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学跳舞
“居然累成这样子？”颜若栤自言自语的说。
在走廊上，凰风墨就已经睡着了，趴在她背上昏昏欲睡。回到寝殿里，就睡得更加沉。
颜若栤帮他宽衣后，用毛巾擦拭一下他的手指，发现他的手指有些夹伤，是两只手的手指都有。像是被木板夹伤的，虽不是伤得特别严重，但也不算轻。他干嘛回来也不说出来。
她轻捏了一下他的小指来解气，凰风墨沉睡重轻皱了一下眉。
第二天中午，“啊，张开嘴。”颜若栤吹一吹勺子上粥面，递给凰风墨。
“你包扎得也太结实了吧。”凰风墨没有吃，只是看着自己的十指，无奈的说。
“殿下，你昨天是怎样弄伤手指的？也不跟小人说一声。要不是小人细心入微地发现，你的十指今天就肿得像红萝卜一样了。”颜若栤带点训说的口吻说。
“小伤而已，再说，观察我有没有受伤，不是你本来的工作吗？即使我没有说，你也应该自己观察到我的一举一动，有没有异常。”凰风墨却反过来训说她。
“......”颜若栤无语了，仿佛头上挂了一滴汗。
见她口哑无言，凰风墨才满意的抿一口粥，说：“这几天我的手指不方便，你要全程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知道了，殿下你还未告诉小人，你的手指是怎样夹伤的？”颜若栤比较在意这个，再次问道。
“夹伤就夹伤，问这么清楚干嘛呀？是关心我，还是想知道什么事情？”凰风墨反问。
“小人觉得是圣上罚你夹手指，才会夹伤的。”颜若栤觉得圣上这人特别的不好，就直朝坏的方面来联想。
“当然不是了，是我打开个装着奏折大木箱的时候，不够力就不小心夹到十指了。跟父皇没关系的。”凰风墨解释说。
“小人想多了。看来圣上对你很好。”她不由的移开视线。
“你怎么对父皇好像很有意见？是不是看到了父皇罚尘翎，就以为我会因错事，也有被罚的可能。”他托过她的下巴，让她对视着他的双眼，故意的问。
“是，圣上偏心得明显。有些怀疑二皇子不是他亲生的，唔！”她还未说完，就被他的大手封住嘴巴了。
“放肆！这句不能说，被人听见，你会被杀头的，以后注意一下。”他小声谨慎的说。
“唔！唔！”颜若栤点点头，他才松开手。
瞧凰风墨因这句话表现得谨慎，莫非这就是圣上讨厌凰尘翎的原因。联想下去，可能枂妃娘娘的死也有可能与圣上有关。
“别想这么入神，不许再瞎想下去。”凰风墨见她还有些沉思的样子，拍了一下她的头，带着警告的说。
“没有想了，小人只是觉得这粥该不该连药丸也加进去。这样吃起来会不会方便些。”她故意转移话题的说。
“你煮的这碗粥本来已经够难吃了，你还想加药丸，是要逼着我呕吐才行吗？”凰风墨皱着眉，吐糟的说。
“之前殿下你不是说小人煮的粥最好吃吗？怎么变成了难吃的？”她有些不服的说。
“之前是讨好你才这样说，现在不用了，反正你也不心悦我的，当然要直话直说了。你不但煮粥难吃，而且药汤更难咽，甚至每次都有一股焦味。每次我都是忍着吃下去的。”凰风墨意见多多提出来。
“好吧，小人会改善的。”颜若栤无奈的说。
“你改善不了的，我考虑过了，你以后月钱减少两百两吧，这几个月来跟你相处，我也太清楚你平时在药房里偷懒，偷走，不按规矩办事......”
她都死死的认错了，他却找得这么细节来扣钱。
“等等！殿下，你不要扣月钱，你这样子做，也是在针对着小人拒绝了你心意。在公报私仇中！不公平！”
“我包容了你这么多，你却不公平。你说说自己的理由，让我觉得你是认真干活的。” 凰风墨故意的激将法来气一气她。
“小人每次陪你睡觉，都有帮你按摩，又擦身子的。而且敷在你身上的药膏都是小人细磨出来的精华。”
“嗯，就这么少的。”
“扣了，小人不够钱寄回家乡里，殿下，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
“只是主子跟下人关系，我就是这么小气了。”
“吃粥吧，殿下。”
她面如死灰的勺一口粥喂他。
“不吃了。我想睡一下，你帮你按摩吧，直到我睡得沉为止。”凰风墨没有惯宠她，按着主子对下人的口吻来命令。
这几天，颜若栤被凰风墨整得像一条狗一样，服侍得凰风墨贴贴服服。
至于，劈叉练习，都是晚上偷偷来练得，幸好之前凰风墨改为主人态度后，就不再让她陪同入睡。
基本都练到自如了，这天，她趁着凰风墨去了面圣的时间，与找凰昙月教跳舞。
“若栤姐姐，没见你几天，怎么看上去瘦了这么多？”凰昙月见她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好奇的问道。
“最近劳力多了，所以瘦了。”颜若栤无奈的说。她都不敢说多亏凰风墨恢复主人姿态，不再宠她了。
“劈叉练得怎样了？”凰昙月又问道。
“可以了，现在劈给你看看。”颜若栤利索的劈一个叉出来。为了练出这个劈叉，铁打酒都用了一瓶。
“嗯，不错。若栤姐姐，我们开始学吧。我们到那边的花园里练习。”凰昙月让宫女退下，带着颜若栤到一个比较隐僻的花园里。
凰昙月跳一节，她就跟着模仿跳一节。学得不快，但也算记入脑海里。
颜若栤感觉这舞蹈就好像自己化身为一只蝴蝶一样，翩翩起舞着。但又漫无目的，徘徊在一个地方。令人有一种不舒服又抑郁的感觉，跳得一点都不开心，越跳越觉得悲。
凰昙月说过，舞蹈是从枂妃娘娘那里学过来的，人人都是她善良可人，但她本人却一点也不开心，能跳出如此悲的舞蹈来。
她分析得入迷，一个转身就自己转入到刺的花坛里，跌到里面去。
“哎呀！”手臂被锋利的刺扎了一条条红痕。
“若栤姐姐？你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似的，是不是在怕这舞蹈会招来鬼邪？别怕，不会有事的，我的宫殿是一个八卦阵风水建筑，很辟邪的。”凰昙月过来将她扶起身，笑着说。
“不是，公主殿下误会了，小人在思考着，这舞蹈跳起有些悲的感觉，令人不舒服。”颜若栤摇摇头，解释说。
“我也觉得，舞蹈能跳喜哀来，就是一支不错的舞。若栤姐姐，你要不要先去涂一涂药膏先，你手臂的划痕都红了。”
“不用，小小划伤不碍事，我们继续吧。”
练了半个时辰，凰昙月还有别的事要去办，颜若栤就此离开了。
黄昏的时分，凰风墨在凉亭里一个人用膳，她站在一旁忍不住打了一下哈欠。
“盯着我用膳就这么闷，闷到要打个哈欠吗？”他可一边吃一边留意着旁边的人儿动静。
“不是，小人今天有些累，所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微风吹过她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不由的举起手臂去拨开发丝，露出了手臂上一道道红色的划痕，由于她太迟去涂药，导致伤口有些发炎，红得特别的明显。
凰风墨当然一个余光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划痕，他眉头一皱．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
“你手臂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道。
“手臂？呃，没什么的，小人不小心划伤而已。”她简单的解释说。
“你怎样划伤的？在哪里划伤的。”他追问到底。
“在药房里收拾药材的时候，被带刺的一堆药材划伤的。”她找个理由，答得自然些。
“过来坐下吃饭，别站着了。”
“是的。”她听从命令，不敢多言。
两人吃得很安静，完全做到食不言境界。
凰风墨不出声，却悄悄的夹着各种各样的菜肴到她的碗子里，塞得满满的。
只是说一句：“吃多点，瘦巴巴。”
颜若栤也回敬的夹了一些给他，说：“殿下，也吃多点。”
两人用膳完，凰风墨带了她入房。
之后，让她伸出双臂来，帮她的手臂上药膏。
说他改为主人态度，这是假的。他根本就没有变过对她的情感，故意完了后，就变为平时的温柔。
他边涂边吹了吹一道道的红痕，说：“痛吗？”
“不痛。小人自己来涂就可以了。”颜若栤心情很别扭，她平时帮人上药，现在反过来。
“闭嘴。”凰风墨自然不肯，对准着伤口来一点点涂，故意涂得特别的缓慢。
他涂完，还拿着白布条来帮她包扎。
“殿下，真的不用包扎了，很小的划伤而已。”颜若栤劝说。
“你平时都是这样帮我包扎的，不行，一定要包扎好才可以。”凰风墨很执意的说。
包扎完，她手臂包扎得像根白萝卜一样粗，心里不得不吐糟：包着这么难看！
“你回去早点歇息吧。今晚不用帮我按摩了。”
“谢谢殿下，小人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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