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诸般奥妙(上)
第八十五章:诸般奥妙
安排好姜愧后,上官陆这才打开姜愧带回的书阅看起来,只是开篇第一句话就深深的吸引了上官陆。
将姜愧安置好,上官陆走出房间,随意翻开手中册本一看,顿时被开篇第一句深深吸引。
“夫武者之行以九为限,武者所悟万千形意,无不出其左右,五行铸基、四灵定乾坤,五行合一为央、四灵镇守一方。”
“五行,金木水火土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四灵,风雷阴阳演绎一方···”
“金锐木机水润火变土灵,金武利伐,木武利医,水武利战、火武莫测,土武不摧,五行合武道坦···”
“四方有灵,风灵轻盈飘逸也,雷灵狂野爆裂也,阴灵娇柔奸险,阳灵浩然豁达,天地万物正即反,合则闭,生亦死···”
······
上官陆越看越是痴迷,越看越是吃惊,越看越是欣喜,随着手指翻动仔细阅看书中所述,尽皆是困惑已久的修习难题,上官陆难免有些迟疑,这等堪称圣物的修习典籍,那飞草堂掌柜怎么会舍得交易呢,不说十个青罗玉币,就算是百个、千个也绝对值得,莫非其中另有缘由不成?
事实哪有上官陆想的这般复杂,飞草堂掌柜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既然有人千方百计想与他搭上关系,为了飞草堂的安危和隐秘,自然是要出面的,毕竟飞草堂自明面上看来就是一间位于无面易市的商铺,这边达成交易避免飞草堂过于突兀,随后便派出人手直接将人、货全都截下来。
谁承想,此前百试不爽的招数在姜愧这儿折戟沉沙,不仅彻底暴露出飞草堂的存在,而且还让姜愧将典册孤本给带走了,事败的第一时间,飞草堂那位神秘的掌柜便找到为他与姜愧牵线搭桥的钱蛤蟆,百般逼问下毫无所获,依旧没能刑询出姜愧的真实底细。
钱蛤蟆及其铺内伙计惨遭毒手,飞草堂也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再联想到前段时间一直留恋于易市内的荒郡王氏阔少,各式各样的版本开始在易市内流传,甚至一度超越祭礼刺杀一事。
上官陆合上手中典籍,盘膝坐定,凝静心神,陷入入定状态。
“五行既为五之数,必各有千秋,此前我一直合五为一,觉得内劲就是内劲,就如是那般,应该大有偏颇,暂且试探一番,也好验证心中猜测。”
“肺之金、肝之木、肾之水、心之火、脾之土,择其一而领四行,取相生之道蕴养五穴,其效用应当远超当前,但金过于利、木过于变、火过于烈、土过于钝,只有水暂且最是合适。”
“水行为先,以门中相生之道,当是以金辅之以水使其沛盈,土生金、火补土、木利火,当是如此。”
······
武者修习,修的是武者自身对天地形意的感悟,习的是武者自己对武势的不同体悟,上官陆始终记得师父刘延曾多次提点他与上官源的话语,武者修习,走的永远是属于自己的路,因此对于修习,上官陆从不墨守成规更不会因循守旧。
上官陆的想法简单,武者内劲为人之力,而五行之力应当为天地之力,武者既可感悟形意,纳天地形意于身,是否武者体内之形意也当为武者人之力,武者内劲是感悟形意而得,行之力自然较之劲之力更加高明且亲近天地,毕竟就连武者所悟形意,也不过是天地形意的一个缩影。
上官陆自身感悟的就是纯粹的五行行意,相比于其他武者也只是内劲更加浑厚,积蓄的速度愈加快捷,当然,若以体内五行之力去蕴养周身窍穴、经络,自然比他人更具优势,因为夏族武者,形意感悟基本上都非常单一,体内的行之力微不可察,以行之力去蕴养周身窍穴、经络,不是没有人这么想过,而是不敢轻易尝试,失败的代价无人能够承受,要么修习进阶如同龟爬、要么体内那细若毫毛的行之力消耗一空,此生再无成就武者的可能,也只有上官陆情况特殊,可以奢侈到尝试一二。
上官陆依照他的想法,开始调动体内的五行之力不断尝试以行力蕴养窍穴,渐渐发现他体内的行之力似乎有些特殊,并不似典籍中记载那般会缓缓消散,直至消逝,而是会随着水行之力的消弭逐渐壮大,只是不管是水行之力的消弭还是五行之力的壮大,都非常非常的缓慢,若非他担忧于此一直留心,是绝对难以察觉。
上官陆小心翼翼掌控蕴养窍穴的速度,保持水行之力的消弭始终低于五行之力的增长,将近十二个时辰,这才将腹部已经用内劲蕴养完毕的窍穴再次蕴养一遍,让上官陆欣喜的是,以行之力蕴养过后的窍穴,比之从前更加宽广,其内积蓄的内劲也更加浑厚。
同时,上官陆发现,这窍穴蕴养的难度,远超从前,不仅需要耗费大量心神控制行力耗损程度,且所耗时间实在是过于···就算是上官陆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倘若体内窍穴与经络全都以行力蕴养,那岂止是旷日持久啊,怕是十年八年都难以完成。
凡事有坏必有好,上官陆也清楚的感知到,以行力蕴养窍穴与经络,根基无疑更加稳固,劲力也是无比浑厚,内劲在流武者巅峰便可比拟绝顶武者,呈现液化的状态,实力自然远超同境武者,这还是以水行之力,若是五行之力呢?岂非更加恐怖,上官陆陷入两难之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不管是师父还是慎估前辈都曾言道,入流是武者之始,根基稳固与否直接影响武者之路的未来,此前以内劲蕴养同现在行力蕴养,本就天差地别,可···其中究竟孰优孰劣呢?”
“我之所悟五行,金便为金,既非锐也是锐,金曰从革,从者,顺从、服从也,革者,变也,故,延展、变革、刚柔多变,刚则肃杀锋锐,柔则变化万千形态各异。”
“木呢?曰曲直!”
“水呢?曰润下!”
“火呢?曰炎上!”
“土呢?曰稼穑!”
“五行,各有所持,却又相生相克,既非单独存在,却又彼此相依,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缺一不可。”
“我以青草之生死循环感悟五行,所悟五行金亦金、木亦木、水亦水、火亦火、土亦土,金之锐为金、金之刚烈为金、金之革变为金,既同为金,亦为我之金,锐也好、刚也罢,岂非皆为金,既为金便为我之金,何必自我约束。”
“哎,终究是武心蒙尘,使得本心隐晦不明,不现真我,入国子监这段时间在书库典籍中渐渐有些沉迷了,天下武者形意感悟万千,然终究是别人的,武者当需明悟本心,疑而不疑学则须疑。”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看来还是我太贪了,世间鲜花绚丽夺目,而我独忠于青草,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华,既贪恋那座高峰又怎能拒绝低谷呢。”
“既然已经明悟本心,然其法却是可行,五行相生相克循环之间自是一个轮回,生生不息当是我修习之契机,既是契机又何必违背本心呢,蕴养窍穴、经络,当行。”
渐渐的,上官陆对自己的修习之路更加清晰明确,沉迷其中而无法自拔,直到明证本心有了抉择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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