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唇枪舌战
这一夜商无炀在书房度过,通宵未眠,第二日一早他自侧门而出,直奔后山而去。
在他的身后,院墙拐角处青萍走了出来,看着商无炀长衫飘逸的背影,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道:“这一大早他这是要去哪里?”心下暗自奇怪,便一路尾随。
别院寝室里,婧儿依旧吊挂着,眼圈发黑,眼窝红肿,薄唇泛白,两只手腕被绳子勒出了血痕,两条纤细的手臂已经快支撑不住她虚弱的身体。
听得脚步声,婧儿睁开了双眼,双眸布满血丝,她努力挺直了酸痛的背脊。不待商无炀说话,她倒先开了口:
“有劳了,又来看我活着没有。”声音虚弱无力。
商无炀冷冷地看着她,“哼”了一声:“看来是吃过饭了,有了些力气。”
婧儿嗤笑一声,“多谢你的饭食,味道不错。”
“嗯,吃饱了喝足了,精神好了,嘴皮子更厉害了,”
商无炀一双冷眸紧紧盯着她,“可以写了吧?”
“写什么?”婧儿装傻。
“写你嫁给我啊。”
“你有妻子吗?”
商无炀一愣,“这与娶你有何关系?”
婧儿傲然昂首,“本姑娘只做正妻。”
“你!”商无炀哑然。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商无炀眸色更沉,“你这骨头当真挺硬啊。”
婧儿淡然一笑,“本姑娘硬的就是骨头,你信不信?”
“这已经是你来到伏龙山的第六天了,在本少主这卧房里好像住的挺习惯啊。”
“多谢,还没死罢了。”
“你要是再跟我这么讲话,就离死不远了。”
婧儿淡然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悉听尊便。”脑袋昏昏沉沉地,她已经不想跟他说太多话。
商无炀将脸凑了过来,低声道:“你要不要知道你那个未拜堂的夫君的消息?”
“他怎么样?”婧儿豁然清醒。
“他活的挺好,每日都呆在他的少将军府养身子呢。他派人四处找你,可惜,到现在还没找到我这伏龙山来,我都快等不及了。”
“多谢告知。”婧儿毫无表情。
“不客气,”商无炀紧紧盯着她的脸,冷笑一声,“你当真是个一无所知的傻女人,妄你如此爱着他,却不知他父子二人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瞒着你呢,”摇摇头,面上闪过一抹惋惜之色,说道:“可惜了。”
婧儿闭着眼睛缓缓道:“他不说我不问,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这便够了。”她的声音微弱而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商无炀满脸冷酷地说道:“我还真担心他找不到你,时日久了,我怕他忘了你的存在,那本少主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你说是不是?”
婧儿微微睁眼,眼帘低垂,轻声道:“有的人,活在眼里,有的人却是活在心里,我倒是更希望能活在他心里。”
虽然婧儿并不知道肖家父子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恨之入骨,但她知道的是,商无炀真正要对付的人也并不是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之所以这样折磨她,其实是在折磨肖家。不知道此人心理为何如此阴暗,只因为她是肖寒的未婚妻,是肖寒所爱的,也是爱肖寒的人,这就足够商无炀将满腔愤恨统统发泄到她身上。但是,这一切都是刚刚开始,未来将等待她的还不知道什么。但是对于她来说,她要做的就是坚持心中的那份坚持,对此她不会有一分一毫的妥协。
见她软硬不吃,商无炀又气又恨,咬着牙强忍着要发作的脾气,手臂一挥,那根吊着的绳子瞬间断裂,绳子一松,婧儿双腿发软跌倒在地,双手尚被绳索束缚,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她不愿在这个人面前显出半分的软弱,所以她奋力坐起身来,努力挺直背脊,让自己能够保持正襟危坐。
商无炀一言不发,一脸冷血地盯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一阵地板“吱嘎”声响起,渐行渐远,婧儿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这一场唇枪舌战,说不上谁输谁赢,对他们二人来说,这或许就是一场赌局,谁输谁赢静观其变。
青萍躲在林中,远远看着商无炀去了别院,过了许久才下楼离开,阴郁的面色令人胆寒。她心中暗自纳闷,看他今日的神情,似乎总感到有什么不对,又见楼上卧房门外有两名丫头守着,心下更是奇怪......
“你跟踪我?”
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青萍吓了一跳,慌忙转身,抬起头来看到的正是商无炀那张阴冷地毫无表情的脸。
青萍脸上尴尬至极,吞吞吐吐道:“少、少主,青萍见您匆匆出门,有些、有些不放心.......”
“自家院里,有何不放心?”
商无炀寒着脸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听着,少管我的事,再让我看到你跟踪我,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声寒刺骨。
青萍怯怯地回道:“是。”
商无炀闷闷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青萍撇了撇嘴,不甘心地回望了一下那个小楼上的卧室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转身跟在商无炀身后匆匆而去。
......
这座别院是商无炀独居的小院,隐藏在密林深处很难被人发现,他偶尔会去那小院居住几日,漫说是青萍,就连贺兰敏儿,没有他的允许便是连院子都是不能进入的。
亥时刚过,青萍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蹑手蹑脚地离开前院,自侧门而出直奔别院。
但见夜色中的别院火把遍布,将这栋二层小楼照的通亮,楼下一字排开站了十多名家丁,就连二楼卧室门前也有丫头守着,卧室之中亮着昏黄的烛光,窗户紧闭。
青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已全然将商无炀严厉的警告抛在了脑后,悄悄绕到别院后方,借着树荫的遮掩,顺着楼外木制框架的立柱,悄悄攀上了二楼后窗,身体紧紧贴着窗栏一侧,双脚轻轻踩在一楼飞檐瓦片上,南面没有墙,只有一整排的窗户,她伸手轻轻将窗纸戳了个洞眼,向内张望.......
只见典雅的木制小屋内,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欣长人影正背对着她,一头乌发未束发髻及腰披散着,正在对面门侧旁的立柱上刻着什么,好一会儿,那人似乎刻完了,缓缓转过身来……
这是个十七八岁年纪的女子,肌肤白皙,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如翠羽,皓齿星眸,花钿尽卸,长发肆意披散,更显出楚楚动人的柔美。
窗户小洞中的那只瞳孔滕然放大,青萍此刻的惊讶不亚于见到暑天降雪,眼中瞬间喷出一股无名妒火来,她撤回身体,顺着原路溜下木柱,悄悄返回自己房中......
青萍前脚刚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瘦小身影沿着她方才攀爬的路线和方法,也来到了那个窗口前,通过她戳开的孔洞向内张望了一番,随即快速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青萍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奇心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才会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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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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