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招抚西羌马氏遗德
安定已破,魏国雍凉地区战力一扫而空,武威孤悬域外,仅剩万余残兵守城,外无救兵,内无战意。汉帝欲锻炼青年将领,使关兴、张苞建功,于是唤二人听令:“着各领一万五千兵马,攻下武威。”
关、张领命,点起兵马出征。汉帝放心不下,又令王平领八千步兵携攻城器械前往协助,赵云领八千兵马在后压阵,若战事不顺则从旁协助,二人亦领命出征。
却说关兴、张苞二人领兵至武威,仿照汉帝战法,离城十里扎营,派兵经略附近府县,各地望风而降,而后合兵一处,合围武威孤城。是夜二人正在营中商议来日攻城事项,忽守卫来报,武威城内派使者前来请降。张苞升帐,令使者入内,乃是天水人尹赏
尹赏告曰:“奉将军姜维之令,前来请降。愿于明日夜间,举火为号,打开城门,接应汉军入城。”
张苞曰:“姜维如欲归降,自缚献城即可。汝投降事假,欲赚我进城设伏为真。来人,给我推出去砍了。”
卫士听令闯入营帐,尹赏毫无惧意,冷笑不止。
张苞曰:“慢,汝何故发笑?”
尹赏对曰:“想翼德将军,粗中有细,智取巴郡,义释严颜。不成想其子竟如此昏聩。”
张苞不气反笑:“汝有何道理?若言之有理,吾必以上宾待之,若不能解我疑惑,再砍不迟。”
尹赏曰:“天水、安定已失,武威隔绝,孤城难守,吾等早欲献城而降。然武威太守胡遵,乃安定人也,追随曹休大破辽东,得封征东将军,不识时务,愚忠于曹睿,不肯投降。伯约与吾乃天水人,胡遵猜疑日紧,欲解吾等兵权。今伯约奉命守北门,欲深夜开门献城于将军,共诛胡遵,同归大汉。将军何故见疑?”
张苞忙起身离座,扶尹赏入座,再拜曰:“领军重任在身,不得不细细盘查,勿怪。”
二人细细约定献城号令与日期,尹赏忙连夜返回城中复命。
关兴转入帐中曰:“三弟以为如何?”
张苞曰:“吾观此言,合情合理,必是真降。”
关兴曰:“不然,此必诈降。胡遵虽为安定人,连年随曹休征战在东,并举族迁徙洛阳。此次援救雍凉,所领关内援军已尽数歼灭,城中只余天水和武威本地残军。姜维乃治军之才,丞相亦夸之,如欲请降,大可斩杀胡遵出降。如此赚我入城,必然有诈。”
张苞忙曰:“二哥言之有理,吾等作何打算?”关兴乃与张苞密谋,连夜分派将令。
第二日,加紧营寨守卫,令众将士饱睡一日,夜间起身,张苞点起八百勇士,悄然至北门外。果见城头火把挥舞成圆,汉军亦举火回应。
城门打开,内有将士呼唤:“张将军何在?”
张苞引兵入城,对曰:“爷爷在此。”丈八蛇矛刺出,城门将应声而倒。八百勇士一同发力,将城门处兵丁杀散,一半守城门,一半四处放火。
城门外关兴领兵一万接应,见城内起火,举兵入城,依照将令,一路兵马直奔南门,接应大军入城,一路人马直奔太守府,欲捉拿胡遵、姜维。姜维领兵在北门内街道处设伏,欲关门诛杀张苞、关兴,不想被识破计谋,汉军人多,眼见不支。忙领兵保卫胡遵从东门杀出,穿过草原由鲜卑部族接应回转洛阳。
天亮时分,城内已定,武威守军大半投降,小半于黑夜中自相残杀而亡。待赵云、王平领军至,武威已全数纳入大汉领土。
汉帝于安定得报大喜,忽孔明御前求见。
汉帝急令入内,曰:“丞相连日安民理政,终日难有余瑕,今日有何见教?”
孔明回道:“魏国篡权已久,雍凉之民不服教化久矣,如今初定,人心未附。更兼西羌国王彻里吉与魏联姻,不时叛乱,使我收雍凉而不能获其利。曹睿若集倾国之军而来,于此空耗国力无益。”
汉帝笑曰:“朕亦为此事苦闷久矣,丞相此来必有妙策教我。”
孔明正欲开口,汉帝止之,曰:“昨日朕心生一计,不若我二人将计策写于手心,同时展开观之。”
孔明哑然失笑,想起此乃赤壁之战时与周瑜玩笑举动,二人同书“火”于手心,随后火烧赤壁,大破曹贼。其时丞相二十有七,初出茅庐,建不世之功;再随先帝立蜀汉基业,于汉中二败曹操;而后关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
眼见汉室复兴有望,不成想孙权背刺,云长身死军灭;先帝夷陵大败而中道崩殂,孤身一人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受命以来,夙夜忧叹,青年俊杰多毁于夷陵,国中人才凋零,只得事无巨细,决于一身。于外魏吴两国虎视眈眈,于内荆益两派人心不齐,安内攘外,劳心费神,身体每况愈下。
如今眼见陛下英明神武,勤政爱民,用兵如神,知人善用,年轻将领可独领一军破城,顿时心中大感安慰,不由目中带泪。
汉帝本一时兴起,欲效法赤壁故事,见孔明沉思良久,忽泪湿眼眶,忙问道:“丞相何故垂泪?”
孔明回神曰:“老臣见关张立功,陛下亦胸有成竹,想我大汉后继有人,臣于九泉之下亦可面见先帝而无憾,心生感概。”
二人相视而笑,各于手中书写,摊开视之,都是一个“马”字。汉帝大笑,命人传召马岱。
却说西羌国王彻里吉,自汉军占领雍凉,眼见汉军强盛难以战胜,如今又与魏军隔绝,惟恐刘禅来攻,坐卧不安。
这日召雅丹丞相商议对策,自思多次兴兵作乱,侵入汉中,必不能和,乃命越吉元帅整兵备战。忽得报一队汉军前来,兵少不似进攻,君臣三人忙引兵对阵,遥见阵前一人,神似马超。马超积祖西川人氏,乃伏波将军马援之后,素得羌人之心,羌人以超为神威天将军,众人慌忙下马迎接。
来将正是马岱,单骑入阵,自报来意:“奉汉帝之命,欲结好羌人。”彻里吉大喜,忙引马岱入寨,饮宴三日乃毕。自此羌人再无作乱。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enxueya.cc。文学鸭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enxueya.cc