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下）

“好！”

海宁听到这样的分析，一下子兴奋的就跳了起来，他一手拍在桌子上，立刻让黑月着手起草相关的条款。同时，他也不等第二天的到来，就立刻派人去通知了那两位国王，用最清晰明确的语气告诉他们说：“环球集团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合作请求。未来，他们将是彼此分割的一部分。但为了加强这种不可分割性，海宁不得不在人才选拔方面采取一系列必要的措施，为此他需要两位国王给予足够的支持。”

第二天，两位国王在商讨了一个晚上之后，给予了海宁已明确的回复：“他们不会给海宁以任何形式的支持，但更不会给他们的改良方案以任何形式的干涉。因为两个国家都家父于海宁以完全的权利，去践行海宁认为对这两个国家有益处的所有事。正如同他在自己领地上所做的那些一样。”

海宁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位国王竟然是如此的相信他。虽然他还不太确定这是故作姿态亦或者另有什么图谋，但他宁可相信这两个人的这份表达是真挚无比的。因此他在这个时候便暗自下定决心，要将这两个国家带上最为富强的道路。

与此同时，环球集团所派出的秘密调查人员也送来了两位国王的脑电波分析报告，但海宁却在这个时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没有阅读这些报告，而是直接将之撕了个粉碎。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有了黑月的那个计划之后，他根本就不会再担心这两个国家会耍出什么幺蛾子来。

于是在1757年的2月1日，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就传遍了欧洲各国。北欧国家瑞典和丹麦与环球集团达成了，此前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达成的合作协定。这两个国家真的有决心将国家的运转权力交给环球集团来执行。而且这个合作是没有明确期限的，按照两位国王的意志，除非环球集团无法保证两个国家的独立地位，否则，这个合作协议就是永远有效的。

但是从环球集团的角度来讲，协议的有效性似乎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你要付出的管理成本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在合同的第一年，他们虽然只会做一些基础的工作，但仍然需要两个国家支付大约1200万英镑的巨额雇佣费用。虽然这其中的一部分费用会以船只、矿产、土地岛屿等一系列动产或者不动产来进行支付和抵消，但对于两个北欧国家来说，这样一笔巨大的支出未免还是太过骇人听闻了，每一个听到这一消息的欧洲国家都无不这一次感到震惊莫名。

当年葡萄牙与环球集团进行最初的合作之时，他们复出的公用费用远比这个要廉价。而一直被外界认为，其实并没有得到海宁真心赞助的，西班牙王国，也没有付出如此之高的雇佣费用，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道士付出了500万塔勒银币的代价，但那毕竟不是英镑。而且奥地利方面因为后期合作项目的增加而需要继续追加缴纳的数量，要远远少于瑞典和丹麦两个王国。这当然让人觉得这两个国家更像是冤大头。

不过如果细细分析一下的话，这两个国家邀请环球集团所做的，可是针对一整个国家的管理服务，而哈布斯堡王朝仅仅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为此而付出了500万银币，倘若认真计算起来的话，还真不知道谁是冤大头呢？

但是环球集团的行政管理服务套餐，一直以来都没有推出完全的版本，疾病是在法国和俄国也是打着试点区域的旗号进行的，那样的非正式试行版本，就已经为某些国家带来了足够的财政收入和丰厚的军事回报，在当时，无论是谁看到那一幕幕的崭新进度，恐怕都只会流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早些年间的时候，其实并非没有人考虑购买完全版本的行政管理套餐服务，但他们通过既有的非正式服务就已经猜到了，正是版本的价值肯定是不菲的，并不见得是每一个国家都愿意承受的，而且即便不考虑给君主权利带去的威胁，那些现实主义的贵族老爷们，以及游走在各国宫廷当中的达官显贵们，也只会用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钱去购买那些敌对国家也在享受的服务，这样一来他们至少可以维持势均力敌的格局，这对于他们来说往往就意味着一种胜利了。

有人曾经评价说，大明在亡国的时候，是在和清朝较量谁烂得轻一些。其实现在的欧洲各国也是这样的，他们的财政状况都非常糟糕，但国王们好战的本性似乎没有得到根本的改观，沙皇俄国根本没什么钱财，但他们依然乐于打仗，法国和英国较劲的这些年早就已经花光了国库，英国那边也只是因为有海外贸易的补贴，所以才能够勉强维持，但也已经到了怨声载道的地步了。就这样一群欧洲蠢猪，也没有忘记争霸事件的想法，可见，这人时间确实有什么东西是不会去区分东方和西方的，因为人心都是贪婪的，大家都是灵长目的，甚至人科人属人种人亚种的动物，其心思又能够有多大区别的地方呢。

这样的欧洲格局对于海宁来说当然是十分有利的。大家都没有什么实力来彻底的消灭对方，所以只能想着不要被对方消灭。这样以来环球集团最好的套餐资源无法卖出去但每一个国家都会尝试去购买一些一般的套餐来增强实力，维持国际地位。这样的事情在之前就已经发生过了，在俄国成为环球集团的合作伙伴之后，哪怕是萨克森和波兰这样的国家也会尽其所有的来寻求合作。

这样也导致了一个更加有趣的问题，那就是大家见识过的都只是环球集团的一般手段而已，集团真正的手段也因此而成为了一项绝佳的秘密，对于有信之人来说，让这个命运发挥出更大的价值，那简直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当然海宁并不是那样的有心之人，所以当有人求上门来，想要在这方面寻求合作的时候，他老老实实的答应了对方，并且将之公布于众。当然他公布的只是消息而已，并没有公布具体的内容。因此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见识过完整的行政管理服务套餐究竟是怎样的？这让他们也不好和既有的版本进行对比，因此也就无法对比它们所具有的价值。这样一来就更加无法在不同的价值之下比较哪个套餐才是更加划算的。

总之，这一串逻辑走下来之后，整个欧洲恐怕也没有几个明白人可以把海宁的这个判断分析的足够透彻。现在，且不说各国的统统领导们都还得忙着分析战争和相关局势，就算他们是清闲的，恐怕也很难弄明白丹麦和瑞典究竟做了一件怎样的事情。

总之一句话，欧洲在开战之前就是一锅稀里糊涂的东西，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他们打出的狗脑子刚好可以添点佐料。

说起来，像海宁这样在北方长大的南方人，在饮食习惯上，也不可避免地会沾染上北方的习俗。对于咸糊涂这种东西，他也是很爱喝的。在他的带领之下，许多中国北方的饮食习惯也出现在了环球集团的领地之中。虽然集团当中北方移民的数量很少，而ai机器人们，因为基本上不需要进食的缘故，所以不太可能对饮食文化构成影响，但因为海宁的习惯，所以这群机器人们对于北方菜系的掌握程度都更高一些，这也让周围出现了一批模仿者和追随者，时间久了以后，这些在后来身居高位的人就难免成为了发扬北方菜系的中流砥柱。

而他们的任职范围也几乎囊括了环球集团的所有领地。从北冰洋旁边的白令海峡到南极洲的皑皑白雪都充满了北方菜的味道，咸糊涂更是成为了纵观地球许多纬度线的特色菜肴。

在莫桑比克担任总督的克莱武，也荣幸的成为了咸糊涂的忠实爱好者之一。由于即便是在生活当中，也需要带着手铐和镣铐才被允许活动，所以太过复杂的烹饪手段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望，因此一些简单的菜肴，变成为了他平时生活当中必不可少的存在。对于一个曾经调皮捣蛋的人来说，年轻的时候即便学过一些烹饪手艺，恐怕也未能掌握到其中的精髓，而英国菜的水准又是全欧洲甚至全世界都了然于心的，所以克莱武的水平自然也就高不到哪里去了。再加上环球集团控制下的地方，在饮食习惯上也可能去追寻什么牛奶面包之类的东西，所以克莱武也不得不学习一些简单的中国烹饪手法。芹菜炒肉是他勉强还能够拿得出手的菜肴，但在更多的时候像咸糊涂这样的粥类才是他更频繁的选择。

咸糊涂，正确的读法应该叫咸胡豆，其主要的制作材料显然不是来源于中国本地的，因此对于出海之后的人们来说，也不需要担心在外面找不到这东西，更何况环球集团的农业种植技术已经领先于1750年代的世界，而非洲这样辽阔的草原和土地，如果不搞一下农业种植的话，似乎对不起炎黄子孙的血脉传承。所以这里有很多人都在环球集团的影响之下，学会了这道简单的粥品。特莱姆在成为这其中荣幸的一员之后时不时的还要夸扬一下自己的手艺，当然这种花药一般也只能在当地土人和一些与他一样的欧洲游客那里才能够勉强的收获一些虚荣心，如果他敢在华夏后裔面前班门弄斧的话，恐怕一周的好心情都会因此而葬送。

对于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来说，莫桑比克的总督生涯其实是很枯燥乏味的，因为在这里有许多人都比他更加优秀。以前的时候曾经有人开玩笑说像这位铁链总督，实在是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还不如尽早把他送回英国换一笔赎金来的实在当然海宁并没有同意这样做，谁都不知道这位总裁心中究竟盘算了怎样的想法，或许他对这位难得一见的殖民地军官有着别样的期许。但这样的猜测在1752年的2月之前，并没有得到任何实际上的印证。虽然有一些人是了解海宁想法的，但他们毕竟也没有义务去响应某些人的猜测。

但是在海宁与瑞典和丹麦签订协议之后，这方面的印证就突然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这一天一个叫做威廉的荷兰后裔来到了莫桑比克，自从占领了波尔人的土地之后，前来莫桑比克的布尔人也多了起来。他是来找克莱武的。并且为他带来了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你的总督任期马上就要到了，我已经收到了总裁发来的命令。他认为你应该离开莫桑比克前往北美洲进行工作了，那里也有一大片辽阔的土地需要进行有序的管理，在这方面我们相信你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不过请原谅，我仍然得不厚道地嘲笑你一番，你身上的那些镣铐，作为曾经敌对环球集团的标志，仍然必须伴随在您的身边。相对来说，如何与这些料铐打交道，相信你也积累了足够丰富的经验，而且其丰富程度肯定远远超过了如何管理一块土地。”

面对这样的嘲笑，罗伯特克莱武已经不知道面对过多少了。虽然他已经听说他在家乡的老父亲正在积极筹钱，准备将他赎回去，但他知道海宁是不会轻易放走他的，因此他已经写信托人捎回家里，告诉他那位老父亲不必再为他担忧了，这个淘气的孩子早就应该结束为家人添麻烦的生活。

如今的克莱武，在思想上确实已经有了洗心革面的觉悟。但对于海宁来说，这个家伙表现出来的忠诚还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更让人感到郁闷的是，克莱武对于成为他海宁的一条鹰犬，仍然有着一定的抵触情绪。按照常理来讲，一个生活在所谓理性的因果当中的臣民。应该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感到陌生才对，毕竟所谓的英国并不是共和制度的那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富有权力的公民，而只是国王的狗而已。

既然是狗那么对于汪汪叫和摇尾乞怜，这样的技能就应该是比较熟悉的，即便是换了一个主人，应该也不会影响她们的客观发挥，毕竟主人的更换没有改变他们的客观条件，只是影响到了他们的主观意愿而已，不过主官的东西往往可以驱动客观的东西，这恐怕才是克莱武至今都不愿意沉浮的原因。

但海宁自认为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的折磨这位曾经的殖民者，就当是他对殖民地人民犯下罪行的一种救赎好了。

这样的想法在海宁心里其实埋藏了很久，也埋藏了很多。克莱武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比他晚几年来到莫桑比克的华盛顿则是另外一个。按照常理来讲，像他这样的伟人应该被铭记和尊重，但海宁就一直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测绘员来用。在几年的折腾之后，这个家伙终于表现出了沉浮的迹象，如今的他显然早就已经忘记了他的英属北美殖民地所拥有的一切。原本属于他的由他从哥哥和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弗农山庄，在海宁提供给他的情报当中，已经被当地的几个豪强所霸占。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某位寡妇，虽说你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欢。那些曾经追随过他的士兵们，据说有几位已经死在了与法国人的战斗当中，而另外的一些这早就已经成为了逃兵，只有一少部分人转入到了正规的军队当中，并得到了重用。其他的人即便没有死没有跑，恐怕也只能以普通民兵的身份，继续在这场危险的战争当中穿梭于子弹之间。

虽然对于军人来说能够效命于沙场之上，是他们应当应分的事情，但事实上，华盛顿在莫桑比克和南非的布尔人领地当中生活了这么几年的时间之后，已经爱上了这里和平恬静的生活。他不想回到那个充满了战火和硝烟的地方去，他觉得那样的工作并不适合他。为了防止别人将这种想法是维持一种怯懦，当然也是为了防止自己将这种想法视为一种怯懦，华盛顿为此而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那就是海宁一直都不希望他回到曾经无比熟悉的北美殖民地。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改变了。

在告别了克莱武之后，威廉找到了华盛顿，并给他带来了一份差不多内容的命令。

坦白的讲，华盛顿是想要拒绝的，他不愿意为环球集团卖命，只愿意一个平民的身份生活在莫桑比克或者不二人的领地当中。但海宁却在给他带来这道命令的同时，也为他送上了一副与克莱武相同的镣铐，现在，他是环球集团驻北美民兵司令部账下的一名指挥官了。而他的搭档当中就包括刚才提到的克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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