乔百为的什。

片刻之前,万管家将人带入书斋,一个多月不见,这乔百看起来萎靡许多,粗衣麻鞋,俨然没有在王府时过得滋润。

沐锦书打量着来人,缓缓放下精致的碗,慢条斯:“能有什消息告知公主,希望是有用的话,不然楚王府也不是随便能来的。”

乔百连忙跪下,清秀的眉宇紧蹙着,“草民知晓王妃在为王爷的烦心,自然送来的是要紧的消息,是有关于...皇陵的。”

听此,沐锦书眼皮抬抬,而乔百神『色』踌躇,环顾一眼房中之人,顿住话语。

沐锦书身形坐正,开口:“放心说来,若真像说的是要紧的消息,公主自然不会亏待。”

乔百看一眼,随之低垂眉眼,缓缓:“皇陵中太子的落水应与楚王殿下无关,当晚是有土夫子入陵墓,这个人我知在哪。”

沐锦书神『色』肃正下来,“知?”

盗墓贼,民间俗称土夫子,这还没能佐证,区区一个秀才怎会晓得。

乔百:“王妃还记得草民被逐府时提到张家娘子吗,草民为凑够下聘的钱才动库房的东西。”

沐锦书没回话,仅是分不解地看着跪着的乔百,他解释:“这张家祖上行的便是地下的死人活,据草民所知,祖上曾是工部官员,张家宅院里这日藏个右腿负伤的男子。”

沐锦书眸『色』微亮,冷声问:“如何晓得的。”

乔百磕头:“草民被逐府后,身上钱财皆被张家骗去,母亲也因此病重,去张家讨要钱财却被打来。”

“分明只是个布匹铺,好似上头有人,官府不为草民做主,草民便夜里偷回自己的钱财,为母亲看病,正巧隔着屋门听到此些话。”

乔百说得满面愁容,看起来不像是骗人,更何况这种话就编也没胆子来楚王府编。

沐锦书紧接着问:“那负伤之人长什。”

乔百抬首:“身量矮小,肤『色』黝黑,一看就是个土夫子。”

同楚王所描述的对上,万管家侧首看沐锦书,“公主...”

沐锦书打量着乔百的神情,“那张家家主叫什。”

乔百:“张师岳。”

沐锦书沉思须臾,掠过一抹淡笑,对万管家:“赏他一笔银。”

随之目光再转乔百,不紧不慢:“不过为验证话中真假,暂且在王府里留日,至于家中母亲,公主会派人前去照顾。”

乔百似乎沉凝片刻,随之便掠过一喜,磕首:“多谢公主殿下。”

随后沐锦书便会让命其退下,乔百忙起身,恭敬地退书斋。

沐锦书的目光则落在乔百的右腿上,貌似行动如常,但细微间有些抖。

待房间安静下来,万管家上前:“那奴才这就派人去张家拿人。”

沐锦书眉目略沉,端起茶水轻饮,幽幽开口:“我总觉得有蹊跷,敢盗取皇陵的人,应该是个亡命之徒,而张家拖家带口的,且明目张胆于京城落户,开设门面。”

万管家思索:“或许用来这是用来掩饰其身份的呢。”

沐锦书将茶水放下,闯入皇陵的人身量矮小,肤『色』黝黑且面容清秀,这个人应该知有人在追捕他。

且那晚没有将山河图从皇陵中带走,如果背后的主子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如今情闹得沸沸扬扬,此人回去面对的很有可能是灭口。

倒是应那句话,危险的地方兴许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他会选择冒险来到楚王府。

皇陵中视线昏暗,极容易伪装容貌,听闻身为土夫子的人,都有那手绝技。

沐锦书沉思片刻,这些仅仅是推测而已,细下来,依旧不合情,转而淡淡:“去查查张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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