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一场山火如同天灾
五十万大秦锐士南下。
分五路进攻百越。
这百越并非一族，而是众多南方族群的统称。
浙江一带为东瓯，北上还有於越，而南下就是闽越。
广东一带为南越，广西一带为西越。
其中还有骆越等一众小族。
但南方地势偏远，又没啥先进的文明。
纯粹是靠着地理上的优势让人望而却步。
毕竟南方多瘴气，不熟悉地形的北方人难免吃大亏。
不过，林凡以投石器放火烧山的策略就没有这一层难题。
百越不是喜欢龟缩在山林里吗？
那就放火烧山，逼迫他们退走。
大秦的目的是要地不要人。
百越各族会退去哪里，烧死了多少人，都跟秦人没关系。
大不了以后在南方也建立起一道长城。
跟抵御北方匈奴一样，根本不是问题。
“任嚣将军，赵佗将军。”
“此次南征百越，陛下命我等兵分五路进发。”
“我亲自征讨南越，任嚣将军可攻伐东瓯。”
屠睢有条不紊地制定出原本历史上就存在的战略。
唯一的不同是，任嚣和赵佗本该是在屠睢阵亡之后才接手的秦军。
但因为林凡的到来，让二人提前归位了。
不过，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问题。
屠睢的战略部署里有五条进攻路线，而每一条路线上都有大将率领。
偏偏赵佗却不在其中。
“屠将军是瞧不起我赵佗？！”
赵佗很不服气。
凭什么任嚣可以率领一军，他却连姓名都不配拥有？
“赵将军莫要生气。”
“此计乃是仙人亲自制定的计划，他只说让你做在下的参军。”
“且一再强调绝不能让你率领军队。”
“至于原因，本将军就无权过问了。”
“若赵将军不服，可回咸阳亲自询问。”
屠睢一脸淡漠地解释道。
林凡是什么身份？
那可是仙人。
连嬴政都唯命是从的大人物。
哪是他一个小小的将帅能够质疑的？！
不过，他也能理解赵佗的想法。
一名将军若不能亲自领兵，那就是耻辱。
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次南征百越基本上是平推。
哪里需要参军出谋划策？
所以赵佗的职位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但在场的三人都不知道林凡之所以不敢用赵佗，主要是怕赵佗造反。
历史上，赵佗是在嬴政死后，秦国大乱之际叛逃。
他跑到了南越，建立了南越国。
再然后，刘邦建立汉朝，赵佗竟然不费一兵一卒直接向刘邦投降了。
身为秦将，家国有难之际他不思报国，反而叛国。
事后还堂而皇之的称帝。
这样的人即便有大才，那也是脑后有反骨的二五仔。
要不是林凡看赵佗对南征百越有功，早就将此事告诉嬴政了。
按照嬴政的脾气，别说让赵佗率兵出征了。
怕是咸阳大门都出不去，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好！”
“待大军凯旋之际，我便亲自去问陛下。”
赵佗满脸写着不高兴。
但林凡的意思就是嬴政的旨意。
他就算有满肚子的怨气也只能等到事后再发。
眼下兵分五路的战略已经制定。
随后，五十万大军奔赴四个方向前进。
不过，由于投石器太过笨重，只能通过水路运输。
而负责后勤保障的人也在历史上留了姓名。
此人名为史禄。
乃是大秦的监御史，专门负责水利。
而大秦赫赫有名的灵渠就是此人的手笔。
有他负责保障后勤，林凡很放心。
但即便如此，林凡还是再三叮嘱过史禄。
一定要小心猛火油。
毕竟这玩意的主要成分是石油，一旦燃烧后果不堪设想。
十天之后，南征百越的第一战便在西越的西瓯爆发。
此路大军由屠睢亲自率领。
十万大秦锐士占据北岸，与远处重峦叠嶂的山林相隔千米。
这一千米的距离并非是投石器的最终射程。
但却是投石器的最佳射程。
且不会轻易波及到秦军。
“监御史抵达的正是时候。”
“全军都有，即刻准备投石器。”
“此役为南征百越的第一战，本将军不仅要胜，还要挫败百越蛮夷的锐气。”
屠睢的当众宣言如同给西瓯人下的死刑书。
这是大秦的底气，也是托林凡的福。
其实就算没有林凡，大秦拿下百越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损失会严重很多。
而且屠睢也会死在毒箭之下。
当然，早期南下的秦军在屠睢的率领下也是势如破竹的。
就算是赵佗率领三万兵马都能做到所向披靡。
可见百越的战斗力着实差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大秦早已进入青铜时代，且接近于铁器时代。
而百越还生活在刀耕火种的原始时代。
大秦的到来本就是降为打击。
只可惜，南方烟瘴之地终究还是让北方大军遭受了水土不服的折磨。
以至于深入腹地之后的战斗力大幅度下滑。
如果要怪，也只能怪古人太不重视医学了。
但凡军队里有数量足够的队医，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影响。
“轰隆隆！”
随着一架架巨大的投石器开到河岸上。
仿佛河岸上凭空多了许多高楼一样。
“上猛火油！”
屠睢拔剑高举，一声怒喝对大军下达命令。
一坛坛石油制成的秘密武器搬上了投石器。
“点火！”
随着屠睢一声令下，火焰点燃。
“放！”
最后的指令落地的刹那，一台台投石器如同猛龙出海。
将口中的火团发射了出去。
“嗖嗖嗖！”
漫天火雨从天而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入山林之中。
原本平静的山林顷刻间爆发起火红的山火。
仅仅几个呼吸的工夫，方圆五十里内便燃起熊熊大火。
野兽嚎叫，百鸟升空。
一声声极度惊慌的喊叫也从山林中传到了一千米开外的秦军耳中。
那是西瓯人的叫声。
大秦十万大军奔赴而来，岂能不惊动他们？
可西瓯人却想不到，双方连一次接触都没展开过，对方竟召唤出了如同末日一般的灾难。
“再放！”
又是一轮火雨落入山林。
这一次，山火更旺了。
百里之内解释大火。
可谁都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山火真正的恐怖之处在于蔓延。
相较于百越世代栖息的家园，百里的范围只能算弹丸之地。
然而，整个长江以南却都是深山老林。
这一场大火究竟会蔓延多远，燃烧多久。
恐怕连老天爷都无法预料。
更何况秦人所用的还是石油，即便是一场小雨也无法熄灭这场山火。
“本将也曾随蒙恬将军屠过城。”
“但屠城的惨状与今日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原来神仙狠起来，也足以让我等凡人望而却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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