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报复让人怀疑人生
妖舟的迷茫和不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她才恢复了自我意识。幸好,本能促使她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还用上了乌羽白给楚青逍的金创药,没因短暂的失忆把自己给整死了。恢复意识后,妖舟捂着受伤的脑袋,呲牙咧嘴地骂出一句:“哪个龟孙子让阿舟受伤了?!老娘弄不死你!”一甩马鞭,追了上去。经过两天两夜的追赶,妖舟在经过集市时,下车休整片刻。她给自己买了帷帽戴上,又采买了一些吃食抱在怀里,正打算回车上继续赶路,却看见临水从药铺走出,手中还提溜着三包药。临水没看见妖舟,又买了一些蜜饯,这才走向斜对面的客栈。妖舟用手摸了摸头,走进药铺,说:“刚才那位爷拿的药,也给我来三包。”负责抓药的伙计说:“那是治脑子的药,姑娘确定要?”妖舟用手指了指脑袋,说:“这里伤得特别重。你再多问几句,我容易死你店里。”负责抓药的伙计就怕遇见这种无赖,当即给她抓了药。妖舟提溜着药,刚要走,却看见绿野和单方走进了药铺。单方询问抓药伙计:“刚才那位买药的男子,买了什么药?”抓药伙计下意识看向了妖舟,妖舟则是已经坐在了大夫面前,伸出手腕就诊。抓药伙计收回目光,回道:“那是治疗脑伤的药。”单方说:“给我来一份最好的消肿药膏。”抓药伙计将药递了出去:“二两银子。”单方正要掏银,绿野立刻开口说:“也给我来一份最好的……治疗那处伤口的药。”眼神朝着单方的臀部一扫,其意不言而喻。抓药伙计瞬间秒懂,回身拿了一盒药膏:“祛腐生肌,二两银子。”单方也懂了,于是黑了脸。绿野看向单方,伸出手,说:“我的银子都给那个贼人了。”单方说:“主子没给我多余的银子,我也没钱给你家主子买最好的药膏。”绿野说:“单方,你别那么小气,”单方却沉着脸不语。这一路,楚青逍和绿野蹭吃蹭喝,实在过分。绿野劝道:“等会儿入住客栈,俩主子寻到机会探一探那女子的身份,看看她死了没有,咱也就能麻溜儿地回帝京了。等回去后,我家主子有银子了,还能差你这几两碎银子?!”单方不悦,却还是伸手去掏银子。就在这时,妖舟走上前,一把拿走了放在柜台上的一盒消肿药膏和一盒祛腐生肌的药膏,丢下四两银子就要走。实则,手指飞快地打开了药膏盖,往里面挤了几滴红色的液体。这银子,自然是从李老爷那儿拿来的江湖救急。单方和绿野立刻扭头看向抓药伙计。抓药伙计说:“好药,就那最后两盒。”单方和绿野当即上前两步,拦下妖舟。单方说:“姑娘请留步,这药是我们先买的。”妖舟稍微调整了声音,回道:“付了银子,才算先买下,你们站在那儿半天,嘀
嘀咕咕个没完没了,也没见掏银子啊。两个大男人,丢不丢人?!这药膏,姑奶奶我要了。”绿野皱眉怒道:“都说要买,慢一点儿何妨?!姑娘,你这样就不对了。”妖舟横道:“就不给你们,哼!”言罢,还要走。绿野再次拦下妖舟,语气却软了下来:“姑娘,那东西对你无用,可我若是拿不回去,家里主子定会怪罪。你就……行行好,让给我吧。”妖舟显得有些犹豫。单方直接掏出银子,递给了妖舟。妖舟接过银子,不情不愿地将两盒药膏丟到桌子上,拎着三包药,跺脚离开。绿野和单方拿到自己要的东西,匆匆赶回马车,将临水住店的事儿禀明,两位主子一拍即合,决定也住进客栈休整一下。等到大家都入住妥当,妖舟提溜着药走进客栈,说:“掌柜的,给我来一间最好的房。”掌柜立刻笑脸相迎:“天字五号房,客官里面请。”妖舟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提裙走向二楼,见一号房门口守着人,二号房里传出了熬药的味道,三号房里静悄悄的,四号房里传出绿野的声音,讲述着拿到金创药的不易。这一圈走过,妖舟初步了解到,一号房住的是斗篷男公公、二号房住的是阿舟、三号房住的是凤眼男子、四号房住的是粉袍男子。完美。刚才听绿野和单方的对话,显然粉袍男子和凤眼男子,对阿舟的伤害了如指掌。说不准,阿舟受伤,与他们二人有关。说到底,阿舟都和自己又一模一样,容易背锅。再者,她的易容术需要材料,非寻常胭脂水粉可用。对于明眼人而言,应当能看出几分真容。妖舟决定,给凤眼男子和粉袍男一个生动的教训,并让二人从此远离阿舟。妖舟提着药,十分自然地住进了五号房,然后使了银子,和店小二要来小炉子和粗陶,将门缝打开,对着长廊像模像样地煎起药来。在妖舟的刻意之下,整个客栈二楼,都弥漫起了苦涩的药味,挥散不去。天色渐晚,三号房里,乌羽白洗漱过后,放下帷幔,准备休息。他取过单方为他买回来的消肿药膏,嗅了嗅,满鼻子都是浓烈的煎药味儿,取代了消肿药膏的味道。他抠出一块,揉在掌心,涂抹在浮肿的患处,心里还合计着,等会儿怎么去探一探隔壁那名女子的真实身份。四号房里,楚青逍也嗅了嗅药膏的味道,却没闻出个子丑寅卯。他咒骂道:“这是要死人了啊?!整天熬药,熬得都快糊了!”抠出一块药膏,忍着痛,给自己上好。结果,趴了一会儿后,感觉越发不对劲,伤口处火辣辣的不说,还肿胀了起来。楚青逍立刻喊道:“打水!快打水!”绿野打来水,楚青逍已经痛得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快速洗干净自己,忍着剧痛,冲到了乌羽白的房间,推门而出,颤声喊道:“有毒!药里有毒,不能用!”乌羽白坐
在浴缸里,额头上都是汗珠子,眸光沉沉,笑着说:“我知。”两个字,当真是经历了血泪,载满了道不尽的辛酸呐。也不知道乌羽白,还敢不敢在心里嘲讽隔壁那位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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