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效不错
阳光像淡淡的金箔一层层的铺泄在灰蓝色的青瓦上,瓦楞上四脚摊开的趴着几只野猫,难得今日大晴,猫儿也出来晒太阳了。
莫岑菀正看着屋顶上无忧无虑的猫儿发呆,一个红衣身影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莫岑菀那张小脸突然就红了,昨晚,她可没被下药,而是清清醒醒的满怀期待的再次饱尝了殷崛的温柔。
“小菀,昨晚睡得可好。”
翼煌戏谑的笑,把个莫岑菀羞得无地自容。
“关你什么事,你难道睡的不好吗?”说完“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也不知道和谁置气,气鼓鼓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发现茶水太烫,皱着眉将茶水如数吐在了地上。
好心问候的翼煌一脸无辜跨进了屋门:“我只是想告诉你,长桑君一早给殷崛施了针,他便回秦宫去了。说今晚带你进宫去见小王子。”
莫岑菀听到自己儿子面色微变:“为什么不能将驰儿带出来见我?”
翼煌哈哈笑道:“小菀,你这么聪明难道会想不到?惠武夫人怎么可能让她唯一的孙子离开她的视线,她必是像防贼一样防着你的。”
莫岑菀冷哼一声,虽然没说话,心中却在发狠,这个白慕瑶,就算你是驺星寒的得意弟子又如何,如此算计人,真当我是猴耍不成。
“小菀,长桑君说他已经大概知道驺星寒想要炼什么丹了!”
“是修罗弥的解药吗?”莫岑菀迫不及待问道。
“不是,是上古时期流传的一种长生不老的丹药。”
莫岑菀“呵呵”笑了一下:“哪有这样的药!”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博士,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事的。
“我也是这样问长桑君的,他老人家说,长生不老也许做不到,但延年益寿或者长久保存死人的尸身鲜活不腐,却是有可能的。”
“保存尸体?”莫岑菀难以置信:“延年益寿和保存尸体为什么是一种丹药?想想都恶心。”
“不止是保存吧,是要鲜活,就是说人虽然死了,尸体却只是像睡着一样。”
莫岑菀听他这样说,默默点了点头,自古都有帝王想要长生不老,或者就算死了也要保存尸体不腐,就像埃及法老一样。“如果这丹药炼成,倒是可以卖给各个王室发笔横财。”
“发财?”翼煌呵呵笑道:“驺星寒缺钱吗?”
“她不缺吗?”
翼煌摇头:“她富可敌国,哈哈哈。”
莫岑菀不屑的瞅他一眼:“那么,驺星寒炼这丹做什么?”
“这个还真是不知。”翼煌说这话时声音逐渐变小,明显带着什么疑虑。
莫岑菀也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话外有音!不过她也没有戳破,只是耸了耸肩道:“我还是去看看长桑君吧,什么长生不老我也不感兴趣,能让殷崛不再受这伤病之苦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莫岑菀走出房间,翼煌面上露出一丝浅笑,似有若无的无奈。
长桑君依旧在土窑里埋头配药。
莫岑菀是真心佩服这样的人,也是真心羡慕这样的人,不问世间纷扰,只专注于自己的热爱。
“菀姑娘,能帮我研磨这些干叶子吗?”长桑君也未回头,指着一只箩筐说道。
莫岑菀看了看那些叶子,又厚又大的叶片晒干后卷缩成条索状,不是十分酥脆的样子,只怕并不好研磨。“好的,就用这个小石磨吗?”莫岑菀凑到石磨旁边仔细端详起来。
长桑君转过身来见她对药材不感兴趣,却认真观察起石磨来,忽然笑道:“菀姑娘这是在琢磨什么呢,莫非又想到了什么机关?”
莫岑菀边看边点头道:“我觉得这石磨中间可以再加一个石球,这样不仅可以磨得更细,也可省去不少气力。”
“是吗?那敢情很好。”长桑君微笑拧须。
而莫岑菀说干就干,立刻着手起石磨的改造来。
这改造工作一干就是一整天,主要是石球的打磨需要十分的精准,古代没有太趁手的工具,只能用笨办法一点一点打磨光滑,所以也就极其费时。
于是土窑里,一人痴迷药材无法自拔,一人专注改良石磨不可救药,连午饭都是翼煌给他俩送进去的。
晚上殷崛来接莫岑菀时,她的半自动石磨已经改良好了。
“这磨出来的粉末果然是细如火灰,菀儿,你这双巧手,真真是比能工巧匠还强百倍。”殷崛的赞美毫不吝啬。
长桑君却仔细观察了殷崛的面色,惊喜道:“昨日的疗效果然是见好的,今日这气色就好了许多。”
殷崛心疼的看向莫岑菀,她却早红了一张脸,催促道:“我们快些去见驰儿吧。”
回宫的路上,宽大的车厢里,一盏昏暗的马灯下,看着身边女人绯红的小脸,殷崛忍不住伸手将人揽到了怀里。意外的是,小人儿居然没有挣扎,反而是顺从的将小脸贴到了自己胸前。殷崛心中一阵激荡,再也忍不住低头去吻那丰润的双唇。
马车却在这时发出一声巨响,似乎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到,顷刻间便向一侧歪倒而去。
殷崛剑眉一皱,一手抱住莫岑菀,一手向上一劈,马车顶立刻木屑横飞。接着两人便从马车中一跃而出。
莫岑菀只感觉自己随着殷崛在空中几个翻转,然后便稳稳落在了不远处。
马车在惯性作用下连车带马摔出老远,撞在街道旁的一块石碑上,车毁马亡。而赶车的马夫早已胸口中箭,死在了不远处的路中间。
天空中传来一阵呼哨声,刷刷刷的,十几个黑衣人已将他俩团团围住。
殷崛依旧牵着莫岑菀的手,而另一只手,已将伏云剑抽在了手中。
莫岑菀环视一周,心中暗惊,看样子这些都是高手,但即便如此,胆敢在咸城里动手的,不是疯子就是找死吧。
“菀公主,别来无恙啊。”
一名黑衣人忽然开口,让莫岑菀吃了一惊,这些人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玉麒?”
“哼,亏得公主还记得我!却不知可还记得王上否?”
“鄢黎?他还好吗?”
“公主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的比较好。”玉麒声音冷漠,话外有话。
“他不好吗?”莫岑菀刚问出这句话,便感觉到殷崛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心下疑惑,莫非自己有什么事不知道?
“公主若是还念旧情,还有良心,便该回赵国去。王上说了,秦国能给的,难道赵国不能给吗?”
听到玉麒这话,殷崛终于冷笑一声开口了:“牧风堂于两月前便悄悄潜入咸城,我原不知你们想做什么,如今看来,是来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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