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退路由我守候

带着姑娘们的祝福，同时也带着姑娘们，海宁踏上了北京的道路。

这次的出征距离稍微有些远，不过因为他的试点区域在蒙古草原上散落的到处都是，所以沿途也不用担心没有功底他们的物资站。

在第二天下午他们就到达了这样一个物资站。由于战事临近，所以姑娘们即便有了歇脚的地方，也没流露出多少兴奋的意思。幸好海宁如今已经算得上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战士了，他在休息的时候只是稍微卖力调动了一下姑娘们的情绪，前几天的幸福生活就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但这样的幸福生活并没能持续太久，因为在他们落脚的两个小时之后，前线就发回了一封紧急战报。

土谢图汗与青衮扎布的军队已经与成衮扎布的军队接战了。而且他们迅速的取得了胜利，并且从两名俘虏那里，知道了成衮扎布囤积粮草的地方。

这个消息看上去对环球集团好像非常不利，但海宁还保持着基本的淡定。口述的战报并不能够真实的反映战场的真实情况，他还需要通过视频来确认一下，好在这场战役距离环球集团预设的地点并不远，因此战斗刚刚打响之后，周围的无人机就都聚拢了过去，海宁这边已经收到了多个角度的视频情报。他躺在那和雅在怀里，悠哉悠哉的看完了这些东西。

对于那和雅和那些个姑娘来说，海宁的这种魔法已经深深的震撼到了她们。所以自始至终她们都没敢打扰海宁的观影进度。

海宁就在这样安静的氛围当中完成了他的分析，从战场的局势来看，虽然成衮扎布的这些个后勤士兵，在人数上处于明显的劣势。但他们在逃跑过程当中所展现出来的交接身法，显然是受过明显的体力训练的，清朝招募的后勤民夫基本上都是些健壮的农民，偶尔也有一些辅助兵种，但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精锐，这也就意味着，这些人是假扮的。

如今的海宁已经深深的认识到了人性的脆弱。大家都是贪生怕死的，即便有一两个勇士，你也不会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托在一场诱敌的战争当中，所以无论是格挡拼杀的时候还是撒腿逃跑的时候，他们几乎都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优先。

负责突击这群后群押运士兵的土谢图汗部士兵，全都是精锐，这群精锐在格斗当中竟然未能够掌握优势，这足以证明对面的人是有问题的。不过因为打斗只持续了短短的几分钟而已，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你追我赶的逃命，所以可能这些士兵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但可以在半空当中俯视这些情况的海宁，就完全不会被这短暂的异象所蒙蔽。而且海宁的一架无人机还捕捉到了那些逃跑者的最终目的地，这群伪装成是运粮民夫的人，并没有在遭到袭击之后立刻四散逃离，也没有原路返回的打算，而是继续向北来到了成衮扎布的营地。

他们很快受到了主帅的接见，并得到了丰厚的赏赐，这些已经足以证明这是一场阴谋。

然而土谢图汗和青衮扎布并不清楚这一点，诚如情报上所说的那样，他们审问了俘虏，虽然俘虏一开始并不愿意交代任何事情，但他们在简单的运行之后就得到了更为关键的情报。那个俘虏显然不太愿意经受那样的折磨，所以他供出了成衮扎布的后勤大营所在。

得到这样重要的消息，土谢图汗和青衮扎布不立刻就行动起来。他们开始行动的时间与海宁阅读前线最新战况的时间基本一致，也就是说海宁现在几乎是以直播的状态来审视他们的行动。根据海宁的推测：他们在前半夜就摸到了目标地点附近，但却会一直等到后半夜，也就是敌人最为困倦的时候才发起攻击。

这期间他们会经历漫长的等待，海宁也不会穷及无聊的盯着她们一直在看，倒是那和雅一直在好奇的盯着屏幕。她发现这些屏幕上的内容和之前已经有些不一样了，但她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而且刚才海宁一直在屏幕前面操作个不停，一会儿摆弄一下这个，一会儿摆弄一下那个，但现在他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屏幕，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

她有些好奇的想要询问一下海宁，但海宁却在这个时候与另外几个姑娘玩起了游戏。

这让她多少有些郁闷。

好在海宁的游戏也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他很快又得到了一条战报，而这条战报与蒙古草原上正在进行的战争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它来自遥远的欧洲，遥远的普鲁士边境。

今天是1756年8月26号，按照原本历史的记载，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将会率领自己的军队越过普鲁士与萨克森的边界，悄无声息的发起一次闪击战。

这次军事行动进行了强无声息而又迅猛异常，让海宁一气的想起了掀开二战序幕的波兰战役。虽然这里没有古德里安也没有曼斯坦因，但普鲁士人对于闪击战的追求，显然早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DNA里，第三帝国所展现出来的不过是遥远的传承罢了。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腓特烈二世的行动似乎更多的是为了争取战场上的主动权，至少对此时的战争评论家们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

这也就是说，此时并没有人意识到闪电战在基础战术上的重要意义，他们只知道从更高的维度上粗略的分析这一做法的战略意义，换而言之他们普遍犯下了形而上学的错误。

对于这样的现象，远远在蒙古草原上的海宁表达了无尽的惋惜。不过，他在做出这幅姿态的时候，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因为在他收到这封战报的同时，沃勒尔也为他带来了一条让他满意的。

腓特烈二世同意更新与环球集团的协定，并承诺将尽一切可能保证他们在普鲁士的兵员稳定。不过智慧国王也提出了一些额外的要求。

这位国王听说他没有见到海宁的原因，是因为环球集团在蒙古草原上的利益受到了威胁，并非不知道蒙古草原意味着什么，而普鲁士国王更是清楚那里有他需要的资源。作为交换，这位国王希望环球集团能够为他提供足够数量的马匹。他没有野心去免费的掠夺这些珍贵的战略资源，他会为此而付款，但希望价格上能够有优惠。

海宁没有犹豫就同意了这位国王的请求，坦白的讲，让沃勒尔去和正规国王会谈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从谈判的结果来看环球集团还是赢得了胜利。

紧接着，来自萨克森边境方向的行军图像也被通过各种中继手段发到了海宁的面前，那和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相貌如此白皙的人类，他们穿行于夕阳之下，井然有序的做着各种战前的准备，仿佛就像蒙古铁骑正在奔赴战场一样。

这些场景又一次让她产生了不计其数的猜测，这一次她终于不再忍耐直接向海宁问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海宁当然也没有回避她的必要，他向对方介绍那个遥远的国度，以及正在那里进行的遥远的战争。

那和雅同样也是第一次听说那个陌生的名字，她对这些名字感到手足无措。所以他下意识的想要转移两人讨论的焦点，因此她又问起了海宁是如何操作这些屏幕，并让他转向进而去观察不同人的。

这是个相对复杂的问题，海宁不得不先向对方解释了鼠标、键盘、显示器，以及如何实现交互之类的问题。然后他大体解释了一下图像传输的原理，以及如何实现摄像头方向操纵的原理。听完这些话的那和雅依旧有些晕头转向，不过他已经大致明白了。通过这些神奇的宝贝，海宁坐在帐篷里就可以清晰的观察前线的一举一动，而且，这些都不是魔法而是真实的现实。

这让她变得兴奋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她用海宁教他的知识，不断的切换着摄像头的方向。有时候还从一个摄像头的视野切换到另外一个摄像头的视野，甚至时不时的还想要找寻那个曾经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不过，也许是上天在跟她开玩笑的缘故，她始终没有什么像样的发现。

天色越来越黑暗，土谢图汗和青衮扎布的军队依旧在潜无声息的大地上蠕动着。他们已经默默的摸近，到了指定位置，只等待号令一响，便向对方的后勤大营发去进攻。

那和雅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动向。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不需要海宁多加讲解，她也可以通过不同角度的观察判断并复原出现场的相对位置，海宁甚至从他的手上看到了一副平面图，这张图足以显示现场的敌我位置。

这让海宁对这个姑娘好奇起来，想要做到这一点的话，忽然可以完全依仗天分，但如果受到过一些良好的教育，那么学习起来自然会事半功倍。

而这也就意味着面前的这个姑娘恐怕不是个简单的货色。海宁把他重新揽进怀里，温柔的和他交谈了几句，然后又重新亲切的学习了一下某些课程，进而才问道：“你想去战场看看吗？”

姑娘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原本就是应该出现在战场上的，只知道自己所关心的那两个人此时应该都在战场上。她想看到那两个人所取得的胜利，因此没有多做迟疑就回答了海宁：“我想去看看。”

海宁点不点头，然后又问道：“天亮之后再出发可以吗？那个时候这场战斗应该结束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太早出发的话，半路上的信号恐怕不会太稳定，那样的话我们就可能错过这场战役的结果了，到时候我们只能在抵达战场之后再进行分析，虽然那样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但如果有的话很有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利的影响，因此我需要先知道战场的结果。”

姑娘听懂了他的意思，但她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因为：“我也想要早些知道战场的结果。所以我们的战事今天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

海宁立刻点了点头。他坐下来与这个姑娘一起等待黎明的到来。

没过多久，按捺不住的土谢图汗和青衮扎布就下令发起了进攻，随着一发焰火升空，周围立刻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驻扎在后勤大营里的成衮扎布的士兵显然有些猝不及防。他们匆忙的冲出了自己的帐篷，甚至甲胄都来不及披挂就看到敌人已经冲杀了过来，这个时候他们恐怕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在乎什么甲胄了，他们只带着随身的武器就踏上了逃跑的道路。

青衮扎布没想到敌人竟然会撤退的那么快，想想之前遭遇了那场大败，他心中郁积的愤恨终于宣泄出去了一部分。心情畅快之下，他立刻命令手下们展开追击，至于土谢图汗那边的情况，他一时半刻之间自然也是顾不上了。

土谢图汗那边其实也顾不上他。这嘴出征行动的实在太过匆忙，很多人都没能把家里的细软财物及时的带出来。这让这位可汗殿下承受了很多人的埋怨，所以在攻破这座后勤大营之后，他已经许诺手下面可以随意掠夺物资。因此他的士兵们一冲进来之后就立刻四散劫掠去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也都没人在意青衮扎布的行动。

然而，就在他们劫掠的时候，手下人却很快有了一连串惊人的发现，这就是所谓的后勤大运营，好像并没有什么物资，最常见的恐怕也是用来喂马的干草，不过如今正是秋天，草原上还有很多可以供马匹喂食的饲料来源，没有蠢货会在这个时候囤积那么多的干草。

至于其他的物资，方便这座大应更是找不到多少，酒水倒是有那么几坛子，一些古古怪怪的中药好像也有一些，但另外的，就再也找不出什么东西了。

除了找不到东西之外，这里还有一些奇怪的现象，许多人都闻到了一种刺鼻的怪异味道，有的人认为是硫磺，有的人认为是别的，有的人正在大惊小怪准备逃跑，有的人也正在笑话这群准备逃跑的人。

土谢图汗一时半刻没有想到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过为了保险期间，他还是命令手下们尽可能的撤出这个营垒。

然而就在他下令这么做之后不久，一团团火光就从营里外面的天空当中飘落而来。他们不知道那是用投石车投掷进来的古代版本的燃烧弹，那里面混杂着的是一些燃烧速度比较缓慢的木材和草料以及乱七八糟的各种中药材。

这些中药材当然不是给它们治病的，而是用来投毒的，他们在燃烧之后足可以让这周围的士兵失去战斗力引领当中被发现的那些中药材也有很多也是具备类似作用的，而且迎雷当中堆积了那些甘草在火球落地之后也被迅速的点燃了，再加上硫磺之类的作用，整个所谓的后勤大营都在这一波攻击之后陷入了火海之中。

土谢图汗见到这副场景，当然不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上当了。所谓的后勤大营，所谓的审讯俘虏而得来的重要情报，全都是敌人设计好骗他们的。

恍然大悟的他已经知道，此时除了逃跑，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选。于是他慌不择路的操纵着战马，疯狂的向外奔跑着，好在他反应比较迅速，这个时候的火势也还没有形成规模，所以他好歹捡回了一条老命。

但是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们情况就没这么好了，他们大部分人都还在强烈之中少部分人和他一样反应迅速，但因为突出重围的道路，也随时会落下大个的火球，所以他们还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更加糟糕的是，之前菲律宾去追击敌人的青衮扎布，在不久之后就传回了中伏兵败的消息，他那批人此时更是指望不上了，其实土谢图汗在火烧起来之后就已经意识到，既然这一切都是敌人安排好的，那么肯定有一支伏兵在等待着冒失的追击者。

不过两人的感情也没那么深厚，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是无法达到那种程度了，所以土谢图汗很快就毫无顾忌的继续逃跑。

而且让他感到非常高兴的是，在他逃跑的路上，他遇到了自己最信赖的人，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在照顾自己的老仆人，此时正和他的烈马一起，在一处荒凉的道路旁边等待着自己。

“小主人。我们兵败了吗？”

老仆人伤心欲绝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但土谢图汗痰却没有心思回答，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对方也是听不清的，因此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已。

老仆人也默默的点了点头，他没有多讲什么话，只是利落的翻身上马，然后掉转马头，沿着旁边那条荒凉的道路狂奔而去，一边跑，他还一边向后喊道：“跟我走，这是我事先找到的路。”

土谢图汗心头一酸，但此时不是悲伤感慨的时候，只好也一夹马腹，疯狂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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