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交换俘虏

卢象升是被人抬着离开的，因为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身上也有多处刀伤和箭伤，失血非常严重。多尔衮担心他挺不到见到毛钰。很快卢象升有了一个同伴，那就是如今的大明首辅刘宇亮！

刘宇亮看到浑身鲜血淋淋已经陷入昏迷的卢象升也是为之动容！他想过卢象升可能会失败，但如今卢象升这个样子就说明了宣大和山西三镇兵马就只剩下逃跑将军王朴哪一部了！真是让人感慨啊，看起来王朴倒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保存了有生力量。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当他得知多尔衮打算用他和卢象升去跟毛钰交换豪格和岳托的时候，刘宇亮心中是有那么一丝后悔的。如果他让毛钰留在高阳，是不是他也可以分享一部分毛钰击杀清军的功劳，哪怕是一少部分在他的操作下也能变成一大部分啊。自己还是太心急了，没想到毛钰能够赶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多尔衮是在半路上遇到了被岳托称为他一生敌人的毛钰。当然清军的斥候得到了多尔衮的吩咐，沿途寻找毛钰的踪迹，为此他们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毛钰为了掩藏自己的行踪自然也派出了最精锐的斥候。

毛钰这一方的斥候可不管对面什么来头，看到前面光后面留着小辫子的逮着就是一枪，斥候的燧发枪是线膛抢，虽然装填困难，但是用于发动突袭占据了射程远和飞行稳定的优势，所以一开始很多清军斥候吃了亏。

不过很快他们就学聪明了，只要见到了东边来的骑兵，老远就大喊：“大请睿亲王要和毛总督交换俘虏！”

斥候们得了消息回去禀告毛钰，毛钰知道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不得已只能将队伍又拉回到河间，等到多尔衮派人前来交换俘虏。

毛钰以为多尔衮手中的俘虏是刘宇亮，没想到遏必隆抵达河间之后说出了让毛钰震惊的事情，卢象升居然被俘虏了！

印象中历史上的卢象升是战死在巨鹿的，想来是遇到什么意外。当毛钰看到浑身是血昏迷中的卢象升的时候差点就让人将遏必隆拉去点天灯了。

多尔衮原本是想着自己先释放善意，然后让毛钰将豪格和岳托以及鳌拜都放了，结果毛钰还给他的也是一个昏迷不醒的豪格，然后紧闭城门再也不搭理多尔衮了。

气得多铎当场就要点齐人马攻打河间，确实是被遏必隆和多尔衮劝住了。

多尔衮看了一眼满脸无辜和绝望的刘宇亮，似乎相信了情报中关于毛钰和朝廷闹翻，已经成为割据势力的事实。既然毛钰成为了一个不鸟朝廷的军阀，当然不会交换一个对他毫无用处的首辅。

多尔衮自然也不打算免费放刘宇亮回去，这位大明朝廷的首辅也算是多尔衮此行的主要功绩。而且作为吏部尚书的他有责任为大清国搜罗人才。刘宇亮虽然没节操，但是能够在明廷做到首辅自然还是有点本事的！到时候黄台吉计较功过的时候也好为自己挡一挡代善的进攻。

站在河间西门外，多尔衮问遏必隆：“如果全军不计代价猛攻，能不能攻下来？多久能够攻下来？”

遏必隆想了想苦笑道说道：“睿亲王，不是奴才胆小，而是真不知道毛钰在河间集结了多少人马。豪格和鳌拜的手下说他们大概一千五六百人，右路军当时在河间的人说他们大约三千步兵两千府兵。但奴才前些日子三面围攻河间，发现至少有八九千步兵。而参加夜袭的骑兵也至少有五千人以上！

而且沧州到河间已经被毛钰封锁，想来他海军和闽浙两地的军队都来了。如果按照大明管理闽浙两省几个卫所的兵力加起来大概两万，毛钰麾下的海军大约两万人。再加上这些年从我们那里抢劫的战马组成的骑兵，预计总兵力在五万左右。想要用六万人攻占有三四万步兵防守的河间是不可能的！

另外毛钰在河间城内至少安置了100门以上的火炮，虽然炮弹不如宁远城上的那种红夷大炮，但射程和伤害可以媲美！”

多尔衮周起了眉头，遏必隆最后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努尔*哈赤当年被宁远城的红夷大炮击败的往事，这是努尔*哈赤起兵以来难得失败！

遏必隆没有重点强调毛钰的夜袭，因为那意味着他的无能，在兵力占据有事的情况下被明军夜袭还损失惨重！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高估毛钰的军力。

遏必隆不说不代表多尔衮不知道，他现在真正是犯了难，如果可能他宁愿选择交换岳托而不是豪格，因为岳托是他的铁杆支持者！是两红旗话事人代善的长子！是大请优秀的统帅！于公于私，鱼拓都要比豪格更有价值。

毛钰摆出一副老子不换，你要么自己打进来的流氓态度。多尔衮没有和毛钰直接交过手，但是毛钰和朝廷闹掰并且封锁长江逼迫明廷服软。现在他的军队一目了然，却对毛钰到底派遣了多少军队前来直隶一无所知。

多尔衮比遏必隆知道更多的是如今的东江实际上已经被毛钰控制，虽然东江几万废物在平原上对清军构不成威胁，但是躲在城墙垛口防守对己方还是很有威胁的。

徘徊了一日之后，多尔衮选择了放弃岳托北上前往保定。如今卢象升和他的军队已经成为历史，作为京城附近最大的城市，直隶的治所，哪里的财富可能超过此前清军所有的劫掠。他们入关的主要目的是劫掠，如果明廷表现得懦弱顺便就围攻一下大明京城，敲诈一番皇室。但现在毛钰的存在让这种想法变得虚无缥缈。

事实上岳托此前的劫掠大部分送给了毛钰，还有一部分因为时间仓促丢在了山东来不及运输。

多尔衮知道如果自己不抓紧时间多抢一点财物，回去是没有办法和黄台吉交代的！

于是卢象升曾经固守的保定一夜之间成为清军肆虐的场所。幸运的是随着卢象升带着队伍离开，一些胆小的人就匆忙带着家眷朝着京城和宣大方向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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