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那个要被害死的,是你儿子的妻子
裴谨廷从公主府回到裴府时,没等他去后院接顾青媛,就先见到承恩公。
“父亲何事?”裴谨廷不甚在意地问道。
他向来都是这种态度,承恩公已经见怪不怪,从前并不在意,今日却是有些不悦。
“你今日又在胡闹什么?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丫头,和大皇子一系对上,值得吗?”
“不相干的丫头……”裴谨廷语气悠长地重复一遍,知晓了他为何会等在这里了。
抬眸道,“父亲,她是裴家的儿媳。不是不相干的丫头。”
承恩公缓了下语气,知道他的脾气,温和地说道,
“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大皇子一系的人蠢蠢欲动,恨不得抓住把柄攻讦太子。”
“你这个时候大闹荣阳公主府,不是将把柄送到他们手里?”
“何况,她根本就没伤着,何必揽上这么个麻烦?”
裴谨廷并不听他这些,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意有所指,
“父亲说的麻烦是什么?若是今日我不射那一箭,将她救下,是不是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他语气笃定,默然道,
“不仅没麻烦,还让太子抓着大皇子一系的把柄了,是不是?”
承恩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说什么?”
裴谨廷漫不经心地道,
“儿子说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父亲明白在说什么。”
公主府带回的那几个养狗的宫人,五十杖一下去,什么都招了。
荣阳公主府办宴前三天,有人找到其中一个养狗的宫人,给了她迷幻的药。
让她今日掐着时间给小狗吃。
一半给小狗吃,一般抹在樱桃盘上。
那樱桃是顾青媛极爱之物。
为什么?
“父亲。你这里还给了三个月,怎么?太子三个月都不肯给了?想着一箭双雕?”
既让顾青媛丧命,又让荣阳公主,这个大皇子的胞妹,染上人命官司。
承恩公面色沉了下来。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子才是你的亲子,儿子不过是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父亲,儿子奉劝您,还是莫要再把手伸过来,否则,小心下半辈子靠脚吃饭。”
承恩公看着生得比自己还高的儿子,眼角抽动。
果然世间,没有能永远不被人发现的阴谋。
做了那么多,他到底还是知道了。
当裴谨廷放出这一句的时候,承恩公感到自己二十来年作为父亲的威严开始崩塌了。
“休要胡说!我……”承恩公想要呵斥,顿了顿,语气颓了下来,“这事确实是太子做错了。”
放狠话的人若无其事地抻了下袖口,淡然道,
“还请父亲好好劝劝太子。”
裴谨廷缓缓抬起眼,那眼睛里有血色。
承恩公眼睛一闭,苦口婆心地,
“你知道什么。你向来胡闹,现在皇帝在时还能护着你,若是哪天山陵崩,你靠得还不是太子。”
裴谨廷笑叹了一声,森然道,
“父亲,那个要被害死的,是你儿子的妻子。虽说没有父母之命,那也是八抬大轿抬进府,敬过天地,拜过祖宗,官府造册,圣上恩准的。”
说罢,他不管承恩公如何愤怒,径直回了后院。
顾青媛刚巧同陈昭说完话,将她送到门边。
见着快步而来的裴谨廷,两人都有些愣住了。
“阿姐。”裴谨廷淡漠地看着陈昭,行了一礼。
陈昭扶着额头,
“景珩,你回来了。”
她拽住裴谨廷的衣角,好似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裴谨廷拉开陈昭抓住他衣角的手,
“你怎么出来了?”
裴谨廷看顾青媛手都伤了,还不留在屋内好生休息,竟走了出来,皱了皱眉。
顾青媛看着面前的两人,低声回应,
“阿姐奉母亲的命过来陪了我半天,不送送怎么说得过去。”
裴谨廷颔首,“你还是回去吧。阿姐我来送。”
他看着顾青媛回了屋子,这才转头看向陈昭。
陈昭带着隐隐歉意的口吻,低低地道,
“你干什么那么说阿媛。阿姐可告诉你,这媳妇是你自己选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她听到裴谨廷的口气有些不快,而顾青媛刚开始还想辩解,被训斥之后,就不敢再说话了。
原来顾青媛刚才说听夫君的,以为他们很恩爱,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陈昭思绪翻飞,只听裴谨廷淡漠地道,
“我不记得你与圆圆交好,为何要过来?”
陈昭苍白的脸色里带着惊诧,解释到,
“这……她是你的新妇,以后就是一家人,我和她交好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景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对她是不是……”
裴谨廷直截了当地看过来,“是什么?”
陈昭掩饰地勾了勾耳畔的发,吞吞吐吐半真半假地说,
“哦。我还以为你对我来陪阿媛的事有不满,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与她交好?”
裴谨廷:“离她远些。”
陈昭笑容牵强地愣住,
“什么……”
裴谨廷知道她听清了,清冷乌黑的眼看着陈昭,
“阿姐。她和你不是一路人,做不了朋友,用不着交好。”
“离她远些,对你与她都有好处。”
陈昭震惊地颤了下,内心开始消化裴谨廷对她说的。
不知是提醒还是警告的话。
陈昭不明白,裴谨廷为什么不许她跟顾青媛交好。
她口中的话脱口而出,“景珩,难道你抢了顾家大姑娘入府,不是因为看不惯太子一系的人?”
难道他对她,真的……
裴谨廷并未回答,眼里一片高深的漠然之意。
此时的气势让陈昭感受到浓浓的压迫感。
陈昭虚弱地笑了笑,
“好好好,都依你,生怕我把你媳妇儿吃了一样。只是今日是舅母让我过来陪她的。”
将陈昭送出院子后,裴谨廷并未直接回屋,而是在站在廊下很久。
顾青媛早就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屋里等了许久,也没见人进屋,皱了皱眉,捧着手出门。
视线落在庭院里的男人身上。
顿了顿,开口道,
“裴谨廷,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屋?”
这是看到爱慕的人不属于自己,心里不痛快了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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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那个要被害死的,是你儿子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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