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从江户到南极洲（上）

海宁并没有在这些倭国女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他只是随便活动了几下，然后就挑了一个体温偏高，在这个大冬天完全可以充当暖手宝的女孩抱着睡了

不过第2天早晨他就为这个举动而感到后悔了，那个女孩好像有些发烧，也不知道是不是患有传染病，为此他特地叫来了自己的仆人为其进行诊断，好在真正的结果显示这个女孩并没有太大问题。他只是因为昨天在寒风里参加了那场声势浩大的活动，而偶感风寒，这样的情况在白天又增加了几例，不过倭国的女人似乎特别能够抵抗冬天的寒冷。即便已经快到腊月了，她们也仍然光着小腿到处跑来跑去。

海宁真不知道他们的火力究竟来源于哪里？难道他们的心脏是天然带有防寒剂的吗？相对来说他和那几个蒙古姑娘就老实多了，虽然蒙古的冬天比这边还要冷，但那几个蒙古姑娘显然更重视保暖。

日本的人口密度并不允许由木业过分的发展，所以这里对于大型牲畜的利用主要是以食用为主，而且像日本河牛这样的招牌产物此时还没有流传到日本来，因此海宁也别想在口腹之欲方面得到太高的满足。

不过在和田沼意次取得了联络之后，他的心情一下子就比之前好了许多。如今的他只需要等待着对方的回复就好了，甚至对方有可能再不恢复的情况之下，直接向将军提出自己的意见，那样的话他等来的就将会是幕府将军的会见。这对于加快计划的形成，弥补之前的时间损失，是极有帮助的。

不过即便之前损失了大量的时间，如今的海宁也可以悠哉悠哉的四处游玩一番了依然，是他的心情毕竟已经大好，二来是事情的进展，完全可以以一种更加快速的姿态来完成，这让他当然有足够的时间悠然林下。

不过日本的气候，仍然不能避免冬天所带来的苏砂之气。季风气候总是和落叶林纠缠在一起，以至于海宁在这个时节所能看到的景象，基本上到处都是枯黄的叶子和腐烂的枯枝。

这让他的心情难免有些郁闷。

而且，冬天的日本花姑娘穿的也太多了，鼓鼓囊囊像一只仓鼠一样，海宁在街上见到他们的时候，总想从背后踹她们一脚，看她们究竟能滚出几个圈去。

不过随着天空当中的乌云汇聚，这些小仓鼠们一个个都跑回了自己的洞穴当中。这个季节的日本也是爱下雪的，虽然因为气温的缘故，而不一定有半岛下的那么凶狠，不过他们毕竟是被海洋整个包裹起来的，所以设计方面还是比较占优势的，雪花在这里时不时的就可以飘舞着飞下来，然后将路上的行人粘上一朵朵可爱的白毛，这让他们看上去更像仓鼠了。

一米八多的海宁站在日本的街道上，抬头仰望着星空，手里拄着一把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长刀，这把长刀和日本的武士刀在形制上有着巨大的区别，以至于路过的日本人都会用惊奇的眼光看一下这个汉人。

但海宁根本没有在乎这些仓鼠们的言语。如果是听的烦了，他会凶狠的低下头去冲着对方大声的“喵呜”几句。那些仓鼠们一开始还不知道这只大猫的意思，只是因为他凶狠的表情而略微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几位老中派过来陪同海宁游玩的人，便立刻拔出腰间的太刀冲着他们呼喝起来。

看到武士老爷们的这种姿态，所有的人都被吓得抱头鼠窜，一些聪明的人更是清晰的明白了那位巨猫的意思。在这小小的列岛上，海宁就是那个生活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这只名叫贝爷的猫并没有因为天空当中飘舞的雪花而萌生返程的意思，他一直在路上走着，走出了面积不大的小城镇，进入了人际罕至的山间。那先跟随着他的50门开始紧张起来，如果雪继续下下去的话，说不定他们就会被困在这里，在这种时候来山里游玩可不是什么好选择。最糟糕的是老天爷似乎想要极力的证明这一点，天空当中的雪花如今是越下越大了。以至于武师们不得不壮着胆子询问海宁什么时候才会反常。

海宁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他已经准备命令手下们就地扎营了。看在这几个武士还算忠诚的份上，他也准备让这几个武士荣幸的成为帐篷里的住户，并且给他们提供一定的食物作为补给。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大爷终于看不惯他们这群傻子，他带着自己的孙女远远的向这几个傻子招起了手。

“客人们，大雪就要封路了，快些过来躲避一下吧，不要再赶路了。”

几个武士一听这话，再也无法忍受海宁这种自由散漫的性子，因此一股脑的上前推着他钻进了那间低矮的茅舍之中。老头看着他们向自己这边钻过来，不由得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心脏，这群年轻人可真是贪玩儿，都这个份上了，竟然还想在雪里冒充雪人。

一行人在钻进了茅舍之后，很快就在老头的安排之下围坐在了炉火旁，他们人数众多，老人家不得不多生了几堆炉火。这显然超出了他们平时的消耗量，因此海宁觉得应该为他们的这一举动付钱，不过他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却没有找到一个铜板，因此只好无奈的一脚踢下了身旁的武士。

那股市不明就里，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根本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但考虑到对方尊贵的身份，他也只能唯唯诺诺的向后缩了缩。海宁见他根本没什么反应，因此用日语破口大骂起来，可惜他的日语是从抗战神剧上学来的，他一个早期的90后对日本动漫什么的并不熟悉，所以日语功底掌握的非常之差，骂骂咧咧了好久之后对方也没听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最终他只能用汉语提示对方要付钱，结果对方这下反而还听得懂了。毕竟此时的武士识字率都很高，而且基本上都通晓一些汉文化常识，能讲汉语的人也很多，听懂也不是记这一点，就像是欧洲宫廷普遍通行法语一样，在东亚文化圈里汉语就是国际语言。

海宁见对方听懂了，于是又踹了一脚，这才看到对方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堆钱币来交给了老头老人家，显然没有想到请人家来烤火竟然还能收钱，他也摆摆手示意，这钱他是不会要的，但海宁却十分坚持。

看到海宁的坚持，那位武士终于忍不住了，他从来不可能对平民用这等礼数，今天要不是海宁在这里站着，他恐怕早就要砍人了。因此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那么老人家显然是拥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的，他很快就看出了对方表情的不善，因此赶紧把钱借了过去，这才把这一茬给揭过去了。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几个所谓有权有势的人物的想法而已，对于那个普通的老人家来说，这么稀奇古怪的年轻贵公子还是很少见的，因此他难免就对海宁好奇了起来。

因为海宁出巡时的干粮都是自带的，所以老人家也不需要为他们张罗吃食，在给他们生上炉火之后，他自然而然的就歇了下来，与他的孙女一起躲在一处角落里静静的欣赏着这一群人大吃大喝的样子。

很快，他已经给他送来了一壶暖胃的酒，还有几根鸡腿。这些鸡腿都是在出发之前就腌制好的，味道虽然和本地的加工手法迥然不同，但对于小姑娘来说，肯定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味。

果然小姑娘是很喜欢吃的，老人家也因此而表达了对海宁的感谢，海宁却摆摆手，这是自顾自的继续吃的。他的手下面就是正在利用炉火炒制一些简单的菜肴。海宁对青菜是多少有一些眷恋的，对于一个曾经生活在中国北方的人来说，家家户户的小菜园里，似乎都应该充斥着这些蔬菜的影子。下面条的时候，这些蔬菜也会贡献出自己那可怜的身躯，在沸水里煮开之后就将会成为面条最佳的搭配。

不过在这里，葱姜炒香已经是制作面条的极限，海宁虽然仍可以坚持向面条里丢些蔬菜下去，但他也不得不接受手下的意见，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面条这样的面食很容易在短时间内就消化干净，那个时候饥饿感会很快爬满全身，这对于要抵抗严寒的人们来说实在太过不利，所以即便海宁想要吃面条，也必须辅之以炒菜甚至最好有肉食。

海宁是不喜欢往菠菜油菜里放肉的，无论什么肉都不喜欢。好在他们随身携带了大量的肉食，一些是腌制好的肉干，一些是干脆晒好的熏肉，还有一些则是准备在短期内就可以吃掉的熟食。

还有您刚才送出去的那几份就属于熟食。肉干是为了以防意外而特地准备的，这当然是吸取了某位王世子殿下在大雪天里的尴尬遭遇的教训。这样的应急食物当然是不好拿出去的。倒不是为了避免应急状况之下没有食物可吃，主要是因为这些食物的质量都比较差，用来感谢别人的招待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至于熏肉这种东西，对于很多糙汉子来讲那简直是最好的下酒菜。所以他们也是不会主动贡献出来的。第二个不是海宁这位贵课就在这里，恐怕某些人的吃相还会更加难看一些。在这个由列岛组成的所谓国家里，贵族们才拥有吃肉吃鱼的习惯，平常百姓是不具备这种资格的。这不光是一种严格的限制，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被归类为风俗，花而言之贵族和统治阶级，已经将物质享受的不同分野融入到当地的文化当中，这是一种压迫式的洗脑，是卑鄙无耻的国度才会产生的东西。

像刚才海宁的那种举动，如果他是本地贵族的话，一定会被其他贵族甚至会被平民自身瞧不起的，不过海宁即便是来到了倭国，身上穿着也是从缅北地区带出来的大明服饰，这一习惯即便是他在面对大清官员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改变，因此随行的日本武士甚至非常清楚他的某些习惯。

正是个非常喜欢和普通人打交道的首领。在人多地少，贵族却多如牛毛的列岛境内，曾经也有很多喜欢和普通人打交道的贵族，但他们或多或少呢都被认为性格上有些问题，人们似乎更愿意接受端着架子坐在那里看书的人，才被称为真正的贵族，但显而易见的是纳税人当中也有一两个非同寻常的人物，比如曾经的尾张傻瓜。

如果让海宁自己想的话，他是不会拿自己和织田信长相提并论的。他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那么疯狂，因为他的野望是建立在可行性基础之上的。不过对于旁观者来说，这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不要说日本人根本不知道他的那些计划，就算是知道了除了视之为更加疯狂之外，也不会有其他的想法。毕竟他们对海宁所准备的那些因果关系或是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也不能否认的属于陌生的学问。陌生的东西他们当然不可能视之为平常，更不可能觉得按照这样的道理去做就能够成功，因此怀揣着这样想法的人当然仍然是个傻瓜。

傻瓜此时没有闲情逸致去推测这些人在某些状态下的想法。在吃饱喝足之后，一群无聊的人开始围着炉火交谈起来，武士们也终于拿出勇气来和海宁探讨一下他过去几年里的战场遭遇。海宁不是一个特别喜欢言语的人，因此他也不太爱向这群家伙，介绍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更何况那只会助长一群潜在的军国主义分子走向更加极端和暴力的道路。

所以这个话题被他很快就抹过去了，不过那些武士们却仍然不肯善罢甘休，好在海宁这些年的经历可不光只有战场，他还有很多奇怪的见闻，比如说喜欢拉小提琴的俄国太子，比如说由黑白两种颜色组成的南极企鹅，比如说最近也曾经出现在报纸上的彼得太子大战南极企鹅的事情。

彼得自从在南非指挥了一场精彩的战役之后，自己似乎都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虽然俄国即将步入七年战争的阴霾之中，但他至今为止仍然没有返回国家效力的意思，甚至为了躲避他姨妈的催促，这个家伙还跟随着林奈等人一起前往了南极考察。

考虑到这位皇太子殿下曾经也是瑞典王位的顺位继承人，所以林奈在一路上对他也是颇为照顾，并且向他科普了许多有用的知识，然而彼得太子似乎只对打仗感兴趣，如果他此时身处日本的话，一定可以和这群蠢货聊得非常开心。

当然前提条件是他的蠢事不会被这群人笑话。而这些蠢事当中的第一条，就是他最近与南极企鹅大战的故事。林奈和布封都是著名的博物学家，他们希望能够把南极的实际情况带回欧洲。而能达成这一目的的最好手段就是将看到的一切都画下来。静态景物自然没有太大的难度，虽然周围都是白白的一片，画在图画上好像什么都没有似的，但大体的形状他们还是能够勾勒出来的。

可是动态的景物难免就变得困难了起来，尤其是那群该死的企鹅，他们半渡不净的，一会儿在那里发呆，似乎很容易画好，但当整幅画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那群该死的东西却要忙着下海去捕鱼。这样的情况，一年遭遇了几次之后，布封和林奈终于对这种倒霉的动物忍无可忍了。

可是忍无可忍又能怎么办呢？难道他们要抓一只活的回去吗？库克船长可是清晰的告诉过他们，如今他们所处的位置在南极附近，想要带一只企鹅回到欧洲的话，必然会要穿过两个温带和中间的赤道热带，小小的企鹅恐怕没有那个能力经受起这样的长途跋涉，最要命的是半路上的高温炙烤，完全有可能把它变成一滩油。

无奈的林奈等人只好再一次尝试绘画，知道他们遇到难处的，彼得太子的自告奋勇的给他们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他们爱吃的鱼来引诱他们。

这个法子果然很有效，在发现了新鲜的活鱼，在冰面上活蹦乱跳之后，那群企鹅以为自己碰到了南极大傻瓜，于是他们蜂拥而至，加上几条傻鱼全都给咬死了，然后他们开始就地大快朵颐，丝毫没有注意到附近还有人在画画。

林奈和布封等人的工作因此而进行的特别顺利，但好巧不巧的是，这边有鱼的消息很快传播到了远方的企鹅群，于是不久之后更多的企鹅蜂拥而至。转瞬之间几个画画的博物学家就被这群企鹅给包围了，更糟糕的是，该死的彼得太子竟然还私自藏了两条鱼准备回去做晚饭，结果这两条鱼被企鹅发现了，双方因此而直接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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