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汗蒸
“陛下！查清楚了，隐藏在长安的倭人，一共有三家二十多口，还有五个倭人，十天之前，就离开了长安，去向不明，不过根据追查，是向辽东而去。”孙伏加匆匆进宫，来汇报清查的进展。
“再筛查一遍，朕不想在长安城里，听说还有倭岛的男子存在。”李世民澹澹的说道。
“臣遵旨！”孙伏加拱手应道，在长安城附近，发生大规模刺杀事件，虽然说是朝廷把倭人集中起来的缘故，但是这依然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毕竟这里是京城。
倭人被斩杀了一千多人，没有引起一点波澜，王牧原本以为会有人因此弹劾自己，谁知道居然一个都没有，还是杜如晦告诉了他原因。
倭人敢刺杀王牧，难保不会刺杀其他人，或者一些被大唐攻打过的部落国家，丧心病狂的派遣人来个乱杀。所以都觉得这次相当于杀鸡儆猴，震慑住长安城所有外国人。
当然！除了李世民，大多数人都是那一只猴，害怕李世民趁机扣帽子，弄死几个不顺眼的。
修建工作继续，倭人不但没人反抗，反而更加顺从，老老实实的工作。
王家又添喜事，王牧第四子出生了，刚一出生，李世民就封他将仕郎，这是一个从九品的散官，而且这是文散官。
“看来这小子，以后只能做文官了。”王牧轻轻触碰了一下儿子稚嫩的脸蛋说道。
“这是陛下的意思，当然不能违背，夫君你还没给儿子取名字呢。”睡了一觉的解语花，恢复了一些精力，温柔的看着王牧父子说道。
“既然陛下希望他做文官，那就叫文正吧！王文正！”王牧想了一下说道。
“文正，是个好名字。”解语花是个聪明人，她多少猜到皇帝都意思，只不过有些话，她不好说出来，毕竟王牧的家产，以后如何安置，自然由王牧做主。
“夫人不用多想，儿孙自有儿孙福，无论是儿女，我都会给他们做一些安排，至于能成长到哪一步，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我们王家，没有所谓的家主。
当然！要是他们能建一个家族，就得看有没有那个能力。”王牧摸着解语花的青丝，微笑着说道。
王牧的意思，不会把家产全部留给某一个儿女，也就是说，所有儿女都有份，这让解语花心里很高兴。
她并不是太在意王牧的家产，毕竟她自己，就有不菲的产业，那是她父亲给她的。王牧对所有儿女一样，这才是解语花在意的。
“夫君，你是不是要回倭岛去了？”解语花问道。
“暂时不用去，过一段时间，可能倭人就要到长安来上表臣服。”王牧微微摇头说道。
“那不是可以不用去倭岛了？”解语花有些惊喜的问道。
“呵呵！就算不去倭岛，我也得回南洋啊！都护府都没有拿下来，我这都督岂不是名不符实。”王牧笑了笑说道。
解语花脸上有些失望之色，虽然她很支持王牧，不过女人嘛，终是希望自己男人，多一些时间陪着自己。
“今年不急着过去，还得看倭岛的战况如何，至于林邑那边，我已经拜托亲家在谋划。”王牧温和的宽慰道。
解语花转忧为喜，开心的看向儿子。
长安的冬天确实很冷，在南方待久了之后，还真有些不习惯，好在家里有火炕，所以王牧连家门都难得出去一次，新城区修建，他都是三天去看一遍。
“陛下！”躺在椅子上的王牧，急忙站起来，随即一愣，恭敬的施礼道：
“臣见过皇后娘娘！”
“好了！不用多礼！”李世民摆摆手，毫不客气的坐到王牧刚才的位置，因为那里有一个火盆。
长安煤炭使用，已经很常见，不过有钱人，还是喜欢木炭，因为木炭没有煤炭气味重，松木制作木炭，还有清香，也有不少人，特意加了一点香料在里面，王牧这屋里，就有一股檀香味飘荡。
很快，王牧家里，老老少少，都来给李世民夫妻行礼。
李世民很有兴趣的逗了一下王牧的两个孙子。
李世民除了护卫，没有带大臣，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这让王牧很是奇怪，忍不住问道：“陛下，您怎么有空到臣家里来？”
李世民没好气的说道：“朕一天忙得脚不沾地，你到是好，闲得发霉。”
“那是别人胡说八道，臣可是忙得很，新城区修建，可是一直没有停过，就这天气，倭人都没有冻死，臣可是花了很大精力。”王牧摆摆手一脸正色的说道。
“是啊！倭人全部住在地下室，吃过饭就去干活，所以没有冻死，这就是你花的精力；送煤炭，粮食的事情，也是汝南他们夫妻在做吧？你有啥忙的？”李世民语气不善的说道。
入冬以后，大明宫修建基本上就停了下来，没办法，他也让人试着继续修建，可是倭人冻死，冻伤不少。没办法！大明宫是在山顶，寒风刺骨，新城区不一样，主体基本上修好了，剩下的一些工作，可以在室内进行，挖渠道也是在地面之下，可以遮挡寒风，加上住处放在地下室里面，所以有冻伤的人，还真没有冻死的人，这也是李世民不爽的原因。
王牧告诉过儿女很多次，有能力的时候，多做一些善事，他也是今年才知道，儿子儿媳，每年冬天，都会让人给长安那些贫困户，赠送一些煤炭和粮食。
这些年随着工作机会增多，长安城吃不上饭的人很少，只有那些孤寡老人，冬天过得还很困难。
虽然说这种事情，有收买人心的嫌疑，不过李世民并不会因此生气，因为很多人都在做，或是为了自家名声，或是真心救济百姓，冬天或者灾年，施粥的人不少，有人也捐一些旧衣物。
“陛下您不会只是来问罪的吧？”王牧不解的问道。
“听说你这里弄了一个好东西？”
李世民语气还是有些不爽，这让王牧摸不着头脑，弄不明白，自己怎么惹到这头喜怒无常的龙。
“好东西？臣这里没啥好东西啊？”王牧抓抓头发说道。
好东西当然有，最让李世民喜欢黄庭经，他已经放弃了，应该不会再来要，王牧苦苦思索，就是想不起那个东西，让李世民惦记上了。
“听说你这有样东西，可以让人皮肤变好，还不让人带皇后去见识一下。”李世民气呼呼的说道。
王牧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李世民是冲着汗蒸房来的，他生气的原因是自己有好东西，没有给他。
“母后！请跟儿臣来。”一边安静等待着的汝南公主，急忙上前说道。
长孙皇后温和的笑着道：“好啊！母后最近这皮肤都干燥了不少，正好见识一下。”
冬天皮肤干燥，加上如今没有空调，很少有人天天洗澡，即便宫里有保养皮肤的手段，也不可能全身保养，王牧猜测，应该是从家里女人嘴里，无意中传播出去的消息。
当然！也可能是儿子传出去的，难怪昨天程咬金跑来泡澡，王牧心里暗自想道。
“臣有罪，这刚刚弄出来，还不知道好不好用，就没有进献陛下。”王牧想明白之后，急忙拱手请罪。
李世民当然不会因此责罚王牧，他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而已，见王牧意识到自己错误，脸上神色也松了下来。
“陛下请！”王牧伸手示意道。
改建房屋的时候，他就让人弄了两个室内游泳池，一个在公主府，一个在郡公府，正好让男女分开。
“你这家伙，如此奢侈！”李世民瞪大眼睛，看着地上五颜六色的翡翠，惊讶的说道。
“这些是没人要的东西，堆在姑复那边，臣就叫人顺路送过来了。”王牧解释道。
“嗯！”李世民点点头，他也看出来了，地上这些玉石，确实很差劲。
室内游泳池不大，也就一个卧室大小，李世民要洗澡，自然要给他换水，这会下人正在外面烧热水。
“陛下！这室内游泳池，需要提前一个时辰准备，把热水倒进去，在游泳池四周，还有几个烧火的地方，能让水池保持水温。要不今天简单点，就在桶里泡一泡，然后汗蒸一下，也很舒服。”王牧讲解道。
“好！你安排就是。”李世民看着四周，点头答应。
泳池是用瓷砖修建的，光洁漂亮，在隔壁还有两个房间，是用木板搭建的，摆放着几个很大的木桶，随着侍女把热水倒进木桶，房间内热气腾腾，充斥着一股股雾气，脸上能感觉到一股湿润的水汽。
几个侍女上前，给李世民宽衣解带，李世民自然很习惯这种事情，不用王牧讲解，他就赤条条的进了水桶。
“唉！”李世民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侍女上前用手给两人揉按，两人没有说话，眯着眼睛安心的享受。
“差不多了，陛下请！”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王牧开口说道。
李世民睁开眼睛，眉头一挑，虽然他很好奇，为啥侍女没有用布搓背，不过没有询问。
汗蒸房更小一些，四周都是用木板框起来的，看上去就像一个牢笼，让人觉得有些压抑，李世民在门口看了两眼，这才走进去，他相信王牧不敢对他怎么样。
“陛下请坐！”
两人腰间只缠着一张毛巾，李世民坐到了王牧对面。
“泚！”一瓢水被王牧浇在石头上，一股热气升腾而起。
热！
李世民很快就感觉到了，有些闷，还很热，身上汗水已经流出来了，如果是夏天，他肯定觉得难受，不过现在，却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这就是利用热气，让人排汗，先前泡一会，是为了让身体毛孔打开，排汗更容易一些。”王牧讲解道。
“哦！”李世民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用一张小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点点头。
“不过这种汗蒸，不适宜经常弄，一个月有两三次就行了，身体不好的人，得有人随时看着，毕竟这里面很闷，身体差的有可能受不了。”王牧继续讲解道。
“嗯！”李世民应了一声，轻轻点点头。
“陛下请喝水！在汗蒸的时候，喝一点温水，有利于排除体内毒素。”王牧拿起一边准备好的水壶，给李世民倒了一杯。
不等李世民喝水，王牧就先自己干了一杯。
李世民见怪不怪，这才是臣子的正常操作，皇帝吃喝，没人试用怎么行。
“舒服！”一杯白开水下肚，李世民觉得比以往喝的好茶还舒服，眉头舒展，忍不住赞叹一声。
随着王牧隔一会浇点水，蒸房始终弥漫着雾气，李世民渐渐感受到了好处，因为身上流出来的汗水，油腻腻的，毛巾擦过去，一层污垢出现，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擦。
“陛下请！”大慨过了两柱香时间，喝了两杯水之后，李世民见王牧起身，打开了房门。
蒸房外面并不冷，李世民不意外，刚才泡澡他就知道，这是暖房。
“陛下请躺在这里！”侍女上前，邀请李世民。
李世民见王牧已经爬在一张木床上，他也爬了下去。
李世民感觉到一张毛巾盖在自己下半身，随后一张略微粗糙的毛巾，在背上用力的推动。
如果是以前，侍女如此粗鲁的给自己推背，李世民肯定会生气，不过他知道这应该是这种事情必要的经过，所以没有开口，虽然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可怜的李世民，作为一个皇帝，从来没人敢用力给他搓背，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上一层污垢，被侍女搓下来，偶尔还浇一点热水上去冲洗，让他心里升起一股杀人灭口的冲动，好在余光见到王牧身上，同样不能出污垢，这才安心的享受起来。
“唔！”
“唔！”
两人嘴里不时传出一声不明意义的声音。
身上被搓了一个遍，随后侍女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种液体，在手里搓了搓，就抹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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