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纵横四海 第297章 四方震动

洪承畴拿着烫手的银票嘴角直抽抽，他不是傻子，毛钰无缘无故送上二十万两，这哪里是缴获匪徒的，分明是去洗劫富户了，只是不知道那几家遭了殃。不过他喜欢毛钰这种见面分一半的行为。同样是强盗行为，毛钰就很讲究，至少比东虏和农民军讲究。二十万两算封口费，他洪承畴就算时候查到一些什么也只能烂在肚子里？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毛钰碰到高迎祥了，五万石粮食肯定也是真的，自己有两种选择，立即派人将粮食抢回来，或者放任高迎祥拿着这些粮食招兵买马！突然他觉得毛钰是故意的，是想让自己出兵山西，然后和高迎祥狠狠滴打上一仗！那么他想掩盖的事情一定小不了。不过山西出了大事，还是有关匪徒的，他这个三边总督是不脱不了干系的，只能抓紧时间整备兵马。

洪承畴当然想着能够尽快击败高迎祥部，就算不能全歼只要能够留下那五万石粮食也足以谷物圈军士气，同时限制贼兵的发展速度。

十五日后，山西巡抚飞马报京城，流寇高迎祥部、罗汝才部先后破介休，介休城无一活口，满朝震动！无论官员还是百姓纷纷责骂洪承畴无能，放任匪徒祸害百姓！痛骂山西巡抚尸位素餐，要求立逮捕张志发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不过张志发在给朝廷的飞马快报中还提及了介休城头上悬挂着的几颗东虏鞑子的人头，他本人严重怀疑介休知县谢安民和城内八大晋商勾连东虏，请朝廷彻查！看到这里朝中大臣们纷纷闭嘴了。

同日三边总督洪承畴上书朝廷，他已经带兵渡河，准备一举歼灭盘踞河东的高迎祥部。看的崇祯皇帝和内阁大学士们牙疼，心中咒骂早干嘛去了，表面上却还要对洪承畴的行动大加赞赏！

同日收到消息的范永斗在张家口的家中吐血三升，随后行传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下人打点行装召集其他几个家族的家主连夜赶往京城。他们需要真相，就需要朝廷出面，而要调查真相就要先将盘踞在山西的流寇剿灭或者赶走。

当然调查事情的真相以及准备退路也在范永斗的计划之中。这些年他们范家和及诶徐其他几家都干了些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这是朝廷放出的烟雾弹为了麻痹他们，借口说是匪徒洗劫就休，说不定朝廷早就掌握了证据，然后派遣了一个不要命的总兵直接杀到介休。想到这里范永斗心中拔凉，如果是这样说明他们这些年辛苦经营的京城关系网已经罩不住他们了。

于是范永斗在出发前往京城做最后的尝试之前又让人快马往南直隶送信，现在必须两处一起行动了！

二十日后，顺流而下回到杭州的毛钰下达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暂时关闭南京所有的国昌隆粮站和华昌贸易商行分部。所有的库存必须三天内转移干净。对于这道命令很多与国昌隆或者华昌贸易有合作的都认为这是毛钰主动认输了。心中失望的同时间已经开始想着如何靠拢晋商集团。

那些原本和毛钰不对付的商家则喜滋滋的奔走相告，毛钰如果推出，空出来的市场份额他们要想办顺利瓜分。

范家和其他几家在南直隶的分部也是十分意外，因为他们这段时间只是普通的攻击而已，要说毛钰胆怯了他们是不相信的。要是放弃了那早干嘛去了？

不过几日后消息传来，南京也跟着震动了，范家范永森带领着其余七家商人的主事人在南京城上蹿下跳，南京的大小官员都被他们跑了一遍，他们的随去只有一个：严惩闪人凶手毛钰！

看到这么多乡绅投诉毛钰，罪行风的自然莫过于冯铨，他虽然仰仗着阮大铖和马士英的抬举再次被朝廷任用，但是在毛钰哪里遭受了再次侮辱。于是比范家等人还要积极的冯侍郎也上蹿下跳开始在南京城内活动。不管冯铨的起起伏伏，冯铨少年进士的名声在外，总是有不少读书人附和的，于是很快冯铨就牢笼了将近三百多南直隶的士子，联名向朝廷写了奏章，奏章自然是冯铨亲自操刀的。他的目的就是要置毛钰于死地。

和以往弹劾毛钰不同，这一次毛钰兴师动众地前往山西，然后介休就出了被屠城的事情。要说这还是偶然，那么毛钰和八大晋商的恩怨由来已久，最近更是在杭州发生了粮食风波，以及国昌隆被查封和烧毁的事情。两房的仇怨已经让毛钰有了动机。屠戮

于是冯铨十分笃定地认为毛钰公器私用，穿州过府，屠戮满城百姓，这种滔天罪行，当诛九族！不得不说冯铨的文采是出众，全文充斥了对毛钰这种不臣贼子的唾弃和忧国忧民的大丈夫气概。

当然让皇帝朱由检和朝中诸位阁老不敢小看的是冯铨拉拢的那些读书人。一两个人不算什么，但是两百人联名弹劾毛钰，他们就不能坐视不理，不然会导致江南动*荡的。于是朱由检不得不再次加派东厂人手前往江南和山西调查。

而对于介休闹匪徒的事情皇帝和满朝文武都似乎忘记了，或者说他们对洪承畴有信心，认为洪承畴既然触动应该马到功成。当然更多的人认为如果屠城的是毛钰那就不存在匪军。

范永森和冯铨等人的动作自然被军情处的人报告给毛钰。毛钰也是脑壳疼，这么大的事情想要人不知确实不容易。而且这些晋商知道自己的老家被人干了，想来舍弃一些家财也要弄死自己的。自己这段时间只能劳拉事实地躲在舟山，同时加派人手护卫杭州老弟和母亲以及几位夫人的安全。

现在就看侯询如何反应了，如果侯询和冯铨取得联系，两地联动，按照朱由检那多疑的性格怕是从此丫不会再信任自己。这位皇帝手里杀掉的总督、巡抚和总兵算是来有一箩筐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对大明没什么影响力的海军提督，哪位一不高兴就下令抄家灭族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毛钰必须做一些准备，去南洋避一避风头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将海军现有的队伍争辩一番，并且等待两艘新的补给船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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