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坐地起价
贺铮一听贺方的话,立即冷哼一声,
“表姑娘如今是余夫人。你是想公子再背上一个抢夺人,妇的坏名声吗?”
“还有,如今公子已经成亲,夫人顾氏,你可别忘了该忠心的人是谁?”
想了想,贺铮盯着贺方,严厉地道,
“你莫不是忘记公子新婚那日,你私自将顾家二姑娘放进来,公子是怎么罚你的?”
贺方面色一变,他怎么会忘记?
他屁股都要被打烂了,还差点被革了职。
……
初夏的晚风,带着微微的热气,吹在顾青媛的脸上。
回到屋内,了无睡意,干脆握了卷书,歪在榻上看着。
霜枝看到她回来,惊讶挑眉。
“夫人。您不是给公子送药去了吗?”
她不过去用了一顿饭的功夫,拢共没多久,夫人这是刚到书房,又折了回来?
顾青媛听了浅笑一声,垂下眼眸一时没有多言。
她收拢了心思,安下心来沉浸到书里。
人要多读书,看遍书里的山川大河,日月星辰。
才不会将眼界限定在那池塘的是非里。
只是,还没等她翻两页,外面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顾青媛挑眉,裴谨廷这么快就回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继续歪在榻上了。
还没等她下地迎接,裴谨廷已经推门进来,他笑着走上前,撩袍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
“怎么还不睡?”
顾青媛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他身上已经换过的外袍上,举了举手中的书。
她的态度很淡,裴谨廷哼笑了声,在她指缝间摩挲,
“还以为圆圆是担心为夫没人换药,这才睡不着呢。”
说罢,他露出背在身后的手,那个她放下栏杆上的瓷瓶,豁然袒露。
“圆圆的心意为夫收到了,圆圆害羞,不说也罢。”
顾青媛僵住,遇上这样不要脸的恶霸,实在没什么还手之力。
她轻咳一声,“你不要每次都说这样的肉麻话。”
话语含在唇齿间咕哝,
“给你送药的人不是很多么?”
裴谨廷叹气,眼眸带了笑,发自真心道,
“我后悔了。早知道刚刚就不去书房了。”
他手肘撑在她一侧的迎枕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帮为夫上药的机会。”
他一副错事了得道成仙的机会般。
顾青媛对上的目光,他的眼神太过深邃,太过专注。
让她一下有了想逃的冲动,心跳因为他的注视而“砰砰”加快。
“我……去给你拿伤药……”她咕哝着挪开身体,欲抽出他掌心的手。
还没来及起身,人就被裴谨廷拉住胳臂,微微一用力。
她又跌回到榻上。
他身体微微一侧身,手臂撑在她头侧,俯身看她,
“顾圆圆,你怎么就那么怂?”
明明到门口,也不进去。
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顾青媛微微瞪大的眼眸看入他眼中。
“你快起身,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顾青媛下意识紧绷,借着上药避让。
裴谨廷这会没有为难他,真的让开,看着她起身,从容坐着,好整以暇看着她。
示意她自己来解衣裳。
一副任她作为的模样。
他换了一件圆领袍,解开暗扣,褪下单边的袖子后,上身几乎完全袒露在顾青媛面前。
顾青媛终于看清那被衣袖遮着的,可怖的,依然冒着血水的伤口。
她抿了抿唇,小心地拿帕子去拭伤口处冒出的血水。
后腰忽然被一股力道揽了下,她始料未及,跌坐在裴谨廷腿上。
她慌忙要站起来,腰被人扣住。
裴谨廷收紧未受伤的手,将她的腰肢贴着自己,不以为意说,
“圆圆,这样坐着,是不是更方便你上药呀。”
“为夫也舍不得你太累……”
“不方便。”坐着是方便,但那不是坐在他腿上。
裴谨廷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手指在她的腰间清点。
目光在她身上移来移去。
顾青媛僵硬了好一会,才木着手指继续帮他上药。
有些人的强势和浪荡大概刻在骨子里,哪怕现在衣裳半解的人是他。
看起来也像是他占别人的便宜。
顾青媛不敢乱动,默不作声换药。
裴谨廷单手拦着她的纤腰,目光落在她薄衣遮掩下,若隐若现的雪肌。
他喉结微动,眼眸转深,问,
“圆圆。你使点劲,别跟挠痒似的。”
听到顾青媛耳中,就觉着他这话带了点嫌弃。
反正疼得也不是她。
顾青媛手上加重了力气。
折腾了好一会,顾青媛总算帮裴谨廷上好药,又帮他包扎好。
等了一会,没见裴谨廷松手,只能道,
“裴谨廷,好了。”
裴谨廷幽幽叹气。
第一次被女人解衣服,结果什么都没干,就被穿回去,传出去简直有损他这个京都第一浪荡子的名声。
但是,裴谨廷如此,并不代表他改行当善人了。
这会,顾青媛还在他的腿上坐着,太适合坐地起价了。
他懒洋洋挑眉,悠然望向她,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淡淡道,
“圆圆。为夫的手受伤了,不好沐浴,不若……你来帮为夫清洗……”
他完全一副我受伤我有理的态度,好似逼供一般。
顾青媛微哽,只能忍气吞声点头,“好。”
若是她不答应,还不知这人又会提什么离谱的条件了。
“待我手伤之前,圆圆都帮为夫沐浴清洗。”
这就不是谈条件,而是一锤定音了。
顾青媛:……
裴谨廷的手紧紧扣着顾青媛后腰,颇有她说不愿意,就马上把她这样那样的意味。
顾青媛为了不和上次那样,半夜起身帮他换纱布,只能忍辱负重,点头应下。
裴谨廷放开手,俯身在她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
且不说顾青媛帮裴谨廷沐浴清洗时,又被一阵揉搓。
翌日清晨,顾青媛用过早膳,正要去上房给承恩公夫人请安。
刚出门,就见贺方站在庭院里,看到顾青媛,垂着脸,缓缓跪了下去。
顾青媛淡淡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此时,除去她和贺方,还有其他的侍女在。
主子没开口,站在一旁的霜枝和侍女自然也就不敢贸然开口。
于是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贺方身上。
霜枝和一众侍女是顾青媛来后,才拨到她身边服侍的。
贺方从小跟在裴谨廷身边,向来是高高在上的。
如今,一个站在廊檐下的高阶上,一个跪在下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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